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來說公主嫁人第二天是要進宮謝恩,可偏偏這一天出現了很大變故。


    九月初九正午時分,徐錦寧、溫丞禮二人收拾妥當準備入宮麵聖,還未行至宮門口,便見一士兵渾身是血的衝到宮門前,叫喚著‘前方敵情、刻不容緩,速速救援!’


    語畢,士兵卒!


    江州郡王以寧都扣押小郡王江祁為由發起了一場名為‘救援’的叛亂,一夜之間拿下東於三座城市,而這三座城市偏偏是和帝賞賜於徐錦寧的禹州、羌州和汴州城。


    禦書房內,和帝麵色嚴肅,桌子上放著好幾分緊急軍情奏報。


    “放肆!竟敢趁著公主大婚之日發起戰亂,著實可惡!”鎮國公上前道:“皇上,此次戰亂必定事出有因,既然江州以小郡王被扣留為理由發起戰亂,我們不如直接將小郡王送迴去讓他們無話可說,此次戰亂理由也就不成立!”


    和帝憤怒拍桌而起,“你的意思是我們得順著江州的意思,承下扣押人質這個罪名是麽?”


    鎮國公急忙嚇得跪在地上磕頭道:“聖上恕罪,微臣不是這個意思,隻是……”


    “行了,殺我三座城池士兵這件事豈能就此作罷。他江州欺我寧都無人麽?”和帝隨即看向徐錦恆怒道:“錦恆,朕命你帶領五萬雄兵即刻出發平江州之亂,收複失地!”


    徐錦恆一身官府,恭敬上前道:“兒臣遵命!”


    鎮國公等人並不同意引發戰亂,如今太平盛世,百姓安居樂業,若是被這突如其來的戰亂攪亂那……天下即將亂之!


    可和帝言語已經發放出去在無法收迴,徐錦恆年輕有為,又是當朝大皇子,讓他帶兵打仗本就理所應當。


    徐錦晟站在一旁久久未語,餘光一直注意著和帝的情緒,覺得他情緒稍稍穩定後才開口:“父皇放心,有大哥在,此次必定平亂!我大寧國,可不是他們這些宵小之輩可以覬覦的。如今江祁就在寧都城內,不如殺之以警示江州眾人?”


    “不可!”


    還未等和帝開口反對,徐錦寧便已經出現在了禦書房門口,眾人迴頭看去,隻見徐錦寧、溫丞禮二人皆是一身紅服站在門口,郎才女貌,天生一對,光是看著都很養眼!


    徐錦晟被她這一聲‘不可’喊得眉頭緊皺,轉而有些生氣的看向門口二人:“錦寧,如今我們正在商討叛亂一事,你後宮之人怎可參與政事?”


    “是啊是啊,古往今來後公布可參政!”


    “長公主不該出現在這裏的,還請迴去吧!”


    “不可不可啊!”


    眾人一致口吻讓徐錦寧趕緊離開,然而徐錦寧卻像是沒聽到一樣,雙手負在身後囂張的走了進去,她先是衝著和帝行了禮,隨後又衝著各位大臣鞠了一躬,絕美的臉上滿是自信的囂張狂妄:“本公主自然知道後公布可參政一事,可若是不說,豈不是要讓人犯下彌天大錯了?”


    說著,她還特地看了一眼徐錦晟。


    徐錦晟放在身側的手握了握拳頭,又鬆開道“三妹此話何意,難道江祁不該殺麽?他父親以他的名義發動戰亂殺死我們多少無辜將領?”


    徐錦寧卻沒有理會他,直接看向和帝道:“父皇,我們不僅不可殺江祁,還需要幫他搶迴江州!”


    “三妹,你……”


    “讓她說完!”和帝不悅的掃了徐錦晟一眼。


    徐錦寧說:“兒臣得知消息江州老郡王實則一直被囚,這次發動叛亂者更是以老郡王的名義掀起的這場腥風血雨,目的就是要讓我們出兵平亂,滅了江州,此人便可坐享漁翁之利,一來除掉老郡王一家,二來損我寧國氣運兵力!”


    “那你倒說說誰有這樣的膽子能夠壓製住老郡王,如果真的像你說的這樣,江祁又怎會千裏迢迢舍棄江州來這裏上供?放他來我寧都,豈不是自打嘴巴自爆反臣的存在?”


    徐錦晟言語之間,咄咄逼人。


    溫丞禮看了一眼徐錦寧,並未開口說話,他在這兒暫時還沒有開口的資格,隻有等到江州那邊穩定,按照計劃走了,他才能真正站在這個地方與和帝商討國事。


    “若是江祁不走這一遭,那江州反賊又有什麽借口發動反叛呢?”徐錦寧反問他。


    這倒是把徐錦晟給問道了,軍情上明確寫了是因扣押小郡王才會引發的叛亂,若是江祁沒有來到寧都,那江州那邊又有什麽理由去發動?


