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死了,他們的線索又斷了,溫丞禮將那隻黑色蜘蛛撿起來放到了茶杯裏,蜘蛛隻有小指甲蓋一般大小,身上都是血,繞著茶杯轉悠了一圈停留在中間。


    溫丞禮眼觀不對勁,一把拽開了湊近的趙管事,那隻黑色蜘蛛直接吐出一種黑色的黏液,那黏液居然有腐蝕性的效果。


    趙管事一陣後怕,“還好躲的快,不然這東西噴到眼睛裏,我這雙眼睛怕是要毀掉了。”


    這種黏液散發出一股惡臭味,徐錦寧捂著鼻子,嫌棄的說:“趕緊弄死扔出去吧,太惡心了。”


    溫丞禮找來小瓷瓶將小蜘蛛扔到了裏麵,“說不定以後會對我們有用處。”


    徐錦寧抱著孩子往床邊上一坐,咂了咂舌:“該不會耀宮那些人腦子裏也住著一條小蛇吧,他們之前還將小黑蟲子弄到昭兒他們的腦子裏,從他們的手段看來,兩方人馬的手段還真是出奇的一樣。”


    徐錦寧嫌棄的看了一眼那小瓶子,提醒著溫丞禮要小心點,千萬別讓這蜘蛛咬了,蜘蛛吐出來的毒液都這麽厲害了,要是被他咬上一口,估摸著命就丟了。


    溫丞禮從小到大也跟不少毒蟲打過交到,但耀宮和這個神秘組織的培育出來的毒蟲他是真的沒什麽經驗。


    總覺得前路還有很多未知的危險,溫丞禮不忍的看向徐錦寧,如今她也不是一個人,還有個孩子要照顧,他在想要要不要將他們母子送迴白楊穀。


    若是跟徐錦寧提出這個問題,她肯定又會生氣,溫丞禮有些無奈。


    罷了,帶到夏國,將他們安置在萬香樓也不是不可以,萬香樓畢竟還是他的地盤,那些人暫時也沒有辦法動七巧之家。


    七巧之家是一股神秘的力量,他們分散在各個地方,隻有夏國發生重大事件之時就是七巧之家齊聚之日,這跟寧國的軍機處有幾分相同之處。


    想到寧國的軍機處,溫丞禮疑惑的看了看趙管事,“趙管事,你可還記得當初是怎麽進入軍機處的?”


    “進出軍機處的方法隻有歐陽怵知道,我們這些人進出都是要蒙上眼睛,封閉五感的。”


    溫丞禮還以為趙管事會有所不同,沒想到他們進出軍機處的方法居然是一樣的,那為什麽歐陽怵可以自由的進出呢?


    趙管事不明所以,“你怎麽會忽然問起寧國的軍機處?”


    溫丞禮說沒什麽,然後就讓他們都先下去了,他身上還有傷,又一夜沒迴來,徐錦寧擔心他便讓他先在房間裏休息。


    將孩子放到他身邊後,徐錦寧出了房間,先去看了一眼綽痕,綽痕蒼白著一張臉躺在床睡覺呢。


    看到綽痕,徐錦寧又忍不住的想到了徐錦昭,他們兩人年紀相仿,也都經曆了這麽多風風雨雨。


    溫丞禮說的沒錯,這些都是他們人生路上的一些閱曆,以後這兩個孩子必定會長成一個有擔當、有魄力的男子漢。


    叮囑侍衛照顧好綽痕後,徐錦寧下了樓,知道掌櫃的死了,屍體已經讓人處理了,這個小破店一夜之間居然就換了老板了。


    “這裏的酒水還不錯,就是後勁太大了。”


    趙管事不知道從哪裏又摸了一壇酒,坐在那兒翹著二郎腿喝著,還好他們已經習慣了趙管事這吊兒郎當的樣子。


    徐錦寧發現,他好像隻要上路就會一直喝酒,自從他出了寧都開始,這一路上酒沒少喝,就是不見醉,徐錦寧懷疑他就是個酒葫蘆,喝酒不見底的那種。


    婉兒將做好的糕點端上來,“這裏沒有什麽好的食材,隻能做一些普通的糕點,長公主將就一下吧。”


    “出門在外沒有那麽多講究,吃飽喝足了就行。”徐錦寧這話說得反而有了一種江湖兒女的味道。


    徐錦寧發現自重生以來,發生的事情很多,見過的人、去過的地方也很多,這些都是前世沒有過的經曆。


    不得不說,這樣的經曆很新奇,她很喜歡這樣恣意瀟灑的生活。


    婉兒被那蟲子惡心的到現在都沒什麽胃口,“咱們的線索又斷了,那些人真是陰魂不散,到哪裏都跟著。”


    “為了利益,犧牲掉別人算什麽,人命在利益麵前本就是不值一提。”


    徐錦寧忽然挺想喝溫丞禮給她釀製的那紅梅酒,這個季節跟紅梅酒才是最相配的,她已經很久沒有喝酒了。


    見徐錦寧一直盯著自己手中的酒杯看,趙管事挑了挑眉說:“長公主,要來喝兩杯麽?”


