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芝沒有看見聶榮,因為他已經轉身離開了。


    離去時,他麵色陰沉的叮囑暗衛,莫要讓陌生人靠近芝芝,尤其是林飄依。


    暗衛道是。


    芝芝與那位性格爽朗的官夫人聊天,聊著聊著知道了她是當今長公主殿下的大兒媳。


    她很是吃驚。


    細問之下才知道,大兒媳惠娘出身武將世家,自小就在邊疆養大,所以她的性格與京城眾人很不一樣。


    長公主殿下乃是當今皇上的親姐,丈夫早逝,但她底下孕育了兩個兒子,三個女兒。


    聽到這,芝芝輕輕摸了摸肚子,係統說裏麵隻有一個。


    也不知道是男是女,若是女孩子就好了,可以像長公主一樣招贅婿,對芝芝來說駙馬也是一種贅婿。


    慧娘接著說,她與她夫君是自由戀愛,所以很不受長公主的喜歡。而她弟妹則是長公主的表侄女,並且能說會道很討長公主的喜歡,今天的宴會就是二兒媳一手操辦的。


    長公主的兩個兒子都入朝為官,大兒子四品,二兒子五品,也算年少有為。


    慧娘顯然與夫君關係和睦,但二兒媳就不是了。


    芝芝轉頭,看見二兒媳正在前排與旁邊的林飄依說話。


    慧娘解釋道,“其實外人不知,那紅妝店是她與林飄依一起開的。”


    芝芝訝然,竟然如此。


    說話間,年近五十的長公主殿下走了進來。


    她保養的不錯,二兒媳煙娘見狀連忙起身過去攙扶著,慧娘也跟著過去了。


    長公主在眾人麵前並沒有下慧娘的臉,在瞥見芝芝時神情肅穆,但見到林飄依時表情大喜。


    她拉著林飄依的手笑道,


    “好孩子,你就是被蒙了塵的珍珠吧,長得是真不錯。”


    林飄依臉色微紅,怯怯道,“多謝殿下誇讚,比不得攝政王府的小妾,那才是我見過的數一數二的美人呢。”


    長公主殿下仿若未聞,隻笑道,“聽你說你讀過佛經,現在像你這樣的姑娘可不多了。”


    林飄依隻低頭笑。


    很快,宴席開始。


    隻見一群樂師從屋外走來獻藝。


    沒一會,芝芝就受不了這番喧囂。


    她感覺有點悶,悄悄領著小紅往外走。


    須臾,林飄依也悄然離席。


    一路上小紅都很氣悶,“夫人,那些人好沒禮貌,竟然那樣貶低您!”


    芝芝搖頭,“待會直接離開長公主府,我——”


    走著走著,小徑中忽然冒出來一個丫鬟,直直撞向芝芝。


    端著的酒水也隨之傾灑到芝芝身上,淋濕了好大一片衣衫。


    小紅忿忿道,“怎麽走路的,把我家夫人衣裳都給弄濕了。”


    丫鬟瑟瑟發抖,“這位客人是我的錯,請去內院換件衣服吧。”


    芝芝見她著實可憐,便點頭。


    內眷的衣服府內都有備用,芝芝沒多久就換好了。


    芝芝好不容易換好了衣服,結果出來就發現小紅不見了。


    並且那個丫鬟也不在,門已經被鎖住。


    她心下一驚,糟糕!


    中計了!


    “美人,我的美人!”


    隔間內驟然響起一道酒氣熏熏的含糊聲,芝芝轉身去看,瞧見一個醉醺醺的男人,望見她就要撲過來。


    她連忙避開。


    酒氣男人不爽,他眼睛死死盯著芝芝瞧,生怕分神就錯失了如此美貌。


    活這麽久,他還從未見過如此絕色的美人!


    比他家的黃臉婆好看太多了。


    他見芝芝一副我見猶憐的嬌弱模樣,計從心上來,說道,


    “美人,你若是從了我,我的萬貫家財都給你。”


    芝芝喉嚨裏犯惡心,她橫眉冷對斜睨此人,冷聲嗤笑,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男人勃然大怒,舉手想往芝芝身上招唿。


    芝芝快步走到窗前,剛要推,窗戶忽然被人推開,暗衛驚喜道,


    “夫人在這!”


    霎時間,黑衣服的人湧了出來。


    他們一棍子將男人敲暈,順便從窗外丟進來一個人。


    芝芝覺得那個人有些眼熟。


    等等,那不是香行倌的頭牌嗎?


    她震驚地看向暈倒過去的兩個人。


    不一會,一個聲音從屋外傳來。


    “煙姐姐,你就放心吧,那個賤女人逃不過二公子的手心。待事成,我們便可將所有事情都推托到別人身上……”


    是林飄依!


    煙姐姐,莫不是長公主二兒媳煙娘?


    暗衛們又悄然躲了起來。


    芝芝暗下心想,這些人玩得可真花。


    門外兩人靜等片刻,“裏麵怎麽沒聲音了?難道叫那小蹄子逃了?”


    煙娘冷笑,“她貼身丫鬟還留在這,指不定已經被……”


    林飄依訕笑道,“還是煙姐姐有見識,我這就去引長公主她們過來,待會煙姐姐莫讓裏麵的人出來。”


    煙娘不耐煩催促,


    “我曉得,你跑快點,不然壞了計劃要你好看。紅妝店我給你的五千兩你還沒還給我呢!”


    林飄依麵龐扭曲一瞬,最終還是憋住氣。


    要不是她被對家檢舉罰了上萬兩,她哪會欠這人這麽多。


    賺錢的時候親熱地喊姐妹,賠了轉頭就不認人了,真是晦氣。


    煙娘被她夫君差點揪到了出軌的小辮子,為了讓她夫君消除疑心,她決定先揪住她夫君的小辮子。


    林飄依不敢跑慢點,因為她也想置芝芝於死地。


    可以說,兩人早就起了暗害芝芝的心。


    在林飄依走後沒多久,煙娘等得不耐煩。


    驟然,她踉蹌一下,感覺頭重腳輕。


    煙娘搖搖頭,暈頭轉向地推開了門,想尋個地方坐著緩一緩。


    然而一隻手驀然抓住了她。


    她悚然一驚,還未看清人臉,就被砸暈了。


    芝芝丟掉棍子,檢查到她身上被下了迷藥。


    她冷冷一哼,林飄依倒是好算計!


    下了一個連環套啊!


    先是跟煙娘勾結讓煙娘夫君酒醉,然後引得她來,緊接著再叫煙娘在這看管,其實早就安排好煙娘的情人藏起來,就等著煙娘暈了好辦事了。


    如此,再到林飄依引來眾人時,屋內不說狼狽不堪,也是混亂無比。


    屆時,誰會相信這一切都出自她的手筆呢?


    隻怕唾沫星子都會將他們四人淹沒!


    要不是她恰好見過香行倌的頭牌,誰能猜到煙娘與他的關係。


    芝芝看著暈倒在地的三人,忽然心生一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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