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惜舞和紅姑潛入費府大院兒後,向每個院落搜索著前行。


    一個小管事模樣的人走出了屋門,腳步匆匆的往前院走,鳳惜舞打了個手勢,紅姑會意,從大樹上縱身而下一手點了他的啞穴,提著衣領又飛躍迴去。


    一柄寒光閃閃的寶劍擱在脖子上,小管事嚇得抖如篩糠,麵色如土。


    :“我問話,你老實迴答,否則,狗頭落地。”見他雞啄米一般的拚命點頭,紅姑拍開了他的啞穴,:“費家囚禁的成大夫關押在哪裏?”


    :“小,小,小的真不知道啊!”小管事嚇得魂飛魄散,卻隻是搖著頭迴道。他嘴唇哆嗦的厲害,“六,六日前倒是見成大夫入府來為大夫人診病,但,但沒見他出府,小的真不知道他被關押在哪裏?”


    見問不出什麽來,紅姑點了他的昏睡穴,將他卡在了樹杈上。


    兩人搜過了幾個院子抓了幾個活口審問,卻一無所獲,正往後院搜索前行時,一個人影從前院腳步急切的跑著過來,路過院門前的燈籠光處時,那張年輕的臉上都是驚恐的焦灼神色,頭也不迴的往西北角兒方向而去。


    :“看他穿戴是費家的主子,跟上他。”鳳惜舞悄聲說道。


    那人腳步飛快的跑進一個門前有兩個護院站崗的院子,急聲低喊道:“吳大魯,快,快把姓成的弄死挖個坑埋了!”


    賊人不打自招了,鳳惜舞和紅姑手持鋼劍飛身而下,紅姑利落的抹了兩個護院的脖子,鳳惜舞則是手中劍橫在了那個下令之人的脖子上。


    屋子裏傳出了一聲問話,:“三公子,您是命令殺了姓成的埋了?”


    鳳惜舞扔了三公子,躍身進屋,昏暗的燈光下,屋裏隻有四個護院模樣的男人,卻不見成俞的蹤影。


    劍身尖兒抵在了那個迴話的頭目的額頭上,釋放出一身的殺氣和威壓,冷聲問道:“成大夫被關押在哪裏?”


    八品巔峰高手釋放殺氣時的威壓氣勢,令那四個手持鋼刀的護院驚悚的瞳孔驟縮,渾身顫抖,身體僵直的手中鋼刀揮不起來。


    紅姑進來後一劍斬掉一個護院持刀的右臂,:“人在哪?”


    :“咣當!”一聲鋼刀落地的聲音,鮮血隨著斷臂落地噴湧而出,然後,才是一聲驚恐萬狀的慘叫聲。


    鳳惜舞收起釋放的殺氣,冷聲追問了一句,:“人在哪?”


    那個被鋼劍指著的頭目僵硬的身軀一鬆,雙膝軟的癱了下去,發抖的手指著牆壁,:“在,在,在暗室裏……關著。”雙膝著地跪倒在地上。


    紅姑躲開那個抱著鮮血噴湧的肩膀慘叫著打滾的護院,上前觀察了一下,伸手搬轉牆壁上一個虎頭,牆壁上一道暗門無聲無息的打開了。


    鳳惜舞迅速的將四個護院點了穴道,提起桌子上的蠟燭台,和紅姑進了暗室。陡峭的石階下麵是一間寬敞的石屋,牆角處,一個被五花大綁的人影蜷縮在角落裏。


    鳳惜舞將燭台遞給了紅姑,縱步上前查看,那張年約三十歲模樣的方正臉龐上,微睜的雙目露出了一絲驚訝的疑惑,旋即,是驚喜,瞬間想到了什麽,又是驚懼的急切焦灼。


    :“成俞成師兄?”鳳惜舞輕喊了一聲,確定下他的身份。


    :“惜舞,你,你怎麽來了?這裏是個魔窟,你快走!”


    那人聲音虛弱無力,透著急切的顫音。


    鳳惜舞鼻頭一酸,紅了眼眶,蹲下身子,扯著他身上的繩索運起內力拉斷,:“成師兄,我也做了師父的弟子,是你的師妹了,我們是來營救你的。”


    繩索節節斷裂後,成俞僵直的身體動了動,眼眸裏露出了驚訝和喜色,:“惜舞,你武功和內力這麽厲害?你說,你也做了師尊的弟子,我們是同門師兄妹了?”


