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那即將刺入陳詩身體中的兩把短刃再也無法刺入,更無法對他血肉進行分割了,這是拚著暴露自己也要拖著他去死的節奏,為什麽會這樣說呢?因為從那張新鮮的人皮來看,沒有一點血液,這就充分說明了一些東西。


    陳詩的身上蕩起一層淡淡的漣漪,波動的瞬間,那個人形輪廓的東西開始變得若隱若現起來,而他則是不緊不慢的從腰間取出了降靈杵準備在上官倩和張鹿鹿同時出手的間隙來補上一杵。


    張鹿鹿的攻擊速度很快、威勢很猛,在上官倩以這樣方式牽絆它的時候,右手的鬼爪帶著一道道墨綠色的紅光直接朝著它背後掃去,也幸虧陳詩在這個時候,手上的降靈杵也是自上而下的掃出,同樣是帶著極強的佛法威能。


    “唰,啦!”


    它在得知自己沒有辦法對陳詩一擊必殺,連忙身形以不可思議的方式扭動著,竟然朝著上方的枝繁葉茂的樹叢遁逃了,上方的空氣中出現連續幾次閃動,轉而徹底消失在了陳詩的視線之中。


    陳詩之所以沒有辦法去追,是因為張鹿鹿和他本來是對它形成了夾擊之勢,但是,中間缺少了攻擊對象,就演變成了他和張鹿鹿一次真實實力的碰撞,雙方實力和境界本來就存在巨大差異,所以這一次倒黴得是他。


    “砰!”


    氣息交錯的瞬間,陳詩竟然被狠狠地擊得倒飛了出去,重重的摔落在了地上,舌頭一甜,一口鮮血吐出。


    張鹿鹿在看到事情變成這樣,也深知自己是做錯了事情,連忙鑽進了陳詩的影子中,不發一語的在陳詩靈台杵著食指做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


    陳詩本來還準備生氣的,沒有被對方給弄死,差點被自己的鬼妾活活拍死,這換作誰都會生氣,但是,在看到張鹿鹿這副呆萌的模樣,也不好怪罪,而上官倩則是在這個時候替張鹿鹿說情:“意外而已,正好檢驗一下現在她你對陣三世怨靈時的真正實力。”


    陳詩像一條死狗一樣趴在地上,一臉的生無可戀,哭笑不得的迴道:“唉!攤上你們,我能說是幸運呢?還是倒黴呢?”


    上官倩知道陳詩在這一次過後,肯定知道自己和三世怨靈的真正差距,那樣也可以激發陳詩變強的動力,她相信他肯定在未來的某一天一定會變得比自己想象得還要強。


    巨大的恐慌沒有結束,而是再度出現,陳詩當然在張鹿鹿和上官倩的加持下一點點恢複傷勢,在下一刻就交上手了。


    在觸碰的那一刹那,陳詩發出了一聲低喝,整個人轉身,降靈杵掄起來就直接掃了過去。


    “喝!”


    尖銳刺耳的聲音直接轟得陳詩腦袋裏一陣發暈,身體一個踉蹌,摔倒在了地上,一手捂著頭,馬上朝前看,一道白影居然就在他眼前掠了過去,帶著一抹驚慌,帶著一股失措,直接衝入了宿舍樓的後牆上,然後消失不見,像是鑽了進去。


    “真的……是鬼?”


    陳詩看了一眼手中的降靈杵,又看了一眼前方,而就在這個時候,不遠處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是靴子踩在落葉上的摩擦聲,馬上爬起來。


    “汪!”


    一聲狗叫傳出,緊接著,一條小黑狗撲了過來,陳詩下意識地揮舞著降靈杵要甩過去,隻是小黑狗很是警覺,反應也很靈敏,雙前腿一蹬,身體直接向後跳過去,躲過了甩來的降靈杵。


    “你幹什麽!”


