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場比試是投壺,投壺是古代士大夫宴飲時,做的一種投擲遊戲。


    春秋戰國時期,諸侯宴請賓客時的禮儀之一,就是邀請客人射箭。那時,一個成年男子如果不會射箭,將會被視為恥辱,而且主人請客人射箭,客人是不能推辭的。後來,因為有的客人確實不會射箭,就用箭投酒壺代替。久而久之,投壺就代替了射箭,成為宴飲時的一種遊戲。


    投壺在戰國時期的發展得到了相當的推廣,由於當時的文者傾向於內心修養,投壺這種從容安詳、講究禮節的活動,正適合他們的需要。此外,由於社會發展,民間以投壺為樂的現象也越來越普遍。《禮記·投壺》說:“投壺者,主人與客燕飲講論才藝之禮也。”《左傳》曾記載過晉昭公大宴諸國君主,舉行投壺之戲的事。秦漢以後,它在士大夫階層中盛行不衰,每逢宴飲,必有“雅歌投壺”的節目助興。


    在流傳過程中,遊戲的難度增加了,不僅產生了許多新名目,還有人別出心裁在壺外設置屏風盲投,或背坐反投。


    楚雄安站在台上宣布著投壺比試的規則:“投壺的規則大家都知道,每人有三支箭,但是與往年相比,今年的投壺遊戲則是增加了一點點難度,我們會在銅壺與遊戲參與者之間設置一道屏風,也就是所謂的盲投,並且遊戲的參與者也由往年的一位變成了一男一女兩人共同參與,這樣一來就對每組兩人的默契度也有著極高的要求,接下來大家可以自行組合。”


    “又增加難度了…”


    “我恐怕一支箭都投不中了…”


    “…”


    投壺的難度雖然增加了,但是大家的熱情依然高漲。


    “然兒,我跟你一組如何?”秦睿錦靠近安然小聲的詢問著。


    安然文言,抬起眼皮子看了秦睿錦一眼,又抬頭往安承和的方向看去,卻發現後者也正好在看著她,安然迴以安承和一個大大的微笑,迴答秦睿錦道:“不了,我跟哥哥已經說好了,我們兩個要一組參與投壺。”


    安然說完話就走到了安承和的身邊。


    此時場內的眾人,也都各自在尋找著自己的搭檔。


    秦睿錦盯著安然的身影看了半響,見安然壓根沒有要搭理他的意思,隻得悻悻的坐在了椅子上,一扭頭,卻看到了一臉怒火的盯著安然的謝淩華。


    “郡主這滿臉的怒火又是為了哪般?”謝淩華沒好氣的瞥了秦睿錦一眼,譏笑道:“有什麽好得意的?你看上的女人不也在別人的懷裏?”


    “嗬…”秦睿錦嗤笑一聲:“郡主怕是有所誤會了,站在安承和身邊的女子,可是他同父同母的胞妹安然,秦某的心上人又怎麽能算是在他人懷裏呢?”


    “妹妹?”謝淩華的眼神一亮,扭頭看著秦睿錦的眼睛認真的問道:“你說她是安承和的親妹妹?”


    秦睿錦微微點頭:“是的。”


    “即使如此,那你來找本郡主幹什麽?”謝淩華得知安然是安承和的妹妹,臉上的怒火一掃而空,又恢複了平日裏不可一世的模樣:“看來你想要抱得美人歸,也還是缺點火候的。”


    “郡主又何嚐不是呢?”秦睿錦壓低聲音,伸手一指安承和兄妹倆的方向:“你看,我們的目標其實一點都不衝突…”


    “那你想怎麽樣?”謝淩華的語氣依然高傲,她順著秦睿錦指的方向看過去,眼神貪婪的望著安承和,這個男人真是讓她越看越著迷,每一次隻要稍稍一靠近他,就足以讓她的心‘砰砰’的跳個不停。


    “很簡單。”秦睿錦聳聳肩:“你隻要拿出你郡主的身份,讓安承和跟你一組,他是不好拒絕的,隻要你們相處的多了,安承和自然可以發現郡主你的好,郡主長的好看,家世又顯赫,安承和沒有道理不喜歡郡主,再往後的事不也就順理成章水到渠成了嗎?”


