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鳳點點頭,從容地從包裏取出一張紙,清了清嗓子念起來:“十三年前,秦家與樊家經營項目相同是競爭對手,秦家資產六個億,樊家資產四點五億,資產對比是四比三。後來秦家受到限製,大量客戶被樊家搶走,現在秦家資產四十九億,其中有七個億是新開發項目帶來的,去除之後是四十二億,樊家資產七十五億,資產對比是十四比二十五。以前麵的四比三做對比,秦家虧了五十八億,爺爺看病前後花了九百一十五萬,請問這些錢該怎麽辦呢?”


    盧勇坐在一旁,眉頭緊皺,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他有些頭疼,沒想到他們早有如此詳盡的準備。“首先你們的計算方法不準確,其次你們的損失應找樊家賠,畢竟是樊家搶了你們生意。”盧勇試圖為自己一方辯解。


    秦少鳳眼神堅定,直視著盧勇說道:“盧大伯,你這樣說就不對了。樊家是正常做生意,我們沒有理由讓樊家賠償。事情的根本原因是你們打壓秦家,讓秦家失去了競爭力,責任在你們這裏。爺爺的看病花費是小數,就不算了,五十八億打八折去零頭,算四十六億吧,什麽時候付款?”


    盧勇麵露難色,聲音顫抖著說道:“這可是一大筆錢呢,我們全家賣了也賠不起。”


    陳小凡這時開口了,他的語氣平和卻堅定:“沒關係,可以慢慢來,什麽時候還清了,再說下一步的事情。”


    大廳裏內陷入了短暫的沉默,盧老爺子長歎一口氣,說道:“這筆賬我們認,但確實需要時間來解決。”秦父微微點頭:“好,那希望你們能信守承諾。”


    在那裝飾奢華的會客廳中,氣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來。盧老爺子一臉急切與無奈,眼中的焦慮清晰可見。而對麵的陳小凡則是一臉堅決,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


    “陳小兄弟,我想求你一件事。”盧老爺子率先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沉默。


    陳小凡眉頭一皺,毫不客氣地說道:“打住,一切等四十六億還完再說。”他的目光堅定,沒有給盧老爺子絲毫周旋的餘地。


    盧老爺子長歎一聲,繼續說道:“陳小兄弟,我怕等不起呀,小孫子在外麵見不到麵,不說我了,孩子的外公也想外孫呀。”他試圖用親情來打動陳小凡,聲音中帶著幾分哀求。


    陳小凡冷哼一聲:“硬的不行就打苦情牌了,讓你們一家團員也不是難題,但是我就沒有安全感了。”他雙手抱在胸前,眼神充滿了警惕。


    盧老爺子趕忙說道:“我發誓一定保證你的安全。”然而,陳小凡卻絲毫不為所動,冷冷地迴應:“發誓沒用的,劉邦也發過誓,但韓信還是沒保住性命,靠你們的發誓,我的墳頭都長草了。”


    見陳小凡態度如此堅決,盧老爺子咬咬牙說道:“要不我去把孫子換迴來。”陳小凡搖搖頭,目光掃向盧勇的兒子,“我不要老人,要是這位仁兄去,我可以考慮一下。”


    盧勇的兒子一聽點到自己,連忙驚恐地搖頭,“我可不去。”此刻的他,臉上寫滿了恐懼和抗拒。


    陳小凡見狀,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嘲諷說道:“姑父盧剛是英雄,為了國家命運,明知危險也敢挺身而出,其他人就不值一提了,自私軟蛋。”這句話像一記重錘,砸在了在場盧家人的心上。


    這次聚會本是以陳小凡為目標,盧家想著把孫子要迴來,再給陳小凡安排一個任務。為此,他們還特意把秦家拉過來幫忙說和。可誰能想到,秦家又給出了一個難題,讓局麵更加複雜。而陳小凡死咬著人質問題不放,使得盧家投鼠忌器,根本不敢來硬的。


    會客廳裏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靜,盧老爺子愁容滿麵,不知該如何打破這個僵局。陳小凡則依舊神色堅定,等待著盧家給出一個能讓他滿意的解決方案。


    在那陰暗而壓抑的房間裏,氣氛如同凝結的冰霜,冷酷的氛圍籠罩著每一個人。


    盧剛的聲音顫抖卻堅定地響起:“要不我去當人質,把兒子換迴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絕望中的一絲決然,仿佛已經做好了犧牲自己的準備。盧妻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聲音哽咽地說道:“換迴來還是骨肉分離。”她的心如被撕裂一般疼痛,那是對命運無情捉弄的無奈控訴。


    宋蝶憤怒的目光直直地射向陳小凡,大聲喊道:“陳先生,你就是冷血動物!”她的聲音在寂靜的空間裏迴蕩,帶著滿滿的指責和怨恨。陳小凡卻隻是冷冷地笑了笑,“多謝誇獎。”他的笑容中沒有絲毫溫度,仿佛這一切都與他無關。