    一道厲喝傳來,一個穿著軍迷彩的高大男子走了出來,目光帶著一抹慍怒盯著陳詩。


    這是之前在校外燒烤攤上看到的那個人,隻是,那個大晚上依舊戴著墨鏡的男子卻不在這裏。


    迷彩男看了看我手裏的長劍,又看了看前方,臉上帶著一抹輕蔑:“一個遊離在宿舍樓這裏的孤魂野鬼居然把你嚇成這個樣子,你的長劍是鬼兵,想來那些孤魂野鬼也是非常忌憚你手中的鐵杵。”


    迷彩男一邊說著一邊環視四周,詫異道:“那個學生呢,男學生呢,往哪個方向走了,告訴我。”


    陳詩咳嗽了一聲,看著迷彩男,沒有說話。


    “你他、、媽快告訴我,你知不知道,如果那個東西在這裏又成功殺了他和他那個女朋友,對於我們來說是意味著什麽?”


    “意味著什麽?”


    “你……”迷彩男深吸一口氣,冷厲地說道:“告訴我位置,我沒功夫現在陪你廢話。”


    “女生宿舍在那邊,隔著一個籃球場,他們應該在籃球場會和然後離校迴自己在校外的出租屋。”陳詩又問道:“那個鬼,不是殺人犯?”


    “當然不是。”


    迷彩男當即轉身,牽著自己手中的狗向這籃球場的方向跑過去。


    陳詩猶豫了一下,也跟在後麵跑了過去。


    迷彩男聽到了我跟了過去,連忙出聲提醒道:“跟著我,沒死最好。”


    其實,這一次交手,陳詩並沒有暴露張鹿鹿和上官倩,對方很猛,縱然是自己宗師中期的境界在他們的手上也吃了一個暗虧,反正又不會要自己的命,所以,就沒有必要一上來就以最強的狀態迎戰。


    陳詩沒迴話,隻是繼續地跟著。


    籃球場有兩個出口,一個對著校區,一個對著校門,當陳詩和迷彩男兩個人來到這裏時,正好看見在對麵門口的位置,有兩個人影。


    陳詩冷聲說道:“第一案發現場,應該是在他們的出租屋。我們現在必須跟著他們,如果按照你的意思,他們不能按照現實裏的情況在這時候被殺掉的話,那麽,我們甚至得加快速度,比他們更早一步去到他們出租屋那裏,兇手,應該會在那裏準備出手,甚至可能此時就躲藏在他們出租屋裏。”


    迷彩男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說道:“你怎麽知道的?萬一兇手會在校園裏動手呢,前麵那兩個人,距離校門,還是有一段距離的,看樣子是要走從圖書館後麵的小路,很適合下手。”


    “程華的女友是被煮熟後分屍的,或者是分屍後把肉塊再煮熟的,總之,他不可能在校園裏架起一個大鍋生火煮肉,再聯係程華被發現時是被釘死在自家的客廳裏的,那麽,兇手是在他們出租屋裏殺人並且進行分屍烹煮的可能性就已經非常大了。”


    迷彩男看了陳詩一眼,然後點了點頭,對我說道:“還有別的路麽?”


    “翻牆,從那一側的校門翻出去就是校外的雨虹廣場,再過馬路就是他們出租屋所在的小區,他們是要走校門的,哪怕是從圖書館後麵的近路,也是要繞上一大圈,我們趕得及。”


    “好,走。”


    陳詩帶著迷彩男一起跑向了圍牆那裏,這裏的圍牆不是很高,雙手搭在最上麵,然後雙腳找個立足點就直接上去了,迷彩男更輕鬆,直接單手抱著小黑狗翻了過來。


    兩個人直接穿過了雨虹廣場跑到了馬路對麵,前方就是一個叫做南江新村的老校區,程華和他女友就租住在這裏。


    按照白天的記憶,我找到了程華所住的那一棟樓,迷彩男走在陳詩身後。


    “燈亮著?”迷彩男說道。


    “不可能,他們除非是飛,不然不可能比我們早到,而且……”陳詩似乎是發現了什麽,繼續開口說道:“那不是燈,光在歡動,那是手電筒,裏麵人正拿著手電筒!”


