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一個驚天秘密即將揭開,他真的做好準備去迎接暴風雨的來臨了嗎?


    爺的目光落在棺材上,沉聲道:“伢子,很多東西都是需要你自己來探索,就像你娘送來的這份禮物一樣,就算爺跟你說了,你也不會明白其中的道道,雞雛遲早都要離開羽翼的保護,獨自麵對這世界的,就比如說這具紅棺材裏的東西一樣,這個世界還是有太多的未知等著你去弄清的。”


    爺說完重新把降靈杵交到了他手中,這一次表現得格外慎重,像是在完成一個交接儀式一樣,完成這一切之後,爺就不再管他,把他一個人丟在這樣一個陰森詭異的環境中,看來這真是撒手不管了。


    “拚了!”


    戰勝恐懼的唯一方式就是勇敢去麵對,沒有半點猶豫把玉佩戴在了脖子上,玉佩在接觸到他的胸口,也就是心髒位置的時候,像一個燒紅的烙鐵一樣,在他心口位置印出一個特殊的印記,他隻感覺一股鑽心的冰涼像是要把他的心給凍得凝固一樣,隻是這種感覺很快就消失了,轉而是一種神清氣爽的感覺,讓他如墜雲端。


    就在這個時候,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那塊本來掛在脖子上的玉佩連同紅線都消失了,好像玉佩和他融為一體一樣,這樣的事情讓他有些疑惑了。


    “玉佩竟然神奇的消失了,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他這樣想著,突兀間響起一個清脆的女人的聲音,著實嚇了一跳。


    “呀!這是誰啊?陳家的人嗎?”


    他聽到這個聲音,不由得弱弱的追問一句:“你是誰?在哪裏?”


    她異常謙卑的迴道:“我叫上官倩,和你達成靈魂契約的人,也是你的鬼妻。”


    “鬼妻?這個世界真得有鬼啊?”


    他感覺自己接受這麽多年的唯物教育都學到了狗身上了,依舊不願意輕易的顛覆自己的三觀。


    “嗯!你想不想見我?”


    誰想大半夜見鬼,哪怕是自己的妻子也不行,但是,這就像是一個死循環一樣,既然她來了,醜媳婦總有一天得見人不是,她雖然是鬼,但是不會加害於他,所以他才會毫無顧忌、肆無忌憚。


    他不自覺的陷入了他的套路中:“想見你,你會讓我見嗎?”


    “嘿嘿!想見那不容易,你打開棺材不就可以見了。”


    她的話音剛落,他的目光像是魔怔了一樣落在了擺放在那的棺材上,現在的棺材突然間變得不再那麽恐怖,反而像一塊可口的蛋糕一樣,隻是吃下去是什麽味道那就不得而知了。


    這一次走到棺材前顯得異常的順利,他的一隻手搭在棺材板上,緩緩地推動棺材板,那發出詭異的“嘎吱,嘎吱”聲不再那麽的瘮人,反而像一曲美妙的音樂,直到棺材打開,一切都那麽的自然。


    有了那塊玉佩之後,他從一個膽小如鼠的人開始一點點的蛻變成了真正的男人。


    就像很多人的人生一樣,隻要勇敢的邁出這一步。那些困難和挫折都會變得那麽的不堪一擊,這份成熟無關年齡,內心也會從這一刻開始變得無比強大。


    就像揭曉謎底一樣,隨著棺材板的推開,他的目光都落在了棺材裏,很快那份不解浮上了心頭。


    棺材裏呈現給他的不是粉雕玉琢的女人,而是一件鳳冠霞帔,這不知是那個朝代的嫁裝,和那古樸的棺材內飾形成了天差地別的差距,沒有陪葬、更沒有陪嫁。


    他略微有點生氣的說著:“你騙我,裏麵什麽都沒有。”


    “嘿嘿!眼見不一定為實,耳聽未必為虛,相公,你等著,我馬上就出來。”


    隨著她話音剛落,令他沒有想到得事情發生了,縱然已經變得不再膽小如鼠的他也差點被接下來的一幕給嚇得魂飛魄散。


    “唿!”


    一陣陰風吹進了棺材,那件鳳冠霞帔竟然從棺材內飄了起來落在了一側的棺材壁的上方,就像是有人站在上麵一樣,一張精致五官沒有半點血色的女人臉一點點的浮現出來,再接著是四肢和凹凸有致的身材,簡直是造物主的完美之作,隻是那雙眼睛充滿著無邊無際的怨恨,沒有一絲眼黑,全是眼白。


    “啊!”


    他忍不住發出一聲尖叫,沒想到她竟然用這樣的方式出場,換個人來,還不被嚇出心髒病來。


    “相公,以後我就跟著你了。”


    她虛空對著他施了一禮,溫婉得都找不到任何詞語來形容她身上散發出得那份氣質,隻是偶爾聊能夠感覺到她身上散發出得濃烈而又強橫的陰氣。


    “突然多出了這麽一個漂亮的鬼妻,確實有點受寵若驚了,這身材、這腿,暖暖被窩啊!去做一些常人無法做到的事情啊,我有了她,那我的人生還不跟開了掛一樣?還不得登上人生巔峰啊?”


