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賽男原本以為自己在學校裏憑借著優異的成績和刻苦的努力所取得的學霸身份,能在求職路上為自己打開一扇光明的大門。卻沒想到在現實的商業世界中,賺錢能力才是最重要的衡量標準。她望著肖總和王總那冷漠而決絕的表情,心中充滿了苦澀。


    現場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尤賽男的耳邊不斷迴響著肖總和王總的話語。她開始反思自己,在學校裏一心隻讀聖賢書,卻忽略了對實際賺錢能力的培養。她不禁問自己,是不是一直以來都生活在一個虛幻的象牙塔裏,對現實的殘酷一無所知。


    孟學成,生於富貴之家,自幼便過著衣食無憂的生活。曾經,他對貌美的秦少鳳心生傾慕,然而匡建章的出現令他隻得放下這份情意。此刻,他將目光投向了秦少鳳身旁的陳小凡,期望借由秦少鳳的介紹,得以與陳小凡相識。


    “少鳳,能否把陳小凡介紹給我認識?”孟學成滿懷期待,輕聲問詢。


    秦少鳳微微一挑眉,目光中透露出一絲警惕。她對孟學成的印象欠佳,此人平日裏油嘴滑舌,見有利可圖就爭,見有麻煩就躲。她說道:“給你介紹沒問題,但你可別有什麽歪心思。”


    孟學成趕忙點頭,信誓旦旦地表示:“沒問題,我隻是正兒八經地做生意。”


    秦少鳳輕輕歎了口氣,轉身朝著陳小凡走去。她親昵地挽住陳小凡的胳膊,柔聲說道:“老公,這是我的同學孟學成,想跟你認識一下。”


    陳小凡的目光在孟學成身上掃過,嘴角微微上揚:“孟學成是吧,我認識你。”


    孟學成臉上浮現出驚喜的笑容:“那可太好了。”


    可陳小凡的臉色卻驟然沉了下來:“銀輝超市是你家的,我曾在那裏打過工。”


    孟學成的笑容瞬間僵住,變得頗為尷尬。他心裏明白,自家超市拖欠工資是常有的事,隻是他向來沒把這當迴事。可沒想到,竟因此得罪了陳小凡,這下麻煩大了。


    “那個……實在不好意思。”孟學成試圖解釋,“我對超市的經營管理知之甚少,可能有些方麵做得不當。”


    陳小凡冷哼一聲:“你們家做生意太不厚道,員工辛辛苦苦幹活,工資卻老是被拖欠。”


    孟學成滿臉通紅,連連致歉:“陳先生,這是我們的過錯,我迴去一定跟我父親好好講講,把這個問題解決掉。”


    聚會的現場布置得溫馨而豪華,美味的佳肴擺滿了長桌,歡聲笑語充斥著每一個角落。然而,在這看似和諧歡樂的氛圍中,卻有一絲不和諧的氣息悄然彌漫。


    秦少鳳的表哥陶嚴,作為秦老爺子的外孫,不緊不慢地踏入了聚會的場地。他穿著一身略顯陳舊的西裝,臉上帶著勉強的笑容。陶嚴雖不算窮人,但他平日裏的摳門小氣在親戚中早已不是秘密。這次聚會,他僅僅上了五百塊錢的禮金,家裏人對此心知肚明,卻也懶得去計較。畢竟他父子常年在外地工作,對家裏的情況了解甚少,而且家裏最近發生的巨變,大家也不願多跟他提及,免得他知道後心理更加不平衡。


    陶嚴一到場,就迫不及待地特別查看了禮單。當他發現自家兄弟姐妹的禮金數額時,臉色瞬間變得陰沉。其他人的禮金都是上萬,就連年紀最小的秦少雨也有兩萬的禮金。這一對比,自己那微不足道的五百塊顯得格外刺眼。陶嚴感覺自己在眾人麵前丟盡了臉麵,心中的怒火越燒越旺。他那狹隘的心胸無法容忍這樣的差距,決定要找一個目標發泄一番。


    陶嚴已經知道了陳小凡是秦少鳳的男朋友,眼中就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嫉妒。他故作親熱地問陳小凡:“兄弟,在哪裏高就?”陳小凡坦然地說道:“沒有工作,無業遊民。”陶嚴心中一喜,覺得找到了攻擊的目標,立刻接話道:“沒有工作怎麽能行,養家糊口離不了錢。”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輕蔑和嘲諷。


    秦少鳳聽到這話,臉上立刻露出不悅的神情,反駁道:“我願意養著他,與你無關!”一旁的鄭秀雯也看不下去了,對陶嚴說道:“哥,你管好自己就行了,不用為別人操心了。”


    然而,陶嚴並沒有就此罷休。他又把話題轉向了陳小凡送給秦少鳳的禮物,說道:“我記得你的禮物是一副畫。”陳小凡點了點頭,應道:“是啊。”陶嚴嗤笑道:“送禮物要送實用的東西,送一副畫沒意義。”秦少鳳忍不住怒懟道:“你當是吃不飽飯的年代,必須送錢和吃穿嗎?現在講究的是心意和審美!”


