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心裏又多了一點別樣的責任,叫做讓百姓吃飽穿暖。


    六個布兜都已裝滿,便遣散了五個孩子,帶其自個拜的糖果迴了院。


    自個則抱著那個大布兜迴了林府,黛玉也在第一時間,就走到近前翻找著自個喜歡吃的糖果。


    從側麵能看出,黛玉也想去拜年的心思。


    林父也上前檢查了一番,隨後詢問道:“侄兒,可知道為什麽讓你去拜年?”


    “迴姑父,侄兒明白了!”


    林父畢竟為官多年,可不會讓一句明白給忽悠過去,而是開口道:“說說看!看看你猜的對不對。”


    “迴姑父話,今個我看到了百姓的疾苦冷暖,畢竟已自個所學日後定為官一方。如若不知,又怎麽能當個好官,造福百姓。”


    聽完後林父臉上的嚴肅也換成了笑臉,走到近前拍拍肩膀:“好侄兒,不錯,不錯,我沒看錯人,沒認錯弟子。”


    其實可以從林父說的前三個字,就已經知道其的心情,好侄兒就是心情特別好,小兔崽子就是有些生氣。


    又從布兜中拿出那個幹癟的橘子,把皺巴的皮剝掉分了一半給林父。


    自個也拿著另一半吃了起來,一開始入口是酸的,迴味卻是甜的,兩人都從這半扇橘子中吃出點別的味道,那就是苦味!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打仗時老百姓先上,富足時老老實實的種糧食。


    不論社會是發達還是落後,老百姓都是在社會最底層,享受不到一絲福利。


    可能就是這些原因,有些窮家百姓累死累活也想培養個讀書人,試圖完成階級跨越。


    “難、很難、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屋外的拜年聲也快結束,少年忙把剛要的上好糖果送了出去,自然是給那些窮苦的孩子,自個則隻留了一點次等糖果。


    林家和賈家在這揚州也沒什麽親戚,隻能在家裏吃午飯,否則還能出去蹭個飯拿個紅包。


    眾人皆打著哈欠無精打采迴了屋補覺,畢竟一晚上沒睡。


    天黑眾人方才聚到廳裏吃飯,用完飯聊著天南地北。


    “嗖嗖嗖”煙花的聲傳進了眾人耳中,都跑到院外看著夜空。


    且看那煙花騰空而起,恰似一道靈蛇遊動,瞬間就打破了夜的沉寂。


    初時如一顆明珠自地而起,帶著無限的期許與神秘。升至半空轟然炸開,那璀璨之光猶如仙境美不勝收。


    天空也飄起了雪花,好似煙花變身仙女下凡般,落在屋簷上,化成水珠,隨後又來一片、兩片、三片直到化不成水,堆疊在一起壘高。


    小廝也把采買的煙花擺好,賈琮拿著線香跑到近前,找到引線點燃,方才起身跑進了屋簷下。


    一朵朵煙花在空中肆意綻放,像五彩繽紛的花朵般引人駐足。


    紅的煙花豔麗奪目,讓人不敢直視。


    粉的煙花嬌柔婉轉,惹人憐愛。


    紫的煙花高貴大氣,令人心折。


    卻見黛玉愁了容,賈琮不由走到其麵前輕聲詢問道:“可是有什麽東西惹妹妹心傷了?”


    黛玉蹙起罥煙眉,言道:“煙花易冷,隻為了那一瞬間的綻放,值得嗎?”


    “原來妹妹是為那煙花愁,這世間萬物,皆有其存在之意義與價值。


    何苦暗淡度過一生,不如璀璨星空一瞬。”


    說完就在林父林母看不見的地方把黛玉的手拉住。


    聽完這哥哥的迴答,少女並沒有掙脫,又把多情目盯向夜空,不想錯過那唯一一次的綻放,如若沒人看那煙花,或許才是真的會惹其傷心。


    賈琮也把目光看向夜空,心思卻在想著這妹妹太多愁善感,愁這個歎那個,難道真的沒法改變嗎?


    煙花、年味、冬日也在兩人的小心思中落下帷幕。


    話說兩頭,神京城王夫人屋內一片靜謐,婦人端坐在桌案前神色肅穆而專注。


    麵前一本經書攤開,紙張微微泛黃散發著古樸的氣息。


    手持毛筆一筆一劃,極為認真地抄寫著經書上的文字。


    屋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門 “砰” 的一聲被猛地推開,一個嬤嬤打扮的闖了進來。


    王夫人微微皺起眉頭,眼中閃過一絲不悅。


    停下手中的筆緩緩抬起頭,看著這個不請自來的莽撞之人。


    來人不是別人自然是周瑞家的。


    滿臉焦急神色慌張,似乎有什麽要緊之事。也顧不上行禮,便急切地說道:“太太,不好了!出大事了!”


    抄寫經書的王夫人臉色也是一沉,語氣中帶著幾分威嚴:“何事如此驚慌?沒看見我在抄經書嗎?”


    周瑞家的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低下頭,戰戰兢兢地說道:“太太恕罪,實在是事情緊急。方才奴才聽聞,派去揚州的人全都被抓了。”


    一邊說著,一邊緊張地偷瞄著王夫人的臉色,聲音也不自覺顫抖起來。


    此時,屋內的寧靜被徹底打破,空氣仿佛也變得緊張。


    威嚴的表情也變成要吃人的模樣,握住的筆在這一刻,直接扔在周瑞家的的臉上,可能還是覺得不解氣,硯台也扔了出去。


    一條血流從周瑞家的頭淌在地上。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那些人可把我供了出來?”


    周瑞家的忙把流血的頭叩在地上:“迴太太,我聽聞那些人是按私鹽販子處理的,好像是林妹夫抓的。”


    聽到這裏王夫人這才臉色轉好。


    “量他們也不敢供出於我,下去吧,把傷治治,看的怪滲人。”


    說完就走到佛龕旁拿著佛珠轉起來。


    房間又恢複靜謐,隻有佛珠的轉動聲和喘氣聲。


    三春抱廈內,眾人都拿到了賈琮寫的信,但都十分有默契的沒有在眾姐妹們麵前打開,也都不知道姐妹信中寫的什麽。


    隻能從信封外觀看出點端倪,畢竟裏麵可是塞了東西的,有發簪有書簽有小禮物,反正每個人禮物都不同。


    湘雲自然也摸到了那花瓣一樣的物件,隔著信封用手反複著摩挲著,裝信的信封紙張也被磨穿了。


    眾女也沒有了聊天的心思,把聚會散了,拿著書信跑到各自覺的安全之所讀起來。


    迎春是一個銀質書簽,上麵寫有“迎春花開,希望常在。”


    探春是一個銀質發簪,上麵彎曲成祥雲模樣。


    惜春的是一個小銀質印章,印在紙上會出現一條小魚。


    湘雲自然是銀質芍藥花瓣。


    “吾弟!莫要擔心,那嬤嬤已經解決,你也可放寬心了。”


    “琮三哥!你真的能改變賈府嗎?”


    “三哥哥!你當初說非去不得,可有後悔?我想讓你陪我畫畫、玩鬧……。”


    “閃哥哥!快迴來可好?我感覺好累。”


    眾女的心思,隻能傾訴在被困的閨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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