他也狠下心來,腳掌抬起來,踩在了牆壁上,然後腿部朝著牆麵直接發力,整個人借著這股反作用力直接和女人分離開來,在地上打了一個滾後,手握住了菜刀的刀柄。


    這一次,菜刀很輕易地就被他抽了出來,女人因為我的離開而恢複了自由,又一次尖叫著向他撲來,他握著菜刀,單手撐地起身,一隻手抓住了女人的肩膀,勉強抗住了女人的衝勢,然後掄起菜刀剁在了女人的脖子上。


    “噗!”


    汙濁的鮮血飛濺,女人的頭顱落在了地上,顯得異常的詭異。


    正當他準備喘一口氣,以為已經都解決的時候,女人的無頭身體居然從後麵抱住了他,女人的十根指甲狠狠地刺入了他的肌肉之中,疼得他整個人一個激靈,女人的頭顱滾落在了地上,頭發掀開,一隻獨龍眼看著自己,似乎是在嘲諷著他的異想天開。


    他身體前傾,整個人在地上強行一個翻滾,轉而把女人的無頭身體壓在了自己的身下,隨後打算奮力掙脫,這時候,女人的頭顱直接蹦起來,張開嘴咬向了自己。


    “砰!”


    他終於掙脫了女人身體的束縛,並且雙手舉起來,抓住了女人飛蹦過來的頭顱,女人的牙齒不停地快速閉合和張開,帶著一種歇斯底裏的瘋狂。


    他還沒起來,女人的身體一蹦,居然像是一具僵屍一樣,筆直地起來了,而且雙臂平舉,身上已經長出了白毛。


    “這是要變僵屍了?”


    他眼神一凜,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無頭女僵屍已經跳了過來,帶著一陣陰風,速度很快,而且很剛猛,雙足踩在地上時,發出著類似於鐵錘敲擊的聲響。


    一個轉身加迅速後退,我堪堪躲過去了無頭女僵屍的一次撲殺,但是女僵屍竟然在半空中硬生生地轉動了身體,又一次麵朝著他撲殺了過來,他徹底捉瞎了,現在挎包中的東西很明顯受到了規則限製無法使用,所以,他想都不用想。


    到現在,已經沒有辦法,隻能繼續後退,直接退入到了廚房裏。此時,女人的頭還在他的手中,和身體的僵屍化不一樣,女人的無頭身體已經變成了白毛粽子,但是女人的臉,在我的掌心觸感之中依舊顯得很是柔軟,當然,一團團爛肉捏在手上的感覺也確實讓人有些膩歪。


    廚房裏的那一口大高壓鍋此時忽然發出了“撲騰”的聲響,那個幾乎被煮得皮膚都脹開來成了巨人狀的嬰兒竟然雙臂撐在高壓管的邊緣位置,一雙融化了眼眶死死地朝著這邊,身體不停地在高溫水內掙紮,做出了一種嬰兒在嬰兒車裏要抱抱的姿勢。


    他當然知道這不是要抱抱,之前花瓶內的腳已經說明了一些事情,在無頭女僵屍已經來到廚房門口時,他毫不猶豫地衝到高壓鍋邊,把女人的頭放了進去。


    嬰兒直接撲在了女人頭上麵,把女人的頭壓在了高壓鍋下方。


    “啊啊啊!”


    刺耳的慘叫聲從高壓鍋內傳出,緊接著是腥色的綠色的汁水不停地爆脹開來,整個頭顱被車次煮融化了。


    無頭女僵屍在此時身上的白毛瞬間消失,身體像是被放光了氣的氣球,鬆軟地趴在了地上,變成了一灘完全地爛肉。


    他擦了擦汗,走出了廚房,話語還是坐在沙發上,對這隻貓,已經無話可說了,但他還是從地上把那個紅色的盒子撿起來,裏麵有十幾顆紅色的珠子,這可比血袋,更有用更有效果而且對自己的吸引力更大。


