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在平原上休息了一夜,徐錦寧從來沒有這麽近距離的接觸過星星,平原上的星星似乎伸手就能碰觸到,溫丞禮的傷勢太重,不能再在這裏耽擱時間,可他們暫時沒有辦法離開平原。


    趙管事和徐錦恆在商討抓捕蠻夷人,強迫他們說出離開的道路,這計劃聽著可行,可要實施起來真的是太難了,。


    為他們到平原以後那些蠻夷人就像是消失了一樣,一個鬼影子都沒看到。


    冰山裏的那些屍體的確是徐錦恆他們的傑作,他們也是被逼急了沒有辦法,隻能用這樣的方式逼迫蠻夷,蠻夷首領隆文德來到平原後就不見影子。


    聽完徐錦恆說的話,徐錦寧提議要不要從天上飛出去,他們曾經在巫國製造出可以載人飛翔的機關雀,可徐錦恆卻說這裏都是平原,沒有樹木如何製作機關雀?


    “所有的方案都不可行,難道我們真的要被困在這裏?”


    雪山前麵風雪太大,機關雀無法載人飛過這麽高的雪山,真是奇怪,一座雪山,兩處風景,一片冰天雪地,一片綠意盎然,生機勃勃,實在詭異。


    “總不能什麽都不做一直在這裏等死吧?”徐錦寧捂著餓的發慌的肚子,從早上開始她的肚子就餓的咕咕叫的,那些草她實在是吃不下去。


    她都好奇那些馬兒、牛羊之類的到底是怎麽把這些又苦又澀的草吃到肚子裏的。


    “在這裏有種恍然隔世的錯覺,好像時間在這裏不起作用,除了我們的頭發和胡子一直長之外。”


    徐錦恆想要去摸自己的胡子,手放到下巴那兒才想起胡子被徐錦寧強製的刮掉了,說是看不慣。


    “皇兄,隆文德他們能躲在哪裏?總不能隱藏在草地下麵了吧?”徐錦寧說完,冷不丁的看向常青,“常先生,我記得你之前好像說過雪山裏有一條通道是通往黃渡城的吧?”


    經她這麽一提醒,溫丞禮也想起來了,他起身對綽痕說道:“綽痕,若是讓你搭乘機關雀能不能飛躍雪山?”


    綽痕嘴裏叼著草,啊了一聲,“可這裏沒有機關雀咱們怎麽飛啊?”


    “寧兒,可還有別的方式可以製造機關雀?”


    徐錦寧搖搖頭:“咱們這裏除了廣闊無垠的草地之外,啥也沒有。”


    總不能用這些草編製一個機關雀吧,那樣別說站人了,說不定還沒飛起來就散架了。


    徐錦恆認命似的歎口氣:“都幾個月過去了,我們始終不能出去,你們又能想到什麽辦法呢?”


    徐錦寧耷拉著腦袋,“一定還有別的出路,一定還有的!”


    “將軍,前麵好像有什麽動靜。”有個士兵跑過來叫到。


    “帶我去看看!”


    徐錦恆等人一起走向那有動靜的地方,就見前麵靠近冰川的地方有一片土地在轟隆隆的震動著。


    綽痕驚道:“難不成要這雪山要倒塌了?”


    眾人抬頭看向穩穩當當的雪山,上麵連一個冰渣子都沒有掉下來。


    “戒備,防止敵人!”徐錦恆衝身後的那幾個侍衛說著,他們迅速將那塊震動的地方圍起來。


    忽然,那草地塌陷了下去,幾個人從那兒冒了出來。


    “方無涯?”


    “上官儀?”


    “怎麽是你們啊?”趙管事欣喜的站到前麵去。


    方無涯把頭上的草扔掉,吐了吐嘴裏的泥土,“一言難盡啊,大皇子,您果然還活著。”


    “別廢話了,勞煩拉一下?”


    綽痕和趙管事一人拉著方無涯和上官儀將他們拽上來,下麵還有幾個士兵,想來是從哪個通道裏一路過來的。


    方無涯大致的解釋了一下,原來徐錦寧他們離開軍營當天,上官儀和周文羽二人就因為身上的毒太重昏迷了。


    他們找來軍醫正商討這件事,就聽說周文羽他們蘇醒了,身體裏的毒素好像也被人解了。


    給他們解毒的人還留下一封信,說明黃渡城內有一條通道直通往雪山內部,可拿著玉佩開啟通道大門救人。


    他們就拿著玉佩去黃渡城找到了那條通道試了一下,沒想到真的能通到這裏,隻是那通道已經很多年,裏麵很多石頭和阻攔物,他們也廢了一些時間才走到這裏。


    “玉佩呢?”徐錦寧和溫丞禮都猜到那黑衣人是誰了。


    方無涯將那塊白玉交給徐錦寧,“長公主,就是這塊。”


    徐錦寧看到玉佩的瞬間,視線轉移到溫丞禮身上,卻見溫丞禮從腰間拿出了一塊一模一樣的白龍玉佩。


    “怎麽會有兩塊?”


