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要說多無所謂是假,但要說有太多慌亂倒也沒。


    可能是世人喜歡的背德感作祟,所以偷情這題材經久不衰,也讓島國動作電影名聲大噪,或者是代入感更足了些。


    什麽太太,你也不想讓你老公知道吧!靈堂係列久久讓國人難忘。


    隨著眾人來一個房間,賈蓉瞥了一眼賈薔道:“別扶我了,還不快去給薛叔倒茶,等會倒完跟我出來。”說完,就重新變迴一副諂媚臉,看向賈琮,“薛叔,我先去給您取銀子,您在這喝喝茶,侄兒稍後便迴。”


    賈琮警惕未收,已然將賈蓉幾種可能預判了一遍,但也排除了一部分,隻留下其中最有可能的兩個選項。


    “第一種,就是恭敬送上銀子,當然這乃是最好的打算……。”


    “還有一種壞預案,就是迴去安排小廝,讓他自己有來無迴……。”


    他拿起茶盞輕輕抿了一口,笑道:“蓉哥讓你破費,要不還是算了吧,我有這麽一位愛寵也夠使了。”


    賈蓉看著那喉結聳動,方才收迴目光,恭敬道:“您乃是我薛…叔,作為侄兒的,孝敬叔叔乃是本分之舉。”


    話音未落,似是不給賈琮拒絕,便撒腿就退出屋內。


    屋內僅留賈薔一位外人,至於秦可卿嘛!賈琮已經把她當成自己的東西了,又怎能當外人待之。


    “薛表叔,您先慢慢喝茶,我去去就迴!”賈薔麵帶感激道。


    “朱門大院雖然能獲得頗多錢財。”賈琮隨意的擺了擺手,道,“但做人嘛!可切莫忘了本心,有時候人忘了本,走不長,走不長。”


    賈薔一時半會,顯然聽不懂這些隱晦提醒,但也知曉都是善言。


    “多謝薛表叔講法,侄兒定當細細揣摩。”言罷!躬身行禮後,就緩步走出房間內。


    “你為何要跟他講這些,難不成有什麽深意不成?”秦可卿從包頭布中的一條縫,眨著杏眸,疑惑道。


    賈琮並沒有理睬她所言,反而起身來到屋內綠植旁,將剛剛含在口中的熱茶吐在其中。


    雖說不知他是否下毒,但出門在外該有的警覺心還是要有的。畢竟這次出門可沒有口含靈泉,到時候陰溝翻船可不好。


    秦可卿見他如此,瞬間就忘記剛剛的所言,靜靜著抬眸瞥著。


    “你去把府裏小廝皆找來,竟然敢騙到你蓉大爺頭上來了,真是不知道死字是怎麽寫的。”賈蓉冷聲對著賈薔吩咐著。


    “啊!”


    賈薔嘴巴張大,顯然不敢相信聽到的,“蓉哥,蓉哥,你說的是何意思,我怎麽聽不懂。”


    “嗬!”賈蓉冷笑一聲,“你還沒看出那人不是薛叔嗎?若要裝成別人,或許我還真要顧及一番,但薛叔我好歹和他吃過幾次飯,真是撞我槍杆上了。”


    賈薔滿臉皆驚,手心冷汗也不自覺流下,“蓉哥,你確定嗎……?”


    “我讓你去,你就去,廢話什麽?”賈蓉不耐煩迴道。


    賈薔嘴唇幾欲開合,最終還是閉上,轉身退出此間屋內。


    賈琮直至聽到開門聲,方才收了耳朵,不由暗罵自己倒黴,且把薛蟠罵了一遍。


    正準備起身帶秦可卿偷跑,然聽到一陣聲音後,又安坐在柔軟墊子的錦墩上。


    而對麵而坐的秦可卿,這才發覺現狀,唯能輕聲詢問道:“琮三叔,我該怎麽迴去,等到他將銀子取來,估計會把我們送出府……。”


    看她還在喋喋不休,賈琮輕“噓”一聲,指了指門口。


    “放心,有人來救我們了。”


    “什麽?”秦可卿跟隨賈蓉目光,將雙眸同樣投過去,疑問道,“到底什麽意思,什麽叫有人救我們,誰會冒著殺頭風險救?”


    還沒待她話講完,門就被一股風風火火的身影推開,忙走到賈琮身邊,“你不是薛表叔吧!”


    賈琮卻敲了敲茶盞,道:“不是,我不認識什麽薛表叔。”


    來人正是賈薔,聽到這答案,心中抱有的一絲指望也就此打住。


    “蓉哥已經知道你的身份了,你們再不走,恐怕走不了了。”


    可能是他剛剛的好言所致,亦或者不想讓這人落的和自己一樣下場。


    “往哪走呢!”賈琮隨意著,答:“如此高門,我們也不會飛,還不如坐以待斃呢!”


    賈薔又哪裏不知,剛剛他從賈蓉那邊走時,就看見他跟身邊小廝耳語著,估計是讓人把門看緊些。


    他喘了幾口重重粗氣,似是在下定某種決定。


    “你跟我走吧!找到我房間躲躲,我再找機會帶你們出去。若……你們讓蓉哥找到,隻要千萬別說是我幹的就行了。”


    賈琮收了收隨意的神態,鄭重的點了點頭,同意了這筆交易。


    蒙頭的秦可卿,麵色驚奇,看著麵前這倆位說這些,再聯想到賈琮剛剛對著賈薔的說教,隱約想通了什麽。


    隨著三人借著夜色來到他的房間,賈薔才微微鬆了口氣,顯然是怕被府裏下人發現。


    “兄台,我該去完成蓉哥之事了,你們在此等我就是,我定會想辦法帶你們出去的。”


    賈琮又恢複了剛剛的吊兒郎當樣,擺了擺手,“薔哥,你且放心吧,你現在就是讓我出去,我都不帶出去的。”


    賈薔聞此,盡管頗多不放心,但隻能如此。旋即頭也不迴的退出房內,前去安排賈蓉吩咐的一應事宜。


    房內獨有孤男孤女,賈琮卻神色怡然東逛逛西瞧瞧,而秦可卿顯然就沒他這般鎮定了,唯能一邊踱著步,一邊念叨著。


    “琮三叔,你說說,我們該如何是好,若要讓人看見我和你同處一室,非要將我倆浸豬籠不可。”


    直至將房內陳設盡皆掃視一遍,賈琮都沒見到一件好東西,方才輕聲應答道:“我們該走了,你迴去當你的蓉大奶奶,我也該迴去當我的琮三爺了。”


    秦可卿聽他出言,以為有什麽好辦法,停下踱步,道:“琮三叔,您是不是想到什麽好辦法了,你快跟我說說唄!”


    話音未落,身子往賈琮身邊靠了靠,手也不知覺拉扯著袖籠搖晃著。


    賈琮隻是淡笑一聲,便反手拉住柔若無骨玉手,行至木質門板處推開向黑夜走去。


    她全然沒想到賈琮的辦法如此簡單粗暴,雙眸趕忙緊閉,生怕見到那些不敢相見之人。


    任由被牽著,但心中竟然有一種名叫安全感的東西,在心裏肆意滋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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