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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道是龍遊淺水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一種無力感在曾虎的內心彌漫。對於他來說,胡咬金是他的臂膀,很多髒活累活隻要是有胡咬金,一切都不用他操心。


    更為重要的是,這幾年他一直放任胡咬金的發展,自己逐漸的退居到了幕後進行遙控,平日裏出現在泉城市民麵前多數是慈善家,企業家的身份。


    換言之,他不能保證胡咬金廢了之後,他手下的勢力能夠完全服從他。


    甚至連一下小頭目可能對於他也有意見。這一點主要是因為他做的一個決定。


    昨天夜裏胡咬金已經被警察控製起來,而按照他的安排,胡咬金注定給承擔起所有的事情。對於多數人來說,胡咬金是他們的大哥,但是對於知根知底的一些小頭目來說,都知道他才是最大的老板。


    按說這個時候,他應該出頭將胡咬金給保下來,尤其是那些人也都知道他的背景。


    混江湖的人都沒有絲毫的保障,就依靠自己的老大照顧,而若是這群人都知道胡咬金成為他的棄子,估計也會寒心……


    終於,曾虎狠了狠心說道:“我讓一部分給你,然後如果能拿下鄒青梅,她的全部都是你的!”


    “餘外在加1000萬!”郎仁禮倒是絲毫不眨眼皮。


    “好!”曾虎咬緊壓根說道。


    對於他來說,玉片就是他所追逐的最為重要的東西。他曾經距離那一枚玉片如此之近。


    似乎記起在望江茶樓中化名遊申的沈遊將玉片放在他麵前的事情。


    隻是多好的機會,一旦錯過了,就再也迴不來了。


    “不知道老爺子準備怎麽拿到那枚玉片?”


    “你見過什麽手裏的那枚玉片沒?”郎仁禮沒有正麵迴答他的問題。


    “自然見過!”


    “和你手裏的那兩枚如何?”


    “大差不差!”


    “在我約你之前,沈遊邀請我吃飯,就在今天夜裏。陪同的還有鄒青梅!”郎仁禮道。


    “哦?那你為什麽找我,和我說這些?”曾虎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樣說道。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我本來就是一個偷兒,又何必做一些聖人才要做的事情。”


    曾虎聽後一笑,他明白郎仁禮心中所想,而這一切於情於理也能說過去,隻不過郎仁禮將刀開在他的頭上,還是讓他略微有些不舒服。


    “我徒弟齊鋆有個手藝非常不錯,那就是以假亂真,有些古董到了他的手裏,沒有十幾年的功底,絕對能讓他魚目混珠。”


    “你的意思是?”


    “不錯,我要拿著你那兩枚玉片和他講條件,當然不是你真的那兩枚玉片,而是我徒兒給你仿造的兩枚玉片。當然至於剩下的事情就簡單了,他會在按照你的描述造出第三枚玉片,到時候就是我魚目混珠偷梁換柱的事情了。”


    講到這的時候,曾虎終於明白了這是怎麽一迴事,心中也暗自盤算了一下。


    如此境地之下,有一些事情肯定要暫時停下來,相關的人員收縮安排。所以讓給郎仁禮一些也無所謂,隻要保證了自己的底子就好說。


    兩枚假的玉片,反正也沒什麽價值,而自己也不想和沈遊弄個魚死網破,畢竟旁邊還有鄒青梅虎視眈眈,甚至就連郎仁禮也想坐收漁翁之利。


    要是在和平拿到玉片的前提下,自己放棄對沈遊的追殺,退一步,估計也能夠換來自己的平靜,而如果說沈遊退避,鄒青梅也不一定是自己的對手。


    當即笑著對郎仁禮道:“如此,咱什麽時間再見?”


    “一會吧,我們去你那裏。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你那邊的人都可以看著,我們師徒兩個自然搞不出什麽鬼!”


    “老爺子說笑了,誰不知道您老爺子光明磊落。中午12點半,爵色酒吧見如何?”


    “好!”


