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雨菲一對玉拳緊緊握住。前幾天她又去省城醫院複查。


    大夫說她病情極度惡化,又做了詳細的檢查。結果出來了,大夫說情況不容樂觀。藥物遠遠不能夠控製病情了!必須住在醫院隨時觀察。還有,根據目前狀況來看,隨時都有性命危險……


    梅雨菲堅硬的指甲深深插進手心裏,鮮血染紅了手掌。與一雙玉手紅白相襯,分外妖嬈!


    大約五分鍾,梅雨菲抹了淚,換了一副平靜冷淡的麵容。


    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從抽屜裏麵一個夾層裏摸出一張人皮麵具,小心翼翼套在頭上。


    屋子裏沒了神采奕奕且病懨懨的梅雨菲,冒出了一個幹淨但醜陋的木雪。


    木雪平靜地看著鏡子裏的自己輕輕說,張小西你介意一個將死之人做你的女朋友嗎?


    最後,木雪的臉露出一抹獰笑說,我不知道你介不介意,反正我是很介意,就連我自己也很討厭我自己!老天啊,我到底是做了什麽,為什麽要這樣懲罰我,還不如讓我死去更痛快……


    她三兩下扯掉頭套,然後用瓶子砸爛鏡子……


    她內心舒服多了。約一刻鍾後,她情緒穩定。重新洗漱之後。他就開始打電話。


    第一個電話是給吳小虎打給的。讓他自己準備洗漱用品,一個小時後出發去省城。


    第二個電話是給他哥哥梅長楚打的。


    她已經於昨天下午將公司的財務都移交給梅長楚的會計。還有爸媽年紀大了,多盡孝,少惹事!


    梅長楚嗯了一聲又問她的病情。


    她說,現在情況很不好。


    梅長楚說,沒錢了給我打電話。我手上至少還有一千萬。


    她說,好的。


    梅長楚又說,人的心情對病情影響很大,千萬不要有壓力。不管發生什麽事都有爸媽,有哥哥站在你的跟前,與你共度難關!我們小菲是最棒的!


    她說,謝謝。先掛了。


    她害怕自己會哭。所以掛了電話。


    坐在車上駛出梅府。她對吳小虎說,我們走正街吧!


    車子駛過“未知堂”。她從車窗裏能看見張小西正在打開店門。


    她突然又想起什麽,給老地方燒烤店老板打電話說,不要告訴任何人關於我的事。如果他有危險,一定要舍身相求。


    掛了電話。


    兩顆晶瑩的淚水順著臉頰滑落下來。


    這是吳小虎第一次看見老板流淚。


    就在梅雨菲坐車與張小西擦肩而過之際。張小西的心莫名地抽搐了一下,然後感到被撕裂了一般的痛!


    這種痛感隻有幾秒鍾就消失了!


    一整天都無精打采的。


    晚上,仍不死心,還是去老地方燒烤店。


    燒烤店都要打烊了,還是不見木雪的影子。


    他給木雪發短信,不見迴。他又給木雪打電話。電話提示,您所撥打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最後他就去問燒烤店老板,木雪去了哪裏?


    老板搖了搖頭表示什麽也不知道。


    他一個人站在大街上,一邊哭著一邊說,我把她給弄丟了,我把她給弄丟了……


    後來張小西又讓陰露露,侯雪穎,肖麗麗,田大嬸母女,胖子何老板娘印發傳單深入到右石頭鎮上的角角落落,還是一無所獲。木雪一夜之間從人間蒸發了!


    忽然他想起了,木雪還有一座房子。


    他根據爐子用的煤來推斷,那天他送木雪迴家之後,木雪就再也沒有迴過家!她會去哪裏?


    他抱著試探的心態又去查房產證,看能不能找出一點蛛絲馬跡!


    結果這座房屋的產權姓名竟然是張小西的名字。


    房產證是一周前被一個叫做木雪的女子代領的。


    張小西無計可施,隻好迴家用睡覺來表達自己悲傷的心情。


    尤其是夜深人靜時,在床上轉輾反側,在床下長籲短歎。


    一邊迴憶著二人的相識相知到單戀……


    木雪,你究竟是個怎樣的人,你為什麽要走進我的生活,又為什麽不辭而別……


    你到底在哪裏?在哪裏……


    這兩天,張小西感覺自己的靈魂已經被木雪那個醜女人帶走了。隻剩下一副空軀殼了!


    走在街上,漫無目的,不知道路在何方。


    突然被一個衣衫襤褸的乞丐攔住道路,深處一雙漆黑的手,對張小西說道,好心人,請給我十元錢,我去吃一碗熱騰騰的麵條!


    張小西心情不好,準備發火。抬頭看他麵黃肌瘦蓬頭垢麵,於是沒了火氣,從兜裏摸出一張百元大鈔遞給乞丐說,天氣冷了,再買一件棉衣穿吧!


    乞丐不接錢說,謝謝好心人的施舍。我用不了那麽多,請你給我十元錢就夠了!


