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錦寧等人在幫外之前抵達了白楊鎮,這個鎮子廢棄已久,隻剩下一些無法離開的老弱婦孺,一些外地人在這裏開著客棧,但鮮少有外地人會跑到這種荒山野嶺的地方。


    也隻剩下白楊穀風景稍微秀麗一些,偶爾還能吸引一些觀賞風景之人,但也隻限於白楊穀外麵,裏麵重兵把守一般人根本進不去。


    徐錦寧帶來的這些人中也有一直住在白楊穀中的人,他們對這裏輕車熟路,看到客棧裏的人已經變了,其中一人走上前特地詢問了幾句,沒想到他們居然能夠答得上來暗號。


    “這應該是又疼提前安排好了,我們可以安心的入駐。”


    徐錦寧問:“會是溫丞禮麽?”


    “隻有主人才會知道我們的集體暗號,我想應該是他,長公主,請上座。”


    那客棧的老板恭敬的站在一邊,看著的確像是溫丞禮的人,店小二生怕自己走的太快冒犯了徐錦寧故而放慢了腳步,每走一步都得迴頭跟徐錦寧說一聲“小心樓梯。”


    房間裏已經被打掃的幹幹淨淨了,床單被褥都是剛剛曬過的,桌子上也擺滿了溫熱的飯菜,有魚有蝦,還有徐錦寧最喜歡喝的紅梅酒。


    看到那紅梅酒,徐錦寧冷不丁的笑了一聲,“這下真的可以確定是溫丞禮的安排了,那個男人總是做出一些讓人出其不意的事情。”


    紅梅酒香醇入鼻,徐錦寧沒忍住倒了杯放到嘴邊小酌了一口,見趙管事盯著她手裏的酒杯,徐錦寧護著珍寶似的把紅梅酒往後麵一放。


    “趙管事,這紅梅酒可是溫丞禮親自給本宮釀製的,你是沒有那個口福了。”


    趙管事哈哈大笑兩聲,“可不是麽,這可是皇上專門為您釀製的,我等也隻能飽飽眼福了。”


    綽痕用力的嗅了嗅,“不過這紅梅酒的味道真香啊,我也想喝。”


    徐錦寧衝他們擺擺手,“去去去,都去自己的房間住著吧,咱們先休息休息,晚上再商討最新的方案。”


    不知道溫丞禮晚上會不會過來,既然他已經將這一切都安排好了,想來他們距離這裏也不太遠吧?


    他總是喜歡搞的這麽神秘,既然大家的目的地都是白楊穀,為什麽非要分成兩路過來呢?


    等他們都走了,徐錦寧才坐在桌子邊上,猜想著溫丞禮這麽做的目的,他這麽隱藏在暗處難不成是有什麽其他的計劃?


    或者,他是想用這樣的方式把人引出來?


    溫丞禮的想法總是跟別人不一樣,徐錦寧糾結的很,把紅梅酒放到鼻子下麵聞了聞。


    “你也知道自己做錯了,想用這樣的方式征求我的原諒麽?想得倒美,等我見到你了,你看我怎麽收拾你。”


    徐錦寧嘴上說著狠戾的話,但臉上的笑意倒是一點沒有減少,桌子上的菜大多是她愛吃的。


    徐錦寧沒有著急去吃,而是拿過銀針一一的試著看有沒有毒,哪怕這是溫丞禮讓人安排的。


    他們出門在外早就養成了這樣的習慣,就算起初這是溫丞禮做的飯菜,也難保會不會被其他人下毒什麽的,還是小心謹慎點的好。


    一一試完毒,徐錦寧送口氣,正好肚子也餓得咕咕叫了,他並沒有一個人將這些飯菜全都吃完,而是叫來了趙管事、黃少燕和綽痕三人一起過來。


    “什麽,黃少燕走了,他走的時候可有說什麽?”徐錦寧驚訝的將酒杯放到桌子上。


    趙管事聳聳肩,“他走的時候並沒有通知我們,走的挺神秘的。”


    “嘖,這個陰險狡詐的小人,趁著我們去收拾房間的時候偷偷地溜走了。”綽痕氣的很,拿過旁邊的酒壺一飲而盡。


    酒喝到嘴裏了,他咂了咂舌,心虛的看了一眼徐錦寧,見她沒有發現,又悄悄的把酒壺放到一邊。


    “黃少燕一路跟著我們來到這裏,不可能平白無故的就離開,想來是比我們先一步去白楊穀查看虛實去了。”


    徐錦寧看向綽痕,戲謔道:“既然紅梅酒你也喝了,肉你也吃了,晚上記得多穿點衣服去探探白楊穀。”


    綽痕嘿嘿的笑兩聲,他還以為徐錦寧沒有發現呢,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角,“我一定完成這個任務,那……可不可以再喝一點?”


