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一天,還真讓徐錦寧找到了一些東西,一個藏在房梁上的錦盒,她費了半天的力氣才爬上去弄下來的。


    盒子裏放的是一些情詩還有兩根發簪,一根玉簪,一根銀簪,都是梅花的樣式,除了材質不同其他圖案樣式都是一模一樣。


    為什麽會有人製造兩根一模一樣的發簪呢?徐錦寧拿著那發簪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什麽奇怪的地方,還有一個相同點就是這玉簪上上的花瓣沾了點血跡。


    徐錦寧覺得自己在哪裏見過這樣的圖案,白玉梅中一點紅,為什麽這麽熟悉呢?


    徐濟寧掀開自己的手腕看著,那兒的紅梅印記已經徹底消失了,現在更是連一點疤痕都沒有仿佛從來沒有存在過。


    她至今還能記得那紅梅燃燒灼熱時手腕的疼痛,蹙了蹙眉頭,她將兩根玉簪放迴錦盒裏,又拿起那些情詩來反複的閱讀,她試著解答上麵的字,數著讀橫著讀都沒有什麽異常的地方,這隻是普通的情詩。


    盒子裏隻有這麽幾樣東西,而且她將盒子裏裏外外全都檢查了一遍也沒有發現什麽機關或者夾層。


    若這盒子或者盒子裏的東西沒有用處的話,慕青黎為什麽要把東西藏在那麽隱秘的地方呢?


    徐錦寧把盒子蓋上又繞著宮殿走了一圈,這裏的盆栽、花花草草他都檢查過了,沒有什麽奇怪的地方。


    她歎口氣的跌坐椅子上,後背緊靠著椅背,仰著脖子看向屋頂,“沒有東西,沒有線索,一切都是謎團,還得慢慢解開。”


    溫丞禮跟綽痕也不知道去處理什麽事情了,晚上他應該不過來了,徐錦寧忽然覺得自己像是深宮怨婦等著皇帝來寵幸。


    嘖,她徐錦寧什麽時候落到這幅田地了?


    不行,不能讓溫丞禮牽著鼻子走,她內心祈禱著趙管事他們能夠快點迴到夏國,這樣她就有人可以商量了。


    婉兒晚上過來詢問她晚膳要吃些什麽,徐錦寧哪有什麽心情去吃飯,隨意打發了之後離開了寢宮。


    這段時間她把夏國皇宮已經摸熟悉了,知道溫丞禮此刻應該在禦書房討論事情,她想了想還是過去看看。


    夏國皇宮裏明明到處都點著燈亮堂的很,可那些提著燈籠的小太監、小宮女們走的都非常的快,就跟有鬼在後麵追著似的。


    徐錦寧拉住其中一個宮女,問道:“你們為什麽走的這麽急,宮裏出什麽事了?”


    “啟稟公主,是……是有鬼,太醫他們在乾陽宮裏看到了一隻女鬼,長著血盆大口,披頭散發的嚇人的很,大家都很害怕。”


    “就是啊,前些日子宮裏又發生了那麽多事,死了那麽多人,太嚇人了,我都不想再在這裏呆著了。”


    “公主,您也早些迴去休息吧,記得一定要把燭光都點著,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了,先走了。”


    幾個宮女太監們急匆匆的從徐錦寧身邊走過去,徐錦寧猜那女子應該是冷宮的人,她不是一直在冷宮裏呆著麽,怎麽出來了?


    徐錦寧放棄去找溫丞禮,先往冷宮那邊跑去,拿著火把的侍衛將冷宮圍的水泄不通,冷宮裏麵卻是漆黑一片毫無動靜,她沒有多做逗留,若是這些人抓到那女子的話早就去跟溫丞禮匯報了,斷然不會還在這裏呆著。


    既然他們沒抓到那女子,徐錦寧也沒有什麽好擔心的,轉道兒去了乾陽宮,乾陽宮就是上官穀主住的地方。


    徐錦寧站在宮門口看了一會兒,門口居然一個看守的人都沒有,也沒有個宮女太監什麽的,溫丞禮對上官穀主這麽客氣應該不會如此草率的對他,應該是老穀主自己把人給趕走了。


    徐錦寧壯著膽子走到門前敲了敲門,還沒到入眠的時辰,老穀主應該還沒睡。


    裏麵安安靜靜的,像是沒有人住一樣,徐錦寧道:“上官穀主,錦寧有事求見,若是打擾到您還請恕罪。”


    還是沒有動靜,徐錦寧又敲了敲兩下後推開門走了進去,房間伸手不見五指,一片漆黑,而且一個人都沒有。


    徐錦寧小心翼翼的走到窗邊將窗戶打開,月光從窗外灑進來,徐錦寧的影子映在地上。


    老穀主呢?他去哪裏了?


    徐錦寧麵露疑惑,不是說下午這裏還出了大事麽,怎麽到了晚上便沒有人了,是老穀主自己走了?


    “上官穀主?”


