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公主府的時候還是冬天,迴來卻已經是夏天了,院子裏的花兒競相開放,美不勝收,下人們也在府上等著主子歸來,好不容易等他們迴來了,又聽說要舉辦什麽百花豔,可把整個公主府上上下下折騰壞了。


    一大群人開始浩浩蕩蕩的收拾著公主府,采購的采購,裝扮的裝扮


    徐錦寧躺在亭子裏,邊嗑著瓜子邊看他們幹活,都多長時間沒有這般悠閑了,人一旦閑下來真是的渾身都泛著懶,公主府裏好吃好喝的供應著。


    擱在以前,她指不定得瀟灑成什麽樣子,天天美男麵首左擁右抱的,彈琴唱歌、作畫舞劍,哪一樣不是一種享受啊,不過現在也不虧,有一個溫丞禮勝過於千軍萬馬。


    手中的瓜子兒吃完了,徐錦寧喝口水漱了漱口,許多人一聽說她迴到公主府了,都吵鬧著要來給她請安問號,表麵上如此,背地裏還不是想借由她勾搭上徐錦恆?


    徐錦寧往嘴裏塞了一顆冰鎮葡萄,這天氣吃個冰鎮葡萄渾身都涼快了。


    “那些個姑娘小姐的,一遇到這種事就上趕著把自己往這裏送,是不是都忘了當初她們瞧不起本宮、說本宮壞話的時候了。”


    阿澈和常青坐在對麵,兩人已經成了公主府的客人,青兒現在就是由阿澈照顧著。


    阿澈給徐錦寧添了一些茶水,“哪有女子不想嫁給心儀的男子的,大皇子英俊瀟灑,戰功赫赫,又是皇家子嗣,當然會有許多女子想要嫁給他的。”


    “阿澈,你跟常青先生的婚事什麽時候舉行啊?”


    徐錦寧冷不丁想起對麵坐著的是一對兒還沒成親的人,阿澈照顧常青這麽多年,他們之間的情分早就超過了男女之情,夫妻之愛。


    阿澈自覺長得醜配不上常青,故而從來沒有提過這件事,常青也覺自己是個殘廢不能耽誤人家姑娘,也就從未開口。


    一個不提,一個不說,這婚事自然就耽擱下去了。


    常青喝著茶差點被嗆到,阿澈趕忙過去拍著他的後背給他順氣,知道他是被徐錦寧的話給嚇著了,阿澈急忙說:“我們兩人從小一起長大,親如兄妹,公主莫要說笑了。”


    “這哪裏是說笑,你們男未婚女未嫁的又沒有血緣關係,怎的就不能成婚了。”


    可能是最近當紅娘當的上癮,徐錦寧把杯子放下,拉起阿澈的手說:“你是個好姑娘,誰能娶了你是他的福氣,你就不想……”


    “咳咳,長公主,我還要去給青兒姑娘上藥,就先迴去了。”阿澈覺得自己要是再待下去臉都丟光了。


    常青也客氣的跟徐錦寧作揖告退。


    阿澈推著常青迴住處去了,徐錦寧倚在柱子上看著他們,真是越看越般配,這兩人磨磨唧唧的她看著都有些著急,怎麽就不能好好的討論一下這個問題呢?


    徐錦寧想可能他們還缺少一個契機,又塞了一顆葡萄放嘴裏,她咂咂舌,心想得給他們想個辦法,總不能讓阿澈一直無名無分的跟在常青身邊吧。


    溫丞禮迴來就見徐錦寧站在那兒發呆,還一個勁兒的將葡萄往嘴裏送。


    溫丞禮拿走她手中的葡萄,叮囑道:“就算天氣再熱不能這麽貪涼,對身體不好。”


    徐錦寧舔了舔嘴角葡萄汁,“你一大早就不見人影,幹嘛去了,丟我一個人在這兒的。”


    無聊的很啊,好日子夠的太舒坦了。


    “帶你去看個東西!”溫丞禮沒有迴答她的問題,拉住她的手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這麽神秘?你給我準備了什麽好東西啊?”徐錦寧勾著脖子看他。


    溫丞禮隻是嘴角勾著什麽也不說,就拉著徐錦寧往裏麵走。


    院子裏的花兒開的非常好看,唯獨那片栽種著紅梅的地方顯得有些蕭條,這不是紅梅花開的季節,又很長時間沒有人打理過這個院子,所以才會造成這一片繁華一片荒蕪的畫麵。


    溫丞禮鬆開她的手,蹲下開始用手拋開那濕潤的泥土,徐錦寧想這下麵可能埋葬著什麽,她心裏大概率已經猜到是什麽的東西了。


    “本宮陪你一起挖!”徐錦寧說著蹲著身子就要動手去挖泥土,卻被溫丞禮攔住了。


    溫丞禮把她手上的泥土擦掉,說:“你坐在那兒就好,這交給我來。”


    他不想讓徐錦寧的手沾上任何汙漬,哪怕是泥土也不行。


    徐錦寧有被寵到,也沒有站起來蹲在他身邊笑著,“好,那本宮看著,本宮倒要看看你這底下埋的是什麽。”


    溫丞禮但笑不語,認真的挖著泥土,徐錦寧看他手上沾著泥沙有些心疼,“本宮去讓人給你拿鐵鍬。”


    溫丞禮說:“不必,這樣才能顯得更加誠心。”


    徐錦寧問:“該不會埋下去的時候也是你自己動手挖的吧?”