    成師兄是被師父華神醫派到這北方罪犯流放之地,邊行醫邊照顧鳳家人的。見他被折磨的形容憔悴虛弱無力的模樣,鳳惜舞心頭酸澀,流下了兩行熱淚,:“成師兄,我們是同門師兄妹了,我的武功厲害著呢,等會兒,就讓你欣賞欣賞師妹輕鬆殺敵的場麵。”


    :“少主,先把人救出去吧!”紅姑說著,蹲下身子將成俞背了起來。


    費府院門前,四周士兵們舉著的火把映照下亮如明晝,費度和肖洪打著機鋒拖延著時間,心頭敲鼓,額頭和背後冒著冷汗。


    肖將軍並不著急進府搜查,好像專門給費家留下處理證據的時間。


    拖延的時間不短了,機靈聰慧的三兒子應該將人處理完畢,心虛的費度底氣漸漸壯了起來,口氣也重新硬了起來,:“肖將軍,你隻是聞到風言風語,就帶領軍隊來圍住一個朝廷命官的府邸,這事,於情理不容於大梁國律法不容。我再說一遍,費家沒有囚禁關押成大夫!下官勸你,還是收兵的好,免得傷了和氣。”


    :“費家主還真是死了的鴨子嘴硬的很,你看看這人是誰吧?”一個女子帶著怒氣和譏諷的聲音,在上空響起。


    兩道身影從門樓上躍下來,年輕的女子美若天仙卻眸中含冰,年長的女子身上背著虛弱無力的成大夫。


    費度身軀一震!頓時臉色煞白,心沉到了穀底,暗道一聲:完了!


    他想辯解幾句,嘴唇哆嗦著卻無言以對。


    肖洪朗聲一笑,嘲諷了一句:“費度,嘴巴不硬了?”


    費度抬眸看向肖洪,咬著牙說道:“肖將軍,費某勸你謹慎三思而行,我可是奉了朝中身份尊貴至極之人的命令做事的。那人,你惹不起!”


    肖洪並無半分懼色和猶豫,朗聲說道:“本將軍是按照大梁國律法行事,誰人的麵子都不給。”抬手一揮,“將費家父子四人綁了帶走,將費家仔細搜查一遍!”


    兩個校官應聲領命,帶著一隊士兵上前綁人的綁人,進府搜查的衝了進去。


    費度身後幾步遠處躬身站著的一個下人,突然身形暴起,手中一柄寒光閃閃的短刃撲向了費度的咽喉。


    鳳惜舞眉峰一挑,飛身迎上,後發先至,:“想殺人滅口嗎?”


    話音未落,手中鋼劍已經斬斷了那人持刀的手腕,鮮血從半空中跟隨著斷腕噴灑,那人硬氣的悶哼了一聲,落地的身形又拔地而起,悍不畏死的一拳狠狠的搗向了費度的頭顱……


    這世間是有權貴們豢養的死士的,對敵經驗不足啊!鳳惜舞心裏嘀咕了一句,手中鋼劍突然劍芒暴漲了三尺,那人的雙膝被劍芒掃斷,隨著斷肢拋灑下一陣血雨,剩下半截的身軀也掉落到地上,痛苦的在地上扭曲著翻滾。“啊!………”悍不畏死的死士終於痛苦的慘叫了一聲。


    鳳惜舞閉了閉眼睛,場景太慘烈了,親手製造的她有點兒心理障礙的發毛。要是有把手槍一顆子彈完結的事兒,在這個冷兵器時代卻要無法顧及到感受的心狠手辣。


    費度兩次從同夥手中死裏逃生,已經是麵如土色,心灰意冷,忠心耿耿的盡忠效命的結果,就是事發敗露時被滅口的下場嗎?


    費府別的人沒搜出來,卻搜出了一個裝滿金錠銀錠的地下寶庫。


    肖洪進去親自估算了一下,滿室的金銀錠估摸著足有二百萬兩之多。他接過了屬下遞上幾封書信,打開看了看,麵色凝重,隨即,憤慨的下令:“將這些金錠銀錠都搬迴軍營,本將軍倒是要看看,他背後的主子敢不敢去上門討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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