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珊繼續做出新得推斷:“因為陳詩哥哥一直都打亂了他們的計劃,所以,就把他拖入夢魘維度中,當在這個地方吃了暗虧之後,在得知破解的方法,但是,縱然陳詩哥哥安然無恙的出來,也不敢繼續參與其中,所以才表現得那麽有恃不恐,等到再進到夢魘維度,被拉到的地方絕對不同,經曆得事情絕對十死無生。”她說到這裏,這才轉向了剛把一個雞腿解決、又拿起了一個大快朵頤的陳詩。


    “嗯,分析得很對。”


    陳詩不置可否的點頭,示意她繼續往下說,對著珊珊淺淺一笑,繼續開始吃著好吃的。


    珊珊見陳詩這樣的態度,這才緩緩地開口繼續往下順:“陳詩哥哥,可能這一次再往裏闖,你接觸到的肯定最接近危險,不過,有可能太過兇險,做得準備可能沒用。”


    陳詩之所以不說話,就是要看這個內鬼什麽時候跳出來,隻是這些人無論怎麽看,都藏得太深,至少不能冤枉一個好人,也不能放過一個壞人,所以,說所有的決定權集中在他身上之後,一切就變得異常的難辦了。


    其實,作為底牌的上官倩,在陳詩昏厥之後、突然不見了,他的心多少有點空落落的,這個時候,羸弱的陳婷婷卻酸酸的說:“陳詩哥哥,你心裏想其他人了,討厭!”


    陳詩苦笑著迴道:“她跟你一樣,對我的幫助很大,以至於我能夠走到今天,百分之八十都是她帶給我的。”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竊取了陳淅的傳承,還獲得了上官家的底蘊,得了一係列好處的他,多多少少和上官倩脫不了幹係,縱然是陳婷婷在吃醋,那也是沒有辦法否定的存在,突然失去了,能不失落落的?


    吃過多日以來,還算豐盛的午飯,開始著手布置起了陣法,這個陣法是鎮魂陣,目的就是可以輕易的將丟魂的人順利的拉迴來,在和上官若晴配合下,施展起來顯得那樣的順利。


    在意識模糊前,陳詩的目光沒有從上官若晴臉上離開,她對他堅定的點點頭,隨著她手上的動作越來越快,他的身體越來越輕盈,到即將進入夢魘維度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問她:“你要和我一同去嗎?”


    上官若晴搖了搖頭,牽動著嘴角露出異常恬靜的笑容,緩緩地開口說道:“這件事不僅夢魘維度要展開調查,而外麵布置這個陣法的人極有可能會出現,所以裏外都必須兼顧,真相就會大白!”


    “唉!我就是象棋中的那個卒子,永遠隻有衝在最前麵的命。”


    雖然陳詩非常苦惱,但是誰讓自己就是這樣一個奔波命呢?趙欣對自己寄予重托、阿茶也是,隨著這動/亂一點點展開,真相明明就要唿之欲出,又似乎漸行漸遠,明顯現在的自己,沒有足夠的實力、去對付背後布局的人,沒辦法保護身邊的人,所以,這些經曆漸漸地變成了一種必然,作為棋子又有什麽資格去感慨命運多舛呢?


    上官若晴看著陳詩臉上流露出的傷感,隻能用最美的笑容迴應,不喜歡勸人的她在這個時候緩緩地開口說道:“這是我們追尋的未來,這條路已經走了,哪怕是粉身碎骨也得走下去,躲避永遠都沒有辦法解決問題,讓我們一起勇敢麵對吧?”


    陳詩對著上官若晴堅定的點點頭,半帶調侃的說著:“希望我可以活著迴來吧?”


    陳詩正處陣法的中心位置,也就是病床擺放的地方,以打坐的姿勢坐下,心中滿滿地都是苦澀,就像是剛剛從苦難中解脫的孩子一樣,剛出狼窩、又入虎口的心情,讓他的鼻子一酸,差點哭出來,不過他很快念起“靜心咒”,這才把躁動不安的心平和下來。


    上官若晴坐在陳詩的對麵,問道:“你準備了嗎?等會我會讓他們把你要得東西燒給你,你就安心的去吧!”


    陳詩聽到的這樣的話,也是欲哭無淚,現在的他隻能在心底裏默默祈禱這次的遭遇不像前一次那樣痛苦就好,不過,麵對這群坑友漸漸地消失在視線中,其實他閉上了雙眼。


    他此時雙手輕扣住點燃的香,開始配合上官若晴一起默念起了口訣:“悠悠吾魂,蕩然天地,不見歸期,陰陽借法,神魂出竅,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


    隨著他最後一個“敕”字而出,上官若晴右手朝前伸出右手食指往我額頭一點,伴隨著“唿唿”的風聲,他的神魂在這個時候完成了出竅。


    陳詩在這個時候,突然感覺到靈魂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牽引著,一點點朝著一片散發著刺眼奪目光芒的地方就去了,忍不住對著大唿一聲:“我陳詩又迴來了!”他的聲音,自然是上官若晴等人是聽不到的,因為即將進入到另外一個世界,繼續在夢魘維度開啟一段新的旅程。


