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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徽冷言道,“汙蔑朝廷命館,欽差大臣,什麽罪名?可是你吃罪的起?”


    鳳仙抬起頭來,委屈道,“卻是沈公子,是沈公子讓我來府中尋他。”


    “你還不老實交代!”沈徽見她任然狡辯,提高音量。


    說來倒也巧,沈驚澈今日外出迴家來,見了跪在地上的鳳仙,渾身一抖,嚇了一跳,“你……你怎麽在這裏?”


    沈驚澈是崔氏之子,是個不折不扣的紈絝子弟,成日裏拈花惹草、不學無術。


    鳳仙低眉,“公子還問奴家?公子說好日後來娶奴家,可公子卻久久不來……奴家隻能到府上尋公子。”


    “你!”沈驚澈氣急了。這煙花柳巷的女子,他也不過是隨意許諾,不料真有一日,她找上門來,還鬧出這樣大的動靜。


    可這鳳仙不過知道他姓沈,如何又知道他是相國大人沈徽的公子?又見父親鐵青的臉色,便知曉出了事。


    崔氏更是臉色煞白,她暗中命人尋了一有身孕的風塵女子,構陷沈驚瀾,怎的這樣巧?偏偏這風塵女子與沈驚澈有關係?


    她是被人擺了一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必是沈驚瀾的手筆!


    崔氏不禁捏緊手心,冷汗不住的往下淌。


    沈徽指著鳳仙道,“你說!你是來找他的?”


    鳳仙答,“是。”


    沈徽冷笑,幹幹的笑了兩聲,看著崔氏道,“你養的好兒子!”


    說完沈徽便拂袖而去。


    “老爺!”崔氏一急,連忙衝了上去。“老爺,妾不知情!不知情的!”


    沈徽罵道,“那女子手裏為何有徐大人贈給驚瀾的印鑒?難不成那印鑒長了腳跑了出去!又是誰說驚瀾屋子丟了一幅畫,換了驚瀾屋子裏的丫鬟?”沈徽心中有數,矛頭對準了崔氏,分明是說崔氏拿了沈驚瀾的印鑒構陷於他。


    鬆香原本就與崔氏撕破了臉麵,如今趁著機會,便捧著那幅雪山圖,“啟稟老爺,二爺房中不曾丟過畫。我們自小跟著爺,絕沒有手腳不幹淨之人。此畫隻是那日鴛鴦姐姐得了公子的命,外借給小侯爺了。”


    沈徽掀開畫卷,果然是那幅雪山圖。


    鬆香繼續道,“鴛鴦姐姐那日不知吃了什麽東西,便說不出話來,如今在莊子裏也沒有人醫治,奄奄一息。隻是奴婢去探望之時,鴛鴦姐姐費了好大力氣,才在紙上寫了小侯爺。奴婢鬥膽去侯府,才將畫取了迴來。”


    崔氏見著著雪山圖,驚的連話也說不出來,明明此畫已經被燒毀了,為何卻又好端端的在這裏。她明明親自燒毀的!鬆香這丫頭從哪裏弄來?


    沈徽冷笑,“夫人,你哥哥在刑部任職,不如去問問他,如此行徑,該如何處置?”他竟是娶了如此悍婦,心腸歹毒。


    “老爺!”崔氏連忙拉著沈徽袖子,“妾就算再蠢,也不會找了澈兒的相好來陷害瀾兒。”


    沈徽冷笑,“你可知道這個叫鳳仙的女子同你的兒子廝混在一起了嗎?夫人,你害人之前,也該先做些工夫才是。我混跡官場三十餘年,什麽樣的把戲不曾見過。如今高居一國之相,卻被你個婦人玩弄掌心?”


    沈徽痛心疾首,“老天有眼,好在今日我沒有冤枉了驚瀾。身為繼母,你就是這樣對待一個沒娘的孩子嗎?”


    崔氏一時不知如何是好,隻得哭哭啼啼的否認道,“妾沒有。”


    “有沒有,你迴家同你兄長去說吧!”沈徽拂袖。


    此話,是要休妻?崔氏連忙追著沈徽出去,念道著夫妻這些年的恩義......


    三姑娘知雪給嚇著了,也追出去求爹爹。


    誰也不曾注意到,那水紅色衣衫的女子微微抬起頭來,衝著易溶溶一笑,這一笑風情萬種,又有無限秘密.....


    李媽媽扶著老太太趕了過來,老太太拄著拐杖,痛心的看著沈徽,“兒呀!怎的惹出這樣的冤孽!”


    老太太本就不喜崔氏,如今隻是罵道,“你讓個風塵女子來陷害驚瀾,誰知她又和你兒子是舊相好!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滋味可好!”


    李媽媽連忙給老太太順氣。


    吳姨娘素來低調溫柔,沈徽讓她扶著老太太迴去,讓她哄著老太太些。


    吳姨娘便帶著二姑娘侍奉湯藥在床前。


    這一夜注定不平靜,沈知雪,沈驚澈跪在沈徽書房外,苦苦哀求,讓他寬恕了崔氏。


    吳姨娘擔負起了崔氏的責任,照顧老太太的身子。


    隻有西苑裏的珍姨娘,抱著四姑娘在懷裏,正唱著新學的清平調,琵琶曲,事不幹己......


    禁庭春晝,鶯羽披新繡。百草七求花下鬥,隻賭珠璣滿鬥。日晚卻理殘妝,禦前閑舞霓裳。誰道腰肢窈窕,折旋消得君王......


    鳳仙被安置在了一間不起眼的廂房裏,等著發落。


    易溶溶從老太太房中走出來的時候,已是夜闌人靜。早早的就讓鬆香去打點好了,這才悄悄去了廂房。


    房中點了一盞微微泛亮的燭,她也在等著......


    易溶溶推開門,鳳仙卻先開口,“他果然有個聰穎伶俐的表妹。我便也好奇,想著見見你!”


    “你腹中?”易溶溶看著她。


    鳳仙一笑風情萬種,“方才才誇你聰穎,這孩子與沈家無關。是我貪心,以為一個孩子能夠圈住一個男人的心。”


    易溶溶坐在凳上,“你若願意,可否與我講講?”她肯見易溶溶,必是有話要說的。


    鳳仙語氣淡淡的,很平和的講述一場故事,“鶯羽坊裏從不缺容色姣好的女子,我雖是花魁,但花無百日紅的道理,我卻是明白的。年歲漸長,總該要尋的一歸宿。”


    “城陽張公子,與我頗有些淵源,才貌出眾,性情相投,我也生出願得一心人的心思。他既是許諾我,此生此世必不辜負我。兩月前,我將有孕之事告知他。他卻遠遊雲州,再無音訊......”


    她的語氣很涼,比夜間的露水更涼,“鶯羽坊的鴇母也算是見多了這般負心漢,隻勸我飲下一碗紅花,鴇母說的真誠,若是生下這個孩子,我和孩子都會走投無路而死。而一碗紅花湯,我依然還是鶯羽坊的頭牌……”


    鳳仙的語氣越來越涼,“在我準備不要這個孩子的時候,沈家孫媽媽的兒子卻四處在坊間尋找有孕的女子。鴇母聽說了此事的價錢,便悄悄替我接下了來。我知道沈家不同尋常,是宰相之府,而他們要栽贓陷害是小沈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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