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詩胸口憋悶得厲害,從口袋裏掏出一根香煙點上,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後,說道:“唉!真是好大的手筆,不過,上麵的七鬼鎮邪和血路封樓,應該是另外一人所為,這件事看起來亦正亦邪,但是,一時半會也說不出好壞,眼下的情況,我隻有嚐試著用北鬥七星陣加強鎖鏈的鎮壓力度,看能不能拖延裏麵的那個東西出來得時間。”


    上官若晴搖了搖頭,否定了陳詩的看法,說道:“你確定你的北鬥七星陣能夠和七鬼鎮邪陣一樣精妙嗎?弄不好給它做了嫁衣,弄巧成拙了,我反而覺得在裏麵的東西沒有成氣候前,先把它放出來收拾了,應該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上官若晴分析了這件事的利弊,隻是每個方法不可能百分之百保險,隻要稍有不慎,那就必須承擔起做這決定的後果,讓陳詩拿決定,他就會覺得頭大如鬥,建議她給出了,執行起來反而有點猶豫不決。


    陳詩這才收起了那份謹慎,惡狠狠地說道:“不管了,富貴險中求,要死叼朝上。”


    陳詩說完就沿著其中一根鎖鏈朝著黑木棺材跑了過去,我的速度很快,不到一分鍾就來到了黑木棺材的麵前。


    上官若晴沒有動,隻是遠遠地看著,警惕著四周,隻要有風吹草動,她就會幫我解決後顧之憂。


    陳詩不由得在心底裏感慨:“這樣的配合默契,如果說這輩子和她沒有關係,那還真是見鬼了。”雖然心底裏這樣想,但是,他的手沒有半點遲疑,順勢就搭在了黑木棺材的棺材板上。


    這一次,陳詩也算看得清晰分明,這個棺材板上釘著七顆棺材釘,想要憑借他自身的力量把鑲嵌在裏麵的棺材釘一顆一顆的拔出來,根本就是有點癡人說夢,根本是不可能。


    陳詩收起了手中的勾魂索命牌,一手按在棺材板上,一手拿著長劍,對準棺材釘的方向猛地插了進去,長劍陷入一分,再想寸進根本就是不可能,準備以這樣怪異的方式拔出棺材釘。


    “嘎吱,嘎吱!”


    陳詩朝著上方扳動著長劍,整個空間中響起了刺耳的聲響,讓人聽了著實有點心浮氣躁,不過,他還是鎮定了心神,非常有耐心地把那顆釘子一點點的朝外拔出,等到整顆釘子完全拔出,他竟然花去了快兩分鍾的時間,而那顆細長的釘子連著鎖鏈,被他隨手丟到了一邊,隻聽“哐當”一聲,這條鎖鏈算得上完成了它的任務,七鏈鎖魂陣被破,奇怪的事情立刻就那樣展開了。


    縱使這個陽氣濃鬱的地方,四周也開始“唿唿”地刮起了陰風,以棺材為中心,開始不停地匯聚著,強橫至極的陰氣,就像是一朵即將綻放而開的花兒一般。


    陳詩有點淚奔了,我可正好處在棺材這個中心附近,自然就遭殃了,他就像是一隻霜打得茄子般,凍得直哆嗦,而黑木棺材開始不安分的震顫起來,似乎聽到一個聲音:“我終於迴來了!”


    陳詩緩緩地扭過頭看向了表情同樣肅穆的上官若晴一眼,她的聲音也在這個時候,傳入我的耳中:“我也聽到了,不過,應該不難對付。”


    陳詩從身側的挎包中,掏出了一張符紙,夾在手指間,快速地念動口訣,符紙開始化作一道火龍盤旋在我身體四周,開始為他驅散陰氣,則是停下來等到陰氣散去,再去拔棺材板上的第二顆棺材釘,隻是,等到第二顆棺材釘用這樣的方法再次拔除的時候,發生得一切完全超出了他們的想象。


    陳詩在拔除第二根棺材釘之後,突然發生得變化是他和上官若晴都始料未及的變化,在看到這變化之後,他的心裏隻有一個念頭:“我們會葬身在這裏嗎?隻是我不甘心,就這樣被宰割,哪怕是死,我也要殺個夠本!”


    第二根棺材釘拔除之後,隨著鎖鏈掉落在地上,黑色的棺材發出一陣轟鳴,這一次震顫的力度沒有第一次那麽大,確實也是可見一斑,這一次的陰風也沒有以黑色棺材為中心匯聚而來,反而有一種消散的趨勢,之所以讓陳詩感覺到恐懼的是那些消散而開的陰氣,一點點化出了一排排拿著槍支和武士刀的日本鬼子軍的亡魂,他們紛紛以棺材為中心跪下,這樣的密集程度,沒有一千,也有八百,這些人都穿著二戰時期的鬼子軍服,整齊的都不能用言語形容。


    “喝!”


    陳詩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因為他明白一個道理:“陰兵過道,生靈塗炭。”這些鬼子生前作惡多端,實木竟然形成陰兵過道的架勢,想要對付根本不是那麽容易辦到的事。


    試想一下,人怎麽可能和一個殺戮機器相抗衡,哪怕有奇跡,那也會迎來慘淡的結果,難道曾經肆意踐踏華夏大地的悲劇還要重演嗎?