    “是嗎?”謝淩華的表情變得不自然起來,麵色‘唰’的變得通紅。


    “秦某與安承和即是同窗又是好友多年,對他的脾氣秉性再沒人比我更清楚了,何況在下騙郡主又有什麽好處呢?”秦睿錦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勸解著謝淩華。


    謝淩華似乎被秦睿錦說動了,她低頭整理一下衣冠,便抬頭挺胸的朝著安承和走了過去:“安承和,本郡主要你跟本郡主一組參加投壺,你不能拒絕。”


    “郡主,這是上林宴。”安承和出言提醒著,意思就是說即便你是郡主,也不該在上林宴太過放肆。


    安承和說完這話就轉身走到了一邊,安然深深的看了一眼謝淩華也跟著安承和走了。


    留下謝淩華一人在原地盯著安承和的背影發呆,被心上人如此奚落,謝淩華的麵上有些掛不住,她突然扭過頭狠狠的瞪了秦睿錦一眼,就紅著眼睛哭著鼻子跑了出去。


    這隻是一個小小的插曲,並沒有影響到大家投壺的熱情。


    “妹妹,你玩過這種遊戲嗎?”安承和問道:“其實很簡單,就是我們兩個人共同握著箭羽,隔著屏風把它投進銅壺裏就可以了。”


    對於這種難度的遊戲,安然的興致並不高,但是看安承和興致勃勃的樣子,她也不好太過打擊他:“沒玩過,不過我跟隨大師傅習武多年,要把箭投進銅壺裏還是比較簡單的。”


    “是嗎?”安承和不敢相信的看著安然,隨即又不好意思的撓著頭傻笑著說道:“嘿嘿,這個遊戲我一次都沒有投中過,每次都是墊底的存在。”


    “哥哥,那你想不想贏一次呢?”安然的俏皮勁兒上來,眼睛亮亮的。


    “妹妹你說,怎麽贏?我聽你的。”如果能贏一次那也是一件讓人很開心的事情,安承和當然想要贏了。


    “哥哥,這樣…”安然湊近安承和的耳邊輕輕說著:“待會兒投擲的時候,你的手指不要用力,手跟著我的手動就可以了,我保證你能贏得投壺比賽的第一名。”


    “好。”


    輪到兄妹二人投壺了,安承和的心裏還是有一絲絲緊張,安然悄悄說道:“哥哥別緊張,按照我說的做即可…”


    “叮。”


    “叮。”


    “叮。”


    三支箭全部以最快的速度,準確無誤的被投進了銅壺中。


    投壺比賽的第一名毫無懸念的歸安然兄妹倆所有,安承和看起來很是興奮,他沒有這方麵的天賦,沒想到有安然在就可以輕而易舉的拿到第一名。


    後麵的比賽安然沒有再參與了,出盡風頭總歸不是好事。


    第四場是音律,這一場大都是姑娘們百花爭豔,最後是一個叫方媛的女子奪冠。


    第五場楚雄安擺出一個玲瓏棋局,讓大家破解。


    玲瓏棋局在現代早已經有人破解了,對於這個安然還真是沒什麽興趣,不過值得一提的是最後破譯棋局的那個男子,叫齊淵,看起來穿著破破爛爛,卻是給人一種不舒服的感覺,安然覺得他與普通人不太一樣,所以稍稍留意了一下。


    最後一場是猜謎,在場眾人皆是興致勃勃的玩的不亦樂乎,因為猜謎猜的最多的人一件特別大禮,騰蛇鞭。


    據說騰蛇鞭是在開天地的時候,集結天地的靈氣所鑄造神鞭,全身烏黑。


    除此之外,再沒有其他能引起安然興趣的東西了。


    夜幕降臨之時,上林宴結束,安承和手頭還有些事情,要去跟葉掙匯報,安然早就累都快癱倒了,這簡直比她練一天拳都累,早早的上了馬車等著安承和。


    “安小姐。”四下無人之時,武玲瓏走過來在馬車外盈盈一拜。


    “太子妃這是做什麽?安然可受不起。”安然一撩車簾:“太子妃若不嫌棄,還請車上一敘。”


    “安小姐,是太子命我前來拜訪的,多謝安小姐前幾日的救命之恩的,本該是太子來的,隻是今日實在是天色已晚,怕辱了安小姐名聲,這才派我前來。”武玲瓏上了馬車便拉著安然的手,樣子顯得很是親昵。


    安然不著痕跡的鬆開手,訕笑道:“太子妃客氣了,民女隻是順手做了件舉手之勞的事情。”


    武玲瓏聽出安然話裏的不滿,卻也不敢忘了太子吩咐,隻能硬著頭皮問道:“敢問安小姐家住何處,明日太子與我定當上門感謝。”


    “不必了。”安然不想再與武玲瓏虛與委蛇:“太子妃當真不知道我安府在哪裏嗎?”


    “安小姐,此話何意?我真的不知道。”武玲瓏的眼神中顯得特別真誠,安然別過頭去不願搭話。


    “安小姐,天色已晚,太子殿下還等我迴話呢,就不打擾安小姐了,告辭。”見安然不願多說,武玲瓏隻好提出告辭。


    看著武玲瓏消失在街角的身影,安然陷入沉思,按理說自己跟武玲瓏是半點兒都不想再有交際的,可是這武玲瓏的態度,是否就代表太子的態度?亦或者是歐陽禮賢對哥哥有所求嗎?


    想不通就不去想,這是安然一貫以來的作風。


    安承和出來以後,安然把武玲瓏來找她的事情告訴安承和,可是連安承和也想不明白,畢竟有關朝堂之事,安承和也是知之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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