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的情況已經很明顯,霍娉婷今日就是來逼著他給她一個承諾的,娶她這等女子豈不是髒了皇室的名聲?


    溫丞禮冷眼看向她帶來的那幾個侍衛,俊美的臉上毫無表情:“若是我不答應,是不是就連明日進宮都成問題?”


    霍娉婷捂著嘴笑:“丞禮哥哥說的哪裏話,那皇宮是你的家,又怎麽會有人不讓你迴家呢,隻不過要費一些事情罷了。”


    溫丞禮沉默著,今日若是不給霍娉婷一個交代怕是連這個門都出不去,真是沒料到霍娉婷居然這麽耐不住性子,這才第二天就迫不及待的來找他要一個說法了。


    溫丞禮周遭散發著冷冽、駭人的氣息,他越是冷靜,證明他此刻的越是憤怒,他將茶杯平穩的放到桌子上,聲音極冷:“什麽時候,太子府的事情也由得到你們來做決定了,娉婷,今日時辰不對,你還是早些迴去跟你父親交差吧。”


    霍娉婷拿著茶杯的手緊了緊,熾熱的茶水噴濺到她的手背上,她疼的沒叫出聲,依然麵露著微笑:“丞禮哥哥,這是認真的?”


    “本宮從來不開玩笑!”


    冰冷的目光,像是夜間的狼,他冷冷的掃視著站在那兒一動不動的幾個侍衛:“怎麽,本宮的話現在是沒人聽了?”


    幾個侍衛麵麵相覷不知該如何是好,溫丞禮才是太子府的主子,可他們背後的人又是霍丞相,這幾人著實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溫丞禮能夠活著從寧國迴來可見實力也不容小覷,他們一直都知道溫丞禮的本事很大,但……


    幾個侍衛還是一動不動,像是沒聽到溫丞禮說的話一樣。


    溫丞禮嗬笑一聲,不理會那些人轉身便迴了裏屋,果然是一群貪心不足的狼,也不怕撐死了?


    那幾個侍衛本想要去攔住溫丞禮,及時被霍娉婷叫住,“不必了,你們隻要守在這裏不要讓他出去就行,他的一舉一動都要匯報給我。”


    若是不答應娶她,這門他是別想出去了。


    霍娉婷嫌棄的看看這茶水又對那幾個侍衛說道:“太子府的東西都要重新更換,過兩日我會讓人將東西給你們送過來,還有這些人,隻要是太子殿下召進來的就都換了吧。”


    她已經迴到夏國,這裏便是她的地盤,自然不必對溫丞禮再噓寒問暖卑躬屈膝,在外麵演戲演的夠上癮,該恢複她霍郡主的身份了。


    離開太子府後,霍娉婷直接讓人將她送到城南,徐錦晟那群人在城南混了這麽久也該去碰碰麵了。


    城南的一坐府邸上寫著‘茂王府’,霍娉婷的馬車停在茂王府門口,門口小廝看到車上的旗子立馬恭敬的走過來恭敬的點頭哈腰著:“恭迎郡主!”


    霍娉婷‘恩’一聲踩著那人的後背下車,“這茂王府倒是整的有模有樣的,一個被寧國拋棄的皇子跑到別人的國家來稱王,這種無恥的事情也就隻有徐錦晟能夠做得出來了。”


    要不是德妃那個賤人,徐錦晟能夠在這裏混的風生水起,還當起王爺來了?


    昨夜霍娉婷迴到府上的時候發現德妃也在,一問之下才知德妃居然……居然改名換姓的要嫁給她的父親,左遷那個老狐狸也在旁邊攛掇著。


    當年德妃在夏國青樓裏的時候,霍驍就有意將她攬入府中,隻不過當時的德妃背負太多,一心隻想要複仇,故而拒絕了霍驍的好意,更甚至裝的異常深情款款,說是有太多的不得已,她還是愛著霍驍的。


    德妃乃是霍驍年少輕狂時候的一種寄托,是青春年少時的一種求不得,如今佳人已親自送到門上,霍驍哪裏還有不接受得的道理?


    德妃雖然三十多歲,可她的容貌、身段更是整個夏國女子及不上的妖嬈,她勾搭男人也非常的有手段。


    霍娉婷就算再怎麽憤怒也是無濟於事,木已成舟還有什麽可說的,所以今天她特地來找徐錦晟算賬來的。


    府內的擺設幾乎跟丞相府的別無二致,父親還真是有什麽好東西都往這裏麵送呢。


    霍娉婷到內院的時候,徐錦晟正坐在外麵的院子裏跟一眾人等聊什麽事情,見她來了,徐錦晟眉心擰了起來。


    “許久不見,晟王爺倒是越來越意氣風發了,居然搖身一變成為我夏國的貿王了。”


    徐錦晟聽出她語氣裏的嘲諷,不甚在意的衝那幾個穿著鎧甲將領說:“就按照我們之前說好的做,沒什麽事的話你們就先迴去吧。”


    幾個將領衝霍娉婷恭敬的行了禮後離開了院子。


    徐錦晟讓人重新拿了一副碗筷,“聽聞郡主在寧國呆的很憋屈啊。”


    “還不是拜你所賜?徐錦晟,你還真是有臉在這裏逍遙稱王呢?你的母親這麽一大把年紀了還要給別人做妾,你就不覺得羞恥麽?”


