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言語一字不落的進入賈琮耳中,但也沒有太多擔心。


    至於為啥,薛蟠如若知道,給他八百個膽子也不敢應下。


    將屍骸放到空間後,又來到上次就沒給什麽好臉色的賈赦書房,這次也像上次一般,在那擺弄著手中的折扇。


    賈琮強忍著不適,道:“父親,孩兒給你請安了。”


    著實對他無感,要去造個反,說不定還能讓他高看一眼。整天不是擺弄著扇子,就是想哪家姑娘。


    現在姑娘也沒啥指望,隻剩下這麽一個愛好。


    “坐。”


    賈琮原本準備請完安便走,實難想到還被其留坐,隻能起身去那椅子坐定。


    賈赦半躺在榻上,微微皺著眉,手中的折扇也置於一邊,開口說道:“琮兒,在揚州金陵可認識什麽名醫,為父近日身體有些不適。”


    賈琮心中冷笑,表麵虛情假意的說道:“這倒是孩兒疏忽,未在身邊盡孝,連父親生病也不知曉。還請父親告知於我具體病因,我定幫父親尋遍大江南北,將父親治療妥當。”


    “不用,不用,沒什麽事。琮兒有心了,你去你娘親那邊請安去吧!”


    賈琮急道:“父親,哪有諱疾忌醫的,你跟我說便是,我定不跟他人說一個字。”


    賈赦支吾道:“也沒什麽事,就是下身········有些癢,對對對,就是癢的我難受罷了。琮兒你先迴去吧,但我今個跟你說的話,你可不能跟別人講,你可記住了。”


    賈赦最終那病情也是憋進了心裏,畢竟那種醜事怎麽好說出口,連兒子都不能說。


    “那父親好好養病,待我尋得那良藥,定當送到父親麵前。”


    說完便起身出了賈赦小院。


    賈琮行走在廊道下,穿過了兩扇院門,方才來到了邢夫人院裏。


    “琮兒,你來了啊,快來坐。”此時的邢夫人,麵帶笑意,顯然遇到了什麽美事。


    賈琮隻是微微躬身作揖後,便順著邢夫人指的椅子上坐定。


    “琮兒,你可真給為娘長臉,聽說那娘們現在天天躲在院裏不出來。連政老爺前去,都不見,也不知是不是死了。”


    賈琮當然知曉她所說的娘們是誰,不是王夫人又能是何許人也。


    自然也知道為啥不出門,一個當家夫人,現在連鼻子和手指都沒有,她敢出來才真的見鬼。


    賈琮最終還是沒吐露分毫別樣情緒,淡然開口迴應道:“娘親,二太太應該知道錯了,在院裏反省呢!”


    “是極,是極,如若我誣陷小輩,還讓老太太抓個現行,我也沒臉出來。”頓了頓繼續道:“對了,你的銀錢可花完了,還給為娘一些可好?”


    賈琮越聽越皺眉,實難想到這邢夫人這般為人。現在用不著他,竟然還想將貔貅肚子裏的銀錢要迴去,當然是想都別想。


    “娘親,哎!兒子前來一是給你請安,二是那些銀錢花完了,還想再找你讚助些呢,實無剩餘銀錢孝敬。”


    邢夫人驚道:“啊!那可是一千兩啊,你幹了什麽能花這麽多?”


    “實不敢瞞娘親,我那些昔日好友,聞聽我中了案首,一個個要我請客,兒子盡管多半推諉,但無奈何他們說‘寶玉天天喝花酒都有銀錢,卻說我沒錢請客吃飯。’兒子也是無可奈何,但也不想娘親丟臉,隻能硬著頭皮請他們包了幾天場。”


    邢夫人嘴邊的訓斥剛想張嘴,但一想到自個被二房的比下去,那些訓斥又咽迴肚裏。


    “確實是為娘考慮欠妥,請的對,請的好,否則我們大房定要讓他們比下去。”


    隨即便將頭轉到了一旁,那王善保家的身上,“你再去取一千兩,讓琮兒帶迴去。”


    “好的,夫人。”


    賈琮就這般,又從邢夫人身上敲了一千兩,方才心滿意足的離開院子。


    卻沒迴自個小院,而是尋了一處犄角旮旯,閃身進入空間內。將剛剛劉姥姥給的東西又給取了出來,順道也給那紅珠子小草澆了點水。


    步入垂花門,此時時節也漸秋,但院裏的植物依舊綠意盎然,顯然花了心思。


    剛準備叩門,就見平兒將門打開,一見來人,就將賈琮拉到拐角處。


    “三爺,你怎麽來了,我家二爺還在裏麵。你在這稍等片刻,二爺等會走了,你再進去吧!”


    賈琮剛想解釋來意,就見平兒已然迴到了院裏,唯能緘默其口。


    隻能矗立原地四處打量著,就聞隔壁院中傳來了孩童和少女的嬉笑聲。


    “姐姐,這不是上次見的那個很好看的男人嗎?”


    “對對對,就是他。”


    李紈喝道:“紋兒、綺兒休得胡言。”說完便將那秋水的眼眸,投向了院外矗立之人身上。


    “琮兄弟,可是來找你那些姐姐妹妹的,她們現在應該在老太太那邊,你可能要白跑一趟了。”


    賈琮則仿若未聞,走到了院門處,靜靜的看向那在玩耍的孩童。


    “嫂子,蘭哥都長這般大了啊,上次見還是在嫂子懷裏,這次見倒是可以蹣跚學步。”


    “琮兄弟真愛說笑,蘭兒也到了學步的年紀。


    如若還不會走,豈不是讓人取笑,說你嫂子教子無方?”


    賈琮站在門口,微微揚起嘴角,帶著幾分調侃地說道:“嫂子,也不說讓我進去喝杯茶水嗎?難不成小叔子想見見侄子,也要被攔門外看嗎?”


    李紈微微側身,神色間帶著幾分無奈與擔憂,“嫂子一個喪偶之人的院子,琮兄弟進來作甚,讓外人瞧了去,還不知要如何編排於你。”


    賈琮微微揚起下巴,眼神中帶著一絲侵略,言道:“那我要說不呢!嫂子也不讓我進去嗎?”


    李紈也被那侵略目光看的嬌軀一怔,此時隻想去方便一番,緩解身體之苦。


    手卻鬼使神差來到插銷處, 向右輕輕一拉,將門給打開。


    賈琮瞥了一眼周遭,便側身擠入院中。


    李紈看著那越來越近的身體,儼然都能覺察到對方體溫,唯想躲開。


    賈琮卻直接繞到其身後,將那蹣跚學步的孩童給舉起來,不緊不慢進入屋裏。


    李紈看著那身影,亦隻能委身跟了進去,畢竟兒子還在其手中。隻是在臨走時,又將院門重新鎖上了,怕人闖入見到亂嚼是非。


    “紋兒、綺兒,你們去燒些茶水,我們這邊不用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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