    迷彩男臉上露出了一抹慶幸之色,隨即從腰背那裏取出了一根鋼管,直接衝入了黑黢黢的樓道裏。


    陳詩也是跟著一起進去,樓道裏的燈壞了,本來應該是聲控燈的,但是在倆人跑進去時,也都沒有亮起來。


    周圍的一切,都被包裹在黑暗之中。


    上了樓,迷彩男站在了屋子前,沒做猶豫,陳詩跟上來後,迷彩男直接開始狠踹門麵,“砰!砰!砰!”的撞擊聲不絕於耳。


    但就是這麽猛烈的撞擊聲,周圍所有鄰居居然也是寂靜一片,仿佛根本就未曾聽到一樣。


    “吱呀……”


    沒幾下子,門就被迷彩男給撞開了,迷彩男直接衝了進去,但是裏麵卻完全沒有光亮。


    陳詩的第一反應是人犯跑了,從窗子跑了?


    走入了屋子裏,陳詩下意識地去用手摸門口的開燈按鈕,但是按下去後,燈卻沒反應,壞了?又或者是,這個家裏的電閘被人故意關了?


    就在這時,陳詩忽然感到身後有一道氣勁逼迫過來,幾乎是本能地一個側身,而後,自己的肩膀上傳來了一陣劇痛,整個人被重擊在地。


    陳詩捂著自己的肩膀,躺在了地上,其實,這點傷害對於他而言根本算不上什麽,但是,他還是選擇了藏拙。


    “啪……”


    手電筒亮了。


    拿著手電筒的,居然是墨鏡男,而那個手裏揣著鋼管並且剛才攻擊自己的,就是迷彩男了。


    陳詩衝著他們冷聲喝道:“什麽意思?莫非你們就是殺人犯?”


    而這兩個人的實力不弱,陳詩逼不得已就連忙從心中唿喚起了張鹿鹿和上官倩。


    “嗬嗬嗬,我們可沒那麽大的本事,我們倆,其實和你一樣,不過,有時候為了藏在那裏的東西和好處,是需要有人來犧牲一下的。很抱歉,一開始,我們是想保著你活下來,但是現在情況有變了。這裏,必須先死一個人,削弱那個東西的節奏,而你,最合適。”


    墨鏡男一邊說著一邊示意迷彩男動手。


    迷彩男之前本想一鋼管打在陳詩頭上,結果陳詩的反應太機敏,居然閃過去了要害部位。


    “你們要殺我,用得著這麽費周折麽?”


    陳詩一邊沉住氣,一邊取出了降靈杵,同時很不理解,對方要殺自己的話,完全可以在之前有很多機會,根本不需要騙自己過來大費周章。


    “有些東西,需要我們去大費周折一下。現在,跟你解釋你也很難很快明白,而且,也沒有明白的必要了。”


    “別磨磨唧唧的了,準備好避孕套和刀子,先把他打殘了捆起來留著用,距離我們推測的案發時間越來越近了。”


    迷彩男一邊催促著一邊走向了墨鏡男,然而,很快,他愣住了,因為他從蘇白的眼睛裏看出了一抹驚恐,這本來很正常,人麵對死亡和傷害時,肯定會畏懼的,但是關鍵的是這驚恐的目光並不是落在自己身上,而是在自己身後。


    他身後有東西?


    “你在看什麽……”


    迷彩男話說了一半就變成了“咕嚕咕嚕”的聲音,他的舌頭居然從自己的嘴裏被吐了出來,落在地上時,發出了“吧嗒”一聲脆響。


    “啪嗒!”


    舌頭落在了地上,迷彩男完全沒有這種心裏防備,整個人愣在了當場。


    墨鏡男則是發出了一聲怒喝:“快點,退後!”


    迷彩男如同當頭棒喝,整個人一個驢打滾很是狼狽地向前一撲。


    墨鏡男此時已經摘下了墨鏡,他的眼眸,居然是白色的,並不是那種死魚眼一樣的白,而是帶著一種微弱的光芒,這一刻,在他的目光照射之下,在他之前站立的位置,出現了一隻手,那是一隻很是蒼白的手,手上像是還結著寒霜,手裏拿著一把短刀。


    “不可能,它怎麽可能提前出現在這裏!”


    墨鏡男講皇失措地自言自語道,同時,他深深地看了在另一邊的迷彩男一眼,當即轉身,竟然毫不猶豫地從屋門跑了出去。


    迷彩男見自己的同伴居然就這樣拋下自己逃跑,張嘴就想罵,卻因為舌頭已經被剪斷,此時根本說不出話來。


    並且,很快,迷彩男就發現自己的腰部那裏,忽然一陣刺痛,低下頭,愕然發現自己的腰部已經出現了一把降靈杵。


    陳詩爬起來的就完全不管那隻手以及那隻手裏的鍛刀,上來就是報仇!