    這下,他可以放心地去那個地方了,然而,就在此時,門外傳出了敲門聲:“媽媽,我餓了,開門,我要吃飯。”


    “老婆,我餓了,開門,我要吃飯。”


    “嫂子,我餓了,開門,我要吃飯。”


    “姐姐,我餓了,開門,我要吃飯。”


    ……


    外麵,還有,一群類似於那個女人的東西,在此時,迴家了?他的唿吸,為之一滯。


    如果外麵真的還有一大家子和這個女人一樣的東西的話,那麽他覺得自己根本就應付不過來了,不過,此時倒也沒有多麽慌張,反倒是顯得格外地平靜,對著花語聳了聳肩後,說道:“再看戲我就真沒得玩了。”


    花語悠哉悠哉地從沙發上跳下來,然後繼續以一種極為高冷地姿態走到了門邊,貓的爪子在地上開始畫著圈,漸漸的,一道淡藍色的光芒在貓爪子滑過的地麵出現。


    緊接著,花語退後兩步,扭過頭,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前麵的門。


    他會意,走了過來,伸手,握住了門把手,此時,已經聽不到外麵的喊聲了,他打開了門,外麵,空無一人。


    走了出去,吉祥也跟了出來,站在我腳跟邊上。


    他把門重新關上,重重地吐了一口氣,然後隻覺得忽然一陣天旋地轉,一陣惡心反胃的感覺襲來,自己情不自禁地後退到了牆壁上。


    眩暈的感覺來得快,去得也快,當蘇白重新揉了揉額頭,抬起頭時,卻發現自己麵前的門,消失不見了。


    但是地麵上,卻有著很多濕答答的腳印,大人的腳印,小孩子的腳印,女人的腳印,都有,似乎是就在剛才有很多人站在這裏敲門。


    他看了看手中的紅色盒子,又看了看花語,對這隻貓,有種完全無話可說的感覺,它知道自己需要什麽,所以才帶自己到這裏來,但是自己卻也差點在這裏遇到生命危險,這隻貓的高冷範,不是裝的,而是一種淡漠,一種對生命的淡漠。


    它完全是打心眼裏看不起自己,隻是把自己當作一個運輸工具而已。


    如果我出了意外,這隻貓,不,地獄落花應該能夠去找到另外一個人把它送迴去。


    這時,他的手機那裏傳來了語音請求,是從微信那裏傳來的,他拿出手機,看了看對方的名字,點了同意:“你要的東西,花語已經幫你拿到了,這,就算是你幫我把花語帶迴來的報酬,所以,速度快一點。”


    落花的語速不是很快,但是卻有著一種上位者蔑視一切的姿態,這讓他很不舒服。


    他把語音給掛了,沒說話,手機放迴口袋裏,走下了樓梯。


    花語跟在後麵,它黑色的毛發和周圍的黑暗和諧地融合在了一起,琥珀一樣的眼眸,閃爍著一種異樣的光彩。


    他迴到了自己的車裏,身上的傷口其實已經愈合了,自己現在也顯得有些虛弱,但是好在還沒到那種需要人血的地步,就像是患上了輕微感冒一樣的狀態,這樣的狀態讓他很厭倦,本來一直以來早就遠離了,可是如今再次迴到異度空間中,用屁股想都知道這僅僅隻是一個開始而已。


    他拿著濕巾擦了擦自己的身體,換上了一套白天買的衣服,然後直接開車去向了飛機場,這個時候,距離飛機起飛的時間也沒多久了,算算路上的時間,也剛好差不多。


    花語繼續不聲不響地蹲在副駕駛位置上,穩如泰山。


    他到了機場,直接把車停在了這裏,然後給租車行發了個信息讓他們過兩天來這裏取車,給的保證金算是勞務費。


    進機場時,花語一直跟著他,但是機場門口的安保人員似乎根本就看不見花語,這隻黑貓簡直是如入無人之境。


    他看到這個情景,不由得搖了搖頭,又去買了一張機票,值機時把這個位置放在了自己位置的旁邊,然後過安檢去候機。


    等到登機時,花語依舊是跟著他,在他坐下後,花語就在身邊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過往的人以及空姐空乘都沒看見這隻貓。


    飛機起飛時,他眼角餘光故意掃了掃花語,這隻貓既然這麽有厲害,如果自己把它的皮給剝了或者是吸食了它的鮮血是否會有一些額外的好處?