    徐錦晟不動聲色的喝著茶:“所以,你是為了這件事來的?”


    “當然不是,我是來看看你到底囂張成什麽樣子了,那幾個將領應該都是你那城南軍的人吧?”


    “如果你來就是為了要說這些羞辱我的話,那你可以走了,霍娉婷,我們之間並沒有什麽深仇大恨,你不必這麽仇視我。我母親的事情我管不了,同樣的,我的事情她也管不了,若是我一個不高興弄死你了,你說丞相府會為你報仇麽?”


    “你敢!”


    徐錦晟:“我本身就是個亡命之徒了,如今所做的一切就是個賭局,若是賭局輸了我便是任人宰割的羔羊,賭局贏了的話我也不會留在夏國跟你爭搶什麽,你又何必對我懷恨在心呢?”


    見她表情鬆動,徐錦晟繼續說道:“你以為這茂王府是你父親賜予我的?你錯了,十五年前這裏就存在,這裏雖然跟丞相府的擺設格局都一樣,但真正仿照這裏布置的人恰巧是你的丞相府。”


    霍娉婷怒喝:“你胡說八道些什麽?”


    徐錦晟轉動著酒杯:“是不是胡說八道,你迴去問問你父親便知。當年夏國內亂,若不是有貴人相助,你以為你父親能夠力排眾議,一躍人臣?”


    霍娉婷眯著眼睛:“你知道些什麽?”


    徐錦晟說:“知道的遠比你知道的多,若是沒有足夠的籌碼我怎麽可能會安然無恙的在這裏呆著?霍娉婷,現在可不是我求著你們幫忙,而是你父親在求著我。”


    “你背後的人是誰?”


    徐錦晟覺得她的這個問題甚為可笑:“既然是籌碼,我又怎麽會告訴你呢?霍娉婷,去了一趟寧國之後怎麽人還變得傻了?該不會是被溫丞禮迷得臉自己姓什麽都不知道了吧?”


    “聽說你剛剛去溫丞禮府上逼著他娶你,卻撞上了他的那張冷臉了?”


    霍娉婷不得不重視他的話,“看來晟王爺的確與當初在寧國的時候不同了,都知道在別人身邊安插眼線了。”


    “這消息可不是我想知道的,我倒是有個法子,能讓溫丞禮答應娶你,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聽聽?”


    霍娉婷坐下,臉上敵意少了幾分:“願聞其詳!”


    太子府,密室裏!


    溫丞禮靜靜的坐在太師椅上,麵前擺放的是三道寫著紅‘封’的信箋。


    他將這三封信遞給重龍道:“三天之內,將信送到各個首領手中。”


    重龍:“是!”


    重龍走後,溫丞禮才對著後麵的屏風說:“都呆了那麽久了也不嫌憋悶的慌,天運,出來吧。”


    來人穿著黃色長衫,頭發有些微卷,他的五官比較立體,眼睛更是奇怪的一隻碧色一隻黑色,此人便是萬香樓的掌櫃諸葛天運。


    諸葛天運舒坦的往溫丞禮身邊的塌上一坐,悠閑地拿著酒壺往嘴裏倒酒,兩口酒下肚,他才痞裏痞氣的笑著:“殿下吃了一肚子的怒火,此刻怕是不適飲酒。”


    “讓你調查的事情怎麽樣了?”


    諸葛天運歎息著:“畢竟隔了那麽多年,實在是不好找啊,七巧之家的情報網幾乎都要癱瘓了也沒辦法找出當年的真相。”


    “隻要我們不停止搜索就一定能夠找到他。”


    諸葛天運問:“你真的相信他還活著?萬一,他早就死了呢?”


    溫丞禮說:“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母後尚且還在人間,他又怎麽會甘心死去?”


    “黎皇後給我來信了!”


    溫丞禮猛地看向他:“說什麽?”


    “隻有一句話,你該知道的。”


    溫丞禮的手握成了拳頭:“將於城野,屍骨成山!皎月丞司,智者為王!”


    諸葛天運用力的拍了下大腿:“沒錯,正是這句話,黎皇後應該有別的事情要做,當我順著這條信息往下查的時候,她已經離開夏國了。”


    “她又走了麽?”


    自從知道母後還活著之後,他已滿都沒能見上,知道她有重任在身可她為什麽不告訴他呢?


    若是告訴他,他也可以幫她一起?


    到底有什麽事情是不能母子一起分擔的?


    十五年前如是,十五年以後依然如此,就這麽不信任他麽?


    溫丞禮不信什麽為他好,不想連累他之類的話,隻想……跟她團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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