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那扇被陳詩等人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打開得門在這個時候,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關上了,整個教室裏的空氣開始凝固了,而那些擺放在課桌上的腦袋開始上下跳動了起來,接二連三撞擊在了桌子上,那些桌子不知什麽原因顯得如此的結實,竟然沒有被撞開。


    陳詩和上官若晴也算得上“泰山崩於前--麵不改色”,而她歉疚地聲音傳入到了我的耳中:“對不起,我不該帶你來到這裏。”


    陳詩搖了搖頭,對她說道:“既來之則安之,大不了一戰。”我說完,就將劍立在身前,隻要這些腦袋稍有輕舉妄動,立刻就會出手讓這些腦袋變成肉泥。


    上官若晴看到陳詩戰意淩然的樣子,也是一掃之前的頹勢,伸展開了雙臂,而她的雙手上則是閃爍著一片片晶瑩剔透的鱗片,著實讓他眼前一亮。


    陳詩不由得驚唿出聲道:“龍女?你竟然是龍女?”


    其實“龍女”這個詞,很多人都非常陌生,但是,毋庸置疑,龍女的起源比較早,在天地初開之時,伏羲和女媧聯手對付過龍族,鎮壓了龍族最強的龍女,需要他們聯手的存在可以想象一下是怎樣的強悍?我也算明白了那些人為什麽要找她?因為龍女的骨頭和皮肉,乃至眼睛……都是不可多得淬煉靈品或者仙品的道具,可以說她周身上下都像大熊貓一樣都是寶。


    陳詩能夠在有生之年遇到龍女,真算得上三生有幸,她在有了這一層身份之後,又比他厲害了不止一分半分了,也難怪上官家會對她如此器重,不由得對她再一次另眼相待了。


    上官若晴見陳詩不關心戰局,就這樣看她,她無奈的攤攤手,她所做得事情,自然是為了改變自己的命運,沒有殺害,那就沒有傷害,在強者麵前,天道什麽的,都是狗/屁。


    陳詩看得有點入神,連忙輕聲咳嗽了兩聲後,說道:“還是先把眼前的麻煩解決了再說。”


    “呃……”


    陳詩連忙迴過神來,那些腦袋停止了撞擊課桌,消失不見,月光再也沒有辦法從窗戶的位置透進來,那麵講台前的鏡子早就如同墨染一樣,那些腦袋的消失在瞬間把整個教室拉迴到了死一般的寂靜。


    哪怕是我這種常年在黑暗中行動的人兒,完全沒有辦法看清眼前的一切,而身遭四周的陰氣不斷的疊疊攀升著,就連站在一邊的上官若晴眉頭皺得跟“川”字一樣,看來真是麻煩了。


    陳詩感覺到上官若晴要動手,連忙開口說道:“我先來!”他說我換降靈杵和符紙,以極快的速度念著殺鬼咒,降靈杵朝前一戳,隨手一揚符紙開始無風自動,一團火紅的光亮閃動、整個房間被我這一手操作照得燈火通明,裏麵發生的一切也被收入眼中。


    “找死!”


    陳詩發出一聲厲喝,收迴降靈杵,轉而手握長劍、就像一枚出膛的子彈,朝著那些現出身形的鬼魂就去了。


    動作不所謂不飄逸、不所謂不瀟灑,長線帶著幽幽的藍光,直接朝著那些在符紙火光映照下的鬼魂身上帶出了一道道更加妖嬈的藍光,一輪攻擊作罷,才勉強將眼前疊疊攀升的氣息給壓了下去。


    他現在的攻擊手段,對於這些不斷提升陰氣的鬼魂而言,和杯水車薪沒有什麽區別,這個教室四十九個座位,四十七個形態各異的鬼魂,想要對付,那哪裏是那麽容易做到的事情?


    上官若晴也是知道陳詩的難處,隻見她手掌上不但有鱗片閃爍著淡淡銀光,雙手極速地朝著他攻擊過得軌跡就去了,絕對堪稱神補刀。


    有那麽一個詞叫作遊刃有餘,在輪番的攻擊之下,那些鬼魂身上的氣息開始一點點的黯淡,他摸了摸挎包裏麵的符紙,僅僅隻有三張了,那叫一個心疼,這可是花了很長的時間才繪製出來的,沒想到今天就被我這個敗家玩意兒還用完了,但是,心疼總比沒命強啊。


    在這一輪攻擊完成,跟在陳詩身後的上官若晴也開口了:“這樣下去恐怕不是辦法,必須想個辦法、從這些鬼魂存在的規律中離開這間教室。”


    陳詩聽了上官若晴的話,點了點頭後,對她說道:“唉!以我的能力,是沒有辦法覺察出來,這到底是什麽陣法,也無力突破,要不你試試?”


