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詩示意眾人不要進來,就重新迴到了房間裏,從挎包中掏出一個包裹著符紙的玻璃瓶,取下了蓋子對站在那裏說不完話的母子淺淺一笑後,說道:“好了,差不多了,讓你孩子趕緊進入玻璃瓶。”


    張瑩瑩對著嬰靈點了點頭,轉過身對著陳詩淺淺一笑,嬰靈化作一道烏黑的光直接鑽進了我手中的玻璃瓶中,隻感覺玻璃瓶一涼,顫動突然停止,一切恢複了平靜,連忙蓋上了蓋子。


    張瑩瑩弱弱地聲音對我說道:“恩人,接下來,您要我做什麽?就直說吧!”


    陳詩擺了擺手後,說道:“不用了,到了晚上需要你的時候,自然不會跟你客氣,現在你先休息,把實力調整到最佳再說。”


    張瑩瑩張了張嘴,我沒有半點猶豫,就這樣離開了房間,來到了走廊上,把玻璃瓶子遞給了筱雨。


    筱雨接過瓶子,很明顯哪怕是她也知道陳詩故意撇下他們的意思,目光落在珊珊臉上,緩緩地開口說道:“珊珊,你應該知道距離這最近的寺院吧?”


    珊珊思索萬千,咬了咬嘴唇,還是開口說道:“距離這裏最近的寺院也得二十公裏,這樣一個來迴,恐怕……”她說完還不忘看了一眼陳詩和上官若晴,很明顯這件事,這樣明目張膽的拆他台,她心裏倒是過不去。


    陳詩衝著眾人笑了笑,指了指剛剛上官若晴進去的那個房間之後,說道:“若晴,走!我有話要說。”


    她們三人徑直離開了賓館,朝著距離這裏最近的賓館去了,一切都那樣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好像一切都那樣落在情理之中一樣,在這樣平靜的背後,卻是掀起驚濤駭浪。


    上官若晴和陳詩坐在那裏,這一次再次在靈台會晤,顯得與眾不同一些。


    上官倩苦笑著,帶著歉意的說著:“陳詩,最近幾件事,我也是幫不上忙,作為紅衣級別,有點突兀。”


    陳詩搖搖頭後,一點都不介意的說著:“我總是依靠你,我什麽時候能夠成長起來?自己的路還是得自己走,那麽就不要太過見外。”


    上官若晴靜靜地看著陳詩和上官倩一副久別重逢的情人似的,心中說不出得羨慕,和有靈魂契約的上官倩相比,自己可不是那麽容易走進了陳詩的心。


    陳詩開口打斷了上官若晴的思緒:“若晴,你們上官家肯定和其他的幾個鬼王脫不了幹係,你取了附院的東西,這也是擺明迴不去了。”


    上官若晴搖了搖頭後,說道:“沒事,我從來都不覺得和上官家有什麽關係,我的路和你一樣,都應該走出不一樣的路,安排的路不一定能夠成功,但是,自己的路也說不定了。”


    上官倩點頭十分認可上官若晴的態度,人的成長就是這樣,別人安排的路,永遠都可能隻是安於現狀,但是,當踏上自己的路,才能夠收獲未來和希望,成功有可能就在每個願意嚐試和離經叛道的人身上,正因為那麽多的不認可,才有了那麽多的與眾不同。


    陳詩不想把話題集中在這上麵,畢竟路是自己選得,沒有什麽可說的,現在的情況,還是應該集中在賓館的詭事上,於是緩緩地開口說道:“你們覺得賓館這件事和北郊附院有著怎樣的聯係呢?”


    上官若晴作為這一路都在的人,當然是第一個開口的,她摸著下巴,緩緩地開口說道:“這裏應該有著和附院類似的東西,就是那塊魚形玉佩有著莫大的關係。”


    陳詩對於上官若晴的話,也是不置可否的點頭,說道:“我也是這樣想的,現在的情況十分兇險,想要得到那塊魚形玉佩是多麽不容易做到的事情。”


    陳詩對著上官若晴苦笑著搖了搖頭,緩緩地開口說道:“我不是救世主,我並沒有想象的那麽善良,所以我隻是想好好保護好身邊的人。”


    上官若晴這一次沒有說話,隻是淺淺地看著我笑了笑,沒有說話,真是說不出得嫵媚動人。


    陳詩緩緩地開口說道:“我覺得還是要去把那個被鎮壓得東西所在的地方找到再說。”


    上官若晴簡單的介紹了三樓的情形:“嗯!我也仔細觀察了我們所在的樓層,根本沒有藏東西的地方。”


    陳詩點了點頭後,開始分工,說道:“等會我沿著樓梯往上,你沿著樓梯向下,逐層逐層的找找看。”其實,他的心中充滿著擔憂,因為這每一層的房間,不可能逐一排查一個遍,不僅條件不允許,而且時間也不允許,如果我推斷得沒有錯的話,這房間要住人,肯定不能安排人住,就像藍可兒永遠隻會出現在天台的水庫中一樣,因為那裏才是毀屍滅跡、藏汙納垢的絕佳地方。