    陳詩的身體開始一點點的由虛入實,漸漸地他也看清了眼前的一切,摸了摸自己的身上,穿著一層厚厚的鎧甲,和上一個世界相比、確實強出了不少,而的手中正握著一把厚實的青銅劍,什麽叫輕而易舉,現在的狀態就是這樣,站在一個一張桌子前,上麵擺著一個大印和令簽以及沙盤,這明顯是要幹仗的節奏。


    陳詩的目光不由得在四周掃過,這裏是紮著帳篷的軍營,與其說是帳篷,還不如說是用幾根木頭撐起來得布簾說得確切,看著前方古裝打扮穿著小兵拿著長戟在外麵巡邏,他這才忍不住破口大罵一聲:“我去,我竟然穿越了?”隨著他的聲音傳出,陳婷婷掀開了軍帳的簾布,穿著一身鮮豔的紅色綢緞衣裙,真是說不出的楚楚動人,讓人恨不得直接把她壓在身下,讓陳詩欣喜的是她這一次確實有點非同凡響。


    她對著陳詩淺淺一笑,微微頷首拱禮:“將軍!”


    陳詩聽到她的聲音,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不過,他畢竟要做好演員,扮演好將軍的角色,往下那旁邊的掛著一麵旗幟上歪歪曲曲寫著一個“呂”字,這才恍然大悟的看向了陳婷婷說道:“你不是應該下一句這樣對我說嗎?‘將軍真乃人中龍鳳’嗎?”


    陳詩的話把她搞得一頭霧水,她還是愕然而又俏皮的對他說著:“將軍,你是不是被那個劉混混打得腦子短路了?還是想別的女人呢?說好的隻愛人家一個的……”


    這一次換作陳詩一頭霧水了,這都哪裏跟哪裏呀?我努力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耐著性子追問道:“你不是貂蟬?我不是呂布?”


    陳婷婷聽到他的話,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看著我,猛然的搖著頭,對他說道:“將軍,劉混混真是害苦你了,讓你腦子都不好用了,我是你的虞姬啊!”


    “轟隆隆!”


    陳詩就感覺頭頂無數響雷響起,把他雷得那叫一個外焦裏嫩啊!自己竟然是西楚霸王項羽?那明明是個“呂”字,這到底是在搞什麽鬼?莫非那是“項”?就感覺到自己的三觀盡毀。


    陳詩和陳婷婷久久才平複下來自己的心情,不由得一臉詫異的望向她,緩緩的開口說道:“現在是什麽情況?我又在什麽地方?”


    陳婷婷聽了陳詩的話,不由得幽幽的輕歎道:“唉!將軍,我們已經窮途末路了,你還要和劉混混繼續戰鬥下去嗎?這裏是烏江,我們旗下的一萬人已經被劉混混率領的十萬人給包圍了,昨晚四麵楚歌,讓你變成了現在這副樣子,真是讓人心疼啊!”


    “心疼你妹啊!這是逼著勞資自刎烏江的節奏嗎?真是想玩死我,門都沒有。”陳詩在心中暗自嘟囔著,情緒不是很高,竟然被包圍了,為什麽現在外麵表現都如此風平浪靜呢?真是奇了個怪了。


    陳詩還是關心起了時間問題,連忙追問陳婷婷:“我們被困在這裏多久了?”


    “一個晚上,幸虧占盡了地利,劉混混的人沒有衝上來,否則,我們這一萬人,都不夠看得!昨晚他們派人唱了一夜楚歌,搞得軍心渙散,這不項父讓我來感知你一聲,尋求對策,不曾想你也被劉混混的軍隊搞得不知所雲,將軍不知是否有事?”


    陳婷婷這才娓娓道來,對他滿滿地都是關切,搞得我怪不好意思,他正好知道這段曆史:劉邦圍在這裏七天,導致楚軍糧草耗盡,夜夜楚歌,導致軍心渙散,最後上演一出霸王別姬、自刎烏江。


    現在陳詩變成了西楚霸王項羽,明顯要以一萬勝十萬,敵軍陣中不僅有無比猥瑣的劉邦、還有驍勇善戰的韓信和足智多謀的蕭何,他還真是“失道寡助”啊!要想挽迴敗局,和白日做夢沒有區別?


    “這一上來,就要人命三千啊?”


    陳詩的心情說不出的惆悵,眼珠子直轉,考慮著解決之策,他心大有打起退堂鼓的意思,不過,就這樣拋下陳婷婷第二次,她會不會恨自己?但是,現在的情況不這樣,又會不會導致玉石俱焚的結果?這種感覺叫做進退維穀,但是,當下的情形必須冷靜下來思考一下,說不定可以找到金蟬脫殼之計,說不定能夠尋找到上官倩?


    早就習慣了那種共鳴,突然沒有了一個聲音響起,像是失去了全世界,一切都需要自己獨自麵對,這種孤獨是前所未有的,所以,這一路,隻是且行且珍惜吧?不知現在的上官倩在哪裏?又承受怎樣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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