    “江祁說不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若是賊人拿著他家人的性命逼著他來此,也不是不可能!”徐錦寧道。


    和帝想了想,覺得徐錦寧說的很有道理,他輕咳一聲從龍椅上走到徐錦寧麵前,拍拍她的肩膀道:“你呀就是這麽不守規矩,雖說後宮不可參政,但你說的話朕會好好考慮,至於江祁是殺是留,朕也自由定論,你跟駙馬快去看看你母後吧!”


    徐錦寧衝他笑笑,“不管是男兒郎還是女嬌娥,女兒都想為父皇分憂。既然錦寧話已帶到,那錦寧就先跟駙馬下去了,不打擾父皇與眾大臣議事!”


    徐錦晟一臉嗤笑,哼,這都已經打擾了一半兒才說不打擾,也就隻有徐錦寧這樣的厚臉皮才能說的出來。


    她仗著長公主的身份橫行霸道也不是一天兩天,闖個禦書房算什麽。


    父皇也真是偏心,一介女流竟擁有十五座城池,憑什麽?


    離開禦書房,徐錦寧才帶著一眾人等去了皇後宮!


    皇後已經準備好酒菜就等著他們來了,雖說外麵國事緊張,可這後宮還是一片祥和的。


    德妃、徐芳菲等人也都在皇後宮宴席上,今日是長公主迴宮的大日子,她們這些人自然也是要到場的。


    徐錦昭從早上開始就已經伸著脖子望門口,就怕下一秒徐錦寧她們來了沒能親自去迎接。


    隨著一聲高喊:“長公主、駙馬爺到!”


    徐錦昭跐溜一下的從自己位置離開跑到門口迎接去了,看到徐錦寧和溫丞禮二人,他立馬笑道:“皇姐,姐夫,你們怎麽才來啊,可叫我好等!”


    徐錦寧拍拍他的腦袋笑道:“去父皇那兒繞了一圈,這才耽擱多久!”


    “是不久,可我們大家一大早就在這裏等候了,也不知道公主駙馬擺的是什麽架子,能讓大家等了一上午!”德妃陰陽怪氣的說著。


    在這裏除了皇後便是德妃最受寵,其他妃嬪庶女也不敢跟她叫囂,何況皇後還在這兒。


    德妃與皇後一想不對盤,雖然皇後地位崇高,深受和帝喜愛,但終究這寧都也不是她說了算。


    皇後不滿瞪她一眼,“什麽時候,德妃也能替代本宮來責怪長公主了,在座的各位姐妹都還沒說什麽,德妃倒是嬌貴的很!”


    德妃臉色變了變,立馬笑道:“妹妹哪敢,是妹妹說錯話了!”


    “既知道說錯,迴去之後抄寫女德一百遍,順便再抄寫一百遍佛經就當給錦寧的新婚之禮了!”不容拒絕的言辭,皇後在宮女攙扶下緩步走向徐錦寧。


    她一身鳳袍,極其雍容華貴!


    雖說皇後已到中年,但仍舊風姿不減當年,美麗而華貴!


    德妃說的咬牙切齒,“妹妹遵命,日後必當謹言慎行!”


    徐芳菲怨憤的瞪著那對母女,都是妃子都是公主怎麽差別就這麽大?


    徐錦寧說她剛剛去見了父皇,父皇明明在禦書房跟一眾大臣議事,她居然敢去禦書房偷聽國事?


    還是說,父皇已經允許她去旁聽了?


    她一介女流,不過是這個長公主怎麽會有如此滔天的權利和膽量?


    “錦寧參見母妃!”


    “丞禮參見母妃!”


    徐錦寧、溫丞禮二人同時行禮!


    一看到他們,皇後的怒意少了一半兒,臉上掛著和藹慈愛的笑容,她一手拉著徐錦寧、一手拉著溫丞禮笑道:“好孩子,一路辛苦了,快快快入座!”


    徐錦昭最是開心了,昨日在宴會上都沒玩過癮,好不容易溫丞禮進宮了,這次可不得拉著他多教習一些東西啊。


    徐錦寧、溫丞禮二人落座,他們的位置就在旁邊,二人共席。


    皇後暖心說:“也不知丞禮愛吃什麽,就都照著錦寧的口味做了,丞禮若有別的愛吃的盡管說出來,母妃這就讓禦膳房去做!”


    溫丞禮莞爾,“長公主之喜好,便是丞禮之喜!”


    徐芳菲嗬笑一聲,“我們這三妹妹一向愛好美色,怎的駙馬爺也是喜愛男色之人?”


    徐錦寧看向她,“昨日之事算是錦寧給皇姐賠不是,丞禮酒後驚擾了皇姐,讓皇姐衣衫不整的丟人了!”


    她特地加重了後麵幾個字!


    皇後咳了一聲:“芳菲,你身為二公主如此不得體麵,也不嫌丟人,今日趁此機會還不趕緊給錦寧、丞禮道個歉,賠個不是?”


    徐芳菲剛要發怒,就被身旁的德妃拉了拉袖子,她隻好把這怒意又強行得壓到心裏:“昨日是姐姐唐突了,自罰一杯!”


    說完,徐芳菲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徐錦寧心中暗自得意,今日在皇後宮她還敢如此囂張跋扈,給誰看啊?


    她還真是喜歡出風頭,尤其是丟人的那種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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