    似乎是感知到了什麽,花語冷冷地看了一眼他。


    一人一貓的目光對視片刻後就一起挪開,他閉上了眼,放下了自己的位置,躺在座椅上,開始休息。


    當空姐開始挨個通知係安全帶和打開窗子時,他才悠悠然醒來,不知不覺,自己睡了幾個小時了,而此時,飛機也正在準備著陸。


    花語這時候也不是繼續高冷地端坐在座位上,而是趴在那裏眯著眼,它,也會累。


    下機時,他拿起自己的包,把花語放了進去,然後背著包下機,花語也沒有反抗。


    剛出了機場,他的手機又響了,是一串地址,來自於落花。


    真的是把自己當寵物快遞員了,他在機場外麵打了一輛出租車,直接去了那個地方。


    這個地方位於這個城市的二環附近,山城市的馨悅樓。


    他到了小區門口,下了車,走進去來到單元門前時,等了一會兒,當一個住戶拿了卡刷了門禁之後自己也跟著一起走了進去。


    上了電梯,來到了那個屋門前,按響了門鈴。


    “門,開了。


    花語從他的包裏麵跳出來,懶洋洋地走了進去。


    寵物送到,他算是完成了答應的事情,轉身準備離開。


    當他坐著電梯下去,走出了這棟公寓樓時,微信裏接收到了這樣一條消息,也是來自於地獄落花:“你很識趣。”


    他迴了個:“謝謝。”


    “小心和你一樣的人。”


    他皺了皺眉,他不知道地獄落花最後一句話是什麽意思?這是到了異度空間之後,唯一一個對自己示好的人,她的方式確實不太一樣,莫非意味著會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嗎?到底通往第七層地獄的入口在那裏?


    他是生怕自己徹底迷失在異度空間中,再也迴不去了,所以才到了山城市,因為這裏有個地方好像是叫酆都的,傳說起距離地獄最近的地方,應該入口就在那個地方。


    他疑惑不解的把手機揣進了褲子口袋,伸出手隨手攔了一輛車,報了在山城市的房子住址之後,車子開動了,有些疑惑地再把自己的手機拿出來看著那條消息:小心和你一樣的人。


    到底是什麽意思?


    這時候,出租車司機開口道:“到了。”


    “到了?”


    他有些疑惑,按照自己以前的記憶,那個地方距離剛才那地方可沒有這麽近啊,難道是因為自己思緒過重所以走神了?其實已經過去很久了?


    他問道:“多少錢?”


    “不要錢了,早點把案子破了就好,現在弄得人心惶惶的,都沒什麽人敢出門了,你們這些警察啊,唉。”


    他皺了皺眉,然後似乎是想到了什麽,馬上推開了車門,走下車,我愕然發現自己居然就站在警察局門口,而自己身上,竟然也穿著一身警服,周圍的環境,變得很落後以及陳舊,仿佛是電影裏把九十年代時的背景。


    “還真是和警察結下不解之緣了,隻是現在到底是什麽情況?看來這異度空間是不準備讓我前往第七層了,也不知道、張鹿鹿和上官若晴怎麽樣了?有沒有朝前邁出一步?會不會也穿越了?