    徐錦寧選擇了沉默,她默默地將玉佩塞到懷裏:“既然通道已經打開了,咱們盡快離開吧,還得傳信給寧都告知他們平安無事呢。”


    徐錦寧不願意再提,其他人也不好問,隻覺她跟溫丞禮兩人之間的氣氛有點微妙。


    被困在這裏將近兩個月的士兵們一聽說可以離開了各個激動的不行,歡唿雀躍的都說徐錦寧是他們的福星,她一來這通道就打開了,一個個高唿著“長公主千歲,恆王千歲的。”


    溫丞禮握緊了徐錦寧的手,一路護著她下了通道。


    通道真的很長,而且裏麵很黑,他們走了很久很久也沒走到盡頭。


    徐錦寧忽然覺得這條黑漆漆的甬道就像是他們走過的那段黑暗,黑暗的盡頭便是光明。


    從甬道裏出來,迎接著他們的寧國的將士們,徐錦恆下令將這條通道炸掉永遠埋葬,將雪山與黃渡城的聯係徹底切斷。


    雪山裏的通道也被炸毀,那些蠻夷之人再也沒有辦法離開那平原,這下北境的危機算是徹底解除。


    徐錦寧等人在黃渡城裏好好的梳洗了一番,徐錦寧才知道他們進山還不到七天,他們大概的講述了一下山內發生的事情,兇險是挺兇險的但好歹人都救了迴來。


    最讓方無涯等人好奇的就是那聶白和女皇的事,徐錦寧一筆帶過,隻有她在冰室裏的時間最長,知道的事情也最多,但她不願意說大家也就全都不問了。


    晚上,洗完澡後徐錦寧躺在床上,看著手中的玉佩,明知道他不屬於這個世界,卻還是忍不住的去想他,那個人也是溫丞禮,也是她愛著的人。


    心痛的很,徐錦寧深吸一口氣,她沒有過多的悲傷,因為她還沒有悲傷的時間和權利。


    還是要先迴一趟寧國,在外麵漂泊了這麽多時日,還不知道父皇那邊情況如何。


    雖說寧都傳來消息,巫國南疆那邊已經派遣了神醫前往救治和帝,但她還是不放心,還有下落不明的徐錦昭,到現在還沒有找到昭兒的下落。


    徐錦寧重重的歎口氣,正好被進屋的溫丞禮聽到,溫丞禮端著甜湯走進來,坐到徐錦寧身邊:“這是阿澈剛剛煮好的,嚐嚐?”


    徐錦寧點點頭,就著溫丞禮的手喝了一口,確實很甜,可心裏卻是苦苦的,“你就不想問問關於這塊玉佩的事情?”


    徐錦寧晃了晃玉佩,這是唯一能證明前世溫丞禮出現過的證據了,“想聽故事麽?我可以給你講,這個故事非常的長,而且非常的神奇,一般人聽了壓根兒不會相信的那種。”


    “願聞其詳!”


    徐錦寧拿過他手上的甜湯放到一邊,枕在溫丞禮的肩膀上開始講這個神奇的故事。


    溫丞禮一開始聽的時候還有些不相信,直到徐錦寧將手腕給他看,上麵的紅梅徹底消失了,這是不是說明女皇的事情也告一段落了?


    “怎麽樣?是不是特別充滿戲劇性?”


    “可以寫個畫本子。”溫丞禮的表情有些僵,看不出來他是信還是不信。


    畢竟還魂重生這種事情太荒謬了,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都有聶白這個人物,溫丞禮都對聶白恨之入骨。


    溫丞禮忽然提出了一個疑問,“如果死在冰室裏的聶白是屬於前世的,那今生的聶白又在哪裏?”


    徐錦寧冷不丁的抬頭盯著溫丞禮看,忽然覺得背後有些毛毛的,一股涼意從腳底一直蔓延到頭頂,“是啊,今生的聶白在哪裏?”


    為什麽會覺得有些冷?


    溫丞禮見她表情如此嚴肅,心知這個問題不是個好問題,從他知道死在冰室裏的人是自己的時候,他就在想了。


    “真是可怕的問題!”徐錦寧深吸一口氣,“難道黎皇後他們追的就是今生的聶白?”


    這實在是太……讓人毛骨悚然了,而且他們都不知道那人現在藏在哪裏。


    “如果我們能猜到,那黎皇後說不定也能猜到。丞禮,阿臾國會是夏國的災難,我提議你立刻先迴夏國主持大局,我迴一趟寧國之後再去追你。”


    溫丞禮卻笑著撩起她的頭發:“你忘了,前世是因夏國的軍都在寧國,夏國國內空虛才讓阿臾國趁虛而入,而此刻,我夏國大軍駐守皇城,寧夏二國沒有出現任何兵力短缺的問題。”


    徐錦寧想也是,現在夏國有那麽多大軍駐守,阿臾國有什麽膽量去攻打夏國呢?


    “聶白雖然死了,可左遷和德妃還活著,我來之前給豐禹留下了個計策,不知道他們現在抓住左遷和德妃了沒有。”


    “順其自然吧,經曆這麽多,也挺累的,你先休息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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