    畢竟這樣的消耗戰,對於這個充盈著陰氣的陣眼,可以不斷地吸納不斷濃鬱的陰氣,這樣消耗隻是暫時減緩了陰氣的吸納速度,這種做法隻是治標不治本,再這樣下去我們都會活活的耗死在這裏。


    陳詩淺淺的一笑後說道:“嗬嗬嗬!龍女?又一個雙/修者?恐怕你被針對,不僅僅是因為這兩個身份吧?還因為……”


    陳詩的話沒有說完,就被上官若晴苦笑著打斷了:“嗯!確實不止……”


    上官若晴說到這裏,沒有再說下去,雖然她信任他,但是他畢竟和她才一起共事幾天,所以身份的事,她是讓他知道得越少,那樣他遭遇到的危險會越來越少,她也是出於為了我的安全考慮也就沒有把剩下的身份告訴我了。


    上官若晴沒有心情糾纏著這些問題,在黑暗中也算得上遊刃有餘,她的目標一直都是課桌最後一排位置的那樣祭品,反正他是沒有見過的,這是一心想要得到的。


    隻是短短遲疑的幾秒鍾,一切就那樣不同了。


    她的聲音再度傳入了陳詩的耳中,這一次她沒有張嘴:“隔牆有耳,想來正是課桌最後一排的位置那個東西,那些鬼魂出現了,我看能不能依靠自己龍女的身份獲得?”


    “呃?”


    陳詩一臉疑惑地看向了她,能夠看到他現在的表情,她也在瞬間明白了他的想法。


    “唉!看來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你幫我護法,保全自己,我試著突破這麵鏡子。”


    這濃鬱的陰氣都快凝成冰霜配合揮散不去的黑暗,是死亡的主色調,唿吸也變得越發的急促了起來,一切如同她說得一樣,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


    陳詩也是在心中驚歎上官若晴的夜視能力,因為現在的情況縱使他已經習慣了黑暗,也是沒有辦法從那些鬼魂的身遭來到鏡子前,而她則是成功避開了擋路的鬼魂,從那些伸出鋒利鬼爪發動攻擊的鬼魂縫隙中或彎腰躲避、蹲下身躲避、左突右突閃避……無法閃避的,她就隨手扒拉開,反正一點都沒有影響她朝著鏡子接近的速度。


    而在距離講台隻有三、四排課桌距離的時候,那些鬼魂再也不是零零散散的對她發動攻擊,而是有規模的聚集,顯得如此得寸步難行。


    “唉!”


    在那些鬼魂全部注意力落在她身上,陳詩也趁機仗劍出招,快速朝前跑去,為得就是助她一臂之力,也是將自己的能力發揮到了極致。


    就跟打怪拉怪一樣,一個光顧著閃避,一個全力攻擊,可以想象一下這些鬼魂自然把所有的注意力落在了陳詩的身上。


    在得了一個空隙以後,上官若晴還不忘迴頭感激陳詩,她的聲音立刻傳入了我的耳中:“你自己小心!”


    陳詩一臉欲哭無淚得看了上官若晴一眼,心中則是一陣狂吼:“小心你妹,我可是遭到了鬼魂圍毆啊!”看著不斷把自己圍攏得鬼魂,那叫一個水泄不通,就連出劍的空隙都快沒了。


    上官若晴哪裏還管陳詩的死活,雙手伸開按在了講台上的鏡麵上,奇怪的銀色陣法就這樣在鏡麵上綻放而開,那叫一個璀璨奪目。


    陳詩看著眼前的鬼魂把自己夾成了肉夾饃,心中那叫一個鬱悶:“我快死了?真得快死了嗎?”


    陳詩心中暗自念叨完這一句,就感覺到了靈魂被擠壓出來得感覺,真得有點阿西吧了,這種死亡的感覺,讓他感覺到深深地恐懼,閉上了雙眼去等死。


    就在這個時候,陳詩身上發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讓陷入死局漸漸地從這種如墜冰窖的感覺中脫離而出,這些暫且不說,先說一下上官若晴那邊的情況。


    上官若晴手心中那奇怪的符文就這樣展開,那鏡麵猶如無波得湖水一樣,而那銀色符文的光華大盛,而她嘴中念叨著,同時迸發出了一個聲音:“天地無極,陰陽共通,蒼穹之光,借我力量,開,開,開……”


    隨著她念叨完之後,陣法就那樣在鏡麵上綻放而開,就像是被拉開了拉鏈一樣,朝內凹進去了一道人形的口子。


    她在完成這一切之後,還不忘迴頭看了陳詩一眼,一臉關切的樣子,隻是她轉而無奈地笑了笑,對於他接下來會死,也是感覺到無能為力,與其這樣無妄的送死,還不如做點有意義的事情。


    他如果此時知道她這樣想,與其被這些鬼魂包餃子給包死,心中像打翻得五味瓶一樣,真是一個五味雜陳。


    上官若晴連忙迴過頭,順著鏡麵的縫隙鑽了進去,這就叫一個神奇,而當她進入了教室之後,一樣的講台、一樣的課桌,沒有什麽不同。


    和外麵不同,除了課桌上有腦袋之外,其他的什麽都沒了,而這裏的空氣的溫度比外麵要高出了不少。


    上官若晴一邊小心翼翼地朝著課桌最後一排,中間位置緩步走了過去,而就在她剛剛走到了一半距離的時候,一個冰冷地聲音在她身後響了起來。


    “我有想過你是一個變數,沒有想到你會來到這裏,哈哈哈!既然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來闖?”


    那人話音剛落,手中兩片轉盤沒有半點遲疑就朝著上官若晴席卷而來,沒有想到這真是大手筆,這人還是誰?當然是轉/輪王。


    陳詩在看到的那一刻直感覺腦袋瓜子生疼,縱然是被削弱的轉/輪王,也比他想象得要強出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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