    徐錦寧趕緊搖頭,“我這身子可不比從前,喝不了多少酒。”


    趙管事也沒有強求,隻是咧著嘴笑兩聲,徐錦寧從他的笑聲中聽出了幾分無可奈何,每個人臉上或多或少都掛著幾分淺淺的笑意,可這笑容背後有多少辛酸隻有他們自己能夠知道。


    聽到樓上的關門的聲音,徐錦寧抬頭看去,溫丞禮正抱著孩子站在樓梯口,也不知道在那兒站了多久了,他的胳膊上還有傷,徐錦寧快步走過去:“我來抱著吧。”


    溫丞禮看看懷裏睡著的小家夥,捏捏他的鼻子才將孩子遞給徐錦寧,他半扶著徐錦寧的胳膊二人走下來。


    一樓都是他們的人,門口也站著幾個侍衛。


    一坐下,溫丞禮就對趙管事吩咐道:“吃完午飯,你帶人去附近看看,有沒有什麽可疑的人。”


    趙管事把嘴裏的酒喝完了才應聲,“咱們是要在這個小鎮子上待幾天?”


    “看情況吧,諸葛天運還沒有將夏國的情況匯報過來。”


    婉兒說:“算算時日,以他們的速度這兩人應該也快到夏國了,如果路上不出什麽意外的話。”


    這個“意外”包含的意思可就多了,他們才剛離開汀州沒多久,已經遇到了第一批殺手,這批殺手的武功都非常高,並且都很神秘。


    溫丞禮抿著嘴沒吭聲,心裏卻在盤算別的事情,郎斌上次傳過一次信後就沒再傳來什麽消息,如果郎斌出事的話還有別的暗線會將夏國情況報告過來。


    溫丞禮並不懼怕夏國的內部情況,隻有放長線才能釣大魚,時間拖的越久,這條魚就越大,說不定還能釣一些有趣的東西上來呢。


    這裏的茶水味道濃而不苦,味道很是不錯,喝完茶水,溫丞禮問徐錦寧:“寧國傳來什麽消息沒有?”


    徐錦寧搖頭:“隻有孟涼帶來的那幾句話了,其他暫時沒有動靜。”


    不知道溫丞禮怎麽會忽然問到寧國的情況,若不是父皇在信中再三強調寧國無虞,徐錦寧也有點擔心寧國會出現什麽變故。


    不過有大皇兄坐鎮,應該也不會出什麽事情才是。


    說起來,這已經是溫丞禮第二次提到寧國了,難道軍機處和寧國之間還有別的事情?


    寧國元氣已經恢複的差不多,若是未來溫丞禮必須要通過戰爭的手段來奪迴夏國,他們寧國的兵馬也是足夠的。


    大皇兄必定也非常樂意出兵幫助夏國,最讓徐錦寧欣慰的便是寧國全民一條心,比一般的國家還要團結幾分。


    寧國這麽強大,與百姓們的信任息息相關。


    “我總覺得還有一股勢力在我們不知道的地方醞釀著什麽陰謀,我現在走在路上都覺得有人在盯著我。”


    婉兒抹抹胳膊上的雞皮疙瘩,這種被人監視的感覺非常糟糕。


    徐錦寧忽然笑道:“我還以為是我多心了,隻有我一個人有這樣的感覺呢,看來這暗處真的有一雙詭異的眼睛在盯著我們呢。”


    溫丞禮勾了勾嘴唇,拿起桌子上的筷子直接射向了二樓一處偏角,就見一穿著小乞丐衣服的女子瞬間從樓上掉了下來。


    她一邊捂著摔疼的屁股一邊走過來,看到徐錦寧懷裏的孩子哼了一聲,趙管事第一時間那這劍衝過去,劍直接架在了那人的脖子上。


    那女子雙手攤開,一臉的無辜:“我可不是壞人,你們別誤會了。”


    婉兒冷冽的目光上下打量著這人,臉上都是黑灰,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破爛爛的跟路邊的討飯的乞丐差不多,但這雙眼睛烏黑靈動,又不像是一般的乞丐。


    還有這雙手,她的手非常的白淨細長,一點也不像是在外麵常年乞討的人,婉兒擋在徐錦寧麵前,冷冷的問:“這又是哪家的千金小姐出來浪跡江湖了?”


    女子身份被拆穿也不腳狡辯,大大咧咧的往他們桌子那兒一倚。


    如若先前對她的身份還存有疑惑的話,聞到她身上那淺淺的花香味兒,這份疑惑就徹底的消失了。


    這人要麽就是普通貴族家的小姐出來遊玩,要麽就有別的身份。


    那女子的視線在溫丞禮臉上停留了幾分,衝他微笑著:“我是看到你們在山崖邊上殺了那些人,才跟過來的。”


    在山頂上看到這男子以一敵十的英勇氣概她一眼就相中了,祖父讓她出來尋找自己的真命天子,這不她剛出來找到了,這可真是命定的緣分呢。


    徐錦寧見這女子的一雙眼睛都快要盯在溫丞禮身上了,心中甚是不悅,當她是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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