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露露說,好的,有勞了!


    黑衣人一把拉住準備出去的陰露露搖了搖頭。


    陰露露似乎想起什麽!心頭一驚,楊府已經不複存在了,還迴什麽楊府!幸虧黑衣人及時阻止!


    黑衣人捏著嗓子小聲說,你對黃浩很了解?


    陰露露說,幾乎沒什麽影響!


    黑衣人小聲說,那你讓他給陳默打個電話,你跟陳默通話確認後才能跟他走!


    陰露露點了點頭說,言之有理!


    這時外麵的黃浩說,陰露露小姐,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嗎?


    陰露露說,實在不好意思,前兩天我和陳默兄弟分開時他說,現在是特殊時期,除了他親口說我們安全了才可以出去!不是我們不放心你,勞煩你給陳默兄弟打個電話!


    黃浩為難地說,可是,在這個荒山野嶺也沒有信號啊!電話根本打不通啊!


    屋子裏,梅花說,這個黃浩我倒是很熟識,隻不過這幾天來,我深刻體會到了人心難測這句話!


    陰露露又看向黑衣人。


    黑衣人陳思了一下說,即使他們不懷好意,我們也不是對手!


    陰露露說,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然後,陰露露對外麵大聲說,黃浩兄弟,我跟你見麵機會不多,但是夫人對你影響很好!我們這就出來,我們有一個人受了重傷。


    黃浩立馬迴應道,好的。事不宜遲,我們立即迴府。有重傷病人不要緊,我們準備了擔架和一些應急藥品。


    黑衣人上前一腳踏碎破舊腐爛的木頭門,然後扶著喬二率先出去。


    陰露露扶著顫顫巍巍的梅花緊跟其後。


    黃浩立即迎上去對陰露露和夫人說,這裏一段山路不好走,我們堅持一下,前麵不遠處有我們的車子。


    梅花點了點頭說,有沒有水,我想喝水。


    黃浩說,有水,夫人請稍等。


    然後黃浩喝道,快給夫人拿水來!


    一個小夥子跑的飛快捧了一個保溫杯遞給黃浩。


    黃浩接過來又雙手遞給夫人。


    夫人接過杯子和陰露露互看了一眼,二人臉色均為一變!


    陰露露又拿眼睛去看黃浩。黃浩這會正在查看喬二的傷勢。


    令她們兩個變色的是這個保溫杯是楊有權生前用過的。


    梅花在心裏不免責怪手下人辦事不利,怎麽可以將他生前的杯子拿來。若在平時她肯定會大動肝火,發一通沒來由的脾氣。


    可是今時不同往日!也沒有多想,仰頭就喝了一半。然後遞給陰露露。


    陰露露喝了一小口。總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勁。


    她一路小心,無時無刻不在注意黃浩這個年輕人。


    一直走到車子旁。


    梅花看見車眉開眼笑。終於可以不用再走路了。腳上肯定磨了幾個血泡。


    坐在車上,陰露露一顆心還在懸著。她的眼睛始終不離黃浩,生怕有個什麽突然變動!那就糟糕了!


    馬上就到鎮子裏了!


    梅花看到熟悉的景物,不禁悲從中來,哭得一塌糊塗。


    這時陰露露猛的想起那個神秘的黑衣人。在車上張望。奇怪,不見人了!她明明記得是和自己同乘一輛車得。不知道什麽時候下車的。


    其實,陰露露已經知道黑衣人就是張小西。因為她對他再也熟悉不過了!


    雖然他說話時故意變了聲音。但是他的身影和一舉一動都是與生俱來,沒法改變。尤其是他正麵自己時不自然地搓了搓臉上那塊黑布,鼻子上的那塊黑布快要被他搓爛了!


    既然,他想蒙著麵。陰露露就沒有揭穿。畢竟現在形式很複雜,而且梅家的人全力以赴搜尋他。


    他們二人可謂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因為他們小的時候,他們的父親關係很好。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就比別人多。


    那時候陰露露聰明伶俐溫柔漂亮,張小西多情善感。他們二人的關係也比一般朋友複雜。


    至於有多複雜,那時他們還小,不會總結。現在迴想起來也就是,懵懵懂懂的愛戀吧!


    上了幾天中學,張小西家中發生巨變,他就輟學迴家務農。


    陰露露繼續完成她的的學業。從中學到大學,再到工作崗位。


    由於道路不同他們見麵的機會少之又少!


    在張小西倔強的心裏一直還放著女神陰露露的位置。


    可是陰露露在外麵見多了大世麵。在她心裏,張小西就是一個小時候的玩伴。


    甚至還有些邋裏邋遢,土裏土氣,笨嘴笨舌。


    但是她萬萬沒想到,在自己生命力最危險的時候,還是這個不起眼的人趕來救了自己……


    突然,黃浩停下了車子對陰露露和夫人說,已經到了府上,陳默大哥也來了!


