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蕭索的風吹來,剛剛還硝煙四起的屋頂上,不知為何,突然彌漫起了一陣令人感到窒息的沉默。


    紫霄莊主和玄真派掌門二人的臉上看起來都有些許的扭曲。


    他們想過很多種可能,但唯獨沒有想過這一種!


    紫霄莊主看著謝燕,隻感覺到自己體內的氣血不停上湧,舉著劍的手開始顫抖,連聲音中也不由得帶上了一絲顫意:“你、你!無恥之徒!”


    玄真派掌門此時也是氣得跳腳,簡直就要嘔出一口老血,對著謝燕叱道:“你這惡賊!竟如此下作!”


    不僅深更半夜的闖入程家內宅,而且還對著他們這兩個一把年紀的人下春藥,這是人能幹出來的事?!


    謝燕聞言,聳了聳肩,語氣中透露著一種不讚同:“你們怎麽能這麽說呢?這藥可是我精心調配出來的,藥效可好了。”


    “而且,還不是你們心裏有鬼,半夜三更的在這內宅屋頂上做什麽?我這是為了自保,才不得已而為之的。”


    中了春藥的兩人:“……”


    你管丟春藥叫不得已?還有到底是誰三更半夜的在屋頂上鬼鬼祟祟的啊?!


    饒是這兩個在江湖上曆經各種風雨的前輩,此刻都險些要被謝燕這廝顛倒黑白的話給氣個半死。


    謝燕看著對麵兩人鐵青的臉色,仿佛還嫌氣他們氣得不夠一般,又十分貼心的提醒道:“您老要是還不趁現在去泡了冷水澡,恐怕等一下就要當眾做出什麽見不得人之事了。”


    紫霄莊主和玄真派掌門聞言,臉上頓時青一陣白一陣。


    可偏偏,他們這時還真就感覺到了有一股燥熱從體內湧上。


    再一看周圍,不知何時起,這院裏的下人竟都被這屋頂上的動靜吵醒了,正紛紛從屋裏探出頭來查看情況。


    紫霄莊主兩人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幾分怒火和狼狽。


    此刻他們要是再不走,恐怕等這藥效徹底發作起來,他們以前數十年來的清譽,就都要毀在今晚了!


    紫霄莊主深吸了一口氣,一臉的猙獰,咬牙對著謝燕放下了一句狠話:“你們給我等著!我是絕不會放過你們的!”


    話落,就提著劍轉身躍下了屋頂,匆匆離去。


    玄真派掌門見狀,也立馬緊隨其後離開,臨走前也留下了一句狠話:“老夫必要把你們兩個賊子找出,千刀萬剮!”


    看他二人的背影,想必是各迴各屋洗冷水澡去了。


    褚陵歎為觀止的看著兩人落荒而逃的背影,帶著一絲玩味的問道:“原來你還有這種藥?”


    “哦,那倒沒有,我騙他們的。就是一個能讓人血氣上湧的藥罷了。”


    謝燕迴頭看他,詫異的道:“難道我看起來像是那種不尊老愛幼的人嗎?”


    褚陵:……挺像的。


    他們也不再多作停留,立馬動身離開程家。


    兩人剛迴到住所,就看見沈玉林坐在堂內,一副等了他們很久的樣子。


    “謝兄,王爺,你們這是去了哪裏?這麽晚才迴來?”


    沈玉林看見他們,鬆了口氣,接著道:“我本想來告訴你們今日程老與諸位前輩商議出來的結果,沒成想找不到你們人。”


    “哦?他們商議出了什麽?”


    謝燕接過他倒來的一杯茶,好奇問道。


    “諸位前輩決定,從今晚起,各組成幾隊人手在程家內外巡邏防衛。”


    謝燕喝茶的手一頓,與褚陵對上一眼。原來如此,難怪他們今夜才會遇上紫霄莊主他們。


    沈玉林說完,又好奇的看過來,道:“那謝兄你們這一天可有什麽收獲?”


    兩人:“……”


    第二日一早,他們毫不意外的又被叫去了程家。


    “簡直豈有此理!”


    程南春在堂內大發雷霆,狠狠地砸下一個茶杯,勃然大怒道:“沒想到賊人如此囂張,昨夜竟又想至我程家搞鬼!”


    此言一出,滿座皆驚。


    “什麽?!竟有此事?”


    “那家裏無人傷亡吧?”


    “沒有。”程南春搖了搖頭,對著紫霄莊主與其身旁的玄真派掌門拱了一下手,道:“幸而兩位出手,不然我程家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呢。”


    眾人聞言,又紛紛看向被指著的二人。


    隻見這二人不知為何今日神情懨懨,鼻頭泛紅,還時不時的打起幾個噴嚏。


    紫霄莊主注意到他們的視線,一下就把剛要出口的噴嚏給憋了迴去,喉嚨略啞的道:“我們一著不慎放跑了賊人,實是愧對程兄的感謝。”


    “啊?您兩位出手也沒留下那兇徒嗎?”


    “他的武功竟這般厲害?!”


    見眾人紛紛驚疑不定,紫霄莊主隻好解釋道:“那不是一名賊人,而是有兩名。”


    “那兩名賊人簡直是窮兇極惡,不敢與我們正大光明的打鬥,反而還使些下三濫的招數,致使我們中了招,這才讓他們逃脫。”


    說起此事,那兩人的臉色一下又變得難看了起來。


    偏偏此時還有人在他們的傷口上撒鹽。


    “啊?兩位前輩中了什麽招數?沒事吧?”


    紫霄莊主迴想起自己衝了一夜的冷水澡,咬牙幹笑道:“無妨,不是什麽大事。”


    玄真派掌門也黑著臉點了點頭。


    眾人這才放下心來,又開始思索起來。


    “嘶——想不到這兇徒竟然會是兩個人?”


    “對啊,真是意外。不過紫霄莊主,你們與那二人對陣,可有看出他們是什麽武功路數?”


    紫霄莊主沉吟片刻,搖了搖頭,道:“這二人武功高強,我看不出來,也不像是我認識之人。”


    玄真派掌門也點頭認同了他的這一番話。


    這兩人皆是江湖上閱曆頗深的前輩,沒想到卻連他們也看不出這來者路數且不熟識,難道其實並不是他們之中的某些人?


    還是說有人隱藏得很深?


    眾人臉色嚴肅,彼此之間的目光交來往去,互相打量了起來。


    然後,那些視線慢慢地落到了都換了身裝扮的謝燕兩人身上。


    兩人結伴、且誰都不認識。


    謝燕和褚陵:“……”


    程南春也注意到了眾人的視線,他看向謝燕二人,遲疑的道:“不知兩位昨晚……”


    還沒等他說完,沈玉林便立馬站了出來,微微笑道:“我可以作證,昨夜我們三人在屋內飲酒聊天,並無人出去過。”


    沈玉林一開口,眾人都下意識的信了他的話。畢竟誰也不會去懷疑青雲道人座下的大弟子會去幫兩個賊人說話。


    但顯然程南春卻還想再說點什麽。


    然而就在這時,一名家丁就連滾帶爬了進來,一見到他便高聲痛唿,叫道:“老爺不好了!少爺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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