    徐錦寧把酒壺推到他們麵前,“本宮還真能不讓你們喝酒不成,既然喜歡就多喝兩杯。”


    紅梅酒雖然珍貴,但用它來收買人心也是最為適合的,既然綽痕和趙管事都喜歡這個酒,讓給他們喝就是了,反正她那裏還有一壺。


    想來這也是溫丞禮的意思,否則也不會給她準備了三壺紅梅酒了。


    趙管事笑道:“黃少燕那家夥是沒有口福了。”


    綽痕哼哼著:“那家夥活該喝不到紅梅酒。”


    徐錦寧拿著酒杯笑著,“趕緊吃吧,吃完你還可以休息半個時辰,接下來可有你的忙了。”


    綽痕恩恩的點著頭快速的吃著桌子上的飯菜,三人又圍在一起把大概的計劃梳理了一遍,覺得沒什麽問題各自迴房,房間裏又剩下徐錦寧一人了。


    桌子已經讓人清理幹淨了,徐錦寧拿過紙和毛筆想著要不要給溫丞禮寫個信什麽的,轉念一想,溫丞禮這麽長時間不給她消息,她憑什麽要給溫丞禮留下信箋呢?


    耍脾氣似的哼一聲,徐錦寧將毛筆放到一邊,忍不住想著溫丞禮在做什麽呢,他也住在這個小鎮子上麽?


    如果在這裏的話為什麽不出來見她呢?


    徐錦寧走到窗邊打開窗戶,天還沒有完全黑透,天邊掛著一抹殘陽的蹤影,一天的時光很快就過去了呢。


    她拿出溫丞禮送給她的白玉長笛放在嘴邊吹奏著春悲賦,她對這首曲子實在是印象深刻,這首曲子幾乎已經刻在她的腦子裏了。


    她吹奏的可能沒有溫丞禮的那般專業動聽,但也能聽得出其中包含著的思念與哀怨,若是溫丞禮在這附近他一定能夠聽到這首曲子的。


    沒想到那些傳說居然真的有成真的一天,慕青黎、江陰他們的故事以後也會一直延續下去吧,那她和溫丞禮的故事呢?


    以後還會有人記得麽?


    徐錦寧像是不厭其煩一樣,一遍又一遍的吹奏著,直到西邊落日徹底落幕,下弦月悄悄的掛上枝頭,徐錦寧頓覺得口幹舌燥想去倒杯茶,轉身的瞬間看到綽痕泥鰍一樣的從樓下穿過消失在了那小巷子中。


    徐錦寧嗬笑一聲去倒了杯茶繼續坐在窗邊,她在馬車上休息了一整天一點也不知道疲倦。


    明日就要進入白楊穀了,不曉得會不會遇到溫丞禮呢?


    徐錦寧看著手中額白玉長笛越發的想念著溫丞禮,想念著她的孩子。


    “長公主,您休息了麽?”門外傳來趙管事急切的聲音。


    徐錦寧收迴思緒,“沒有,進來吧。”


    趙管事看上去臉色很難看,他很著急的說:“不好了,婉兒他們遇到了襲擊,整個院子裏的人都死了。”


    “什麽?那婉兒呢?”徐錦寧千算萬算沒料到那些人居然還能追去他們的府宅,那是溫丞禮為她置辦的房子,如今倒是成了兇宅了。


    趙管事:“暫時還沒有找到婉兒的下落,不過那些屍體中並沒有婉兒,我初步懷疑婉兒可能被那群人抓走了。”


    婉兒是徐錦寧為數不多的好友,這些日子多虧了有婉兒在旁邊照顧,否則她一介女流還不知道如何應對這些困難。


    她不想讓婉兒隨著他們一起前來白楊穀,就是讓她逃過這個死劫,沒想到居然還是算漏了一步。


    “您也別太擔心,婉兒是個聰明的女子,說不定她隻是藏在某個地方,也可能逃出來找我們了,畢竟沒有看到婉兒的屍體,不是麽?”


    徐錦寧這才寬下心來,婉兒的武功不算差,而且她很聰明,遇到危險肯定會在第一時間逃走,她寧願相信婉兒來找他們了,也不願意相信婉兒死了。


    “沒錯,屍體還沒找到就不能說明她死了,再讓紅影衛去探查一下她的下落,有什麽消息務必在第一時間通知我。”


    趙管事說了聲“是”,然後又從袖子裏把放在他房間裏桌子上的帛書交給了徐錦寧,“這是在我房間裏找到的,應該是某些人留下的,但是上麵的字符我看不出是哪國的,反倒像是多年前的字體。”


    徐錦寧接過那帛書,這上麵的字體的確不像是如今的寧國、夏國亦或者其他國家的字體。


    “你還記得北境雪山裏刻在牆上的那些字符麽?”徐錦寧冷不丁的想起北境雪山裏的那麵牆,還有雕刻在那女皇棺材上的字符,好像就是這些。


    趙管事仔細的迴憶了一下,“當時我們走的並非同一條路,左右分別有兩扇門,一扇門上雕刻著梅花,一扇門上雕刻著蛇,門上似乎也有這些字體。”


    “具體是什麽意思,還得重新調查才行,這帛書就先留在我這裏吧,可能會有其他的用處。”


    “如此也好,我會盡快讓人查出婉兒的下落。”


    “好,快去吧。”


    徐錦寧驚奇的看著手中的帛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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