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


    “秦布衣,遵守承諾,而且還拿出這麽多聘禮。”


    “他對兩位妹妹的感情,是真心實意的。”


    “我相信,秦布衣會好好對待兩位妹妹的。”


    “若是兩位妹妹受到欺辱。”


    “我司馬軒之就算是拚了命,也會殺了他!”


    司馬軒之滿臉堅定的說道。


    “真心實意?那小子是真心實意嗎?”


    “秦布衣那小崽子,他就是個好色的紈絝之徒。”


    “他隻是看上了嫣然和薇薇漂亮美麗。”


    “他下賤!”


    司馬雍聲音雖然虛弱,可依舊是憤怒的怒吼了出來。


    這語氣,恨不得砍死秦布衣這混蛋小子。


    “秦布衣確實有些風流。”


    “可他的模樣,不像是那種縱欲過度的人。”


    “我打聽到,他身邊的女子,都還未被秦布衣碰過。”


    “這就說明。”


    “秦布衣並不是沉溺美色的人。”


    司馬軒之再道。


    剛才他就找人問了問,打聽了一下。


    原本是不在乎秦布衣這貨的。


    可是因為自己妹妹們,自然是重點關注。


    司馬家的情報網很廣。


    隻是隨口一問,秦布衣做了什麽事,見了什麽人,平日裏什麽習慣,都打聽到了。


    不過打聽的信息,也很模糊。


    秦布衣辦事,都是隱晦的讓人去辦,他不會主動出麵。


    這就給人一種錯覺。


    覺得秦布衣吊兒郎當的紈絝子弟做派。


    就算是辦事,和一些掌櫃閑聊。


    在外人打聽的消息聽來,這貨就是在找人要錢。


    至於紈絝風流方麵,這個消息更好打聽。


    秦布衣以前經常來煙雨樓玩兒。


    和很多花魁,都有入幕接觸的機會。


    甚至還有家族故意想和秦布衣搭上關係。


    不過,大家得到一個信息。


    秦布衣喜歡勾欄聽曲,但不會碰女人。


    “不沉溺女色,卻到處沾花惹草?”


    “你覺得可能嗎?”


    “那小子身邊女子眾多。”


    “先不說女帝是如何看上那小子的。”


    “也不說那些個花魁。”


    “他的身邊,有譚國公周蝶,長沙侯府的歐陽未央,還有李玄齡的那個小孫女李萌萌。”


    “這些和秦布衣那小子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萬一未來你兩個妹妹嫁過去。”


    “你真覺得,她們能夠幸福?”


    “而不是被女帝殺了,亦或是被周蝶,歐陽未央她們欺辱?”


    司馬雍冷哼道。


    他雖然有造反的不臣之心。


    可是疼愛孫女兒也是真的。


    秦布衣和這麽多女子糾纏關係。


    自己孫女兒嫁過去,肯定不高興。


    “爺爺。”


    “秦布衣昨天當著我的麵,還有煙雨樓那麽多人的麵發過誓。”


    “不會傷害二妹和小妹。”


    “他不是那種人的。”


    司馬軒之再道。


    看到自己孫子這一臉堅定的向著敵對的秦布衣說話。


    司馬軒雍的胸腔有血腥的味道,似乎真的氣的吐血了。


    “逆孫。”


    “你隻想著照顧你兩個妹妹。”


    “那你知不知道。”


    “今日你答應嫣然和薇薇於秦布衣訂婚。”


    “將會對家族帶來多大的傷害嗎?”


    司馬雍怒聲吼道。


    “知道。”


    “無非是其他世族認為,我們背叛了他們。”


    “可我們司馬家,並非是他們所想的那般陰險小人。”


    “行得正,坐得端。”


    “事情一碼歸一碼。”


    司馬軒之再度堅定的說道。


    司馬雍望著司馬軒之,老臉漲紅。


    這個逆孫,他是陰陽老夫是陰險小人嗎?


    司馬家暗中謀劃的可是不忠不孝的造反之事。


    然而這小子,竟然覺得自己行得正,坐得端?


    腦子真的是讀書讀傻了?


    “那你知不知道。”


    “這些聘禮,本就是我們的?”


    “還有其他世族輸掉的賭注?”


    “我們拿了錢,他們會怎麽想我們?”


    “未來,我們司馬家,還能指揮的動他們嗎?”


    司馬雍再度憤怒的道。


    “這些聘禮是秦布衣拿出來的。”


    “是從我們手裏贏過去的。”


    “贏就是贏,輸了就是輸了。”


    “那些賭狗家族輸了銀子,還想怪我們,他們配嗎?”


    “以前,那些家族又吸了我們司馬家多少血?”


    “指揮不動就指揮不動。”


    “這些垃圾家族。”


    “帶著他們,反而丟人。”


    司馬軒之此刻,簡直是人間正道白月光,正氣的冒光。


    司馬雍聽到司馬軒之的話。


    頓時沉默了。


    對於司馬家來說。


    這又何嚐不是好事?


    一直以來,司馬家的謀劃太過順利。


    如今有了挫折,倒是可以辨別出真正誌同道合的人。


    司馬雍想了想,突然覺得。


    自己這孫子,雖然腦子直,可似乎並不是什麽壞事。


    “嫣然和薇薇出嫁的日子定好沒有?”


    司馬雍換了個話題問道。


    “明年九月初八。”


    司馬軒之迴答。


    “行了。”


    “你兩個妹妹的婚事,你和秦布衣自己商量吧。”


    “不過話說在前頭。”


    “我們司馬家的計劃,照常進行。”


    “這次損失巨大,先緩緩吧。”


    司馬雍很是疲憊的揉了揉眉心。


    而在京都的另外兩家。


    砰。


    嘩啦……


    一位中年男子和老爺子一人拍桌,一人摔了茶杯。


    慕嬋娟和晏魚安的父親和爺爺,滿臉怒火的盯著二女。


    “逆女!”


