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牆之上赫然張貼著秦明,花榮,黃信,李忠等人的畫像,栩栩如生。右上角一行血紅大字:懸賞亂臣賊子,捉拿一人賞三千貫錢,生死勿論!


    畫像下隻有幾名衙役把守,和寥寥幾名圍觀的百姓。


    這些百姓也隻是掃一眼就匆匆離開,生怕晚離開一步就會惹火上身一樣。


    “世道越發艱難,現在連官爺都反了……”


    “噓!噤聲,老張,你他娘的不想活,別拉著我。”


    ……


    花榮壓低頭上的鬥笠,將小妹拉至一旁,低聲道:“你就這麽盼不得哥好?想拿我領賞金?”


    “哥,我,我隻是覺得畫上的你和你挺像的,想讓你也看一眼。”花欣低著腦袋糯糯道。


    “你呀!這頑劣的心性也不知道何時能改掉。”花榮點了點小妹的額頭道。


    所幸看守畫像的衙役並沒有在意這邊的情況,一個個懶洋洋地守在畫像旁,在打熬著時間。


    花榮看向柴進低聲道:“哥哥,現在正是吏員當值的時間,不若我們前邊的茶室稍等片刻?”


    柴進想了想道:“茶室人來人往,總是不方便,我倒是有一個更好的去處,隨我來。”


    輕車熟路地來到雷橫經營的鐵匠鋪,果然這廝又沒有當值,窩在此地打鐵。


    “叮叮鐺……”


    節奏感十足的敲打聲,不多時一把樸刀已然成型,汗如雨下的雷橫十分滿意手中的樸刀。


    接著不斷修整,確保其形狀和尺寸,而後再將其放在火爐上灼燒,最後將其放入冰寒水中。


    “滋……”白煙升騰。


    雷橫眼中的神光愈發炙熱,取出淬火後的樸刀,不斷研磨,直至開鋒,這才滿意地將其掛在身後的兵器架上。


    “幾位客官想要打造……”雷橫話說到一半忽然噤聲,左顧右盼之後低聲道:“大官人和二郎兄弟你們怎麽來了?”


    “雷橫兄弟可是不歡迎我們?”柴進板臉問道。


    我是官,你們是匪,你說我歡不歡迎你們?


    打得過自然歡迎你們,打不過自然不歡迎你們。


    想歸想,雷橫還是掀開背後的簾子道:“幾位裏麵請,容雷某將店鋪先關了。”


    四人順勢進去,其後是一個連通的院子,共三間青瓦房舍。院落中一名頭發花白的老嫗正在仔細挑揀著碗裏麵麥粒中的小碎石。


    “阿娘,他們是兒子的幾位朋友。”迎著母親詢問的目光,雷橫大聲道,隻因老嫗有些耳聾,不得不大聲。


    笑容在老嫗臉上綻開,她放下手中的大碗,起身迴到房中,不多時拎著茶壺和幾個青碗走出來。


    “小橫除了朱家那個孩子,總算是交到新朋友了,家中沒有其他東西,這是前陣子小朱帶過來的瓜果,你們嚐嚐。”


    隻見青碗之中放著十幾顆大紅棗。


    雷橫有些囧道:“平素家中沒什麽客人,隻有這些東西了。”


    柴進等人又不是來蹭吃蹭喝的,倒是花欣絲毫不客氣撚起一個大紅棗,吃了下去,十分給麵道:“真甜!”


    “喜歡就多吃,大娘再給你拿。”老嫗顯得十分高興,折身迴屋。


    柴進攔住雷橫母親道:“大娘,不用拿了,這些東西夠她吃了。”


    老嫗有自己的想法,還迴屋抓了一把紅棗,放進碗中,這才重又抱起大碗挑揀米粒。


    “大官人此來定然有事,直說便是。”雷橫直言道。


    柴進指著一旁低頭不語的花榮道:“我這位兄弟與宋押司是莫逆之交,想請你中間搭個線。”


    宋江哥哥何時與賊寇中人有如此親密的關係,雷橫雖然不解,但還是應承道:“此事包在俺身上。”


    雷橫打開大門,尋了一個潑皮,丟給他兩文文銅錢道:“去縣衙告知宋押司:俺尋他有事。”


    “雷爺豪橫,俺這就去。”潑皮將兩枚銅錢敲響,喜滋滋朝著縣衙而去。


    不多時,黑矮書吏宋江與紅臉大漢朱仝聯袂而來,進入雷家院落,看到堂皇不遮掩的柴進,兩人皆是眼皮一跳。


    “大官人當真是膽大包天,隻身入縣城,就不怕我等將你送進大獄?”宋江低聲道。


    柴進笑而不語,他身側依然頭戴鬥笠的花榮霍然起身,道:“宋江哥哥可還記得花榮否?”


    “花榮賢弟?”


    隨著花榮摘掉頭上的鬥笠,雖然二人已經闊別三年,但是宋江還是一眼就認出了花榮。


    “果然是你,賢弟你糊塗呀,好好的清風寨寨主不做,為何要反叛朝廷呢?”宋江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花欣在一旁替哥哥辯解道:“還不是朝廷想拿我們當替罪羊,我哥才不得已反了朝廷。”


    “你是小花欣?一別三年,如今出落的越發亭亭玉立了。”宋江猶記得初見花欣時,她還是一個稚氣未脫的黃毛丫頭。


    雷橫撞了一下朱仝,他立即會意,上前一步道:“既然都認識,不妨去朱某家中一坐。”


    柴進知道朱仝的意思,當即點頭道:“那就去朱仝兄弟家中一敘。”


    告別雷橫母親之後,一行七人有說有笑地前往朱仝的豪宅,相較於雷橫家中的拮據,朱仝家中更顯的富有。


    於路得知:原來三年前花榮調任清風寨寨主,他的家眷前往清風寨之時,行至鄆城縣境,遭到強人攔路,幸得當時宋江經過,憑其黑白通吃的臉麵保下了花榮的妻子和小妹。


    暫留花榮的家眷居住在宋家莊內,而後花榮才親自引兵將妻子和妹子接迴清風寨內。


    他們二人的緣分也是從那時候結下的,花榮和其家人都將宋江當作長兄對待,是以才有水滸中宋江可以做主將花榮的妹妹嫁給秦明。


    朱家,會客廳中。


    柴進進來之時,聽到了靈馬的嘶鳴,憶及當初曾送二人不少金銀,何以現在雷橫還過得如此淒苦?


    “雷橫兄弟,莫非是覺得我梁山的錢肮髒,不肯使用,連馬匹都賣了?”


    雷橫紫棠色麵皮上血色翻湧道:“大官人你的贈禮卻是險些害得我們兄弟踉蹌入獄。”


    朱仝插話道:“還是我來說吧。”


    朱仝將銀錢被縣令勒索走,馬匹如今養在他後院中,簡單敘述了一下。


    “畢竟是我二人失職在前,若非大官人贈與的金銀讓縣令動了貪念,隻怕我們二人現在還在吃牢飯。”


    武鬆恨聲道:“這些狗官處事昏庸,撈錢一個比一個有辦法。”


    花榮深有體會道:“又是劉高一樣的狗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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