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江州小郡王過來是為了婚約的事情麽?為什麽說的跟聽到的完全不一樣?


    徐芳菲有些錯愕,正要開口說話的時候,德妃昵了徐芳菲一眼。


    那婚約呢?


    婚約去哪裏了?


    小郡王不說這件事就不要問,如今這麽多人都在場,若是強行提及此事,隻怕會丟臉。


    徐錦寧將這一切盡收眼底。


    也好,等來日再打臉也不是不可以,她等得起。


    一頓飯,吃的人心情忐忑,徐芳菲臉色有些不好看,德妃亦然。


    尤其是江祁一直在跟徐錦寧和溫丞禮說話,幾個人不知道在說什麽,江祁一開始還淡然的臉掛著淺淡的笑容,而從始至終江祁都沒有看過徐芳菲一眼!


    宴到中間,徐芳菲看著江祁去了別的地方,當即也找了個借口起身跟隨。


    行至樹後,江祁停下腳步:“公主就不必跟著了吧?”


    既然知道她一路都跟著,那必然知道她跟出來是為了什麽!


    “你這次來……”


    “公主,”江祁轉身,笑意盈盈的看著徐芳菲,“江某這次來的目的已然在保和殿全都說過了,公主應當是知道的。”


    徐芳菲一臉期待的等著接下來的話,可萬萬沒想到,迴給她的,是無邊的寂靜。


    “那我們之間的婚約呢?”


    江祁轉過身來:“這也是江某方才一直不願意說的事情,是為了顧慮公主的麵子。”


    徐芳菲的心抖了一下。


    江祁這話是什麽意思?


    難不成江祁根本就沒有打算旅行婚約?


    可是那是皇後親自下旨的!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江祁一笑,“公主應該知道江某人的意思。江某人的確是不能給公主未來,所以不能耽誤公主殿下。”


    說完這話以後,江祁轉身就要離開。


    此時徐錦寧剛找了一個借口出來,便看到江祁與徐芳菲站在這裏,於是乎,徐錦寧拉著碧枝去了另外一個隱蔽的地方。


    “站住!”


    她這是被退婚了?


    江祁扭過頭來,看著人:“怎麽了?”


    “理由呢?”


    江祁還是溫潤有理的開口:“自然是強扭的瓜不甜。”


    徐芳菲搖頭。


    她不能就這樣失去江州的婚約!


    先前蘇逸拒婚的事情已然是傳出去了,若是江州的婚事再沒了,她以後還如何在寧都混?誰還會在意她這個公主!?


    “不行,這件事情是皇後娘娘定下的,你這是私自毀婚!就算是與本公主成親,那也是本公主下嫁江州!”


    江祁眼裏閃過一次嗤笑。


    這公主到現在還沒能分清事實。


    他這次來根本不是商量婚事,而是單方麵通知。


    和帝不會為了一個小小庶出公主,而讓江州子民生出叛逆之心。


    再說了,自從江家去了江州以後,就沒有與寧都的人有所往來,他倒是不知為何,這親事還能從天而降。


    四下無人,可江祁也知,此時還是要沉得住氣。


    “江某多謝公主抬愛,隻是公主今夜貪杯,喝多了不知如何言語了,今日不便說那些事情,公主還是迴去吧,江某告退!”


    簡直是說話不嫌腰疼!


    “站住!”


    “皇姐這是幹什麽呢?”


    聽到熟悉的聲音,徐芳菲背脊一僵,渾身止不住的顫抖。


    怎麽哪裏都有徐錦寧的身影!?


    徐芳菲猛地上前一步,雙目似能噴火:“徐錦寧,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在暗中搞鬼!”


    徐錦寧有些無辜的聳聳肩:“皇姐,我與你是有矛盾,但是有些事情你可不能推到我身上來,如今小郡王就在一旁,你倒是問問小郡王,是不是我的意思?”


    她徐錦寧就算有通天徹地的本事,也不能左右一個人的想法與情感。


    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聞言,江祁抬頭,“長公主說的有道理,此事完全是江祁自己心中所想,要與長公主無關,還請二公主莫要多慮。既然長公主已經過來了,江某便告退了。”


    “江小郡王別急著走,剛剛大家相談甚歡,駙馬還說您是多才之人,還想著要請你一起去府上坐坐呢!”


    徐芳菲扭頭盯著徐錦寧:“這才剛見麵就邀請別人上門是不是不太好啊?何況,錦寧府上那麽多才色雙絕的麵首,怕是也不多小郡王一個吧。”


    這該死的徐錦寧又看上江祁了?


    她府上都已經有這麽多麵首,駙馬也有了,居然還要過來跟她搶,當真是不知羞恥!


    徐錦寧兩手一攤:“我可沒有把小郡王當做麵首,難不成皇姐是有這打算的?”


    徐芳菲咬牙切齒的說道:“我們自有婚約在身,何來的麵首一說,你別在這兒信口雌黃胡說八道!”


