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子還擔心二憨子會生氣,畢竟莫名其妙的,被人攔住,還要強買強賣的,換誰心裏都不舒服。


    沒想到,這二憨子不僅沒有生氣,眼角還掛著笑。


    是的喔,這王彪被人宰了,不就是他們計劃中的一環嗎。


    “走咧”


    杏兒當然想著替弟弟將擔子挑起來,不過二狗子不讓,二憨子也不讓,她隻能跟在倆人後麵慢慢的往前走,不過,那股幸福味兒真能將所有酷寒抵擋的。


    就在他們走後不久,還是這個麻三,身邊還是那幾個以前跟著彪子的小弟,來到的還是胡屠戶的豬肉攤子前:“老胡,割五十斤上好的豬肉,掛宋主任的帳”


    胡屠子臉色很是為難:“麻三爺,我這小本買賣的,您這麽大筆帳,我撐不住啊,要不我送你一斤裏脊肉,算是孝敬您了”


    你以為你也是劉四啊,可別提劉四了,這丫的怕是出不來了,自己倆斤五花肉打水漂了啊。


    “瞧你這小氣扒拉的模樣,彪爺在的時候,可沒有少關照你的鋪子”


    關照,關照你個老母啊,哪個月,他不關照走我幾斤肉,還得幫他切好剁好,就差替他炒好送他家裏去了。


    要不是他姐夫還在,信不信整個大市場,戶戶放鞭炮。


    “行了,別整出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三爺我替兄弟料理後事,還會少你你幾斤肉錢”


    說完,手往口袋一掏,嘴裏還不忘念叨著:“我的那斤肉留著,今天該多少錢就是多少錢”


    然後,人就愣住了,皮夾子裏的錢呢!


    老宋交給他辦事的一遝票子沒了,不過這是啥,難道是銀票?


    話說這錢莊都多少年前的事了。


    胡屠夫苦笑道:“麻三爺,為了五十斤肉,你犯不著拿張房契抵押吧”


    麻三也很懵:“你說這是房契?”


    他不識字,更沒有見過地契房契長啥樣。


    胡屠夫接過地契:“這是真的,小三元胡同24號,原戶主劉禮厚,三爺,你這哪來的”


    麻三:“這是宋主任交給我的,你先收著吧,隻要是真的,總虧不了”


    他小弟扯了扯他的胳膊:“三哥,這不是劉四家的房契嗎,宋爺果然有路子,有了這地契,咱們趕明就將那聾老太轟出去,也算替彪爺出口怨氣”


    “對喔”


    麻三手指輕敲案板:“現在你放心了吧,有宋爺在,就算手頭緊了些,也虧不了各位的,不過這房契可不能先給了你,爺還得靠著他買各種物件兒”


    再說二憨子三人,迴到家,炕得燒起來,爐子也得點起來,買迴的雞還得養起來。


    杏兒還在絮絮叨叨的:“這樣過日子可不成啊”


    秦維明小手一揚,就是幾張票子:“姐,這些錢你先收著,家裏缺啥自己買,不夠我們再給你”


    杏兒眼睛睜得溜圓:“你哪來的這麽多錢?”


    哪來的,麻三讚助的唄,真當哥兒沒個脾氣啊。


    不過倒也沒有多給,可不是小氣,錢一下給太多,誰知道會整出啥幺蛾子,慢慢來,不著急。


    二狗子也沒有多想:“杏,給你你就收著,什麽都沒有身子骨緊要”


    得到藥罐的藥煎的差不多了,悄悄滴入些許靈泉水。


    也不知道是藥效還是靈泉水的緣故,杏兒喝完藥就打起了哈欠:“我困了,休息會,晚些時候叫我起來做飯”


    等杏兒進入夢鄉,秦維明道:“走,咱們去看看二福哥,說起來,我還沒有見過他,不知道他長啥樣”


    說完,將從麻三手裏順來的票子交到二狗手中。


    “你哪來的這些錢?”


    秦維明笑道:“順的麻三的,順便將劉四家的地契塞進他錢包了,說起來,那小子賺大發了”


    和二狗子隱瞞真相沒有意義,還不如實話實說。


    這娃還真不知道,王彪就是劉四捅死的,他就想著,這房契留在手裏屁用沒有,說不定還能引得他們狗咬狗!


    一句話,你讓我不痛快,我就不會讓你好過。


    咱這小身板的,是個人都能拿捏,也隻能這樣出出心裏的怨氣了。


    二狗子很是緊張:“不是,二憨,這些事兒你交給我就成了,你可千萬別再冒這個險了”


    秦維明笑道:“從頭到尾,你見到我的手離開過擔子嗎,放一萬個心,沒有絕對的把握,我是絕對不會冒險的”


    “你心裏有數就成,對了,你打算怎麽安排二福兄弟”


    “等見過麵再說吧”


    這哥倆也是閑得,又轉到菜市場,買了些菜,這才拎著來到陳二福家門口。


    二憨子呆愣了半天:“這院子門好堅強啊,居然沒有倒”


    二狗子笑道:“還真是啊,你可別說,他第一次帶我來他家時,我倆就是從這破洞鑽進去的,多少年了,這門還就是那樣”


    說完手一摳,院子門就被打開了。


    門上掛著一把銅鎖,怎麽瞅,都不像是民國物件。


    二狗子腳一踢,門邊青磚下麵出現一把鑰匙,這貨直接拿著,將門鎖打開。


    坑窪的地麵,斑駁的牆壁,就連蜘蛛網都在無聲的訴說這家子的衰敗。


    進入房間,到處是散落的衣服,地麵上吃剩的骨頭隨處可見。


    不過床單被套倒是幹淨的。


    “你給你買的?”


    二狗子點了點頭。


    二憨子歎了一口氣:“哥,不是我不幫他,這樣我怎麽幫”


    二狗子:“就這狗窩,我才能活到現在,天冷,咱倆就擠一個被窩,家裏的家俱都被我倆拆了,這坑就是我倆挖出來烤火的,家俱都被我倆拆燒了,你肯定是有主意的,以前我又比他能好到哪裏去”


    二憨子苦笑道:“行,先讓他把你走過的路走一遍,咱們先幫他收拾收拾這屋子吧”


    二狗子道:“我也是這麽想的,不過為了方便盯人,才沒讓他改變形像的”


    哥倆收了一個多時辰,這屋子勉強有了點人樣。


    天快黑的時候,陳二福迴來了,看到收拾的幹幹淨淨的屋子以及灶台上擱著的魚肉等物,笑了起來:“這狗日的,真學會窮講究了”


    被子一掀開,出現幾張票子,一數,三十萬,這已經算筆巨款了。


    他默默的將這錢揣進懷裏,隨便往炕裏加了幾根木柴,笑著,進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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