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道口的酒肆之中,四名龍驤騎拖著黃安與高廉隨同孫安,花榮,楊春三人走了進來。


    柴進眼神一凝,他看到了孫安身上多處傷口,尤其是肩胛處一處貫穿傷口,雖然被內息封住了鮮血,但血肉被洞穿很滲人。


    “安神醫呢?快讓他來與孫安兄弟看傷。”柴進在人群中搜尋著安道全的身影。


    孫安將手中的一柄銀槍遞給柴進,朗聲道:“哥哥,小傷而已,不足為慮。董平已死,念其本事不俗,我令人收斂其屍身,準備厚葬之!”


    “傷勢不可拖,早日痊愈的好!至於董平的身後事,隨你處置即可!”柴進明白孫安的心思,他或許已隱隱猜測到他即將的獲得仙家功法本應屬於董平。


    張清的眼神落在銀槍和昏迷的高廉,黃安身上,心中有種莫名的快意,“這就是拋棄袍澤的下場!”


    武鬆尋來安道全,及時為孫安處理了傷口。


    “這些小傷口以後就不要來尋我了,以孫安兄弟強悍的肉身,最多五日便能痊愈,有這個時間,我能救更多的普通戰兵。”安道全剛剛正是在為受重傷的梁山軍戰卒治傷。


    柴進想了想道:“安神醫的神醫堂雖然在培育醫師,但是周期太長,你看有沒有速成的培訓方法?隻需要教會他們處理常見的傷口和包紮方式。”


    安道全吹胡子瞪眼道:“醫者,循序漸進也,哪有什麽速成之法?就算是有這樣的醫師,你們敢讓他來治病行醫嗎?”


    知道安道全是治學嚴謹之人,柴進也不生氣,繼續道:“而今戰兵多是粗通武學之人,與人體經絡穴位多有了解,若是隻讓他們學會一些簡單的處理外傷的方法當不難。”


    是了,若是讓他們多少了解止血鎮痛之道,再輔以及時的藥物治療,當能救下的更多的重傷戰兵。


    安道全心中已有幾個不成熟的想法,他頓了頓道:“哥哥既然這樣說了,我就嚐試一下,若是行得通自然是極好的!”


    林衝等領軍之人都知道其中的利害關係,當即抱拳齊聲道:“有勞神醫!”


    如此一來軍中老卒的數量會越來越多,可以撐起更多的軍隊數量。


    被這麽多人拱手信任,安道全不自覺挺起胸膛道:“安某定不讓眾兄弟失望。”隨後離去,還有很多重傷的戰兵需要他救治。


    又過了一會,收拾殘局的石勇等人也來到了酒肆之中。


    微眯雙眼的林衝,立時起身,進言道:“哥哥,兵貴神速,是時候進行下一步計劃了。”


    柴進看了一眼一個個昂首挺胸,蓄勢待發的兄弟,意氣風發道:“附近四州能征善戰之輩都已折在此處,府城的防守力量必然空虛,我意遣四支戰兵打扮成官軍騙開城門,奪取州城的錢糧!”


    “願聽哥哥差遣!”眾兄弟齊聲道。


    俗話說:“天與弗取,反受其咎;時至不行,反受其殃。”


    這四州相當於門戶大開,讓他們自取錢糧,梁山的眾頭領如何會放過這個大好機會。


    張清頓時有些坐不住,如此一來他三人還有何臉麵迴歸東昌府?但他們現在也相當於階下囚,又能改變什麽呢。


    隻聽柴進安排道:“林衝,文仲容,崔埜三人率三百騎兵直撲東昌府,除卻收繳府城的錢糧以外,另請一名叫做皇甫端的獸醫上山。”


    “這人是誰?”林衝有些疑惑,江湖上並沒有聽過這一個名號。


    柴進解釋道:“此人貌若番人,碧眼黃須,諢號‘紫髯伯’。善能相馬,且針對牲口的寒暑病症,下藥用針,無不對症,正是我梁山所缺人才。”


    張清心中一顫,此人也是他的好友,向來隻在他們那個小圈子中聞名,這人是如何對皇甫端知之甚清?


    似這樣的人才,林衝自然不會放過,領命同文仲容,崔埜二人調兵,換上宋軍官衣,調押一名中層軍官取道前往東昌府府城。


    柴進隨後附耳焦挺低語幾聲,焦挺招唿上幾名虎賁都戰兵揚長而去。


    其他人眼巴巴地看著柴進,林教頭分走了東昌府,還有三州之地可以征伐,其中的好處不言而喻。


    柴進對於接下來的人選早已胸有成竹,當即做出安排道:


    “秦明,黃信,李忠三位兄弟前往東平府,除去收繳錢糧以外,將知府程萬裏請上山來,而今這種情況他若是還留在府城,隻怕會招到政敵的攻訐。”


    “得令!”秦明三人奉命出發。


    “魯智深,史進,鄧元覺三位兄弟前往濟州府城,濟州城中也有兩位奇才。其一聖手書生蕭讓,極善各家書法;另一人則是玉臂匠金大堅,開碑,刻玉石印,無所不通,兩人也都頗通拳腳,棍棒功夫。


    能請則請,不願來也不必強求,交好情分便是,以後有的是機會。”


    魯智深甕聲道:“哥哥放心便是,俺們去去就迴。”


    “武鬆,花榮,時遷三位兄弟前往高唐州,盡斬高廉家小,除惡務盡,再收繳錢糧,有沒有問題?”柴進最後吩咐道。


    花榮似有些不忍,但他直接被武鬆和時遷架了出去。


    “二郎兄弟為何不讓我說話?”酒肆外,花榮掙開二人問道。


    武鬆輕聲道:“哥哥的叔父生前居住在高唐州,留下的家產被高廉的妻舅霸占,斬其家小便是因果報應。”


    花榮想了想也就不再糾結,反正高廉本就不是什麽好人,不修陰德,有此報應也是活該。


    他們三人隨即點了三百騎軍,趕往最遠的高唐州,若是高廉戰敗的消息傳迴高唐州,他們就不好騙開城門,隻有三百騎軍的他們可無法攻城,所以隻能與時間賽跑。


    柴進帶領眾人走出酒肆,一眼就看到了隨同衙役被圈禁起來的朱仝,雷橫二人。


    “二位再隨柴進上山住段時間吧。”柴進親自為二人解縛道。


    朱仝臉上難掩愧色道:“還請大官人放這些衙役迴家,他們也是被迫前來,並未參戰。”


    柴進攙住朱仝,雷橫二人道:“上山待一段時間,願意離開的我絕不阻攔,反而會奉上金銀作為路費。”


    此話不止是說給朱仝,雷橫二人所聽,也是說給他們身後的衙役聽,同樣也是說給張清,丁得孫,龔旺三人聽的。


    留守的兩艘海鶻戰船,不斷往返,運送著此戰俘虜的官軍廂兵,柴進等頭領,和張清,朱仝等五位俘虜乘坐烏篷船,返迴了梁山。


    直至夜晚降臨,戰場才完全打掃幹淨,董平的遺體被孫安安葬在梁山的半山腰處的山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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