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這件事早就已經過去,江祁是怎麽忽然想起成路背後之人,並且調查到寧都這條線,是有人故意放出來的消息,還是江祁本事本就那麽大,但如果是後者,江州內亂就不可能會發生,反而是可以避免的。


    從溫丞禮對東於三城的重視來看,他也不像是輕易能放棄的人,要麽他是得到消息霍丞相的人在攪動江州風雲,故而前去幫忙,要麽溫丞禮本身就是製定計劃的幕後黑手。


    東於三城看似已經收複風平浪靜的,可徐錦寧總覺得其中還有很多她不知道的事情,戰役雖然已告捷,但那人應該不會輕易放棄到手的肥羊才是,他會怎麽做?


    江祁看著徐錦寧認真的思考的樣子甚是迷人,忍不住的盯著他看。


    喬昱見狀微微蹙眉,又是一個被長公主魅力折服的人,這樣的眼神他看的太多了。


    “之前投誠的那幾個將領確定都是家世清白,跟隨在老郡王身邊許久的人麽?”徐錦寧忽然想起溫丞禮說的那幾個臨時反水之人。


    江祁點點頭,“幾個將軍都是我父王身邊最得力的幹將,他們也是因為家人被成路控製故而不得不聽命於他而已,他們並沒有什麽可疑的地方!”


    徐錦寧卻不這麽想,反而問他:“你怎麽知道那些人會被控製一次,就不會被控製第二次?”


    “您的意思是,他們已經被人收買?”


    “我不敢確認,所以需要你來給我答案。盡快查處那幾個人近幾年還有跟誰接觸過認識過什麽人,我要知道他們所有底細。江小郡王,這是幫我也是在你幫你自己,你可得好好查才是!”


    那些人都是江州人徐錦寧不便起身調查,找江祁幫忙調查是最好的選擇。


    “江某定不辱命,將這件事調查的清清楚楚!”


    “今夜之事除了你我三人之外,莫要讓第四個人知道了!”


    “江某必定守口如瓶!”


    徐錦寧滿意的點點頭,找合作對象就要找這些聰明人,哪像蘇逸那些草包、貪生怕死之徒呢。


    徐錦寧悄然的來到清寧別苑,又悄然的離開了。


    角落裏,帶著黑狼麵具的郎斌盯著徐錦寧離開之後,也跟著離開,他在徐錦寧迴到公主府之前快速的去見了溫丞禮一麵。


    聽完郎斌說的話,溫丞禮陰沉著臉看不出什麽情緒,徐錦寧還真是狡詐,假裝醉酒實則悄悄的去見了江祁。


    “他們談了什麽?”


    “靠的太遠聽的不是很清楚,但我迴來之前聽到他們提起成路的名字!”郎斌道。


    溫丞禮眯眯眼,“本以為那條線掐斷了江祁就不會查到我們,沒想到還是讓他找上了寧都,這人也不太好對付,日後做事小心一些,江祁這次應該也不可能隻孤身一人前來,肯定還有其他人分部,讓東於三城的人格外小心些,若是有人調查到他們立刻來報!”


    徐錦寧比他想象中還要難對付!


    “若是江祁真的調查到我們頭上,那他還能留麽?”郎斌問。


    “隻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他隻能祈禱自己調查的慢一些,這樣他還能活的久一些!”溫丞禮聲音極其冷漠。


    郎斌又說:“清寧別苑附近還發現了徐芳菲、徐錦晟的人!”


    “徐芳菲一心想要嫁給江祁!”溫丞禮思考了一會兒,嗓調冷冽道:“想辦法安排徐芳菲和江祁的婚事,務必要讓江祁在最短時間內離開寧都!”


    “是!”


    “下去吧!”


    徐錦寧現在最不想的應該就是讓江祁與徐芳菲聯姻,但他偏要插上一腳。


    他倒要看看徐錦寧日後還如何偷偷的也會江祁,淨聊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哼!


    溫丞禮心裏憋悶的難受,深吸一口氣將窗戶推開抬頭看著夜色。


    徐錦寧,你好深的心機,怕是那毒也是你的自導自演吧。


    溫丞禮想起那個吻,臉色越加冷漠難看,差點又被那個女人騙了。


    這個夜晚注定不平靜,戶部尚書劉瑜晚上剛與醉紅樓裏的姑娘你儂我儂,忽然門口穿過幾個黑色人影,黑煙從門縫中渙然飄入,穿上正在激烈與女人交纏的劉瑜身體忽然一震,隨即就聽到一聲慘烈的女人叫聲。


    另一邊,四皇子府內,徐錦晟緊張的看著這個不知道什麽時候,如何進入他房間的黑衣蒙麵人,這人渾身上下散發著冷冽、肅殺的氣息,他手中的鐵鉤子上還沾著鮮紅的血。


    “主人吩咐不得不從,好好合作你自然會得到你想要的一切!”那人的聲音極其沙啞難聽,正如被煙熏過一般。


    “我都不知道你們究竟是什麽人,你憑什麽以為我會幫你?”見他動了動手上的鐵鉤,徐錦晟雖是心生恐懼卻好歹也是皇家子弟,“你若是殺我,不僅你們得不到你們想要的,而且會立刻從寧都城消失。”


    黑衣人冷嗬一聲,“現在還不到取你人頭的時候,你給徐錦昭下的毒已經被溫丞禮暗中替換,你把這個下到他的飲食裏,次要無色無味不出一個月,徐錦昭就會暴斃!”


