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王爺看到那些信後,是怎麽想的呢?”


    餘白和赫山一邊遠離著謝燕的營帳,一邊湊在一起竊竊私語了起來。


    “還能怎麽想?”赫山拍著餘白的肩膀,道:“沒想到這麽多年的血緣親情、同甘共苦,最終卻還是敵不過猜忌二字。”


    “唉,天家無情啊!”


    赫山唏噓著:“估計王爺看到那些信後,想必已是心如死灰了吧。”


    “是啊,王爺此刻該有多傷心啊。”餘白也跟著唉聲歎氣道。


    赫山幽幽的歎了一口氣,“雖然王爺並沒有在我們的麵前表現出來,但我知道,他一定是將那些難過受傷都憋在了自己的心裏。”


    “所以我們一定要想辦法讓他開心開心!”


    “有道理!”


    餘白冥思苦想了一番,最後還是選擇征求起了赫山的意見,“可是,有什麽法子能讓王爺開心起來呢?”


    “恩……”


    聞言,赫山也托著下巴,思考了半晌後,他突然靈機一動,“對了!”


    “你不知道,我剛剛進去的時候,不小心看到了謝公子在對著王爺上下其手。那場麵,嘖嘖嘖……”


    “恐怕現在還能讓王爺高興起來的,也就隻有謝公子了。”


    “不如……”


    赫山曖昧地朝餘白擠了擠眼,“就讓他們兩人早日成婚吧!”


    “啊?”


    餘白詫異了片刻後,對他肅然起敬,道:“好像、好像是個好辦法,不愧是赫山哥,還得是你!”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啊。”


    赫山一拍胸口,“事不宜遲,我們這就去找那剩下幾個人,跟他們細細商討一番,一定要給王爺舉辦一場盛大隆重的、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成親儀式!”


    與此同時,謝燕的營帳內——


    被親衛們以為默默難受著的褚陵正一把將謝燕拉進了自己的懷裏摟著。


    他將臉埋進了謝燕的頸窩裏,深嗅了幾下後,輕聲笑道:“礙事的人走了,我們繼續吧。”


    謝燕充耳不聞,反手翻了翻桌上的密信,看清裏麵的內容後,不出意外地挑了挑眉。


    “看了這些信上的內容,你還有心情做這事?”


    褚陵悶聲一笑,從謝燕的頸側抬起頭來,順著他的手看向那些信,道:“皇兄是什麽樣的人,沒人會比我更了解。”


    “你以為,自他登基後,有多少人曾在他身邊攻訐過我,又有多少人,曾在我耳邊勸我獨攬大權?”


    褚陵的眸光一沉,輕輕地撫過謝燕的臉頰,道:“可皇兄從未有過任何動搖的心思,他始終堅信著,我是不可能會傷害他的。”


    “同樣,我也是如此。”


    “而且,當初的太子之位,還是我倆誰都不想當,最後不得已才通過抓鬮抓出來的呢。”


    一想到當初抓到鬮之後褚珩的那副模樣,褚陵此刻就又忍不住幸災樂禍的笑了幾聲。


    事實證明,打仗確實是要比當皇帝輕鬆得多了。


    謝燕:“……”


    真有你們的。


    “再說了,就算他真的要對我動手,也萬不可能會與外敵合作。”


    褚陵輕笑著摟緊了謝燕的腰,用腿顛了他幾下後,又道:“不過,這著實是個好算計啊。”


    “但前提是,我真的與皇兄互相猜忌才行。”


    謝燕無奈地輕哧一聲,“確實,畢竟幕後黑手可能也不會想到,你們這兄弟二人竟會是這般模樣。”


    “好了,不說這些了。”


    褚陵眸光一轉,玩味地勾起了唇,“讓我們繼續來做正事。”


    “等……”


    三日後——


    烏雲蔽月,天地間一片暗沉。


    黑夜中,有兩支軍隊正往一片營地處悄聲行進著。


    他們都身著重甲,盔甲之上還標記著象征大景軍隊的紋樣。


    這兩支軍隊的行進速度迅速,不多時就已到達了目的地。


    待兩方都將這片營地團團包圍了之後,領頭之人便互相交換了一下眼色。


    下一秒,兩支軍隊就同時被指揮著衝進了裏麵。


    營地裏漆黑一片,不知為何,竟連一個守衛也無。


    數個營帳被接連掀開,可衝進去砍殺之人卻都無功而返。


    白日裏還是一片熱鬧的營地,此刻除了他們這些入侵之人外,竟再無其他!


    “不好!中計了!”


    軍隊的領頭人這才反應過來,迅速指揮著眾人想要往外撤去,可卻為時已晚——


    一道火光忽而從遠處升起。


    眨眼間,那火光就如同一條長蛇一般,迅速蜿蜒到了此處,將整片營地都團團地包圍在了其中。


    而在火光的外圍,是數支全副武裝的軍隊。


    營地裏的人想要衝殺出去,可還未邁開腳步,就被這團團圍住的人牆給用利刃擋了迴去。


    而那站在人群的最前頭,赫然是“死而複生”的褚陵。


    一炷香之後——


    褚陵坐在營帳裏,看著被捆綁在下首的三人,勾了勾唇,卻什麽都沒說。


    隻是將一遝密信扔在了他們的麵前。


    直到看到那些信,三人這才明白,原來他們的謀劃早已暴露。


    難怪李公公去要糧草的時候,他們那麽容易的就給了出去,原來是在這裏等著。


    褚陵看了一圈神色各異的三人,開口道:“你們還有什麽想說的?”


    “哼,你不是都看到了嗎?還有什麽好說的!”


    就在他話音剛落的同時,李公公就滿臉扭曲地看向了褚陵,高聲吼著,像是要讓所有人都聽見一般。


    “我告訴你,你功高蓋主,屢次仗著自己的身份行事僭越,對皇上不恭!恐怕早就生出了不臣之心,陛下這才命我前來聯合幾位忠臣除掉你!”


    聞言,褚陵隻是毫不在意的笑了笑,道:“所以,你的意思是,是皇兄想殺我?”


    見褚陵的神情不變,李公公又冷笑了幾聲,緊盯著褚陵道:“王爺沒看見嗎?這些密信上,蓋著得可是皇上的私章。”


    可這話一出,褚陵卻像是聽到了什麽笑話一般,笑著搖了搖頭,道:“這章,確實是偽造得一模一樣,毫無殘缺。”


    “不過,你們大概不知道吧,皇兄的私章,在去年被他拿去砸核桃之時,不小心磕壞了一個角。”


    在場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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