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知道了,將軍,我倒是有個計策不知當講不當講?”


    陳詩的計策已經給了他很大的啟發,說到這裏,話鋒一轉後,看向了他。


    陳詩衝他點點頭後,他這才緩緩地開口說道:“我的計劃就是偷來三軍令,然後,將軍取而代之,弄死劉邦。”


    其實,陳詩很了解項羽是怎樣的人,對於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一向都是瞧不上的,直至項羽死得時候,言歸正傳,他是項羽,也不是項羽,所以,凡事都會按照陳詩的風格行事。


    “嗯!不錯,你這辦法,比讓韓信直接對付劉邦要靠譜得多,不過,這隻是下下策,韓信的身手也是不錯的,動手的話,就堅決一些!”陳詩還是有點擔憂他不能對付韓信,那樣的結果絕對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所以,這件事可是關乎身家性命,要做就要確保萬無一失。


    其實,計劃到了這一步,陳詩還是忽略了問題的重點:在於劉邦真得會對韓信絕對信任嗎?會安心就這樣把“三軍令”交到他手上嗎?畢竟,他也是人,並不是神。


    陳詩點上了一根煙,思考著這一次再入夢魘之後的收獲,他什麽事都沒有做,讓虞姬自殺了,然後,潛入敵營中,接下來得事情真得如同想象的順利嗎?


    其實,這一幕就像是一場大電影一樣,呈現在一人的麵前,他饒有興致的看著陳詩,牽動了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後說道:“嗬嗬!陳詩,你真的何其愚蠢,這個世界是我布置的,哪怕你潛入了劉邦的隊伍,萬人之中,想要取劉邦首級,你猜到了開始,但是,你永遠都猜不到結果。”這就像是一場遊戲,現在看似是在主宰和左右自己的命運,實際上是再一次變成了別人的棋子,被人玩弄於股掌之間。


    陳詩重新迴到了那個小隊之中,這些人真是心大,哪怕到了巡邏的時候,依舊沒有人關心過兵長的死活,也開始融入到了這個小集體中。


    陳詩也是在巡邏中,觀察著四周的情況,十萬人的陣勢,自然意味著兵營軍帳比那邊要多、巡邏的範圍要廣、人數也要多得多,越往裏守衛的人數就要密集,外鬆內緊的情況,就是他也忍不住皺緊了眉頭。


    陳詩和他們有說有笑著,討論迴家種田的事情,心中則是在說:“迴家種田,得了吧?對於你們是生活,而對於我而言就是遊戲,隻有從這一萬對十萬中勝出,那樣我才有希望活下去,遊戲才會結束,幕後那家夥才會跟鹹魚一樣翻出水麵。”


    隻是種田的事情,很快就討論結束了,他們開始談起了一件事,是關於虞姬的事情。


    “其實,項羽根本不知道虞姬有多愛他?當日在彭城,求了劉邦,一旦項羽敗了,給他七天時間。”


    “是啊!劉邦雖然是一個混混,但是他確實是一個言而有信的人,虞姬真是一個苦命的女人啊!”


    ……


    他們的話就像是重錘一樣、一錘一錘地在敲擊著陳詩的心,身子也止不住得顫抖了起來,她為了自己付出了那麽多,卻一次又一次的傷害著她,對於虞姬的怨恨在這時候全部消散。


    在那個世界中,陳詩就虧欠陳婷婷太多了,而他在這個世界中,也虧欠她陳婷婷太多了,對於感情從來都是那麽的被動,等到失去後,才感覺到後悔莫及。


    功名利祿,隻不過是過眼雲煙,這一刻,寧願和虞姬一起解甲歸田,過著隻羨鴛鴦不羨仙普通人的生活,隻是,可惜的是到了最後,什麽逗沒有剩下,終於明白了為什麽項羽會自刎烏江?


    想必很多玩過遊戲的人,都會知道,一個遊戲的通關攻略永遠都不止一套,等到陳詩參悟了,也會得到相應的提升。


    陳詩一次又一次的經曆這樣的遊戲,隻有從這個遊戲的規則中跳脫,才真正不受遊戲的控製,在知道這一切之後,對於能不能殺劉邦都已經無所謂了,反正,現在烏江已經有了替身,這段曆史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也不想再改變什麽了,現在唯一得想法就是等到第七天,就要麵對幕後那人了。


    陳詩拿定主意,再次迴到了那片樹林,而那人正在一臉急切,左右環顧是在等自己。


    說實話,老往這裏跑很容易露餡,陳詩這一次來,隻是通知他一些事情,看到他臉上掛著得焦急神情,隻是淺淺地一笑後,說道:“通知大家先不要有什麽動作,也不要去接近韓信了,等到第七天的時候,我會采取大動作,大家最好蟄伏下來比較好!”


