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丞禮放心的將這件事交給了他們,自己則去徐錦寧那兒又走了一趟,剛倒了杯水還沒送到嘴裏呢,就聽外麵又有人來稟告說是巫國的神醫到了,已經在前廳等候著。


    溫丞禮到前廳的時候就看到一人穿著黑色蟒紋長袍的男子已經坐在那兒喝茶。


    廖彷見溫丞禮來了趕緊放下茶杯站起來說道:“不知是該參見寧國駙馬,還是要拜見夏國皇上呢?”


    “先生喜歡怎麽叫就怎麽叫吧,一路舟車勞頓辛苦了。”


    廖彷說:“我也是接到我們巫國國主的命令才會馬不停蹄的趕過來,這裏的情況剛剛趙管事已經大致跟我說了一遍。”


    溫丞禮禮貌的問:“那先生可有什麽解決的辦法?”


    總該不會隻是來一個人看看,結果什麽都做不了吧?


    他不是懷疑這個廖彷的醫術,而是覺得就算知道了解決問題的方法也找不到解藥,這跟無計可施沒什麽區別。


    廖彷還沒開口就聽到後院一陣鬼哭狼嚎的聲音,男子清秀的臉上露出了幾分不解:“駙馬,外麵這是什麽情況?”


    溫丞禮想大概是徐錦昭他們燒水泡出現了什麽意外,正好這個廖神醫也過來了,讓他看看剛好。


    溫丞禮把事情說了一遍後便帶著他又迴到後院,徐錦昭聽說就是他治好了和帝,直接跟他行了禮表示感謝。


    那水泡果然如他們所想,裏麵並非是蟲子而是一種黃色的植物,水泡之所以變大也是因為這些植物在生長,火燒過的地方已經沒有那些植物痕跡,傷口雖然有些猙獰,但隻要修養就能恢複,而且徐錦昭他們處理得當,不會留下什麽疤痕。


    剛剛那聲鬼哭狼嚎也正是因為那人得救之後激動的哭聲,並非是誰死了。


    “看來昭兒的辦法是可行的,早應該讓你過來看看。”


    百姓中毒的事情得到解決,溫丞禮忽然如釋重負,覺得事情好像也沒有想的那麽困難了。


    都知道火燒可以解決體內的水泡問題,百姓們也不再抗拒,甚至已經有兩人自己拿著火折子咬牙忍著疼在那兒燒水泡。


    這些植物隻生長在黃煙觸碰過的地方,並沒有向其他地方蔓延,之所以變得癢也是因為那些植物在生長,汲取著人體內的營養和血液。


    上官梓恆負責燒那些殘留的植物根莖,徐錦昭在用藥膏給他們處理燒傷後的地方,兩人合作倒算是親密無間。


    廖彷撿起地上一株燒成黑色的藥草,嘖嘖兩聲:“沒料到有生之年還能看到這麽奇怪的植物,真是讓人大開眼界了。”


    溫丞禮說:“我以為巫國那邊奇花異草,各類蟲子已經很多,原來竟還有你們沒見過的東西。”


    廖彷說:“世間萬物多種多樣,並不是所有的東西都能看到的,我們也隻能根據那些名人雜誌來認識更多的東西,不過,我倒是知道有個地方專門生長著這種花,這種花隻生長在地勢很低的黑暗中,故而一見到人血、見到光就會變得野蠻生長。”


    這草將人體當成土壤,人血當成水分,加上陽光照射,便可以在人體內生長出來。


    “什麽地方?”


    溫丞禮不確定這是不是耀宮所在地。


    “最北邊的一座山,名叫北山之巔,那兒溫度差與其他地方相差的很大,而且那兒有一處萬丈深淵,這些花兒就是長在山峭壁上。”


    “又是北山之巔?”


    可之前那鬥篷人已經明確的說明耀宮不是在北山之巔,還是說北山之巔隻是他們找尋藥草的一個地方,並不是駐紮地?要麽,北山之巔是他們的駐紮地之一?


    徐錦昭仔細迴憶著這個名字,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他確定不記得當時他們是被綁在什麽地方了。


    溫丞禮察覺徐錦昭臉色不尋常,有點擔心的問:“昭兒,你是不是又想起了什麽?”


    “我也不確定,我隻知道當時關押我們的地方很潮濕也很黑,不過每次鐵門被打開的時候外麵都會有光亮直照在我們身上,那陽光有些冷,不想其他地方那麽的溫暖。”


    這樣的地方隨處可見,不見得就是北山之巔,而且北山之巔距離這裏實在是太遠,他們也不能可能在那麽短的時間內把他們進行轉移。


    徐錦昭的話也值得他們深思,那裏不一定是北山之巔,但一定是他們關押小怪物和上官族人的地方。


    果然,不等溫丞禮將心中猜想說出來,上官梓恆就衝過來說了:“那我的族人們不會也被關在那裏?”


