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


    喬洌和公孫勝更是悄悄使用道法,讓今晚的圓月注定無法照亮大地。


    薊州衙門外,六道身影悄悄潛伏,柴進低聲道:“大牢在衙門西南角,時遷兄弟被關在第三層的重獄監牢。獄卒雖多,但大多實力一般,唯有楊雄特意點明的:第二層的押獄長和他手下三十名悍卒都曾是上過戰場的老遼兵,大家務必小心。”


    “咱們今晚的任務是什麽?”


    眾人異口同聲道:“闖大獄,救時遷!”


    “人救到手,立即撤退,萬不可再生事端。”


    “是!”


    眾人借助夜色的掩護,齊齊躍入衙門內。公孫勝,石秀在前;武鬆,柴進居中;喬洌,孫安殿後,悄咪咪前行!


    有了楊雄的指點,輕鬆避開巡邏的士卒,更是利用暗哨的盲區,順利來到大獄。


    孫安上前,手掌之上赤色光芒一閃便扯斷了鎖鏈。


    兩名打盹的獄卒被石秀和公孫勝拍暈,一路前行,本可順順利利潛入第二層。


    卻被一個起夜的犯人發現了,驚詫之下竟是大喊道:“救救俺,大俠救救俺,俺是無辜的!”


    幾人暗罵,更是想殺掉此人!


    柴進冷靜道:“都不要管,從現在起擋在我們前麵的都是敵人,皆殺之!”


    石秀和公孫勝率先闖入第二層,剛進入就傳出激烈的打鬥聲!


    柴進武鬆四人緊隨其後,便看到二層監獄被兩排火把照的大亮。


    十幾名四五十歲的老卒,留著遼人風格鮮明的鼠尾辮,配合默契地圍毆著石秀和公孫勝。


    等到柴進四人進來之後,便看到兩排牢房過道中間坐著一位大馬金刀的大漢,手中拄著一柄暗紅色狼牙棒,身穿黑色破舊鎖子甲,他身旁還站著十幾名沉默無聲的老卒,壓迫感十足!


    “原來隻有六個小毛賊,老子以為會有多大的陣仗,還不夠我手下的爺們活動活動筋骨。”


    大漢聲音粗大低沉,似有金屬摩擦,聽的人很難受!


    眾人並不搭話,武鬆更是直衝那大漢而去!雖是赤手空拳,但給人一種猛虎下山的氣勢!


    “來的好!記住老子的名字,狼修哥!別到了閻王爺那裏,說不出是誰送你們下去的!”


    話音落下,掄起手中的狼牙棒就要給武鬆的腦袋開花!


    身側靜立的十幾名大漢更是獰笑著圍住了柴進,孫安,喬洌。


    柴進大吼一聲:“殺!”一腳踹在一名大漢老卒身上,想破開他們的陣型。


    那大漢身軀晃動,但還是大聲喊道:“鐵林軍,出擊!”


    這三十名獄卒雖未披甲,但手中的武器清一水的都是刀斧利器!


    這名老卒的大喊得到了其他老卒的迴應,他們的戰意殺意都達到了頂點!


    孫安驚歎道:“這就是百戰老卒,好生強悍!”


    柴進提醒道:“破陣,打亂他們的陣型,他們也就比其他士卒經驗老道一些罷了。”


    慶幸的是這些老卒普遍隻有後天境三四層的修為,充其量也就是配合默契,一時難以找到突破點。


    狼修哥卻是一名貨真價實的先天境修士,也不知他怎會淪落到看守罪犯的地步,但他確實給武鬆造成了麻煩,但也僅此而已!


    “鴛鴦腳連環踢!”武鬆飛身踢向狼修哥。


    狼修哥橫架狼牙棒擋在胸前,卻隻擋住了八腳,便虎口裂開,再也抓不住狼牙棒。


    狼修哥兇性大發,索性拋棄狼牙棒,在硬吃了武鬆一腳後,抱住其右腿,不顧武鬆左腳的踢擊。


    以腳為軸,旋轉身體,將武鬆狠狠砸向一側的金屬牢房!


    武鬆絲毫不慌,手掌如鉗,順勢緊扣住牢房金屬柱,止住身形。另一隻腳狠狠踹在狼修哥的下巴!


    狼修哥吃痛之下,給了武鬆掙脫之機。趁你病,要你命!武鬆一個鷂子翻身,再次欺身而上,拳頭如雨點般落在狼修哥身上!


    “好硬的寶甲!”


    看似破舊的黑色鎖子甲,防禦力十分驚人!


    狼修哥大口喘息道:“好強的漢子,宋人中何時出了你這樣的英雄好漢?”


    “報上名來,我會將你的頭顱製成酒杯以示敬意。”


    “記住了,打死你的是清河武鬆!”