    “公主覺得呢?”


    徐錦寧覺得肯定是,他居然親自動手挖著泥土。


    挖了很深,才看到下麵放著的三個白壇子,溫丞禮將壇子搬上來,笑道:“之前寧兒不是一直想要喝我釀的酒麽,今日就先開一壇。”


    “你釀的酒?”


    徐錦寧欣喜的幫著他把那白壇子一起抱上來,她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打開這壇酒,溫丞禮衝她笑了笑,問:“準備好了麽?”


    徐錦寧一個勁的點頭,催促道:“快點打開!”


    溫丞禮將上麵的蓋子拿掉,撲鼻而來的濃濃梅花香,酒水居然是紅色的。


    “這是紅梅釀酒?”


    溫丞禮將酒盛到杯子裏,遞給徐錦寧:“嚐嚐?”


    酒水顏色非常好看,比葡萄酒的顏色稍微紅一些,梅花的香味兒蓋住了酒的味道,鼻腔裏隻剩下紅梅香。


    徐錦寧小抿一口,唇齒間都是花香味兒,酒有些甜不似那般苦,入口滑滑的一點也不醉人,徐錦寧仰著頭將一杯酒全部喝下,總覺得渾身都被梅花香包圍了。


    這可比那什麽勞什子的青梅酒好喝多了,青梅酒喝起來還有些酸澀的味道,紅梅酒卻一點也沒有那種澀澀的味道。


    溫丞禮又給她倒一杯酒,說:“這壇子埋在紅梅樹下這麽長時間,早已經沾染上紅梅的味道的,紅梅入酒,味味道如何?”


    “人間美味,瓊漿玉露。”


    徐錦寧想,這天下怕是沒有任何的酒水能比得上溫丞禮親自釀製的紅梅酒了,以後她就愛上了這種味道。


    徐錦寧又喝完一杯,把杯子遞給溫丞禮示意他再來一杯。


    溫丞禮卻把酒壇重新蓋上,說:“這紅梅酒酒勁大得很,不要貪杯。”


    徐錦寧覺得自己酒量還是可以的,撒嬌道:“再來一杯也無妨,快快,再給本宮倒上一杯。”


    這酒真是越好越好喝,喝多了嘴裏有些發甜,還能止渴生津呢。


    溫丞禮那她沒有辦法,隻好給她倒了小半杯:“喝完這杯酒沒有了,你剛剛吃了那麽多冰鎮葡萄又喝了紅梅酒不鬧肚子才怪,一會兒我讓人去後廚房給你準備一些暖胃的湯品,一定要全都喝光。”


    徐錦寧托著下巴,嘴唇喝的紅潤有光澤,白皙的臉上爬上一層小小的紅暈,這是典型喝醉酒的模樣。


    溫丞禮深知這酒後勁很大,沒想到還有這樣的效果,就見徐錦寧晃著身子走到他身邊坐下,歪著腦袋像是打量什麽奇怪的東西一樣,就見徐錦寧笑嘻嘻的說:“好看,真好看,本宮的駙馬當真是謫仙下凡,無人比擬。”


    溫丞禮輕輕的摸著她的臉,臉色燒的厲害,“後勁居然這麽大。”


    他把手放到徐錦寧眼前晃了晃,小聲的問她:“公主,可還能看得清我是誰?”


    “什麽奇怪的問題,你是本宮的駙馬啊。”徐錦寧伸手捏住溫丞禮的臉,臉蛋兒湊到他耳邊吹了口氣,“你不會真的以為本宮喝醉,連你是誰都不知道了吧?嗬,你也太小瞧本宮了。”


    說完還用力的拍了拍溫丞禮的肩膀站起來,卻因為頭暈剛站起來身子狠狠的晃動了一下,直接倒進溫丞禮懷裏,還笑嗬嗬的說:“這天氣真是不錯,咱們應該去軍營馬場打個馬球什麽的。”


    “明日吧,今日你喝多了。”溫丞禮將徐錦寧攔腰抱起,“我先送你迴房裏休息休息。”


    “我想吃冰葡萄!”徐錦寧摟著他的脖子,溫熱的唿吸打在溫丞禮的脖頸上,溫丞禮不自覺的咽了口唾沫。


    徐錦寧還不知道自己此刻的模樣有多撩人,“身體裏像是有火在燒似的,熱死了,我想洗澡。”


    “一會兒要打馬球,一會兒要吃葡萄,現在又想洗澡,看來你是真的醉的不輕。”


    溫丞禮不禁失笑,把人抱到床上後,他又去拿著時髦精簡單的給她擦拭著臉。


    徐錦寧就乖乖的坐在那兒任由溫丞禮鼓搗,一雙烏黑的眼睛隨著溫丞禮的身影不停的轉動,“溫丞禮,你是我的,你隻能是我的。”


    “是是是,隻是你一個人的。”


    溫丞禮不屑跟一個醉鬼爭論這個問題,“擦完臉,好好休息,這樣可有舒坦一些?”


    溫丞禮幫她把外衫脫掉,目光接觸到她脖子上的青紫色痕跡,溫丞禮一怔,直接吻住了徐錦寧的雙唇。


    雖說這白日宣.淫不太好,可佳人如此誘人,實在是讓人無法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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