    管前麵是什麽厲害的東西,能把之前還不可一世的墨鏡男直接嚇得丟下同伴逃走,也不管自己是否到時候能夠安全逃脫,先捅你一杵報了仇再說!


    陳詩把降靈杵刺入之後,剛要順勢一帶,然而就在此時,發現他的肌肉居然以一種人類無法想象的程度在緊縮著,完全是把他的降靈杵卡在了裏麵,自己別說攪動了,連拔出來都無法做到。


    “你咕嚕咕嚕……”


    墨鏡男難以置信的看著陳詩,沒有想到陳詩一言不合就會動手殺人,率先就捅了他一杵,他的手快速掐住了陳詩的脖子上,手腕發力,陳詩就感覺脖子快要被扭斷似的,一股劇痛竟然傳來。


    他們竟然在這樣萬分危機的情況之下,當著那恐怖存在的麵,自相殘殺!


    迷彩男的力氣,大得有點非人類,他的肌肉,簡直和石頭一樣,這不是簡單的肌肉,這有點像是傳說中的鐵布衫。


    陳詩雙手抓住了他的手臂,緊接著腰部發力,雙腿提起來離地,直接剪刀腳扣住了他的脖子,兩個人糾纏在一起倒在了地上。


    他先是舌頭被割斷了,緊接著腰部還被刺了一杵,本來的氣力現在能催發出來個五成已經算是很不錯了,被陳詩以這樣一種方式兩人一起摔倒在地上,一時間,居然也是奈何不得陳詩絲毫,兩個人像是鬥急了眼的公雞,渾然不顧“廚師”的刀口,已經伸過來了。


    “嗡!”


    周圍的溫度瞬間降低了下來,或者說是一種通體生寒的感覺忽然出現更為貼切。緊接著,拿一把短刀,出現在了兩個依舊死死糾纏在一起的人麵前。


    這,仿佛是死神的宣判。那蒼白的手,不停地在短刀上撫摸著,帶著一抹猶豫,同時也帶著一抹詭異。


    “哢嚓!”


    剪刀落了下來,陳詩的手臂上,被削下了一大塊肉!


    他的臉上則是出現了一抹興奮至極的神情,那東西先準備殺自己了,隻要它殺了我,一切朝著令人意想不到的情節朝著不一樣的方向發展著。


    陳詩當即痛得差點暈厥了過去,因為自己現在脖子已經被他一直掐著,根本就喘不過氣來,甚至當他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手臂上的一大塊皮肉被剪刀如此幹脆利索地剪下來時,自己連痛唿都發不出來,隻能眼睛裏滿是血紅地盯著那一幕。


    這是一種莫大的折磨,一種可怕的酷刑!


    他在笑,哪怕他舌頭被割掉了,笑的時候嘴裏不停地流著血,他也依舊在笑。


    然而,很快,他的笑容僵住了。


    一股磅礴的陰氣從陳詩的身體中激蕩而出,一直潛伏在我身體中的張鹿鹿還是上官倩已經再次出手了。


    隻是轉瞬之間,他就這樣被震飛了出去,三世怨靈的實力哪裏是他能夠抗衡得?不緊是他,就像拿著短刀的手朝著陳詩身後削砍而來的得短刀也被震飛了出去。


    迷彩男一臉震驚地對陳詩含糊不清地說著:“三…世…怨…靈……”


    陳詩手中的降靈杵,順手朝著前方擲了出去,直接貫穿了他的心髒,轉瞬間就把迷彩男殺死了。


    陳詩艱難得站起身,而身後一道白光在轉瞬間朝著自己就來了,而陳詩嘴中發出冷厲地怒喝聲:“哼!放肆!”


    而這個聲音來自於蓄勢待發的張鹿鹿,但是,她是用陳詩的身體發出的。


    下一刻,張鹿鹿和“廚師”就開始準備動手了,現在陳詩爆發出得實力疊疊攀升,完全超乎所有人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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