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承淞家的客廳裏


    燈光有些昏暗,窗外的月色冷冷清清地灑在窗台上。赫承淞搖搖晃晃地走進家門,一股濃烈的酒味瞬間彌漫開來。


    他的妻子聽到動靜,從廚房快步走了出來,看到赫承淞這副醉醺醺的模樣,眉頭緊皺,滿臉擔憂。


    “你這是怎麽了?喝那麽多酒?”她一邊說著,一邊上前去扶他。


    赫承淞卻猛地撒開她的手,眼神有些迷離,不耐煩地說道:“沒有事,別管我!”


    妻子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一愣,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到底發生了什麽?你不能這樣什麽都不說。”


    赫承淞身子晃了晃,靠在牆上,臉色陰沉,“說了沒事就是沒事,別囉嗦!”


    妻子咬著嘴唇,強忍著淚水,再次伸手想去攙扶他,“先去沙發上坐會兒,我給你泡杯醒酒茶。”


    赫承淞一把推開她,“走開!”


    妻子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她望著赫承淞,滿臉的委屈和無奈。


    妻子的淚水終究還是忍不住奪眶而出,她聲音帶著哭腔喊道:“赫承淞,你到底要鬧到什麽時候?有什麽事不能跟我講?”


    赫承淞眼神中閃過一絲愧疚,但很快又被煩躁所取代,他別過頭,悶聲道:“跟你說了也沒用,別在這煩我。”


    妻子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說道:“好,既然你不願意說,那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說完,她轉身走進廚房,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赫承淞看著妻子離去的背影,心裏一陣懊悔,可又不知該如何開口。他搖搖晃晃地走到沙發旁,重重地坐了下去,雙手捂住臉,發出一聲長長的歎息。


    客廳裏的氣氛愈發壓抑,其他傭人聽到兩人的爭吵,都嚇得紛紛躲了起來。


    一個年輕的女傭躲在角落裏,捂著嘴,小聲地對旁邊的同伴說:“先生今天發這麽大的火,可從來沒見過這樣,太嚇人了。”


    同伴也心有餘悸地點點頭,“噓,別出聲,小心被牽連。”


    赫承淞依舊坐在沙發上,腦袋昏昏沉沉。過了一會兒,他抬起頭,看了看四周,發現妻子不在,傭人們也都躲著,心中的懊悔更甚。


    他掙紮著站起身來,腳步虛浮地走向廚房,聲音帶著一絲顫抖說道:“對不起,剛才是我不好,不該衝你發脾氣。”


    妻子背對著他,正在擦眼淚,聽到他的話,身子頓了一下,但沒有迴應。


    赫承淞走到她身後,輕輕拉住她的胳膊,“別生氣了,我隻是心裏煩,不知道該怎麽辦。”


    妻子轉過身,淚眼朦朧地看著他,“那你就不能跟我好好說嗎?”


    赫承淞低下頭,像個犯錯的孩子,“是我錯了,我告訴你,今天……”


    廚房裏,妻子一邊抹著眼淚,一邊憤憤地說道:“這蕭崇,肯定有陰謀!當年陸晟夫妻的死肯定與他脫不了關係,當年你被警察抓進去,因為證據不足放出來,而正好蕭崇從國外迴來,真的是巧合嗎?”


    赫承淞聽著妻子的話,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慌亂。窗外,夜風吹動著樹枝,在窗戶上投下搖晃的黑影。


    他歎了口氣,說道:“你別瞎猜,這些事沒那麽簡單。”


    妻子緊緊抓住他的胳膊,情緒激動地說:“怎麽能是瞎猜?這麽多年,每次提到這件事你都遮遮掩掩,到底在隱瞞什麽?”


    赫承淞掙開妻子的手,煩躁地在廚房裏來迴踱步,“我說了別問,你知道太多對你沒好處!”


    妻子停下哭泣,目光堅定地看著他,“這麽多年夫妻,我什麽都為你著想,可你卻什麽都不跟我說。難道你要一直被蕭崇牽著鼻子走嗎?”


    赫承淞身子一僵,停了下來,沉默良久後,緩緩說道:“這件事太複雜,我怕會牽連到你和孩子。”


    此時,月光透過窗戶的縫隙灑進來,照在兩人疲憊而又焦慮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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