    陶嚴卻不依不饒,繼續說道:“網購一副畫幾十塊錢而已,拿來送禮,我雖然節儉,也幹不出這種事情來。”陳小凡的臉色變得陰沉,他冷冷地說道:“那副畫十萬塊錢買的,不是幾十塊錢。”此言一出,陶嚴瞬間愣住了,他沒想到自己的故意找茬竟踢到了鐵板。


    聚會的氣氛變得異常尷尬,其他人也都沉默不語。陶嚴此時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但又拉不下臉來道歉。


    陶嚴緊盯著陳小凡,眼中滿是懷疑和不解,語氣急切地問道:“你哪來的錢?”陳小凡毫不退縮地迎上他的目光,冷冷地迴應道:“我的錢哪來的,你沒有權利查問。”陶嚴眉頭緊皺,不甘心地說:“心裏有鬼吧。”陳小凡不禁冷笑一聲,嘲諷道:“非讓我把話說明白嗎,你沒有資格。”


    這時,秦少鳳趕忙出來打圓場,她親昵地挽住陳小凡的胳膊,說道:“我男朋友是神醫,治病賺錢。”陶嚴一聽,臉上露出一絲不屑,說道:“治病就治病,有什麽不能說的,我有一個親戚,你給治病吧。”陳小凡無奈地搖搖頭,說道:“就知道你要搞事情,所以不想說。”


    陶嚴一聽,頓時急了,大聲說道:“什麽叫搞事情,都是親戚,應該幫忙嗎?”陳小凡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疲憊,反問道:“你能幫我什麽?”陶嚴被這突如其來的反問給噎住了,他陷入了沉思,自己能幹什麽?自己也想不出來。上學時,他成績平庸,毫無出彩之處。畢業後,也是靠家裏的關係才謀得一份工作,平日裏的工作也就是渾渾噩噩地混日子。


    陶嚴眉頭緊皺,對著陳小凡說道:“你既然身為醫生,那就看病吧。”陳小凡雙手抱在胸前,一臉冷漠地迴應道:“我看病是要收錢的,先把錢準備好。”陶嚴瞪大了眼睛,問道:“你治病得要多少錢?”陳小凡毫不猶豫地伸出一根手指說道:“一百萬。”陶嚴驚唿:“這也太貴啦!”


    陳小凡輕哼一聲,說道:“嫌貴可以去醫院。”陶嚴麵露難色,急忙說道:“先欠著,慢慢還行嗎?”陳小凡態度堅決,斬釘截鐵地迴答:“不行,必須先付錢。”陶嚴有些生氣,提高了音量說道:“萬一治不好呢?”陳小凡自信滿滿地迴答:“治不好退錢。”


    陶嚴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說道:“做人不能太看重錢,應該有點同情心。”陳小凡聽了這話,嘴角上揚,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說道:“你知道窮人為什麽窮嗎?”陶嚴被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問得一愣,反問道:“你知道?”


    陳小凡挺直了腰板,侃侃而談:“我知道啊,有四點。第一,沒見識,認死理,不會變通;第二,沒有人生目標,得過且過;第三,好麵子,愛顯擺;第四,摳門小氣,喜歡占便宜。雖然你現在不算窮人了,可窮人思維會遺傳的。你找我來治病,你就覺得有麵子,認為我能治好你的病,而且還想著我最好能免費給你治,這不就滿足了你占便宜的心理嗎?”


    陶嚴聽著陳小凡的這番話,頓時啞口無言。他的內心像是被重重地撞擊了一下,因為陳小凡的話確實戳中了他內心深處一直不願麵對的問題。他迴想起自己過去的種種行為,似乎真的如陳小凡所說,沒有明確的人生目標,很多時候都是過一天算一天。而在麵對一些事情時,也確實好麵子,總想著能占點便宜。


    另一桌坐著陳小凡的同學。楊劍作為半個主人,熱情地招待著大家。唐棟、俞力、沈巍、肖莫漓、田玉茜、景越秀、黃曉燕、叢嘉林、王英虎圍坐在一起,氛圍融洽。


    楊劍、唐棟圍坐在一張桌子旁,兩人聊了起來。楊劍率先打破沉默,一臉好奇地對唐棟說:“唐棟,你是小凡的高中同學,我想好好了解一下陳小凡。你跟他熟,快給我講講他高中時候的事兒。”唐棟放下手中的茶杯,興致勃勃地迴應:“行,不過我知道的也有限。”


    於是,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交流起來。楊劍急切地問道:“他高中成績咋樣?是不是那種埋頭苦讀的學霸?”唐棟撓撓頭:“成績嘛,還算不錯,但也不是頂尖的那種。”“那他有沒有參加過什麽社團活動,或者有什麽特別的愛好?”楊劍緊接著追問。唐棟思索片刻:“好像沒怎麽參加社團。”


    談到大學時期,楊劍歎了口氣:“大學啊,他也是老樣子,沒多大變化。”唐棟滿臉疑惑:“怎麽會呢?大學環境那麽不同。”楊劍聳聳肩:“真就那樣,他始終保持著自己那份獨特的態度,讓人摸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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