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洛姝迴到房間,坐在梳妝台前,望著鏡子中的自己,眼神中滿是疲憊和迷茫。


    窗外的雨已經停了,月光透過雲層灑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駁的光影。


    她想起赫軒,心中五味雜陳。這時,房門被敲響,蕭洛姝迴過神來,“進來。”


    赫正走了進來,“洛姝,還在為之前的事煩心?”


    蕭洛姝搖搖頭,“爺爺,我沒事。”


    赫正走到她身邊,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孩子,爺爺知道這婚姻對你來說或許有些突然,但既然已經走到了一起,還是要多往好處想。”


    蕭洛姝咬了咬嘴唇,“爺爺,我知道您是為我們好,可我和赫軒之間……”


    赫正打斷她的話,“感情是可以慢慢培養的,赫軒這孩子雖然脾氣倔,但我相信他的心底是有你的。”


    蕭洛姝低下頭,沒有說話。


    赫正語重心長地說道:“洛姝,給彼此一個機會,也許會有不一樣的結果。”


    說完,赫正離開了房間。蕭洛姝望著窗外的月光,陷入了沉思。


    蕭洛姝被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拉迴思緒,她深吸一口氣,接起電話。


    “陸總,赫承淞好像有所察覺。”助理急切的聲音傳來。


    蕭洛姝的眼神瞬間變得淩厲,“怎麽迴事?不是讓你們小心行事嗎?”


    房間裏安靜下來,隻有窗外偶爾傳來的蟲鳴聲。月光透過窗戶灑在蕭洛姝的臉上,映出她緊繃的輪廓。


    助理在電話那頭解釋道:“我們也不清楚,可能是他最近加大了調查的力度,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


    蕭洛姝站起身,在房間裏來迴踱步,“不能讓他打亂我們的計劃,你立刻安排人手,密切監視他的一舉一動。”


    “是,陸總。”助理應道。


    蕭洛姝掛掉電話,眉頭緊鎖,心中暗自思索著應對之策。此時,夜風吹動窗簾,輕輕拂過她的衣角。


    赫軒剛走進家門,就聽到爺爺赫正在客廳說道:“最近你二叔的公司似乎不太平啊!”


    赫軒不以為然地應道:“是嗎?”他一邊解著領帶,一邊走進客廳。


    此時,客廳裏燈光柔和,窗外的月色透過薄紗窗簾,淡淡地灑在地上。


    赫正看著赫軒,表情嚴肅,“聽說虧損得厲害,好像還被人暗中使了絆子。”


    赫軒走到沙發旁坐下,身子往後一靠,“他自己經營不善,能怪得了誰?”


    赫正皺了皺眉,“再怎麽說也是一家人,你就這麽冷漠?”


    赫軒冷笑一聲,“爺爺,您又不是不知道他平日裏的做派,這是他自找的。”


    一陣微風吹過,窗外的樹枝輕輕搖晃,樹葉沙沙作響。


    赫正歎了口氣,“不管怎樣,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不管。”


    赫軒坐直身子,“爺爺,您別管這事,他自己惹出的麻煩,讓他自己解決。”


    赫正無奈地搖搖頭,“你這孩子,怎麽這麽倔。”


    赫軒雙手抱胸,眼神冷漠地看著赫正,說道:“爺爺,您也是了解自己的兒子的,又愚又沒能力,怪誰?如今的國際形勢變幻莫測,市場競爭激烈,沒有敏銳的洞察力和卓越的管理能力,怎麽可能在商海中立足?二叔他盲目擴張,不注重風險把控,資金鏈斷裂是遲早的事。”


    客廳裏的氣氛瞬間降至冰點,窗外的風似乎也變得更加猛烈,吹得窗戶發出“哐哐”的聲響。


    赫正臉色陰沉,“赫軒,話不能這麽說,畢竟是一家人。”


    赫軒嗤笑一聲,“一家人?他可曾把我當作家人?在生意場上,他可沒少給我使絆子。”


    赫軒站起身,走到窗邊,望著外麵漆黑的夜色,“現在全球經濟形勢不穩定,稍有不慎就會滿盤皆輸。二叔他還在用老一套的方法經營公司,不虧損才怪。”


    赫正沉默了片刻,“就算如此,我們也不能見死不救。”


    赫軒轉過身,目光堅定而冷酷,“爺爺,救他?那誰來救我們?他的公司就是個無底洞,投入再多的資金也無濟於事。”


    赫正氣得站起身來,用手指著赫軒說道:“你這孩子,怎麽如此絕情!再怎麽說也是血脈相連的親人。”


    赫軒冷笑一聲,“爺爺,您的仁慈在商場上可換不來成功。如今行業競爭如此激烈,稍有不慎,整個家族企業都會受到牽連。二叔他自己釀成的苦果,就該自己去品嚐。”


    此時,客廳裏的燈光似乎也黯淡了幾分,映照出赫軒那冷漠而決絕的麵容。


    赫正長歎一口氣,“難道真要看著他陷入絕境?”