    上官若晴的神色顯然也不會好看到哪裏去,這還真是要鬥魂的節奏啊,她保持著最佳的狀態,身體四周的銀色氣息開始侵蝕身邊陰氣濃鬱的鬼子隊伍形成的陰兵。


    棺材震顫著,一個冰冷地聲音從黑色棺材震顫棺材板的縫隙中傳出了一個冰冷地聲音:“殺了他們!”


    陰兵紛紛起身冷厲地目光投了過來,看陳詩和上官若晴的目光就像是看一個死人般,這樣被幾百個鬼子陰兵注視,就像是被毒蛇注視一樣,讓人好不覺得毛骨悚然。


    短暫的恐懼之後,生起得是無比濃鬱的殺心,作為一名有血有肉的華夏人,哪怕勢單力薄,國仇家恨之下,也不會對這些把陳詩和上官若晴視為草芥的鬼子陰兵打到魂消魄散。


    陳詩一手長劍橫握胸前,一手抓出了一疊符紙,朝著空中一揚開始念叨著:“天有三奇日月星,通天透地鬼神驚,若有兇神惡煞鬼來臨,地頭兇神惡煞走不停。天清清地靈靈,弟子奉三茅祖師之號。何神不討何鬼不驚,急奉祖師茅山令,掃除鬼邪萬妖精。急奉太上老君令,驅魔斬妖不留情,吾奉三茅祖師急急如律令敕,破…破…破!”


    隨著陳詩的殺鬼咒祭出,符紙就像是綻放而開得美麗花朵,一朵朵在這些鬼子陰兵中綻放而開,顯得如此的璀璨奪目,陳詩並沒有就此停留,一手長劍一手勾魂索命牌就以一股勢不可擋得氣勢殺將過去。


    上官若晴隻是抬起雙手,朝前揮舞著附著銀光的手掌,拍出得速度,和陳詩符紙擊殺這些陰兵的速度不相上下,其間,還不忘冷聲喝道:“犯我中華者雖遠必誅!”


    陳詩和上官若晴的攻擊無疑是犀利的,殺鬼咒的功法還是朝著四周蔓延而開,而姬無霜的手上犀利的銀光朝著四周擊殺開來,隻是把那些鬼子陰兵給擊退,擊殺得隻是少數,而那些鬼子陰兵竟然開槍了。


    “砰,砰,砰……”


    那些鬼子陰兵抬起了38大蓋直接射出了一粒粒陰氣匯聚起來的子彈。


    陳詩和上官若晴的神色大變,鬼子陰兵雖然近不了身,但是,這些38大蓋早就成了陰兵器,射出來得子彈是陰氣子彈,


    “啊,啊,啊!”


    陳詩發出痛苦的慘叫,身體上沒有出現傷口,靈魂上竟然被洞穿了幾個洞,疼得我好一陣咬牙切齒,這靈魂的創傷實在是太痛苦了,半蹲在黑木棺材旁邊。


    上官若晴身遭四周差不多五米的範圍,子彈接觸到的時候,都被成功阻隔了,她一邊舉起了雙手,一邊擊殺著鬼子陰兵,一邊朝著他的方向就來了。


    陳詩這邊熄火了,那些鬼子自然是“趁我病,要我命”,眼看又要抬起38大蓋再次對我射出一堆子彈,雖然對靈魂的消耗不大,持續消耗下去,他就這樣魂消魄散得交代在這裏。


    上官若晴見陳詩已經陷入翻了危局,不由得加快了腳步,手上擊殺的速度也加快了,哪怕擊殺不了,能夠打斷那些鬼子抬起38大蓋射出子彈就夠了,這四排鬼子陰兵的陣型就這樣被她硬生生地撕開了一條豁口。


    上官若晴直接朝著陳詩的方向就來了,越來越近,總算看到了生得希望,她看到他的臉色慘白得可怕,伸手去扶他,一臉急切地說道:“你沒事吧?”


    陳詩齜牙咧嘴地說道:“差點被這些犢子給陰死,你幫我頂一會兒。”


    “嗯!好!你趕緊的。”


    上官若晴對於自己身遭四周的護盾,信心也不是很足,她頂多還能再堅持幾分鍾,不過,這幾分鍾對於修複魂魄,已經足夠了。


    陳詩自然不會浪費時間,連忙分別掏出七張符紙,朝著身體的七處地方貼去,口中極速地念叨了起來:“靈寶天尊,安慰身形。淨潤魂魄,五髒玄冥。青龍白虎,隊仗紛紜。朱雀玄武,侍衛身形。急急如律令。”


    隨著陳詩的口訣念完,符紙變成了七團小火苗,透過我的皮膚,一點點滲入了自己的皮膚,穿過我的血肉開始自外而內的修複著靈魂,那些陰氣子彈出現洞穿的地方,也開始一點點地恢複如初,這種感覺真是太奇妙了。


    陳詩蒼白的臉色,也沒有因為我強行動用“淨身神咒”而變得更加蒼白,因為他的氣息消耗真得是超乎想象的大。


    上官若晴的擊殺實在是太過犀利,也為了陳詩的進一步的恢複提供了足夠的時間,他也算幸運僥幸撿迴了一條小命。


    而就在這個時候,鬼子陰兵在麵對上官若晴的強悍修為而久攻不下的時候,黒木棺材開始震顫了起來,一個冰冷地命令聲音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衝讓去,把他們給我圍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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