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贏溪哪還能管這幾個人,接過鄭國再次遞來的修渠之法,立馬開始動了起來。


    這一次,他也不用贏文那幾個人了,直接親自上陣主持一切。


    臨走前,看了鄭國半晌,對他深深做了個拜禮,才轉身離開。


    鄭國被這一拜給嚇壞了,想躲來著可惜反映慢了。


    等到贏溪走了,他剛剛好似長在地上的腿,才反應過來似的往旁邊小小的挪了一步。


    “王上,贏溪大人這是?”


    嬴政看著贏誌的背影消失在雨幕之下,又看了一眼跟著他一同前來,早已被澆透了的鄭國,大笑兩聲沒有解釋,就直接打頭往迴走了。


    “此事就交給贏溪去辦,你趁這段時間好好休養生息,之後這修渠之事還得交由你”


    看著鄭國激動的神情,嬴政迴答了剛剛他的疑問


    “剛剛那一拜,你就安心接著,這是他在和你道歉呢”


    聽嬴政這麽一說,緊跟著嬴政步伐的鄭國突然間就頓住了腳步,眼眶驀然的就紅了,


    迴頭看了一眼,除了雨什麽都沒有的身後,再次邁出來的腳步越發堅定了,他的選擇沒有錯。


    他知道的以贏溪為主的宗室,一直都不相信他,因為他的這條渠已經修了七八年了,


    耗費的人力物力不計其數,尤其是不久之前,韓國國君特地派密探前來找他,讓他毀了這渠。


    而這件事兒恰好被嬴氏宗親發現,並一舉告到了嬴政麵前。


    若不是嬴政信任他,當時還有被迫俢沐的李斯以性命為保,堅定的站在他這邊,可能當時他就要死在牢獄之中了。


    王上為此,還和贏溪為首的宗室們發生了激烈衝突,


    頂著他們的不滿不僅保下了他的命,還使用計策,將他的族人都接到了鹹陽城。


    可是,縱使他的家人被接到了鹹陽城,王上上對他也是信任有加,可是這幫嬴氏宗親們仍然不信任他,


    可是鄭國知道,經此一事,別人如何看,他不知道,但是贏溪這位贏氏族長是真的認可了他對秦國的所作所為。


    士為知己者死,縱使贏溪算不上知己,可是為了這份信任,為了所有為這渠付出汗水的勞役囚徒們,他也絕對會將這溝渠建好的。


    此時的樂安,正坐在前往鹹陽城的馬車上,隻不過她走的不是來時路,而是特意繞了一大圈,


    也因此走了好久還是在路上,看著嬴政寫的書信,和身旁在馬車上坐膩了的季燕正興致勃勃地吐槽著。


    “之前我一直覺得贏溪這位族長總是和王上作對,又固執又不聽勸,可是在這次一次的來信中吾發現好像誤會他了”


    別看季燕和樂安的年齡差不多,但是若論起對鹹陽城的熟悉度,樂安是拍馬都追不上的。


    “這位新上任的嬴氏族長重情有點認死理,但其實也還是挺明理的,


    若不是之前嫪毐一事,他也不會對其他國家的人產生如此大的敵意”


    無論是之前的還是現在的,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大秦好,隻不過是之前的路走錯了。


    樂安點頭,反正從信裏來看,也確實如此,


    不過待看到嬴政說,贏溪想要建個族學,讓所有的贏氏子弟都迴爐重造一番時,


    連忙讓喜兒準備筆墨,也顧不得是在馬車上了,提筆迅速的寫了一封信,就讓喜兒派人快馬往迴送。


    建什麽族學呀,她樂安都迴來了,那她樂安在蜀地建立滾學府,自然在鹹陽城也要建起一座,


    到時候贏溪建起的這贏氏族學,和她的學府可就相衝突了,還是別多此一舉了。


    “這霸道的不讓贏氏建族學,說是為了怕相衝,那為何她不想想她還可以不把那學府在這兒再建一座”


    馮去疾聽著嬴政的吐槽,隻覺得憋得慌,樂安建的學府,和贏氏建的族學能一樣嗎?


    王上這不是心知肚明的嗎?


    “王上,您想聽臣說什麽?”違心的話實在說不出口,忠言又有點逆耳,馮去疾決定將選擇權交給王上,他說想聽什麽自己就說什麽。


    嬴政看著馮去疾隻覺得無趣,要不是王翦還在軍營裏訓練,可輪不到他來掃興。


    “樂安在宮外的府邸修建好了嗎?還有多長時間可以竣工?”


    提到這事兒,嬴政難得的有點心煩,照他的意思,根本不需要在宮外修建府邸。


    反正他是打算讓樂安直接住在宮裏的,可惜樂安拒絕了。


    這皇宮雖大,可是再大也是有邊界的,那每一處的景色,樂安早就看膩了,


    更何況這宮裏還住著一位極其聰慧的太後,樂安一點都不想往裏頭湊。


    哪怕她之後嫁給嬴政,被封為秦王妃樂安也沒想著一直在宮裏哪也不去,


    畢竟她還有個瑞豐侯的官職在身上呢,還有著偌大的產業等著她親自做決策呢。


    馮去疾想了一下,王上親自為樂安選的住址,忍住抽搐的嘴角,恭敬地答道。


    “再有半個月左右就全部可以竣工了,正好到那時,瑞豐侯也快到了”


    提到這件事兒,馮去其是真心佩服瑞豐侯,不是誰迴鹹陽城時,都可以像她這般悠哉的,


    有直通的官路不走,偏要繞遠道,美名其曰替王上視察。


    而王上呢,明明迫不及待的希望人家趕緊迴鹹陽城,答應的卻格外痛快。


    明明想要人家住宮裏,可是麵對著對方想要在宮外有一座府邸的要求,也是直接同意,還親自選了一片離皇宮最近的地方。


    一聽還有半個月左右,嬴政就不開心了,甚至想要寫信,催促樂安快一點,


    可是又想到樂安字裏行間的歡快,生生的忍下了。


    反正等她這次迴來,以後也沒有多大的機會單獨出去玩兒了,


    嬴政早就打定主意,待他的統一大業完成,無論他去哪裏巡查,都要把樂安帶在身邊,


    這樣既沒有把人一直困在鹹陽城,又可以讓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正悠閑的樂安,突然一個噴嚏接一個噴嚏的打個不停下的,嚇的喜兒跑著將鵲叫了過來。


    鵲皺著眉給樂安把脈,方才語氣輕鬆的說出診斷。


    “小姐放心,您剛剛可能隻是一時的突然之舉,並無風寒的征兆,無礙”


    樂安直到鵲的診斷說出口,一直提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她就說自己的身體,自從吃了那健體丸後就從未生過病,怎麽可能有風寒。


    最重要的是現在的中藥實在是太難喝了,看別人喝可以,一點兒都不想喝的那人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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