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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清歡迴到絲廂房,舒服地泡完澡,穿了單薄的寢衣窩在床榻上,她翻開從江婉那裏得來的書籍,看了起來。


    屋外,秋冬換了新的熏香點上,她用手扇了扇從三足寶鼎中散出的一縷白煙,將香味揮發出來。


    “姑娘,我跟下人打聽到,今天晚上,王姑娘與江姑娘都沒能在臨淵閣留宿。但臨淵閣的琴聲還在繼續,看樣子,多半又是映雪姑娘留在堯公子身邊。”她一邊說,一邊透過紗幔往裏看,這顧姑娘怎的一點也不積極啊。


    綠珠秋冬無奈,心裏則在想,她是不是應該找個機會去映雪姑娘跟前賣個乖?


    之前她為了能進絲廂房,花了不少銀錢買通管事,這次想要換個主子伺候,怕是要拿出全部積蓄去打點才行。


    秋冬走出去,正要關門,就見雲池正站立在門外:“公子請顧姑娘過去。”


    秋冬喜不自禁:“我這就去叫姑娘!”


    顧清歡聽到這聲音,卻是一愣。


    大晚上的,司空堯讓她去臨淵閣?


    絕對不會是單純地相擁而眠吧……


    司空堯可是腹黑男配設定啊!


    盡管她現在經曆的,在小說裏沒有詳細描寫,但司空堯的本質應當是不會改變的。


    秋冬跑進來,一臉喜色,音量都比平時高了兩度:“顧姑娘,雲池說,堯公子請你過去!”


    顧清歡無奈地將看了一部分的書折疊好,以作標記,對上秋冬喜笑顏開的模樣,並未覺得歡喜。


    根據對書中劇情保留的記憶,以及目前見過司空堯的次數來推斷,這個時候跟司空堯還沒有跟任何女人發生關係。司空堯召見炮灰的目的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顧清歡看了一眼被子,有種想要蒙起來裝病的衝動。


    然而避過這一時,也避不過以後啊。


    想到跟司空堯初次見麵的場景,以及司空堯拿酒樽砸映雪的事情,顧清歡身體一抖,她顫著手摸了摸自己額頭,哭喪著一張臉。


    最終,哪怕再怎麽不想去,還是隻能從溫暖的被窩裏爬下榻。


    在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以後,顧清歡不敢讓司空堯久等,也沒有過分裝扮自己,而是裹了件披風,讓秋冬在腦後隨便弄了個發髻用玉簪束住,便心懷忐忑地出了絲廂房。


    每每向前走一步,顧清歡就有想要逃跑得衝動。


    她倒不是怕被睡。


    她隻是怕司空堯另有陰謀。


    一想到要跟司空堯同處一室,那種悶悶的窒息感,便讓顧清歡頭皮發麻,恨不得提起裙子,拔腿就跑。


    雲池走了一段路,察覺到後麵的腳步越來越慢,他迴過頭,看向走一步停一步,低頭望地麵的某人:“顧姑娘,公子耐心不好。”


    顧清歡抬眼,一陣微冷的晚風吹來,吹跑了她想要繼續拖拖拉拉的念頭,對上雲池冷漠的神情,她提了提裙擺,小跑著跟上。


    去慢了,就會惹惱司空堯,惹惱了司空堯,就定然沒好果子吃。


    臨淵閣。


    映雪坐在一旁,手指熟練地撥弄琴弦,她不敢抬頭,也不敢停下。


    一曲彈完之後,她的手指酸痛不已,然而想到上次的教訓,未免舊事重演,她隻得忽略指尖的疼痛,將曲子再彈一遍。


    而映雪被司空堯用酒樽砸過的額頭,經過大夫醫治,已然沒有那日的觸目驚心。但目前為止,被砸傷的皮肉還未痊愈,便用紗布包著。


    站在偌大的屋內,顧清歡不敢亂動,看見一旁擺放著豐盛晚膳的桌子更不敢過去坐下。


    這是司空堯的地盤,沒有他的同意,她不能隨心作為。


    顧清歡比較好奇的是司空堯召見女配過來到底有什麽陰謀。她這個腦子不好使的,看小說的時候又沒仔細看,就算她好好看了,書裏也不會有這段劇情。真的是天要亡我啊!


    就在顧清歡腹誹時,司空堯沐浴完,著一襲白色寢衣,披散著發,赤腳踩在地上,男子修長的脖頸之上,滴著沒擦幹的水珠。


    他去到桌前坐下,理了理長衫,衝她招手:“過來。”


