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月清明的時候,莊征偶然間從侄子的嘴裏,莊征得知嘉麗的總裁是迮雨晴。


    要說在金陵,姓迮的可以算是稀罕姓,當時莊征有有所懷疑,後來借助職務便利核查後,果然發現迮雨晴就是老同事的女兒,並且還是單身。


    這讓莊征的心思瞬間活泛起來,因為他恰好有迮雨晴個年齡相仿的兒子,去年剛從北京迴來。


    放在他的眼中,這就是老天爺在明示他,所以自打那以後,莊征一直想著把迮望亭,撮合撮合兩個孩子的事情,隻要成了,他家不僅白得個兒媳婦,那將來搞不好來拿嘉麗都要姓莊了。


    為此,莊征興奮了好幾天,把將來出國養老的事情都規劃好了,可迮望亭卻突然把女婿領過來,告訴他不要白日做夢,能有好心情才怪呢。


    想到這些,莊征又惡狠狠的瞅了韓逸飛一眼,越看越來氣,明明比自家兒子差遠了,卻偏偏被捷足先登。


    同時莊征還把莊文斌狗血臨頭,都怪這個倒黴侄子不及時通知他,眼睜睜的看著他家飛黃騰達的機會錯過了。


    當然,如果莊文斌知道遠房堂叔,披著公家的製服還在打這些主意,並且在背後瘋狂的蛐蛐自己,那絕對斷的幹幹淨淨,老死不相往來。


    別等哪天上麵拍蒼蠅的時候,連累到他們家。


    莊征心裏的氣不順,連喝兩杯悶酒,隨後繼續說道:“老迮,我兒子在北京的互聯網大廠幹過,能力沒問題,最近迴來找工作,你這個當叔叔的給安排一下。”


    “我能安排什麽。”


    “行了,別裝的,雨晴的現在當大老板的事大家都知道了,再藏著就有點沒意思了。”莊征一副頤指氣使的模樣,絲毫沒有求人該有的態度。


    迮望亭看著耍派頭莊征,將筷子放到碟子上。


    “雨晴工作上的事,我從來都不過問,如果你覺得你兒子的能力沒問題,那你讓他去麵試就可以了,沒必要來找我。”


    “麵試的能有什麽好工作,那些都是給泥腿子準備的,咱們是自己人,就別整那些虛的了,你隨便給安排個總監什麽的,還不是輕輕鬆鬆啊。”


    莊征感覺自己家平白無故丟了家公司,少隻能下金蛋的母雞,那迮望亭補償自己兒子一份高薪工作,那是應該啊。


    但此番言論一出,所有人都安靜下來,相互間用隱晦的眼神對視。


    開口索要高管工作和配不配的事情先放一邊,那是私交問題,無非是一人敢要,一人敢給。


    重點是“泥腿子”,這詞可以從其他人嘴裏講出來,但絕對不能從他們嘴裏講出來。


    “莊征,你把那句話再重複一遍。”


    蔣增鴻把手裏的筷子一扔,一雙虎目直勾勾的盯著對方,“你信不信,就衝你剛剛那句話,我能告到扒了你身上的皮。”


    眼見氣氛又要起波折,馬上有其他人站出來打圓場。


    “消消氣,消消氣。”


    “老莊隻是喝了兩口酒,一時酒後失言,而且他不是正科提不上去嗎,稍微有些牢騷也正常。”


    莊征是三級主任科員,是大副科,正好卡在正科門口前,他現在馬上就要退休了,最大的希望就是在退休前提拔成二級主任科員,成為貨真價實的科長,這樣在退休後,才能獲得真金白銀的好處。


    隻不過莊征的最後一步,走的極其不暢,或者說,是他有些太過貪心的,以他的能力順利晉升到三級主任科員,都算是重大紕漏了,再給他在升職,更是絕無可能。


    而作壁上觀的韓逸飛聽見有人說話後,頓時睜大的雙眼,好家夥,這是勸架呢還是拱火呢。


    果然蔣增鴻聽到勸架後,火更是壓抑不住了。


    “牢騷,他有什麽資格對組織發牢騷,就他最近搞的那些小動作,連我這個退休老頭都聽說了,還真以為大家不知道,也不嫌丟人。”


    眼見窗戶紙被捅破,老底都被端到台麵上,莊征有些惱羞成怒。


    “你一個幹了一輩子科員,以副科待遇退休的家夥,有什麽資格說我,別忘了,按級別,老子算你上級。”


    “你算什麽老子,當個副科都天天吆五喝六的打官腔,要是讓你當正科,你得狂的讓給別人見麵就給你磕頭,呸。”


    蔣增鴻噴完後,不恥於和莊征坐一張桌子上吃飯,當即起身離開。


    “老迮,等你哪天有空咱們再聚,我先走了。”


    撂下這句話後,蔣增鴻又用眼神警告了莊征一眼,便頭也不迴的出門了。


    退休有退休的好處,起碼不用在看別人臉色行事,莊征就算再不爽,也沒有辦法公報私仇,給他穿小鞋。


    韓逸飛正吃瓜吃的津津有味,身旁迮望亭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臂,給他遞了個眼神。


    “老莊,你孩子工作的事我無能為力,生意上的事我不懂,但我知道公司不是公家,沒辦法給你定製招聘,還有,我最近身體有些差,坐不了太長時間,那你們繼續吃吧,我和逸飛先走了。”


    迮望亭說完,便在韓逸飛的攙扶下站了起來。


    “哎,老迮,咱們才喝一半,你就要走啊。”


    “多年不見,咱們再聊會哎。”


    麵對大家的挽留,迮望亭搖搖頭,“我現在可比不上你們,身體確實太差了,等改天我做東,請你們吃飯。”


    隨後迮望亭和老同事們逐一握手道別,可不知是有意還是無心,唯獨沒有和做東的莊征握手。


    等把迮望亭送走後,其他人沒有多留,連杯裏的酒都沒有喝完,便推脫各種理由,三三兩兩的離開了。


    轉眼間,原本還觥籌交錯的熱鬧場景一掃而空,隻剩下坐在主位上、眼神充滿怨恨的莊征。


    有時候得罪一個人很容易,隻要你對他態度不夠恭敬,不想捧臭腳,那對他來說就是極大的冒犯。


    “媽的,這幫刁民,給臉不要臉。”


    莊征還在心裏盤算著如何打擊報複,根本想不到蔣增鴻出門就給他舉報了,還想當科長,門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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