    張小西一愣,他還沒見過嫌錢多的乞丐。


    剛好後麵有一家賣雜貨的小商鋪。


    張小西說,你等我,我去換零錢。


    張小西走過去隨手拿起一把匕首,看起來還精致,就問老板多少錢?


    老板說,你這人真識貨,十多年前我訂了一批匕首,有五十柄。沒用到一個月就賣了四十九柄,剩下這一柄十多年了都沒有問它!看來你們還真是有緣!


    張小西笑了笑,左手緊握刀鞘,右手一使勁!倉!一聲,匕首出鞘!匕首寒光森森,猶如冷月的光華在緩緩流動!


    張小西又問道,看起來還不錯,不知道用起來怎麽樣!多少錢?


    老板說,不識貨者,九百九十九,識貨者九十九。這匕首絕對好用,就是款式有些陳舊,讓你個零頭,給九十元錢得了!


    張小西一想剛剛合適,就給了老板一張一百元。


    老板將鈔票拿到太陽底下晃了晃,然後塞進腰包裏,又掏出揉皺了的十元錢遞給張小西。


    張小西裝好匕首。又將錢遞給乞丐。哎,人呢?


    張小西這才注意到,乞丐不知道什麽時候走掉了!


    他環顧四周,都沒有乞丐的影子!


    慢慢的他的心情好了起來。這個乞丐也是個光棍,但是他就不像自己這樣多愁善感,萎靡不振!


    自己不僅衣食無憂,而且心裏還有一個讓我溫暖一聲的醜女人……


    晚上,孤枕難眠。


    突然,張小西聽見細微的腳步聲,而且不止一個人。


    大約有五六個人上了樓梯,大概朝他這個方向慢慢走來。張小西警覺地爬起來,穿好衣服。


    拿起手電筒,迅速地將箱底之前的東西包好。大多是女人的貼身衣物,以及丁香姑娘送給自己的一本書。


    他將包裹綁在腰間,藏好手電筒。走到後窗戶前輕輕打開窗戶,見窗戶下麵地麵上有一個人東張西望。


    張小西輕輕抓住一張椅子。等那五六個快到門口時,他就將椅子從窗口使勁扔下去!


    隻聽見窗戶下那個人哎吆一聲,便沒了聲音!


    那五六個人說聲不好,一腳將門踏開,有四個人手持短棍朝後窗戶跑去,還剩兩個人在門外埋伏著。


    張小西躲在門後,乘四個人朝後窗戶跑去的間隙。他蜷起身子滾到門外,雙腿一跤,一個人栽倒了。另一個人舉起短棍朝張小西頭上猛擊而下。


    張小西左胳膊擋住短棍,一個下勾拳。將他打到在地。第一個人剛爬了起來就被張小西一腳踢到院子裏,哼都沒哼一聲。屋裏聽見門外有打鬥聲,衝出來兩個人。


    張小西瞅準時機一個橫掃千軍,放倒一個。還有一個不提防被第一個人絆倒了。


    張小西在他頭上又補了一腳,悶吭一聲就暈死過去了。


    門裏麵還有兩個人不敢輕舉妄動,以靜製動。


    張小西急忙將門鎖了。轉身朝樓下跑去。


    到樓梯口,忽然覺得腦後有風聲,來不及躲閃,直接伸出右手反手奪過短棍順手一揮,將偷襲者擊倒在地。


    就在一瞬間,一根短棍劈麵而來,還挾裹著一股勁風。


    張小西後退一步避其鋒芒。來人乘勢一連又劈出兩棍。


    張小西以短棍格擋,一腳踢中來人的肚子。來人飛跌了出去。


    張小西成功地跑到院子裏,見四下沒有埋伏。


    隻有田大嬸頭從窗子裏麵伸出來大罵道,這麽吵,是要拆房子嘛!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張小西跑過去將她的頭推進去語氣嚴厲地說,不想死的話,乖乖去屋裏睡覺,不要多管閑事!


    田大嬸感覺今晚不同尋常,於是縮迴腦袋不再言語。


    張小西跑出大門,又折迴身。他擔心這群歹人傷害侯雪穎和其他租客,於是大喊道,快攔住他,他從大門口逃跑了,快攔住他……


    大門外一個漢子聽見喊聲跑了進來看見張小西,拿出短棍在頭頂飛舞著加速跑來。


    張小西略一彎腰一個過肩摔!


    來人直挺挺地躺在門口,隻剩下一口氣。


    張小西一口氣跑了十多分鍾,確定甩掉了那幫人。才坐在一截木頭上大口喘氣。


    由於天氣冷,坐在木頭上渾身冷的直哆嗦。


    又繼續往前走。走了不遠看見前麵有一家小旅店。


    開了一間房間,早早地睡了。


    他還不能確定是誰要置他於死地!因為直到現在他還沒有結過仇家,尤其是這種生殺大仇!


    他也懷疑過是梅長楚幹的。但是沒有證據。


    他又在考慮明天要不要去“未知堂”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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