    顧清歡移動小步子,低頭向司空堯而去,心裏卻更肯定司空堯一定有什麽陰謀。


    這招招手的動作,她怎麽看,都像是在召喚自家圈養的寵物。


    腹誹歸腹誹,卻不敢把真實想法吐槽出來。


    麵對司空堯,顧清歡的第一個反應永遠雙腿發軟,不由自主地開始發慫。


    司空堯盯著她慢吞吞的動作,沒什麽耐心地蹙起眉,待顧清歡走得近了,他拉過顧清歡手腕,將她往前一扯,長腿一放,將人放在他的長腿之上。


    顧清歡瞪圓眼睛。


    這姿勢……


    此時,她靠在他的長腿上,清晰地感覺到男人長腿的力量和溫度。


    而沐浴過後的司空堯,身上那股檀香比她上次聞到的濃鬱了些。


    司空堯動了動腿,支起顧清歡嬌軟的身子,隨手攬住小細腰,見她呆呆傻傻一臉懵的模樣,生了戲弄心思:“笑一個。”


    顧清歡身體在發抖:“……”


    她不敢違逆他,於是順從的努力地牽動嘴角,終於,顧清歡扯出了一個比鬼哭狼嚎還要難看的笑容。


    顧清歡壓住顫抖的聲音,矯揉做作地拋了一個媚眼,諂媚道:“公子,你可喜歡我這個笑?”


    司空堯嗯了聲,他眉梢微挑,一邊戲弄顧清歡,一邊拿過酒壺,將傾斜壺口,往酒樽裏倒酒,嗓音中,飽含笑意:“我從未見過如此醜的笑。”


    顧清歡的嘴角僵住:“……”


    顧清歡被損以後,很快收起嘴角不怎麽好看的弧度,她垂下眼,乖巧的躺在司空堯腿上,任由他以這樣曖昧且親密的姿勢抱著。


    無疑,她也是一個樂於享受的人。


    這個姿勢躺久了,其實還挺舒服的。


    顧清歡不敢抬眼,更不敢看司空堯的表情,她隻是凝神聽著屋內的古琴小調,耳邊,還有酒倒入酒樽中發出嘩啦的聲音。


    她忽然有點口幹舌燥,舌尖在口腔中抵了一下。


    不知是因為緊張的,還是因為渴了。


    司空堯倒完酒,將酒壺輕放在桌上,他端過酒樽,薄唇輕啟的嚐了一口,繼而探出舌尖,舔掉嘴角的濕潤,垂眼,望著像個木頭人的顧清歡。


    “張嘴。”


    顧清歡聽話的啟開唇瓣。


    接著,就見司空堯酒樽傾斜,他品嚐過一小口的酒,剩下一半入了顧清歡的小口。


    司空堯目光幽暗,也不知是盯著酒,還是盯著女子小口微張,白牙紅舌的好風景。


    酒一入口,是辛辣的。


    司空堯想要咳嗽,但她又怕咳嗽到司空堯的衣物,會惹到他,隻好努力地憋住,一直憋到小臉通紅都不敢發出一聲咳嗽,隻在喝完酒以後,閉嘴哼哼了兩聲。


    顧清歡抿緊唇瓣,一張小臉憋得像是包子一樣皺了起來。


    聽了司空堯這話,顧清歡再次感歎自己的謹慎。


    幸好她沒有在喝酒的時候咳嗽出來,不然咳出來的酒濺到了司空堯的衣袍上,她很有可能在被他嫌棄的情況下甩飛出去,也可能比上次被砸傷額頭的映雪還要慘。


    忍了一會兒,便沒了咳嗽的衝動。


    顧清歡用餘光掃了眼桌上的酒樽,生怕他會再讓她喝下去,畢竟再來一次,她肯定會承受不住。


    好在她擔心的事情沒有發生。


    “顧清歡。”


    他在喚她。


    顧清歡低低嗯了聲,以作迴答。


    司空堯喝了一口酒,喉結上下滑動:“名字挺好聽的。”


    顧清歡明顯跟不上司空堯的思維,不過也是,她的思維還是能夠跟上司空堯的思維,那不是找死嗎?


    似司空堯這等智商,定然不會允許有人在他身旁跟上他的思維,猜中他的想法。


    突然,顧清歡感覺到男人的手掌落在了她腰封的位置,她低眸,看了一眼,就見司空堯竟然毫不避諱屋裏還有人在,正在解她的腰封!


    她瞪大眼睛。


    要不要這麽勁爆啊?


    房裏還有人在呢!


    雖然知道司空堯這樣舉動應該不是想和她共赴巫山的意思,但還是羞恥心占領頭腦,衝破骨子裏的害怕,她按住司空堯的手,阻止他孟浪的動作:“公子,映雪姑娘還在呢,你我這樣……不太好吧。”


    司空堯眸光一冷,他絲毫不顧及顧清歡的那點反抗,手指用力,扯下腰封!


    腰封解開,層層疊疊的衣物便鬆鬆垮垮地貼在曲線玲瓏的身上,他又扯開她披風的帶子,長指剝開她的衣領處,露出部分香肌:“害羞?”


    顧清歡身體發抖,忙不迭地點頭,隻希望她楚楚可憐的模樣能夠讓司空堯生出點憐香惜玉的柔軟來。


    然而,她還是低估了司空堯的冷血程度。


    司空堯將她放平躺在地上,他的一隻手臂墊著她的身子,高大挺拔的身形覆上。


    作家有話說:


    嘿嘿,我會保持每日日更4000—6000的,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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