    武鬆再次揉身上前,玉環步如同仙人起舞,狼修哥空有蠻力,卻難以捉到武鬆。


    武鬆這次對準的是狼修哥的腦袋,心道:“看你沒有寶甲護持的腦袋能擋住老子幾拳。”


    使用的依然是太祖長拳,這拳法包容性甚廣,極善養拳勢,拳勁綿延,越打到後麵威力越強!


    狼修哥不甘示弱,先天境的修為全麵爆發,遼人特有的修煉法更是激發他們身體內的血性,拔高實力,代價是腦子變得不甚清明。


    武鬆和狼修哥單挑的心無旁騖,另外兩邊戰團卻是快結束戰鬥了。


    公孫勝在摸清了遼兵老卒的配合之後,略施道術就打亂了他們的配合。


    石秀窺得破綻,當即掀翻一個老卒,奪過鋼刀,順勢又一刀砍翻一人。


    老卒隊形散亂,石秀鋼刀在手,幾息時間便將他們全都砍翻在地!


    石秀停下手之後就看到隻剩下武鬆和狼修哥還在纏鬥!


    柴進孫安喬洌那邊,在喬洌略施幻術之下,十幾名悍卒全都死在孫安的屠龍手下!


    石秀走到柴進身邊道:“要不要幫二郎兄弟一把?”


    孫安笑道:“不用了,二郎勝了!”


    這邊話音剛落,武鬆那邊已經分開了勝負。


    狼修哥在武鬆的攻勢下已是強弩之末,隻見武鬆雙腳一錯,閃身至狼修哥身後,雙拳帶著唿嘯聲擊打在其兩側太陽穴。


    狼修哥七竅流血,僵立片刻,隨後轟然倒地!


    “可盡興了?”孫安笑著問道。


    武鬆大笑道:“還是生死搏殺來的爽快!”隻見武鬆渾身一震,一股強悍的氣息陡然迸發,這一瞬間柴進甚至有種麵對兇獸的錯覺。


    那股氣息很快就被武鬆收斂了,他肆意大笑道:“先天四重天成了!”


    孫安如今也不過隻是先天五重天境,且已經很久了,不知道什麽時候能有武鬆這樣的機緣,臨陣突破!


    柴進見武鬆突破修為也很是開心,但現在不是慶祝的時候,他提醒道:“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救時遷兄弟要緊!”


    眾人轟然應諾,衝進第三層重獄所在。果然在楊雄所說的第九間牢房內發現了渾身浴血,琵琶骨被穿,體無完膚的時遷!


    時遷意識不清,隱隱看到眼前有身影晃動,他朝前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液,嘴中還是含糊不清道:“該死的遼狗,就算打死爺爺,也別想撬出一個字來!”


    眾人聽後,又是一陣心酸。


    眾人急忙將時遷解救下來,公孫勝更是將一枚丹藥塞進了時遷口中,道:“有師傅賜下的丹藥,時遷兄弟很快便能痊愈!”


    其他人如何不知道羅真人賜下的丹藥是何等的珍貴,公孫勝能毫不猶豫地喂給時遷,足見其為人!


    柴進道:“我實力最弱,由我背著時遷兄弟,咱們衝出去!”


    武鬆一拳打在監牢上,整間牢房差點支離破碎,充滿殺氣的聲音響起:“哥哥,殺進耶律豪家,為時遷兄弟報仇!”


    柴進其實更想先將時遷救出去再說,但他還是環顧兄弟們問道:“還能殺否?”


    “能殺!”


    “剛剛熱身而已,再殺他個七進七出都不是問題!”


    就連喬洌和公孫勝都支持打進耶律豪家,殺了他,為時遷報仇!時遷的慘狀深深刺痛了大家的心。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小人報仇從早到晚!我們就做一迴真小人,殺亂薊州城,攪動風雲!”柴進做出了最終決策。


    六人又從第三層監牢殺出大牢外,迎麵而來的就是一陣密集的箭雨!


    喬洌冷冷一笑,手指掐訣,心中默念,隨後一聲斷喝:“疾!”


    大風無端起,白霧彌漫,大牢外組織好的士卒在大霧之中茫茫無措。


    待大霧散去,火把亮起,柴進七人已消失的無影無蹤!


    “關閉城門,全城抓捕!”薊州知府發出無能怒吼,“速速通知城衛軍配合!”


    柴進六人心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越過三道巷,終於找到了耶律豪的住宅。


    柴進低聲道:“我的底線是隻誅首惡,禍不及女人孩子!都記在心裏,聽到了嗎!”


    石秀撓了撓腦袋問道:“都是異族,全殺了又如何?”