    他看得她入神,開始臆想起來以後自己的輝煌人生,隻是她很明顯已經洞悉了他心中的想法,緩緩地開口告訴他:“相公,我現在除了長得好看一些,什麽暖被窩啊,那是不可能的,因為我是鬼,身體是沒有溫度的,會凍傷你的,還有就是我的能力已經被封印住了絕大部分,我可不敢輕易當著別人展現能力,那樣會引起仇家追殺……”


    果然應證了“夢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的道理,有了鬼妻,竟然什麽都做不了,還是要像正常人那樣循規蹈矩、低調的做人做事,這是一點好處都沒有,還得幫她。


    “既然這樣,那麽我能不能不要你了?”


    他覺得自己那純真的感情被欺騙了,被她套路了,隻是她接下來的一句話,讓他止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相公,是你娘親請我來得,和你達成靈魂契約,成為你的鬼妻的,你不要我的話,你的靈魂可能會缺少一部分,我保不齊會少了什麽。”


    她說得雖然一點都不嚴峻,但是,換做任何人、除非是傻子,誰願意身體、或者靈魂缺少一些呢?自然他也隻能被動接受這樣的結果了。


    她沒有告訴他,她和他達成魂契之後。對他有著極大的好處,這些東西講出來他是永遠都無法體會到的,隻有在以後的經曆中逐步才能感受到的。


    “那你要怎麽跟著我?”


    一個問題解決了,接二連三的問題又出現了,他今天就像“十萬個為什麽”一樣,有太多真相需要他探知了。


    “嘿嘿!”


    她沒有迴答,而是“滋溜”一下飛到了他身後,直接鑽進了他身後的影子中,就跟沒有出現一樣,還不忘打了一個哈欠說道:“啊哈!我太困了,需要好好的睡上一覺。”她說到這裏話鋒一轉:“剩下的就交給你爺了。”


    他看著麵前的紅色棺材,不由得苦笑著搖了搖頭,想來也不奇怪,人生更多的時候是被動接受命運的安排,不知接下來自己是幸運的?還是不幸的?


    爺並沒有迴屋睡覺,就在他和她結束交談之後,默不作聲的走了出來,來到了棺材一邊,催促道:“伢子,還不快點搭把手、抬棺材。”


    他不明所以的問道:“爺,抬哪去?”


    “抬你屋去,你肯定不會答應,還能抬哪?後山啊!”


    說實話,爺說得後山,更加讓他接受不了,現在都快晚上十二點了,見過一次鬼的他,怎麽說也不想見第二次鬼了,這抬著空棺材去後山,確實需要很大的勇氣。


    爺看出他有畏難情緒。苦笑著說道:“伢子,要不成真抬你屋去、埋在你床下?”


    他一想到床下埋著一具紅棺材,就覺得瘮得慌。卻忘了自己影子中還有一隻紅衣女鬼就不瘮得慌了,這樣的心理作用作祟,讓他不得不點頭答應:“爺,我去後山還不成。”


    他說完把降靈杵別在腰間,和爺一起抬起了棺材,這空棺材很輕,沒有什麽重量,難怪剛送來的時候也就一個女人而已,並沒有想象得那麽古樸厚重。


    農村的黑夜像是劃不開的黑幕般,爺叼著手電筒在前麵走著,隱隱約約照出一些端倪,山路本來就不好走,雖然在之前有走過無數次,但是這一次抬著棺材上山時,反而給了他一種陌生的感覺。


    爺一邊走著、一邊叮囑道:“無論發生什麽,都不要東張西望,也不要朝後看。”


    爺絕對不是那種危言聳聽的人,後山發生過什麽,爺好像是知道的,隻是不願意告訴他,那是因為爺想保護自己吧?


    本來就有點緊張的他,在聽到前麵的爺說出這句話,整顆心都跳到了嗓子眼,連連點頭說道:“知道了,爺。”


    這沒有幾步就要進山了,前路到底有什麽,那就不得而知了。


    抬著紅色棺材的他和爺本來就有點詭異了,這要遇到一個小孩,還不得把小孩嚇哭不可,但是,這麽晚怎麽可能會有小孩?


    還真是想什麽、來什麽,耳邊隱約間響起了小孩的“咯咯”的笑聲,不經意間還能聽到小孩在喊著他名字:“陳詩、陳詩、陳詩……”


    他剛要應聲,但是,在前麵的爺在這個時候厲聲開口了:“滾!”


    爺的這一聲厲喝、顯得中氣十足,絕對是能夠震懾人心,他都嚇得差點把棺材丟在了地上。


    他弱弱的問起:“爺,怎麽迴事?我咋聽到有人在喊我?”


    爺這一次沒有隱瞞,而是如實的說了出來:“伢子。村子之前比較落後,溺死不少女嬰丟在山澗處,導致這山一到晚上就不得安生;這紅棺材本就至陰至邪,再加上你身上的陽氣被你身上的那位給蠶食了不少,容易招惹上陰邪,這一次上山,你一定要注意啊,否則,我縱有千般能耐,也保不住你。”


    爺越來越深不可測了,讓他覺得這一次進山絕對是兇險萬分,可是,抬著紅棺又是當下必須要做的事情,想要把棺材送上山埋掉,還真是不是那麽容易辦到的。


    他望著爺抬著棺材那佝僂的身形,忍不住有點心酸起來,隻是接下來他發現了自己忽略的問題,爺的身形一直都很挺拔,不存在佝僂,那爺該不會出什麽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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