    也不知道是誰每天都在搜尋各地美男,就連一個小太監都不放過,非得搶過去當駙馬,也不問別人是否願意。


    “若是皇姐有興趣也可以來府上順便坐坐嘛,反正你們二位有婚約在身體也是要多走動走動,聯絡一下感情也是好的,作為妹妹,自然是要幫襯你,你說呢?”徐錦寧無所謂的很!


    話說的好聽,但司馬昭之心,徐芳菲不是傻子,她想做什麽難道還能瞞得住了?


    江祁卻道:“長公主,江某剛剛也有跟您交過底,還請長公主不要為難江某,這婚約一事並未多想,是江某高攀不起二公主!”


    “小郡王這說的哪裏話,你是江州郡王,二姐是寧都二公主,身份地位都是匹配得上的,畢竟還有聖旨在那兒,有什麽也得父皇母後那邊說過了才是,哪怕是要退婚……”


    話說一半,徐錦寧看向徐芳菲,“哪怕說要退婚,也得給皇姐一個理由不是麽?若是因為不熟悉退婚那感情是可以培養的,不如明日小郡王和皇姐一同上我府上坐坐?”


    徐芳菲有些不懂徐錦寧又在搞什麽鬼,但這也不失為一個好機會,“小郡王,錦寧說得對好歹我們也得熟悉熟悉,哪怕再不合適也總得有個借口,你這樣不聲不響的退婚又把皇室尊嚴放在哪裏,駁了聖旨怕是江州那邊也不太好交代!”


    江祁還是抗拒,推辭道:“明日還有要事可能不行,等有空之時江某自會去府上叨擾!”


    徐錦寧微微一笑,“那便不強求小郡王了,府上隨時恭候小郡王的到來!”


    “多謝長公主,江某還有事,恕江某先行告退!”


    多餘的話竟是一句話都未曾說出口,江祁轉身便離開,背影決絕的很。


    走的時候江祁的目光都是盯在徐錦寧臉上,站在她身邊的徐芳菲仿佛就是一個空氣。


    從始至終,江祁的眼中都沒有徐芳菲的存在,他根本就不把徐芳菲放在眼裏!


    徐錦寧沒有再多做挽留,點到即止的道理她還是懂的。


    前世江州也不是個省油的燈,他們的態度一直都是不明不白,兩邊都不討好,但她現在手中籌碼不夠,若是能將江州掌握手中那未來抵抗溫丞禮的發難還是有把握打勝的。


    現在對江州那邊情勢也不太清楚,若是能從江祁那兒旁敲側擊的打聽一些也是好的。


    這也是徐錦寧撮合他們婚事的原因,當然,她也篤定了江祁對徐芳菲的態度的!


    江祁走後,徐芳菲扭頭憤恨的盯著徐錦寧:“是不是你在背後操縱這一切!?”


    徐錦寧兩手一攤:“皇姐,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講,錦寧何德何能能夠讓小郡王聽命於錦寧?隻是皇姐之前未曾去了解過,江州江家家教極嚴,都不允許自己的嫡出有妾室,又怎能允許自家未來的少夫人在府中豢養麵首?”


    瞅著徐芳菲那極其難看的臉,徐錦寧嗬笑一聲,語氣中滿是嘲諷鄙夷:“更何況,江家早就與江州的葉家聯姻百年,你說對於一個知根知底的人來說好,還是要一個嬌縱跋扈的公主好?皇姐也不用想太多,江家就是沒看上皇姐。”


    就是沒看上?


    那江州也著實不識好歹,居然連聖旨都敢不顧!


    再者,現在皇室中的人哪一個不豢養自己喜歡的人在府內?


    就連她徐錦寧不也同樣在府內豢養許多麵首,哪怕是已經有了駙馬同樣未曾將那些麵首遣散。


    怎麽江祁就願意跟徐錦寧說話,想起剛剛在宴會上他們相聊甚歡,江祁連看都不看她,徐芳菲就一肚子的火。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麽主意,剛剛在宴會上你跟他說了不少我的壞話吧,否則他怎麽可能這麽決絕的退婚,連聖旨都不放在眼裏?”


    “皇姐,你錯了,剛剛也隻是駙馬與江祁相見恨晚,兩人聊了一會兒,錦寧可沒有說過什麽壞話,畢竟我也不是你,那麽喜歡在別人身後說壞話!”


    徐錦寧慢慢靠近徐芳菲:“怎麽樣皇姐?這滋味如何?丞禮雖是太監出身,可到底隻能是本宮的駙馬,江家雖好,皇姐卻進不去!”


    徐芳菲一臉憤怒的看著徐錦寧,牙齒咬的咯咯作響:“徐錦寧,你去死吧!”


    旁邊便是湖,徐芳菲猛地衝向前意圖將徐錦寧推下水,卻被趕過來的溫丞禮製止:“二公主莫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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