    沒人迴應,看來這裏是真的沒人。


    徐錦寧忽然覺得這夏國皇宮實在是太冷清了,宮女太監們晚上幾乎都在宮裏不出來,好好的一座宮殿搞得跟個冰冷的廢棄遺址似的。


    離開乾陽宮後,徐錦寧便去了禦書房,一路上人倒是多了起來了,但各個臉上都沒什麽什麽表情,要麽就是麵露驚恐的快速走開,侍衛們也是無精打采活像被吸走了魂似的。


    禦書房的燈還亮著,綽痕和郎斌穿著侍衛服站在門口,見徐錦寧來了,郎斌急忙迎上去,但是綽痕還站在原地打哈欠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徐錦寧看他們這一個個的真是惱火,一點精氣神都沒有,她過去用力的拍了一下綽痕的腦袋瓜子:“能不能打起精神來,怎麽一個個的都跟女鬼吸了魂魄似的,要是真的有女鬼也就算了,關鍵還沒有。”


    他們既然都看到那女子從乾陽宮跑出來就知道那人應該不是鬼,都是自己嚇唬自己罷了。


    綽痕說:“我隻是太困了,從昨天到現在我還沒睡過覺呢。”綽痕委屈的很,眼睛裏都是紅血絲,看著的確像是很久沒有睡覺的人。


    徐錦寧滿不在意的哦了一聲,他沒睡覺也隻能怪他的主子,跟她可扯不上什麽關係,她問:“溫丞禮還在裏麵麽?”


    “是的,從乾陽宮迴來後殿下就一直將自己關在這裏,誰也不見。殿下,還沒用膳呢。”


    郎斌想,正好徐錦寧過來也能好熬好的勸說一下殿下,“長公主,您進去看看殿下吧,殿下的狀態不太好。”


    徐錦寧說一聲知道了便推開門進去,好像從匯江迴來後溫丞禮就一直很奇怪,先是下午在她那兒說了那些奇怪的話,又去了乾陽宮,徐錦寧想可能是老穀主跟溫丞禮又說了什麽。


    徐錦寧進去的時候還以為溫丞禮在處理政務呢,當她走過去的時候卻發現他在發呆,手中的毛筆也不知道拿了多久,墨水都滴落在白紙上渲染出一個又一個的黑點,他都沒有反應。


    徐錦寧有些擔心他的狀態,他太反常了:“溫丞禮?你還好吧?”


    肯定是出了什麽事情,否則溫丞禮不會這樣,“到底出什麽事情了,從匯江開始你就不對勁了,是不是……遇到了什麽人或者事讓你想不通了?”


    想不通可以去找她啊,兩人一起商量總比一個人在這裏發呆鑽牛角尖的好吧?


    溫丞禮這才迴過神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略顯疲憊的說:“我沒事,隻是想的東西太多。”


    “有什麽可想的,是不是有什麽東西影響你的判斷了?”徐錦寧猜肯定是這樣。


    溫丞禮抬眸視線移到徐錦寧身上,他放下毛筆將她抱在懷裏,想了好久,還是決定跟她和盤托出。


    溫丞禮把在匯江發生的事情跟她說了一遍,包括那個擁有徐錦寧‘靈魂’的女子,老穀主的話時刻提醒著溫丞禮,聯合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溫丞禮的思緒才有些亂。


    徐錦寧聽完也是眉心緊鎖,似乎沒想到會遇到這樣的事情,“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那你信不信?”


    溫丞禮如實的說:“曾經懷疑過!”


    徐錦寧知道他的意思了,若是他還懷疑就不會把這件事告訴她,他會去找一個時間去確定,去尋找真相而不是把自己困在這裏,看來是老穀主跟他說了什麽。


    溫丞禮難得露出一點脆弱:“甚至於我現在都不知道該相信誰,一切都太亂了,毫無章法。”


    “溫丞禮,那人……說的是正確的。”


    徐錦寧明顯感覺懷裏的人狠狠的顫了一下,抱著他腰的手也慢慢鬆開,“你說什麽?”


    徐錦寧黑眸非常明亮,“我的確……是一隻鬼,這件事我沒有告訴你是擔心你會害怕,並且不信我。”


    “荒謬!”溫丞禮做了一下午的思想鬥爭,好不容易確定了自己的心、找對方向,徐錦寧居然又來給他一頭迎頭棒擊,這說話實在是……讓人難以接受。


    徐錦寧說:“溫丞禮,為什麽你會相信有前世今生一說,卻不相信有借屍還魂一說呢?我是徐錦寧,是從前世迴來找你報仇的徐錦寧。”


    溫丞禮握緊了拳頭:“報仇?你是迴來找我報仇的?”


    徐錦寧拉起他的手,溫丞禮的手冷的跟冰塊兒似的,“也是時候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了,如果這對你有幫助的話。”


    溫丞禮明顯已經被這些亂七八糟的話給搞蒙了,他現在肯定是一頭亂麻,不知道該從何處開始思考,斷了的線還是要找到正確的線頭才能接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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