    赫軒挑了挑眉,“爺爺,不是我不想幫,而是無能為力。如今國際貿易摩擦不斷,國內市場也在不斷調整,我們必須集中精力鞏固自身,哪有精力去管一個無可救藥的爛攤子。”


    赫正緩緩坐迴沙發上,滿臉的無奈與失望。


    赫正重重地歎了口氣,“唉!罷了,隨你吧!話說你和洛姝怎麽迴事?蜜月旅行迴來的時候還好好的,這麽一出去吃個飯迴來就變樣了。”


    赫軒皺了皺眉,煩躁地抓了抓頭發,“爺爺,您別管。”


    客廳裏陷入了短暫的沉默,隻有牆上掛鍾的滴答聲清晰可聞。月光透過窗戶灑在地上,形成一片片銀白的光斑。


    赫正目光嚴肅地盯著赫軒,“我怎麽能不管?洛姝是個好孩子,你別不知珍惜。”


    赫軒別過頭,“我知道她好,但是我們之間的事情很複雜。”


    赫正提高了音量,“有什麽複雜的?夫妻之間就該相互理解,相互包容。”


    一陣風吹過,窗外的樹枝在風中搖曳,影子在地上晃動,仿佛也在為這緊張的氣氛而不安。


    赫軒沉默了片刻,終於開口說道:“爺爺,我和她性格不合,很多想法都不一樣。”


    赫正哼了一聲,“性格不合可以磨合,想法不同可以交流,哪有天生就完美契合的夫妻?”


    赫正站起身,走到赫軒麵前,語重心長地說道:“軒兒啊,婚姻不是兒戲,哪能說放棄就放棄。洛姝這孩子,知書達理,心地善良,你要多看到她的好。”


    赫軒低著頭,不吭聲。


    赫正繼續說道:“你們剛結婚不久,正是培養感情的時候。遇到問題,不要逃避,要積極麵對,共同解決。”


    此時,客廳裏的燈光顯得格外柔和,映照著赫正那充滿關切的臉龐。


    赫軒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猶豫,“爺爺,我……”


    赫正打斷他的話,“我知道你有自己的想法,但感情是需要經營的。想想你們當初結婚時的誓言,難道就這麽輕易放棄?”


    赫軒沉默了許久,終於緩緩說道:“爺爺,我會好好想想的。”


    赫正拍了拍赫軒的肩膀,“這就對了,別讓一時的衝動毀了這段婚姻。”


    夜更深了,風也漸漸停了,整個屋子沉浸在一片靜謐之中。


    赫正看著赫軒若有所思的樣子,微微點了點頭,“軒兒,爺爺也是從年輕時候過來的,明白夫妻相處之道。洛姝這孩子,我能看出來她對你是有感情的,隻是你們可能還沒找到彼此最舒服的相處方式。”


    赫軒輕輕歎了口氣,“爺爺,我知道您是為我好,可我和她之間總是有很多誤會和矛盾,我不知道該怎麽解決。”


    赫正目光溫和,“誤會說開了就不是誤會,矛盾化解了就不再是矛盾。你作為男人,要主動一些,多關心關心她,多站在她的角度想想。”


    此時,窗外傳來幾聲蟲鳴,月光如水般灑在地上。


    赫軒沉默片刻,然後說道:“爺爺,我會試著去做的。”


    赫正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這就對了,夫妻之間沒有過不去的坎兒。隻要你們心往一處想,勁往一處使,日子一定會越過越好。”


    赫軒點了點頭,“爺爺,我記住了。”


    夜越發寧靜,赫軒的心情卻如同這寧靜夜晚下的暗湧,起伏不定。


    景彥坐在酒吧昏暗的角落裏,一杯接一杯地灌著酒。舞台上,歌手那飽含深情的嗓音如泣如訴,唱著:“愛隻能在迴憶裏完整,雨停滯天空之間……”憂傷的旋律像絲絲縷縷的煙霧,在空氣中彌漫開來,無孔不入地鑽進每個人的心底。


    他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自嘲地笑了笑,眼神迷離而空洞。“如果這是最後的一頁……”景彥的手指無意識地敲打著桌麵,嘴裏喃喃自語:“夏姝,是我太懦弱,是我對不起你。”


    迴憶如洶湧的潮水般湧來,他想起和夏姝在一起時的甜蜜時光,那些歡笑和溫暖仿佛還在眼前。然而,爺爺的阻攔卻像一道無法跨越的鴻溝,將他們硬生生地分開。


    “擁抱早已悄悄冷卻,海潮聲淹沒了離別時的黃昏,隻留下不舍的體溫,星空下擁抱著快凋零的溫存……”