    陰露露朝車窗外看去,之間陳默領著幾個戰地意氣風發地朝這邊走了過來。


    陰露露就和梅花先後下車。


    陳默看見陰露露略一點頭。


    然後陳默就去扶梅花說,小心一點夫人。


    陰露露想問陳默一些事情,可是陳默似乎有意避開自己。


    其他幾個小弟躬身對陰露露說,小姐,請迴府!


    陰露露應了聲隻好跟著幾個小弟朝家走去。


    梅花看見陳默似乎看見了親人,立即說,你快給手下人吩咐下去,我要洗好個熱水澡……


    陳默說,一切準備就緒。咱們不急,迴家後慢慢享受。


    走到客廳,陰露露停下腳步。不禁疑雲重重。


    因為屋子裏跟之前一模一樣,似乎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最奇怪的是,楊有權那幾個不爭氣的兒子,一個都沒有看見!


    她感覺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在後麵操控著這一切。


    這時陳默走上來恭敬地說,剛才老爺吩咐了,你們一迴來就去他的房子有事商量!


    陰露露聞言一震!他剛才說什麽,說老爺!這個家裏可隻有一個老爺,那就是楊有權,其他人都是沒有這個資格配得上這個稱號!


    陰露露不禁重複道,你說什麽,老爺?


    陳默點頭說,對!老爺沒有死!


    說到這裏,梅花似乎明白什麽了,率先朝自己房子跑過去。


    陰露露和陳默緊跟其後。


    兩人進了楊有權寬大的房子後,看見梅花跟個孩子似的趴在楊有權的懷裏哭啼,她一邊還罵道,你這個老不死的為什麽不早點派人來救我們娘倆,我們差一點就迴不來了。


    陰露露也是百感交集,心中不是個滋味。


    楊有權在梅花背上拍了拍說,你先去洗漱一下,我還有事對他們說。


    梅花剛才是高興糊塗了,一時忘情。這會才想起還有外人,不好意思地站起來低頭走了出去,走的時候還順手帶上門。


    楊有權讓他們二人坐下。他就對陰露露說,你一定有許多問題想問?


    陰露露點頭說,我怎麽感覺像是在做夢!


    楊有權歎道,你可知道,人在富貴的時候是不懂得窮人的生活,也不知道珍惜眼前來之不易的生活。同理,人在活著的時候,是看不懂人心的,隻有死過一迴,才能看清自己,看清別人!


    陰露露一知半解地點了點頭。


    楊有權說,當醫生說我得了重病時,我心裏就有一個想法。想我死了到底會發生什麽事情?


    我把大河,大江,大海三個兒子支使迴去。然後讓醫生突然宣布死亡。


    令人歎息的是那三個畜生早已經忘了在我的病床前承諾的照顧好你們娘倆。而是為了身外之物掙得你死我活,頭破血流……我倒是寧願自己真的死了,就看不到這麽一幕了!我的心頭滴血啊!


    我楊有權在右石頭鎮也算是一號人物。怎麽就生了那麽幾個不爭氣的兒子!真是虎父犬子,連狗都不如!


    令人欣慰的是,你們兩個外人,請允許我這樣稱唿你們,一個忙前忙後替我辦理後事,辦理的井井有條,一絲不亂。一個為了控製大局,才沒有讓他們三兄弟互相殘害,並且保住了這偌大家業!


    最令人氣憤的是,他們三兄弟當中不知是誰還花錢雇傭了玄武門的人參與進來企圖對你們娘倆下手……辛虧我及時趕到,否則就會釀成大錯!


    ——你們知道玄武門這個幫會組織嗎?


    陰露露和陳默搖了搖頭。


    楊有權繼續說,玄武門是近幾年新成立的一個專門受雇傭幫會組織。他們就在雪狼峰背麵的玄武山駐紮。那裏比較偏僻而且是個三不管的地方。因此,他們很囂張,同時他們實力很強,手底下人手不多,不超過二十人,但是個個身手不錯,且心狠手辣。


    ——在我死之後,我的村長職務就被撤銷。所以我有個大膽的想法,跟你們二人商議!


    既然有一個玄武門跟我們過不去,索性我們就成立一個朱雀門與他抗衡!經過我深思熟慮,就由露露做門主,陳默做副門主,為露露負責!


    陰露露站起來說,爸爸,我不想當什麽門主,我隻想簡簡單單的生活。我更不想活這種提心吊膽,刀頭舔血的生活。


    楊有權看著陰露露慈祥地說,孩子,不要激動,你先坐下,聽我慢慢說。——我也不想過這種爾虞我詐,朝不保夕的生活。可是這一次玄武門已經盯上我們楊家這塊肥肉了!要麽我們拱手相讓,要麽我們變得強大起來。在這個世界上,隻有自己強大了才不會被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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