    一張紙,飄飄然地落在了他的麵前,有點突兀,但也有點刻意;1988年5月26日下午5時許,下關公司23歲的女職工周某被害於下關區樂雲街家中。


    1994年7月27日下午2時50分,下關供電局19歲女臨時工張某在其單身宿舍遇害。受害人頸部被切開,上身共有刀傷36處。


    1998年1月16日下午4時許,居民發現下關區勝利街29歲的女青年陳某在家中遇害,調查證實楊某被害時間為1月13日。著案犯在作案時該其實有人看到過案犯,或是案犯被什麽驚到了。


    1998年1月19日下午5時45分,家住下關區封水路的27歲女青年趙某在家中遇害。


    1998年7月30日下午6時許,下關供電局職工曾某8歲的女兒苗苗在家中遇害。


    ……


    這是一份很詳細的案發時間表,他在看完之後,把這張紙小心翼翼地塞入自己的衣服口袋裏,深吸一口氣,在心底默念著:“看來這是準備讓我玩探案驚奇了。”


    異度空間這一次玩得有點大發了,竟然會讓他去探案了,這是要把他徹底困死在地獄第六層和第七層中間的節奏啊?


    陳詩腦袋有點疼,揉了揉太陽穴,看了一下年代感十足的房屋,沒有說話,深唿吸了一口氣,這才走到了警局的門衛那裏,那裏有人在站崗,走進去後,辦公桌上放著今天的報紙,我掃了一眼報頭上的日期:“1998年1月18日。”


    陳詩猛地迴憶起自己剛剛那張紙條上所記錄的案發日期,那是下關地區連環殺人案再度出現的時候,兇手於88年和94年分別製造了一起案件,然後在今年,也就是98年1月16日,也製造了一起案件,所以把下關地區人們已經塵封的恐怖記憶全部都喚醒了出來。


    而且,根據紙片上的記錄,兇手將會很快地在1月19日也就是在明天,再犯一起殺人案,家住下關區封水路27歲女青年趙某將會被兇手殺死在家裏。


    “又是懸案?和南江偉大的碎屍案一樣,這麽多年來一直沒有被破的懸案?”


    他對這起案件有些印象,因為兇手在很多年後的今天,也就是自己生活的那個時代,依舊沒有落網,還在逍遙法外。這時,一輛警車從警察局內開了出來,正好從我身邊擦身而過。


    警車內坐著五個人,4男1女,5個人的臉上都帶著一抹凝重,同時,在經過自己身邊時,他聽到了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那個青年對駕駛位置上的人調侃了一句:“這地圖看得真蛋疼,沒手機導航開車就是不方便啊。”


    他們這一車人,似乎也是穿越過來的,和自己差不多的存在,很明顯這些人和自己一樣,他連忙把自己的警帽帽簷給下拉了一點,下意識地遮擋住自己的容貌,然而,很快,他笑了,看見門衛室玻璃窗自上的倒影,自己的臉部容貌居然也發生了一些變化,變得很樸素,整個人身上多出了一抹屬於這個時代特有的氣息。


    看來,這些都是這次穿越之後的設定,那麽,之前一車的人,想來也應該是都不是自己本來的樣子,都被做了一些變化。


    “小心和你自己一樣的人。”


    陳詩腦海裏依舊盤旋著這句話,莫非這句話是指他們,很明顯,異度空間想要玩死自己,肯定會把這些修為境界實力差不多的人,削弱到差不多的水平,那樣才增加了這個異度空間的趣味性,而背後肯定有幕後之人在操縱著,否則,不會那麽急著想把自己等人困在異度空間中,第七層明顯有著不能讓他接觸的存在。


    陳詩完全不知道的是,江夢和美美也正在快速的奔著自己等人來了,而他們根本不知道地獄中竟然會有這麽強大的異度空間,縱然陳詩再有經驗,可是,麵對削弱之後的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將變得不堪一擊。


    他以為隻要自己盡量低調,隱藏得就跟普通人一樣,完全融入自己的身份之中,就可以完全規避這次探案中的兇險,隻是他真的可以這樣成為一個旁觀者嗎?這樣的想法實在是太過天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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