    兩個人商量妥當之後,曾虎主動告辭離開。


    在uni酒吧之中,一臉愁容的鄒青梅正憂心忡忡的望著蘇清淺和沈遊等人。


    事情果然如同李大秘所說,先是曾虎離開的二姐夫率先迴到泉城市,開始詢問並了解魏文遠被抓、胡咬金被控製的事情。


    而更為讓人鬱悶的是,所有鄒青梅提供的東西,雖然道上人都知道是曾虎幕後操縱,但卻就隻是幕後而已。


    沒有直接的證據能夠羈押曾虎。而且所有涉毒的作坊工廠,胡咬金都一口咬定是自己的老板,全部伏法認罪。


    至於被紮以及割斷腳筋的事情,胡咬金則說是之前的人尋仇,表示也不想追究。


    當問及與曾虎的關係之時,胡咬金非常輕鬆的說與曾虎的聯係隻不過是因為曾虎很多業務都從爵色酒吧談,曾虎算是他的vip客戶,甚至還有賬本為證。


    的確,賬本上異常清晰的記錄了最近四年以來曾虎在爵色酒吧的消費,包含曾虎公司中一些業務經理在爵色酒吧掛在曾虎名下的消費。


    曾虎被摘了出去,就連唯一與曾虎可能最為掛鉤的魏文遠殺人,胡咬金派人頂罪的事情。胡咬金也處理的天衣無縫。


    的確,人是被魏文遠殺得,但是酒店當天的記錄已經被提走,證人們隻能夠證明魏文遠強迫楊念,但是卻不能證明是魏文遠逼死楊念。


    胡咬金當天安排的小弟也主動說自己動的手,而且還壓根沒有那個心思,隻不過是想嚇唬對方一下。


    這一下,即便是鄒青梅通過服務人員口中了解到楊念之死的確與魏文遠有關,但是卻沒有明確的證據,加上有人主動頂罪,魏文遠搖身一變,成了從犯。參與謀殺。


    饒是沈遊胸有智計萬千,但是混合到官場中事,還有頗有些撓頭。


    江湖事,就應該江湖了,扯鷹的話會遭人唾棄。


    就在眾人一籌莫展的時候,又有人來了。


    當看到來人的時候,在場的人不由得都一愣。


    百千萬和沈遊看到了江浩風,鄒青梅看到了林安醉,而站在一旁的陳殺生則嘴角微微蠕動,似乎想說些什麽。


    江浩風對著沈遊笑嗬嗬的說道:“咋了,小子。還有事能難的住你?”


    對江浩風,沈遊隻有感激之情,縱然他更多的是為了救他老友百千萬,但是不折不扣的,江浩風卻是解了沈遊兩次危局。當即沈遊連忙上前打招唿。


    江浩風點點頭又對著站在一旁的陳殺生道:“這些年辛苦你了!”


    陳殺生頓時感到一種別樣的溫情從內心湧動。略有些哽咽的說道:“師傅!”


    這個時候,鄒青梅方才一掃多年的疑竇,當時陳殺生找到她時,說是為了償還欠楊竹馬的人情,鄒青梅總是感覺不對勁,但是那個時候楊竹馬一死,生前的事業一落千丈。


    本著死馬當作活馬醫的原則,鄒青梅接納了陳殺生,一路走來,陳殺生忠心耿耿,鄒青梅也知道他有些神秘,但是多年以來見陳殺生一直盡心盡力,自然也放棄了對他的警惕,暗自以為是江湖中人慣有的習慣。


    見到林安醉的時刻,鄒青梅終於想明白了內心的疑問。她畢竟是楊竹馬生前唯一的女人,加上這些年來成為泉城道上響當當的人物,手腕自然也多了幾分。


    當即笑吟吟的上前拉住林安醉的手道:“妹妹來了?”


    林安醉微微的點頭。


    寒暄幾句後,林安醉輕聲說道:“我帶了一個人,或許能夠解決你們眼前的困境。”


    隨著一個中年男子走進來的居然是魏文遠的小胖子跟班郭祥。


    林安醉將雙方做了一下彼此介紹,郭祥的眼睛幾乎要流出淚來。


    他喃喃的說道:“念念是個好女孩,我沒想到魏文遠這個禽獸,我為他幹了那麽多事,到頭來卻是他逼死了我的女朋友。”


    鄒青梅刻意刺激他道:“現在據說和他無關有人頂罪,他隻是參與者,並非主犯。”


    小胖子哼哼一笑,有些苦澀的說道:“也就是我鬼迷心竅,那一天念念不想跟著我去,但是我非拉著她去,念念告訴我她剛剛買了一支錄音筆,準備上課聽老師講課用,卻沒有想到最後居然用在了這上麵……”


    說話的時候他從懷中拿出了一支錄音筆。


    林安醉在旁邊解釋道:“那天他喝多了,但是卻沒有完全失去意識,剛剛被人帶去休息不久就知道了這個消息。魏文遠警告過他,但是在收殮那女孩屍體的時候他拿到了錄音筆。”


    鄒青梅露出了一絲喜色,但是旋即有迴複了之前的表情道:“我們的對象是曾虎,這一些和曾虎還沒有關係……”


    “曾虎當年平定泉城地下勢力的時候,有一些他想殺沒有殺成的人,全部都在我‘煮心居’裏藏著,這麽多年,他們也該露麵,說一下當年那段腥風血雨的曆史了!”


    眾人聽後大喜,尤其是沈遊脫口而出問道:“你有他之前的證據?”


    “沒錯!”


    “如此甚好!”原本按照沈遊所想要麽找到曾虎與胡咬金勾結的證據,要麽拔掉曾虎的保護傘,找到他那兩個姐夫的一些證據。此刻聽林安醉如此說,內心不禁大喜。


    更讓他想不到的是,隨即,林安醉告訴一個更讓他振奮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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