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 陰雨 心情 還是有膽子大的人


    苗劉兩人清君側,


    高宗被困顯寧寺。


    秦檜跑的比狗快,


    勤王護駕我當先。


    我又因為在尼姑庵旁邊的寫詩板上寫了詩在臨安城刷了一波人望,臨安城的文人們開始吹捧起我來了,甚至有人說我是大宋文人的代表。


    隻有我自己知道,我寫那首詩是為了勸妙音師太還俗好讓我金屋藏嬌。


    “臨安城外尼庵靜,暮鼓晨鍾伴梵音。塵世浮華皆過眼,青燈古佛守禪心。”我在自家的院子裏又得意的吟起了這首大家都說好的詩。


    “你這是想勸哪家的尼姑還俗啊,還作詩。”劉文海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我身後。這家夥還是了解我的,我這點小心思都瞞不住他。


    我岔開話題和他閑聊起來,劉文海自從上次被罷官後,對做官已經沒有什麽想法了,用他的話說就是,隻要我的爵位在,再加上俞家每年分的紅利,夠我們兩個人瀟瀟灑灑的過幾輩子了,何必還出去勞心勞力。


    我們兩聊得正歡,俞法晨神情緊張的跑了過來,身後還跟著俞家兵和俞家財


    “大舅子,什麽事啊,弄得你緊張兮兮的?”我看著俞法晨打趣道。


    “你還真是兩耳不聞窗外事啊。高宗被人挾持了。現在已經快被帶出城了。”俞法晨一臉嚴肅的看向我。


    噗嗤一聲,我樂壞了。大笑著看向俞法晨說道“臨安城裏有人造反了啊,禁軍都看著?這個笑話可不高明哦。”


    “苗傅和劉正彥領著禁軍把高宗劫持了。”俞法晨似乎不像是在開玩笑。


    我想了想:苗傅和劉正彥和我一樣都是有從龍之功的人啊,我們幾乎也都是同一時間被撤去了所有官職隻保留了爵位,但是這兩位還是兼著禁軍的正副統領啊。


    禁軍造反,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沒說什麽原因造反嗎?”我還是不太相信俞法晨的話。


    “兩人打著清君側的名義想要高宗禪位,傳位給太子趙旉。可能是因為自己不被重用吧。”俞法晨的語速還是非常的快。


    我現在相信了,便問道“秦檜人呢?現在朝廷誰主事?”


    “秦檜大門緊閉,生怕叛軍找他麻煩。現在隻有張浚這個樞密院編修在組織朝臣營救高宗。”俞法晨看著我,眼神開始炙熱起來。


    我知道他是想告訴我,機會來了,我不管怎麽走都能更近一步。


    我努力的迴想有關張浚這個人的信息,這個編修平時不怎麽顯山露水的,隻是平時的言語很是激進,是現在朝中為數不多的站隊主戰派的家夥。


    “樞密院編修張浚求見,你見不見。”李青也來了。


    我沒有迴話隻是用行動證明走去看看。張浚看我直接出門來了,上前便給我講了一大段道理,中心思想就是要我組織救駕。因為他發現他四處奔走竟然找不到一個人願意去救駕的。


    我讓李青和俞家兵兩人跟著我,帶著親兵營追去。劉文海和俞法晨就留在家裏照顧府上的女眷了,三妹要求與我同往,被我拒絕了。


    路上我們遇上了一股脫離叛軍的禁軍,從他們口中得知現在高宗和娘娘們還有太子公主,都被軟禁在了顯寧寺。苗傅和劉正彥把顯寧寺控製的死死的,就是想要逼迫聖上下退位詔書,但是似乎玉璽被高宗藏起來了。


    在離顯寧寺五十裏的地方,我讓親兵營紮營休整,順道派出去了十名密探去探查顯寧寺的情況。


    我把李青單獨叫到一旁,拿出宋徽宗留給我的金牌令箭交給了李青。現在離臨安最近的兵馬就是韓世忠的護國軍了,希望他能盡快趕來。


    深夜,密探迴報:顯寧寺周圍還是有不下十萬的禁軍跟著苗傅和劉正彥,高宗所在之處守衛森嚴不能靠近。


    張浚問我手裏就隻有這兩百人怎麽和十萬打,我說用不著打,過幾天先去聊天、喝茶、吃酒。


    十日後一大早,我便和俞家兵還有張浚三人來到了顯寧寺附近,在報上了我戴國公的名號後,禁軍火速派人去通報了。這十天聖上被劫持的消息早就傳開了,但是沒有一支兵馬敢違製前來,這也就是我想要的效果。