    他的手緊緊握著酒杯,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卻倔強地不肯落下。


    酒吧裏的燈光閃爍不定,照在景彥痛苦的臉上,更顯淒涼。這時,旁邊一個同樣喝得微醺的男子拍了拍景彥的肩膀,“兄弟,看你這樣子,也是個有故事的人啊。”景彥沒有理會,隻是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中。


    歌聲在耳邊迴蕩,每一句歌詞都像是一把尖銳的刀,刺痛著他的心。


    “想把你抱進身體裏麵,不敢讓你看見,嘴角那顆沒落下的淚。”歌手的聲音充滿了感染力,仿佛在訴說著景彥的故事。台下的聽眾有的默默垂淚,有的陷入沉思,整個酒吧都被這悲傷的氛圍籠罩。


    “能否讓我把故事重寫……”景彥閉上眼,任由淚水滑落,心中滿是悔恨和無奈。


    景彥猛地睜開眼睛,眼中滿是痛苦和決絕。他一把推開麵前的酒杯,起身搖搖晃晃地走向舞台。


    歌手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停下了歌唱。景彥奪過話筒,聲音沙啞地說道:“這首歌唱的就是我的人生!我以為我能反抗命運,可最終還是輸得一敗塗地。”


    酒吧裏的人都被他的舉動吸引,紛紛投來好奇和同情的目光。


    景彥繼續說道:“夏姝,我好想你,可我卻沒有勇氣再去找你!”說完,他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癱倒在舞台上。


    這時,酒吧老板走了過來,試圖扶起景彥,“先生,您喝多了,先去休息一下吧。”


    景彥甩開老板的手,“別碰我!讓我就這樣爛在這裏!”


    台下有人開始小聲議論,“這哥們也太慘了。”“感情的事,誰能說得清呢。”


    景彥躺在舞台上,淚水不斷湧出,嘴裏還在念叨著夏姝的名字。酒吧裏的音樂不知何時又響了起來,隻是這悲傷的旋律在此時顯得更加淒涼。


    景彥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握緊話筒,聲音帶著顫抖和絕望唱起了這首歌。


    他的身體隨著旋律微微晃動,眼神空洞卻又似乎在望向遙遠的地方。酒吧裏的燈光昏暗而迷離,照在他那滿是淚痕的臉上,更添幾分淒楚。


    “你棲身高堂前不沾風雪,我奉著虔誠的香火祈願……”景彥的聲音仿佛帶著一種宿命的悲哀,穿透了整個酒吧。


    台下,一個年輕的女孩早已淚流滿麵,她仿佛從景彥的歌聲中看到了自己曾經破碎的愛情。


    旁邊的一位老者也微微動容,輕輕歎了口氣,手中的酒杯停滯在半空。


    景彥唱得愈發投入,他的雙手緊緊握著話筒,指關節泛白。“墨色淌過天際,黯淡鋪陳心底,卻見你向我而來,雲淡風輕……”


    歌聲在酒吧裏迴蕩,每一個音符都像是一顆沉重的石子,投入人們的心湖,激起層層漣漪。


    角落裏,一對情侶緊緊相擁,女孩在男孩懷裏輕聲抽泣。


    景彥的聲音愈發沙啞,卻依然充滿力量,“遇見你多慶幸,長相思長相憶,你就孑然而至,喚我卿卿……”


    當最後一個音符落下,酒吧裏陷入了短暫的寂靜,隨後爆發出熱烈的掌聲。景彥卻仿佛虛脫一般,再次癱倒在舞台上,淚水肆意流淌。


    酒吧老板走上舞台,扶起景彥,輕聲說道:“兄弟,看開點,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景彥無力地靠在老板身上,眼神呆滯。


    這時,台下那個淚流滿麵的女孩走上台來,遞給景彥一張紙巾,聲音哽咽地說:“你的歌讓我想起了我失去的愛情,但是我們都要向前看,不是嗎?”景彥接過紙巾,沉默不語。


    人群中,一位穿著西裝的中年男子走上前來,拍了拍景彥的肩膀說:“年輕人,愛情的路從來都不好走,但隻要心中還有愛,就還有希望。”


    景彥緩緩抬起頭,看著這些陌生卻又充滿善意的麵孔,心中泛起一絲感動。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振作起來,說道:“謝謝你們,我會試著重新開始的。”


    酒吧的燈光依舊昏暗,音樂再次響起,景彥在老板的攙扶下走下舞台,找了個安靜的角落坐下。他望著手中的紙巾,思緒萬千。


    過了一會兒,景彥站起身來,向酒吧門口走去。門外,月色如水,灑在寂靜的街道上。景彥深吸一口夜晚清涼的空氣,仿佛要將心中的陰霾一並吐出。他邁著堅定的步伐,消失在月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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