    他輕聲地說道:“是!我知道了,那我到時候通知他們,沒事就不要碰麵了。”


    陳詩轉過身朝前走出了幾步,扭過頭後,丟下這樣一句:“我沒有通知你們的話,就好好地跟著韓信的部隊,這說不定是一個更好的出路!”陳詩說完,重新扭過頭,加快了腳步,最後對他留下得隻是一個背影,接下來,對於陳詩而言,要麵對得事情不就是巡邏、吃飯、聊天……一切都顯得那樣的無趣。


    言歸正傳,話說另外一邊。


    病房中,珊珊端坐在陳詩的麵前,這一次換作她為陳詩的身體護法,而上官若晴並沒有閑著,正在醫院這些樓層挨個走訪調查,忙得也是不亦樂乎。


    夜深了,月亮被一團烏黑遮住了,這是要下雨了。


    醫院也開始一點點落於了平靜,隻是,這種平靜的背後,正在上演著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一個滿臉褶皺的老太太正推著一個蓋著白布的滑輪病床、步履蹣跚的在醫院走廊上走著,一邊走還不忘一邊絮絮叨叨一些令人聽不清的話語。


    而就在這個時候,電梯門打開了,走出了一身白衣褲,瓜子臉蛋、凹凸有致的身材、踩著一雙白色的靴子,手中握著一把折扇,嘴角上揚帶著冰冷地笑,直接擋住了去路。


    她那冷厲地目光落在了老太太滿是褶皺的臉上,牽動著嘴角,一臉不屑地開口說道:“鬼婆,這人還沒有死,你準備帶他去哪?”


    鬼婆聽了她的話之後,咧開了嘴,漏風的牙齒中滲出令人毛骨悚然地獰笑,緩緩地開口說道:“謔謔!我要帶走得人,無論是死、還是活著,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帶走,你能夠看到我,而且還擋我的去路,難道你不想活了?”鬼婆說到這裏,雙眼中迸發出濃烈而又森冷的兇光。


    對於鬼婆的威脅,她隻是淺淺一笑,並沒有讓路的打算,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人,冷聲說道:“鬼婆,你要帶走死人我不管,你非得助紂為虐,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她說到這裏,不知從那裏拿出了一張符紙,大聲而又快念叨:“天有三奇日月星,通天透地鬼神驚,若有兇神惡煞鬼來臨,地頭兇神惡煞走不停。天清清地靈靈,弟子奉三茅祖師之號。何神不討何鬼不驚,急奉祖師茅山令,掃除鬼邪萬妖精。急奉太上老君令,驅魔斬妖不留情,吾奉三茅祖師急急如律令,敕。”


    隨著她最後一個“敕”字脫口,夾在中指和食指中間的那張符紙被她的陽火點燃,朝著鬼婆就丟了過去,而符紙在燃燒得過程中化作一道火紅色的箭直接朝著鬼婆去了。


    “嗖!”


    鬼婆看著極速而來的火紅色的箭,繼續咧開了嘴,發出令人毛骨悚然地獰笑,隨手一抓,就把火紅色的箭抓在了猶如雞爪子一樣的手中,隻是一臉輕輕地一捏,那火紅色的箭在瞬間化作虛無。


    鬼婆不屑地看了她一眼之後,冷聲說道:“謔謔謔……就你這點修為,還敢插手我的事,修道不易,趕緊滾吧!”


    鬼婆說道最後,語氣顯得有點不客氣,哪怕是麵容冰冷的她,也開始動容了,這一次出手,她自然感覺到了鬼婆的強悍,完全不是她能夠力敵的。


    她苦笑著看向了病床一眼,喃喃自語地說道:“嗬嗬!周辰,這都是命,我也算得上盡人事,你也隻有聽天命了。”她說完,隻是一臉不甘的讓到了旁邊,就眼睜睜地看著鬼婆推著病床朝著電梯方向就去了。


    就在鬼婆剛接近電梯,電梯的門在這個時候打開了,而從電梯裏走出了一個姿色比女孩更加出眾,而且身上的氣息比女孩更加濃烈,她沒有說話,隻是用散發著銀光的雙手輕輕地抵住了病床。


    直接推動著鬼婆一直朝後退,難以置信的看著她,冷聲喝道:“你是龍女?”


    這人還能是誰?當然是在醫院調查的上官若晴,而剛剛出手時氣息的波動,自然引起了她的注意力。


    上官若晴隻是注視著躺在病床上的人,連頭都沒有抬,聲音很冷地說道:“鬼婆,你也明白實力為尊的道理,這個人,不僅你帶不走,而且,你還要帶我去找到幕後的那人。”對於鬼婆根本沒有半點客氣,滿滿地都是恐嚇和威脅。


    鬼婆原本的獰笑,也在這個時候僵持在了臉上,很明顯她非常忌憚上官若晴,她還是跟上官若晴打著哈哈說道:“龍女,不是我不帶你去,而是我不知道你口中說得那人是誰?怎麽帶你去?”


    上官若晴聽了鬼婆的話,臉上立刻爬上一絲怒意,冷聲說道:“人有三魂七魄,你不說,我就打散你所有的魄,把你的魂做成魂燈!”


    鬼婆完全沒有想到上官若晴竟然這麽狠,也忍不住發了一個哆嗦。


    她雖然是鬼婆,但是,是道門分支的一類,屬於走陰人的序列,作為修道之人,必定命犯五弊三缺,鬼婆長期跟人的身體和魂魄打交道,所以魂缺的命格早就注定,而鬼婆在這家醫院徘徊,不僅引起了那個女孩的察覺,而且還招來了更加難對付的上官。


    上官若晴在此時銀色光芒在下一刻大盛,直接以強的威勢朝著鬼婆直接衝撞而去。


    “砰!”


    鬼婆這一次再也笑不出來了,因為上官若晴的強橫程度已經超乎了她的想象,擊打在她身上的氣息,就像是一記重錘打在她身上,隨著一聲脆響,她的手再也按不住病床,像一支斷了線的風箏,朝後倒飛出去五米,才止住了去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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