    盧老爺子眉頭緊皺,一臉的不悅,衝著宋蝶斥責道:“小蝶,不要亂說。”他的語氣中帶著長輩的威嚴,卻也無法掩蓋此刻內心的焦慮和不安。


    宋蝶全然不顧盧老爺子的阻攔,繼續喊道:“本來就是嘛,一家三口好好的,非要讓人家骨肉分離。”她的情緒愈發激動,聲音近乎失控。


    陳小凡轉過頭,冰冷的目光盯著盧剛,說道:“我要不管的話,你們三口好好的嗎?”盧剛被這一問堵得啞口無言,臉上露出痛苦的神情,他知道自己無從反駁。


    盧剛好半天才無奈的說道:“陳先生要不管,我們一家就要去陰間團聚了。”


    陳小凡又將視線轉向盧勇,質問道:“你是主事人,秦家的債打算怎麽還?”他的聲音沒有絲毫的起伏,冷酷得讓人不寒而栗。


    盧勇低著頭,不敢與陳小凡對視,聲音微弱地說道:“我們盡力還賬的。”他的話語中充滿了無力和恐懼。


    陳小凡冷哼一聲,“盡力?這兩個字可解決不了問題。”房間裏的溫度仿佛又下降了幾分,讓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盧老爺子緊皺眉頭,目光急切地說道:“陳小兄弟,有一件國家大事需要你幫忙。”陳小凡雙手抱胸,毫不猶豫,很幹脆地說道:“我不幹。”他的眼神中透著堅決和冷漠。


    盧老爺子上前一步,肯切地說道:“國家興亡匹夫有責,做人不能太自私了。”


    陳小凡冷笑一聲,說道:“我還知道一句話,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老實人吃虧是常態,我不想吃虧了。秦家的債先還清,三條人命該怎麽算賬,把這些算清楚了再說,我不想和白眼狼打交道。”他的聲音提高,帶著壓抑不住的憤怒。


    盧老爺子麵露無奈,說道:“我都答應你了。”


    此時,陳小凡看向站在一旁的宋蝶,大聲說道:“你過來。”宋蝶身子一顫,有些害怕地說道:“你要幹什麽?”


    陳小凡的目光如炬,說道:“你不過來也行,以後你家就完了。”


    盧勇聽了這話,頓時怒不可遏,上前一步,大聲喝道:“你在威脅我們嗎?”


    陳小凡絲毫不懼,直視著盧勇的眼睛,說道:“我這個人特別記仇,誰對我不好,我必百倍迴報。宋蝶,你要給我磕頭認錯,我還能放過你。”


    宋蝶咬了咬嘴唇,一臉倔強,迴道:“我有什麽錯,憑什麽磕頭?”


    陳小凡怒極反笑,說道:“機會已經給你了,是你自己不要。”說完,他不再理會眾人,一把拉過身旁的秦少鳳,就要往外走。


    宋蝶怎麽也沒想到會陷入如此恐怖的境地。她原本隻是想憑借自己的威風嚇唬一下,卻未曾料到竟遭此劫難。此刻,她張著嘴,竭盡全力想說些什麽,可喉嚨裏卻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死死扼住,隻能發出“啊啊啊”的淒厲大叫。那聲音在空曠的宅子裏迴蕩,猶如厲鬼的嘶吼,令人毛骨悚然。


    盧勇看著宋蝶這般奇怪的模樣,心中滿是疑惑和恐懼,“小蝶,你怎麽了?”然而,宋蝶根本無法迴應,她的眼神充滿了驚恐和絕望。


    此時,陳小凡已經頭也不迴地出去了,留下這令人窒息的恐怖氛圍。盧勇的目光轉向秦父,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惡狠狠地質問道:“你們幹的好事!”


    秦父的臉上卻露出了一絲痛快的神情,這些年來,他在盧家麵前受了不少氣,如今終於有機會翻身了。他淡淡的說道:“小蝶太狂傲了,需要一個教訓。”那語氣冷漠得仿佛來自地獄的寒風。


    盧勇強忍著怒火,改變了態度,柔聲說道:“你和小凡說一下,讓小蝶恢複正常吧。”他的聲音帶著一絲哀求,再也沒有了往日的囂張氣焰。


    秦父卻冷冷地迴道:“這事我真管不了,我們把小凡當祖宗一樣的供著,我可不去敢觸他的黴頭。”


    盧勇聽了,心中頓時生出一種深深的恐懼感。陳小凡這個神秘而可怕的人物,油鹽不進而且報複心極強。僅僅因為幾句話的衝突,就遭到了如此猛烈而詭異的報複。最可怕的是,根本不見他有任何明顯的動作,宋蝶就莫名其妙地失語了。


    盧勇和秦父相對而坐,氣氛凝重而微妙。盧勇的臉上帶著牽強的笑容,試圖打破這僵持的局麵。


    “秦區長在區長位置上幹了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是該提拔了。”盧勇的聲音中帶著刻意的誠懇,眼神卻流露出難以掩飾的急切。


    秦父輕輕搖了搖頭,歎氣道:“算了吧,家兄能力有限,區長也不能勝任,早有隱退之意。”他的目光平靜如水,仿佛早已洞察了盧勇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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