    上官若晴沒有異議,連忙從沙發上站了身,就要準備行動了,在她行動之前,我還不忘提醒道:“看有沒有地下室,或者其他通道。”


    現在的情況,隻有摸清敵人的底數,才能更好的活下去,稍有不慎,那就可能招來殺身之禍。


    “嗯!你也是一樣,加油!我們一定會活下去的。”


    上官若晴生怕我會放棄求生的渴望,也是不忘了鼓勵陳詩,但是,她離開的背影在這一刻讓他感覺到異常的熟悉,就像是昔日的舊友一樣,那種感覺總是讓人說不清楚。


    上官倩的聲音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或許這就是命中注定的緣分,在一起不僅如此吧?她真得很像某人。”


    陳詩苦笑著搖了搖頭,對於上官倩的話不置可否,由衷的感慨一句:“嗬嗬!也許是在一起久了的緣故吧!”


    陳詩在麵對感情的時候,總是會用各種各樣的語言、去逃避自己的感受,當有些東西在心底裏生根發芽的時候,總是後知後覺,又或者根本沒有察覺。


    陳詩走出了房間,充滿忐忑地穿過了走廊來到了樓梯口,沿著樓梯一路向上摸索著,時不時有學生上下樓,用異樣的目光打量他,因為我跟做賊一樣,那叫一個東張西望,恨不得從這個什麽都沒有地方找出點什麽似的。


    陳詩當然不在乎這些入住的人異樣的目光,隻是心中詫異不已:“這些學生哪裏是來上學的?純粹是來造小孩的,一點都不知道節製,從來隻有新人笑,哪裏還聞舊人哭,那些悲劇的造就,正因為有這些人,對於男女之事不慎重。”


    而讓陳詩感覺到更加尷尬的事情就這樣發生了,那一個個房間不停地傳來“哼哼哈啊”的男女混合雙打時發出得聲音,那叫一個誘人,讓他走在走廊上,心情那叫一個複雜,隻是我不得不在這嘈雜的環境中尋找那麽一絲的寧靜,隻是尋找這邊也是無果。


    上官若晴在二樓走廊上徘徊著,她遇到得情況,和我遭遇到的卻是不同,整個二樓的幾個房間都非常地安靜,偶爾還會傳來一陣陣微弱的聲音,無論是聽覺、嗅覺、觸感……都是非常地敏感。


    那個聲音,是從二樓的房間對麵的牆壁上發出得,牆壁上出現了一道黑色的人形影子,光天化日,在這樣一個陽氣重得地方、出現這樣一個被鑲嵌在牆壁裏的影子,確實太詭異了。


    她並沒有第一時間采取行動,而是第一時間給陳詩發了一條短信:二樓有鬼,速來!


    陳詩收迴了全部心思,迴了上官若晴一條短信:動手!


    陳詩並沒有下去的意思,伸出手,在牆壁上摸索了一番,讓他詫異地事情發生了,那些男女混合雙打的聲音,就在這個時候戛然而止,但是,並沒有恢複到死一般的寂靜。


    不僅是上官若晴聽到了一陣微弱的聲音,而且陳詩也聽到了,在讓她動手以後,一隻手感知著牆壁上傳來得感覺,而另外一隻手則是拔出了長劍也準備動手。


    “嗚嗚嗚!放我出去!”


    一陣淒婉的女孩啜泣聲從走廊中間的牆壁上發了出來,也就在陳詩的手觸及到的時候,才清晰可見,當我手從牆壁鬆開,那個聲音也就消失了。


    陳詩連忙掏出手機,發去了一條短信:你那邊怎麽樣了?


    上官若晴的短信迴了過來:動過手,但是,無效,牆壁中的不是鬼!


    陳詩迴道:嗯!靜觀其變。


    陳詩收起了手機,手重新搭在牆上,而女孩啜泣聲再次響了起來,我連忙開口問道:“你到底是怎麽進到牆壁的?”


    女孩停止了啜泣,但是,聲音還是微微發顫了起來:“都怪那個負心漢,把我帶到了這裏,然後,在我沒有察覺的情況下,我是被拉進了牆壁,已經有兩天了。無論我怎麽努力,就是出不去!就連動都動不得。”


    陳詩聽了她的話之後,就思考著怎麽把這個女孩從牆壁上拉出來?想了想,從挎包中掏出一張符紙,開始念叨了起來:“赫赫陽陽,日出東方,吾敕此符,普掃不祥,口吐三昧之水,眼放如日這光,捉鬼用天蓬力士,破病用鎮煞金剛,降伏妖怪,化為吉祥,急急如律令。”他念叨完,手持符紙朝著牆壁上一按,符紙在我真氣的作用下,開始燃燒了起來,探手朝著那個女孩的影子抓了過去。


    陳詩的手,觸碰到的沒有一點的冰冷,而是觸碰到女孩手臂的滑/嫩和溫度,試著拉了拉,但是,一股強大的阻隔之力,縱然是他,都沒有辦法把她從鏡子中拉出來。


    符紙燃燒的時間就要過去了,在拉不出她的情況下,不及時收手的話,那麽,迎來得必然是陳詩的手自然不能用了,連忙趁著符紙的功效沒有消退前抽出了手,原來一切都是那樣的徒勞無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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