    “你怎會如此不知廉恥?”


    “和男人拿自己的婚姻大事做賭?”


    “老夫怎麽有你這樣的女兒?”


    慕嬋娟的父親,氣的暴跳如雷。


    “我哪知道秦布衣這個紈絝,竟然有這麽厲害的才氣?”


    “輸了就輸了吧。”


    “反正輸了的又不隻是我一個。”


    “秦布衣今天都去司馬家下聘禮了。”


    “說不定明天或是後天,就該我了。”


    慕嬋娟無所謂的說道。


    昨天見識了秦布衣的才氣,還有秦布衣的容貌長相,言行舉止之後。


    慕嬋娟覺得,嫁給秦布衣也不是什麽壞事。


    反正有晏魚安好姐妹陪著。


    還有司馬家的兩個姐妹。


    這麽一起嫁過去,好像也還不錯。


    聽到慕嬋娟這隨意的話,慕父直接抬起了手,想一巴掌拍過去。


    不過,最後還是忍住了。


    慕嬋娟是慕父的心頭肉,舍不得到。


    畢竟,一連生了十個兒子,就這麽一個女兒。


    不疼都不可能。


    隻是想到自家女兒這麽草率的嫁出去。


    他實在有些難受。


    可自己女兒已經選擇了,還很滿意。


    他又能說些什麽?


    “備禮,去北涼王府。”


    慕父打對折管家哼道。


    “魚安。”


    “你,你自小知書達理,為何會想著和人賭鬥?”


    “而且還是拿自己清白做賭?”


    “今日這般,你如何讓我向你奶奶交代?”


    “如何讓你父母安心?”


    晏魚安的爺爺,氣的老臉都皺成了一團。


    “當時孫女兒也是被秦布衣那小家夥給騙了。”


    “他是故意扮豬吃虎。”


    晏魚安拿著團扇輕輕扇動著,恬靜溫柔,優雅清馨。


    看著她,仿佛就能讓心情放鬆下來一般。


    “秦布衣那臭小子騙你對賭?”


    “不行,老夫一定要去找秦充國講講禮。”


    “他教的好兒子。”


    “絕對不能讓那臭小子禍害魚安丫頭你。”


    晏老爺子滿臉怒容的起身。


    就要去北涼王府。


    “爺爺。”


    “雖然秦布衣騙我對賭。”


    “不過,孫女兒不後悔。”


    “他配得上孫女兒。”


    “孫女兒也喜歡他。”


    “讓孫女兒嫁了吧。”


    晏魚安柔聲說道。


    “你,你說什麽?”


    “魚安,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胡話?”


    “那小子騙了你,你還嫁給他?”


    “他就是個好色紈絝子弟。”


    “你看他招惹了多少女子?”


    “他還是女帝帝君。”


    “前不久在朝堂上,你知不知道他做了什麽荒唐之事?”


    “她竟然讓女帝納妃,讓譚國公入宮。”


    “那是納妃嗎?”


    “那明明是給他秦布衣自己找的女人。”


    “秦布衣這個目無尊上,拈花惹草,貪財好色的狗東西。”


    “怎麽能配得上我的好孫女兒?”


    晏老爺子痛心疾首的說道。


    他是朝官,雖然是閑職,可也代表家族尊崇的地位。


    自然是不想自家女兒去趟秦布衣這渾水。


    “爺爺,你這麽說。”


    “孫女兒倒是更好起了。”


    “秦布衣這小家夥,如何讓女帝給他納妃的。”


    晏魚安更是好奇了。


    晏老爺子看到自家孫女兒如此。


    頓時氣血上湧,唿吸不暢。


    北涼王手上,可是沾染了無數江南世族的血。


    當初晏家,晏老爺子的一些叔父,叔伯,還有一些堂兄弟,表兄弟就是被北涼王弄死的。


    就因為北涼王府得罪了太多江南世族。


    晏老爺子真的害怕,北涼王萬一死了,其他世族清算北涼王府其他人。


    屆時,自己孫女兒,就得守活寡了。


    “孫女兒。”


    “江南才子眾多。”


    “你又何必選秦布衣那紈絝小子?”


    “他不是和你。”


    晏老爺子焦急道。


    “江南那些才子,能寫出位卑未敢忘憂國,事定猶須待闔棺嗎?”


    “能寫出,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嗎?”


    “能寫出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嗎?”


    “……”


    晏魚安將秦布衣抄的傳世之作中的千古名句念出來。


    晏老爺子直接沉默了。


    晏老爺子的晏家,也是書香門第。


    晏魚安更是自小喜歡詩詞。


    秦布衣的這些個詩詞,全是傳世之作。


    哪怕是晏老爺子,也是愛不釋手。


    昨晚迴來,興奮的睡不著。


    將所有詩詞全部抄寫了數遍。


    現在桌上都放著秦布衣的詩詞。


    如果隻看這些詩詞。


    江南才子,找不出一人能夠比得過秦布衣。


    晏老爺子歎了一聲。


    或許,這就是命。


    傳世之作的詩詞,對於自家孫女兒的影響,實在太大了。


    剛才,自家孫女兒還在哼唱昨日的曲調。


    這些傳世之作的詩詞文章,還有那三首樂曲,已經刻印在了晏魚安心裏。


    晏老爺子也知道。


    自家孫女平日裏波瀾不驚的樣子。


    可一旦認定了什麽。


    哪怕是他,也是改變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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