    “我為什麽要相信你們?”徐緊張又急忙問,“你們真的能給我想要的一切?”


    “你別無選擇,合作,共贏,反之,你必死無疑!”


    黑衣人將手中瓷瓶扔給徐錦晟,他快速的接住,他將瓷瓶緊緊地握在手裏:“若是被人查出來呢?”


    “即便是溫丞禮也不曾見過這種毒藥,你大可以放心!”


    “溫丞禮究竟是什麽人?”


    黑衣人道:“你沒資格知道他的身份,按要求做事不要問太多,徐錦昭死後我會再來找你!”


    黑衣人說完便立刻竄到徐錦晟麵前,趁著他沒反應過來,一掌打在他的心口上,徐錦昭隻覺得心髒的位置有一根針一樣的東西刺了進去,“此針名為鑽心針,若是你膽敢違背主人的意思,那你必死無疑!”


    也就是說徐錦昭不死,那死的便是徐錦晟。


    丟下這句話後那人便從窗戶跳了出去!


    徐錦晟捂著鑽疼的心口,麵色有些的慘白,那人的手段好狠,居然逼著他做這等事?


    怪不得他這麽久都沒有收到徐錦昭身體不適的消息,原來那藥早就被溫丞禮給偷偷換掉了,溫丞禮為什麽知道那是毒藥卻並沒有稟告給父皇,他究竟是什麽人?


    徐芳菲剛沐浴完換了一身紅色紗衣,紅色紗衣下的皮膚若隱若現,膚白勝雪,一頭烏黑的長發披散在身上,還未等到她上床就寢,忽覺得是身後一陣冷風,再迴頭她隻覺得脖頸一疼,眼前一黑便昏了過去。


    那人迅速將徐芳菲身體用棉被抱起來扛在肩上,快速的消失在房間裏。


    江祁晚上喝了酒,頭昏腦漲的厲害,梳洗過後迴到房間裏,他有些疑惑,他的房門明明是開著的,怎麽現在是關起來的?


    一進屋,撲鼻而來的都是淡淡的香味兒,等他再反應門口已經被人從外麵鎖上,屋內的香味兒撲鼻的難受,沒一會兒身體便開始燥熱起來。


    酒水上頭,江祁跌坐在地上不停的鬆著衣領,越發覺得口渴難耐,“怎麽迴事?身體……不受控製!”


    江祁迅速的拿起桌子上的冷茶水咕一口飲盡,可還是難掩身體的難受。


    看到床上有人,他眯著眼睛走過去,就見女人的臉被紅紗蒙著,她的衣服都被解開著,玲瓏有致的身材一覽無餘、赤果果的呈現在他麵前。


    徐錦寧迴到公主府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她特地去溫丞禮的住所看了一眼,屋內已經熄燈看來是已經入睡。


    “長公主,既然溫丞禮身份已經曝光,為何不直接稟告和帝陛下,您還要處心積慮的做這些事情呢!”喬昱很是不解,敵國太子現在就在府上,隻要他們去稟告一番,那溫丞禮就會被抓起來,有何必要千方百計的護著他?


    徐錦寧在想什麽?


    “我自然有我的顧慮,不是你該問的就別問,你以為夏國能隻讓一個溫丞禮來?”


    “溫丞禮手下曾經有一個刺客團叫做流火,那個帶著黑狼麵具的男人便是流火的首領郎斌!”喬昱說。


    徐錦寧意味深長的看他一眼,“你倒是知道的聽清楚的,要是我沒記錯你之前也是一名刺客,那……”


    “喬昱與流火刺客團並無任何關係,隻是想起一個故人臨終遺言,長公主不用懷疑喬昱的忠心!”


    徐錦寧上前拍拍他的肩膀,“本宮從為懷疑過你,喬昱,很多事情並不是你表麵看到的那麽簡單,有些人天生就有他的使命,我如此,你如此,溫丞禮亦然如此。今天你也累了,迴去休息吧。”


    “那長公主也早些休息!”


    徐錦寧點點頭,“去吧!”


    喬昱走後,徐錦寧又看向溫丞禮的房間,眼神意味不明,看了一會兒她才轉身離開。


    房間裏,溫丞禮並未休息,他站在黑暗裏看著那個漸漸遠去的女子,眉尖兒擰在了一起。


    徐錦寧,你當真聰慧如此?


    看到白鴿落在窗邊,溫丞禮拿過幫在白鴿腿上的紙條,上麵隻寫著四個字:“大事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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