    溫丞禮說“他們既然要培養小怪物,就不可能將上官家族人與那些失蹤少年關的距離太遠,應該是在一起的。”


    “那我們是不是要快點過去?多耽擱一天,就會多許多小怪物,我們沒有那麽多時間跟他們耗著了。”


    “啊,好痛。”上官梓恆一緊張,赫然忘了手中還拿著火折子,愣是將那老人的胳膊燙紅了一片。


    黑色的植物根莖被燒斷,傷口以及不是很癢,隻有火灼之後的疼痛。


    上官梓恆趕緊拿過徐錦昭手裏的燙傷膏給他抹上,“不好意思,是我疏忽了,您的傷口已經好的差不多,可以先過去休息了。”


    “多謝,多謝,好人,好人呐。”老人抱著傷好的胳膊跑到一邊坐下,還不停的用燙傷膏擦拭著傷口。


    “昭兒,你能確定關押你們的地方就是北山之巔麽?”溫丞禮又問了一遍。


    徐錦昭還是搖頭,“除了那些信息,我也想不出來了。”


    當時被抓走之後,他一醒來手腳就被吊起來,周圍又冷又黑又潮,還有許多老鼠蟑螂,簡直就不是人住的地方。


    光是現在讓他去迴憶,肯定是想不出來的。


    “那就是無法確定那到底是不是北山之巔,一個無法確定的地點如何實施行動?”


    溫丞禮看的是徐錦昭,可說的話卻是給上官梓恆聽的。


    上官梓恆聽完瞬間就蔫吧了,一想到自己的族人還在受盡折磨,他的心就像是放在油鍋上煎炸一樣,仿佛這些火折子不是燙在那些水泡上,而是燙在他的心上。


    一日不把他們救出來,他就一日不得安寧。


    很多時候他都在想要是當初沒有跟著上官紫禦一起逃出青鹿山,現在的情況會不會更好一點,至少族人們還能活的好一點,也不會被當成煉製蠱蟲的工具。


    上官家除了大人還有一些小孩兒,他很擔心那些孩子會不會也被煉製成小怪物,或者他們又會被當成另外一種蠱蟲的飼養工具。


    一雙骨指分明的手用力的按在了他的肩膀上,上官梓恆一抬頭便看到溫丞禮那雙清冷的眸子,“溫.公.子,您這是?”


    “不論有多艱難,我們都會把人安然無恙的救出來,今天便是個好兆頭。”


    因為他們找到辦法救治這些百姓了,這便是一個好的開始,萬事開頭難,隻要有一個好開始便給了人新的希望。


    徐錦昭聽了也是暗暗的攥攥拳頭,“姐夫說的是,隻有我們上下一心,才能找出解決問題的辦法。”


    上官梓恆無奈的笑笑,倒是被這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教訓了一頓了,之前就知道徐錦昭特別擅長藥理,現在更是對他刮目相看,今天要不是他記起那些事,估摸著他們還會像是無頭蒼蠅一樣的亂晃呢。


    “恩,我知道了,我會振作起來,與惡勢力真鬥到底。”


    溫丞禮說:“不管他們的據點到底是不是北山之巔,我都會派人前去打探。”


    上官梓恆忽然說:“我聽說那個歐陽先生早就前往北山之巔了,到現在還沒有半點消息麽?”


    歐陽怵和紅纓已經很久沒有消息傳來,最後一封信還是上個月傳來的,但也不是什麽有用的信息。


    “再等等吧,別著急,說不定這兩天就會有消息了。”


    廖彷不太清楚他們現在的情況,他隻是奉命過來醫治百姓罷了,那些權謀、武功之類的他也不懂,既然已經找到解救這些百姓的方法了,他似乎也沒有必要再留在這裏。


    “既然這些百姓都得救了,不知道駙馬還有什麽事情需要我幫忙的?我一個大夫,可不懂這些武功,看家護院我可做不來。”


    他的話讓大家都笑了出來。


    徐錦昭笑著說:“沒看出先生還是個挺幽默的人呢。”


    “先生隨我去看看長公主吧,她今日體溫有些異常,無法查出病症。”


    溫丞禮的醫術再精,也有些他沒有遇到過的奇難雜症,徐錦寧手腕上的紅梅印,以及她這火熱火熱的體溫他都無法查出原因。


    廖彷急忙道:“請駙馬帶路,我這就去看看。”


    徐錦昭趕緊放下手頭的藥膏,急忙道:“我也過去。”


    上官梓恆趕緊抓住他的胳膊,將他留下來,說:“你還是先留下幫我把這些百姓身上的傷處理一下吧,我一個人可照看不來。”


    徐錦昭有些為難,他很擔心徐錦寧,可這些百姓……


    溫丞禮道:“放心,寧兒那邊有我們,你先顧著這邊。”


    “好,那我晚上再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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