    武鬆也是這樣的想法,隻是沒有說出來。


    喬洌孫安也並不在乎,隻有公孫勝有讚同之意。


    柴進背著時遷解釋道:“無論做人做事,自己心中都應該有一根尺子,那就是底線。若是我們也濫殺無辜,那與欺淩弱小,無惡不作的惡棍又有何異?”


    公孫勝也支持道:“我師父說過類似的話:修道者應該秉持道心,才不會被心魔滋擾,修行方能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柴進給眾人留了一會思考的時間,隨後才說道:“行動吧!”


    但柴進還是在武鬆耳邊叮囑道:“二郎,我會一直盯著你,萬不能殺的興起,什麽都不顧,見人就砍!”


    武鬆無奈,但知道哥哥是為了自己好,亦是低聲迴應道:“哥哥放心,武鬆會給自己立一根底線的。”


    潛入耶律豪府中之後,凡是遼人打扮的成年男子全都被殺,毫不留情,膽敢提刀反抗的女子也都被殺!


    很快就隻剩八名神情冷漠,眼神冰冷的男子簇擁著一個滿臉橫肉,色厲內荏的胖子負隅頑抗!


    柴進背上的時遷在羅真人丹藥的救治下也終於適時清醒過來!


    “你們究竟是誰?為什麽屠殺我的家眷?”耶律豪戰戰兢兢地問道。


    柴進上前一步讓耶律豪看到了他背後的時遷,“現在明白我們為何來殺你了吧。”


    隨後冷冷道:“害我兄弟性命者,必殺之!”


    耶律豪手中還把拿著柴進的那枚玉佩,嘴唇哆嗦著想要求饒,但那七八名漢子為首者卻是冷冷道:“耶律氏隻有站著死,沒有跪著生。豪大人,耶律氏的臉你不能丟!”


    耶律豪渾身肥肉一抖,似乎被震到了。


    柴進若有所思道:“皮室軍?”


    為首者傲然道:“皮室軍熊軍老卒侍衛隻木花哥!”


    柴進冷笑道:“皮室軍乃是遼皇親衛,這頭豬難道與當今遼皇沾親帶故?”


    隻木花哥道:“隻要您肯放過豪大人,我們願意奉上讓您滿意的贖金。”


    柴進向這些皮室軍老卒示意了一下他背著的重傷時遷沉聲道:“若是你們的兄弟傷成這樣,你們會放過兇手嗎?”


    隻木花哥上前一步道:“他是我打傷的,和豪大人無關!”


    “所以你會死,他們會死,耶律豪也會死!這是你們必須付出的代價!”


    “中原人,你們會後悔的,突圍!”


    隻木花哥突然暴起,這些人竟然還藏有袖弩,數點寒光射向柴進麵門。武鬆大吼一聲:“滾開!”飛身側踹,含恨暴怒之下,竟然一腳將隻木花哥踢死了!


    柴進身旁的喬洌,千鈞一發之際,用手中的龍泉寶劍,將袖箭全部斬落。


    孫安石秀同樣驚出一身冷汗,隨即暴起,隻幾息的功夫,便將皮室軍老卒全部斬殺,至於耶律豪一人!


    武鬆掐著耶律豪的脖子,將其拎到柴進身前道:“時遷兄弟,這個人你想親自動手嗎?”


    時遷勉力從柴進背上站起,點了點頭,接過石秀遞過來的一把鋼刀,給不斷求饒的耶律豪來了個透心涼,就這一下時遷便用盡了渾身力氣。


    柴進看了一眼被耶律豪死死攥在手中的玉佩,眼中閃過一道厭惡,一腳將玉佩踩碎道:“不可再耽擱了,我們快快出城!”


    石秀更是一把火點燃了耶律府,不多時,濃煙四起,火焰映紅了半邊天,士卒還在抓捕劫大牢的強人,這邊貴族耶律豪又被刺殺,豪宅被點燃,霎時間整座薊州城亂成了一鍋粥!


    黑夜之中,有喬洌這個幻術高手在,六人總算是順順利利溜出了薊州城!


    在石秀的帶領下找到他叔父留下的馬匹,縱身上馬,就要離開這片是非之地。眾人剛行沒多遠,二三十騎身影橫在路前,彎弓搭箭整齊劃一,一輪齊射逼停柴進七人六馬!


    一名遼騎長臂揮下,這三十騎遼騎收起長弓,拿出主戰武器,長槍,骨朵,狼牙棒等就發起了衝鋒!


    隻有正麵麵對遼騎衝鋒的柴進等人能感受到遼騎無可匹敵的氣勢。似乎,無論眼前是什麽樣的陣型他們都能衝散一樣!


    但柴進還是以手扶額,歎道:“還有完沒完,都他娘的排著隊送死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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