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遠山的話,江行止聽愣了,他好像忘記了,那三個人是從一個地方來的,自己是從京市來的。


    他一直想著自己迴城的時候,把顧佳帶著和自己一塊迴去,江行止沒想過,如果顧佳不願意怎麽辦?


    季遠山看江行止愣在那裏,拍了拍江行止的肩膀,江行止說:“這個事情還早,還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迴城,我們先不要考慮這些問題,先考慮眼下的問題就行。”


    江行止沒有說話,他在思考,雖說不知道什麽時候迴城,但這個問題還是要提前解決,提前商量好才行。


    對於這個問題,那三個人都沒放在心上,隻有江行止把這個問題思考了好幾天,最終決定他要督促幾個人好好學習,萬一,他是說萬一高考恢複的話,他們四個人考到一個地方去。


    問題思考好之後,第二天就借了李清的自行車去了公社,他到了郵局之後就給他父親打了個電話。


    他平時都是寫信,沒給自己的父親打過電話,他在電話裏隱晦的問父親,自己好好學習了,父親也隱晦的告訴他,讓他一定付出努力,付出努力就一定有收獲。


    打過電話之後,江行止心裏就有了底,他去了供銷社,買了不少東西才迴村裏。


    晚上吃了晚飯,馬蘭睡著了。江行止把三人喊起來,四人躲在廚房一起開小會。


    江行止:“我今天給我爸打電話了,我爸的意思讓我們好好學習,說不定哪天能高考的消息就下來了,我們現在趁消息還沒下來,趕緊複習,現在多努力,以後就能有好的未來。”


    顧佳:“考大學幹嘛?我感覺在農村也挺好的。”


    顧佳是真的不理解,不管在哪有吃有喝就行,還費那個勁幹什麽?


    夏甜對顧佳解釋,“我們肯定是要迴城裏的,我們不是農村的人,不可能在農村待一輩子,有這個機會能迴到城裏,我們一定要抓住這個機會,知道不?你想不明白也沒事,跟著我們就行了,我們是不會害你的。”


    季遠山:“佳佳,你聽甜甜的,我們都相處這麽長時間了,還能害你不成,想想如果我們幾個都走了,就你一個人在鄉下帶著馬蘭,你會不會想我們?”


    顧佳想到他們都走了,就自己帶著馬蘭在鄉下,想著就有點不適應。


    夏甜:“我們不是說好了嗎?要一直在一起,對不對?就是我們不在一起,也在也要在一個城市,我們想對方的時候就能去看看,我就你一個好朋友,我肯定是希望你過的越來越好。”


    顧佳疑惑的對夏甜說:“迴城就一定過的好嗎?”


    夏甜被顧佳的反問,問愣住了,迴程也不一定好吧,那些沒有工作的城裏人,還不如鄉下人,鄉下人不管怎麽說,不會餓著。


    夏甜又想到顧佳沒有親人了,顧佳對迴城就沒什麽感覺,自己就不一樣了,自己的家在城裏,爸媽在城裏,自己想迴城裏和家人團聚。


    顧佳和馬蘭,沒有親人了,迴城裏和在鄉下,對她們來說都不是她們的家。


    所以對顧佳來說,在城裏和在鄉下都沒什麽區別,就是迴不了城,顧佳也能接受,夏甜想到這眼淚就下來了。


    對於馬蘭來說,是不是顧佳在哪裏,哪裏就是家,對於顧佳來說,是不是在哪裏都無所謂?


    顧佳和馬蘭他們彼此的親人就一個哥哥了,哥哥在當兵,哥哥在的地方也不是哥哥的家,哪裏還有他們三個人的家。


    夏甜抱著顧佳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顧佳被夏甜抱著有點懵,這是咋的了?說的好好的,怎麽就哭起來了呢?


    顧佳:“甜甜你咋了,你別哭,有啥事你就說。”


    顧佳邊拍著夏甜的後背,一邊說著,顧佳很慌,怎麽話說的好好的,突然就哭了呢?


    夏甜:“佳佳你不想迴城,是不是你迴去了沒地方住,你放心,你到我家住,你也知道我爸媽都很好,不會委屈你的。”


    顧佳:“我有房子住,我們家以前的房子,還有老家的房子,房契都在我這裏,我京市還有房子呢!就是京市的房子不是我的名字。”


    夏甜:“那你怎麽不想迴城呢?”


    顧佳:“迴城不迴城的,對於我來說都無所謂,如果你想讓我和你一起迴城,那我就和你一起迴吧!”


    江行止聽顧佳說,她京市也有房子,就很驚訝,“你在京市的房子在哪裏?現在是誰在住?”


    顧佳:“我沒去過京市,我不知道呀,我隻知道我姥爺給了我一個房契是京市的,現在那房子是什麽樣?現在有沒有人住?這一切我都不清楚。”


    江行止:“那你把房契拿給我看看,京市的地方,我一般都知道。”


    顧佳放開夏甜,“那你等一會兒,我迴屋裏給你找。”


    顧佳迴到屋裏,從空間裏翻出了那張京市的房契。


    顧佳把房契遞給了江行止,“你看看這張房契在京市的哪裏?”


    江行止把房契接過來仔細看了看。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房契上的這條街道好像都是四合院,四合院以前住的人都是有身份的人。


    江行止:“這個是你姥爺留給你的,還是你爸留給你的?”


    “我們家的三張地契,有兩張都是我的名字,京市的這張地契是我姥爺的名字。”


    顧佳又說:“那兩張地契是我媽身體不行的時候,帶著我去改的名字,這一張京市的離得太遠,就沒去。”


    對於這個事情,顧佳是有印象的,雖然那個時候她還小,她媽估計是怕自己走後,馬建業會虐待自己的女兒,把家裏所有的東西都留給了自己的女兒。


    現在時間長了,顧佳也就把自己當成顧佳了,顧佳的東西都是她自己的東西。


    就是從老宅地窖裏挖出來那麽多寶貝,顧佳還沒有看過,以前的時候顧佳感覺那是人家的東西,她就幫人家保管一下,現在她感覺所有的東西都是自己的。


    有時候顧佳也唾棄自己,不是自己的東西,自己也想要,隨著時間,慢慢的顧佳感覺自己就是顧佳,她兩個是同一個人,時間越長,這種感覺越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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