    我還在盤算著一些事情,沒有多久,我就聽到了聚兵的鼓聲,禁軍的隊列有序分開,苗傅和劉正彥騎著馬走出陣來。


    “戴國公你還真是英雄啊,三個人就敢來闖我的大營。你這是嫌我手裏的籌碼不夠嗎?”說話的是苗傅,這人是最早一批擁立高宗的人,隻是後續無力和那個劉正彥一樣。


    “苗傅,劉正彥。我今天來隻辦三件事:吃酒、吃肉、聊天。你們敢嗎?”我也懶得多話,直接問道。說完我便讓俞家兵上前三十步擺好酒壇。


    “怎麽,怕我有埋伏?”我邊說邊向前走,走到酒壇前索性就一屁股坐下來了,俞家兵和張浚則是站在我身後。


    苗傅和劉正彥警惕的看了看我身後的樹林,派了一隻人馬探查迴來發現沒有異常後才走到我身邊也坐了下來,當然跟著他們來的還有幾十名禁軍把我們圍了起來。


    “戴國公,別人都是甕中捉鱉,你這是自願當鱉啊。”張浚看到這架勢無奈的坐下了。


    “戴國公,怎麽樣?一起幹,你去勸勸高宗?”苗傅喝了一口酒後說道。


    我舉起酒壇說道“吃酒,還有我沒帶肉。要不你給弄點?”說完便大口的喝了起來。


    苗傅揮了揮手兩個禁軍抬來了一隻應該是剛烤好的羊。


    然後我隻管喝酒吃肉,不說一句話,他們問什麽我也都是嗯、哦、啊的應付。


    終於,酒喝完了。我打了一個飽嗝走到一棵樹邊放了個水後又走了迴來。


    我看著苗傅和劉正彥說道“帶我一個人去看看高宗。這兩個就放他們迴去吧。”


    劉正彥還想都把人扣住,苗傅卻說“扣一個戴國公可比這兩個小人物有用多了。”


    我轉身低聲的和俞家兵交代了幾句,就和苗傅等人走進了顯寧寺。


    剛走進寺門,幾個禁軍就把我架住了,還在我身上一頓亂摸。


    “聽說戴國公有宋徽宗給的金牌令箭,看來是沒在身上啊。”苗傅眼神中露出了殺意。


    “金牌那東西金貴,出門太急,忘記拿了。”說著說著我還打了個嗝。


    禁軍把我鬆開,我搖搖晃晃的搭著苗傅的肩膀大聲的說“你膽子是真的大啊,造反。這是要誅九族的,膽子真大。”說完又搖搖晃晃的繼續往前走。


    來到主殿前,一個禁軍一把就把我推了進去,我是真沒站穩摔了個狗吃屎,然後就聽到了關門的聲音,還有苗傅的警告“明天退位詔書再不用璽,你們都要死。”


    我搖搖晃晃的站起來,看了看四周,高宗果然在裏麵,隻是大殿過分的簡陋了,高高在上的皇上現在也隻能坐在稻草鋪的地上。


    “愛卿,你怎麽不調兵來勤王?”高宗焦急的問道。


    “我直接調兵來,擔心苗傅狗急跳牆對聖上不利。所以,過來陪聖上一起死。”我仗著酒勁和高宗開起了玩笑。


    聽到我都說是來陪高宗一起死了,高宗的娘娘們頓時一個個梨花帶雨的哭了起來。


    我一把推開高宗身邊的娘娘,躺在高宗身邊低聲的說“聖上不要擔心,明天韓世忠會來勤王。臣對親兵營也做了交代,應該能替聖上拖延一段時間。所以,先睡吧。明天會很刺激。”


    高宗一臉疑惑的看著我,我繼續說道“聖上您也是從金國逃迴來的,迴國的路程有多艱險沒人比您知道,但是您最終還是複國了。沒什麽好擔心的,大不了臣陪著您一起死。”


    我的話還是起了一些激勵的作用,宋高宗似乎也恢複了幾分往日的威嚴,我看了一眼他,他的眼神讓我迴到了很多年前的杭州。那時候的我還是杭州知府,那時候的他還是康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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