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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章萩荻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置身一處裝點優雅的臥室中,沒有絲毫的濃紅豔綠,甚至略微有一些素雅,屋子裏有一個架子,架子上的吊蘭綠的異常濃鬱。


    她搖了搖有些發沉的腦袋,依稀記得一個中年女人出現在她麵前,告訴她去家裏的那個年輕人被老板綁起來了,她就來報信了!章萩荻略一思忖便發現了其中的貓膩,隻是那個女人卻似乎壓根沒有想騙她,就在章萩荻略微一愣神的時候,那個女人已經將不知道浸了什麽東西的手帕捂到了口鼻之上。然後她醒來就在這裏了。


    在廳堂之中,容顏清麗的龍笙兒和不論什麽時候都笑嗬嗬的胖子木之舟正坐在那裏聊著,火麒麟也坐在一旁聽著,倒是水無形客串著下人的活,在那裏端茶倒水。


    “管用嗎?木叔?”


    “不知道!不過我覺得那個少年應該沒問題,畢竟從他手上丟的人,我讓他用玉片換他應該會,就是我們拿到玉片後能不能順利送走又是一個問題了!畢竟尚英雄就是一個瘋子,真要找過來,我估計我們三個都攔不住他。”胖子臉上的表情不住的變幻,說道最後聲音更是有些低了下去,言外之意自然也告訴龍笙兒他們根本護不住她。


    龍笙兒聽後微微的一笑,她自然不會同木之舟他們說她已經練了十多年的詠春,這是她那個當幫主的爹給的創造的條件,爹告訴她,一個女孩子,不求你開疆辟土,但求你護自身周全。然後就找了一個當世高人,送她學習詠春。


    這是底牌,她從來不說,加上也沒有任何人關注,所以她一直以一個弱女子出現在人麵前,能讓別人動手盡量不自己動手,能動嘴解決,盡量不動手解決,但是無論那一點,一旦開始,必須幹淨利落。這是她爹說的。


    “要是她不給呢?”


    “不給?那就把她送迴去,反正咱也不虐待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娃,能綁來她就能送迴去她,隻不過晚迴來幾天罷了!”木之舟說完,似乎想到眼前的少女也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娃,當即訕訕一笑,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也好!隻是希望一切順利!”


    “嗯!川蜀的唐家兄弟,滿蒙有些破敗的沈家,兩廣的蘇長安,京城裏的納蘭遺老,還有那藏在暗處的南張北戴,無一不想那東西,也就是你爹這幾年福源深厚,弄到了三片,據說那東西有八片,加上這一片,還差一半!”木之舟有些感慨的說道。


    無論誰的天下,誰的江山,似乎都不會影響花街的繁榮昌盛,從煙海市的前身煙城開始,自從有了花街這個地方,周圍的經濟一直呈跳躍式發展。


    當沈遊和陸放迴到家之後,尚英雄正坐在屋子中剝著生花生,聽見腳步聲,他頭也沒抬的問道:“沒送下?”


    “你怎麽知道?”沈遊略微有些詫異,對尚英雄洞察力異常的欽佩,脫口而出道。


    尚英雄沒有說話,向著桌子上一努嘴,隻見桌子上一個牛皮信封,沈遊走過去打開信封,掏出內裏的箋紙,箋紙上有細細的花紋,似乎隱隱有一股清香。上麵清楚地寫著幾行字:江湖事,江湖畢,明夜子時財神廟,玉片換得萩荻歸!字是瘦金體,金鉤鐵劃,別有味道。


    沈遊嘴角一翹,心中暗暗說道:“該來的終於來了。”


    “這件事我不會幫你,相反,明天我就會帶著陸放走,大哥走了,他現在需要好好地鞏固一下功法,一年之後,如果你活著,無論貴賤,他都會去找你,助你一臂之力。至於玉片我知道在你手裏,你也知道玉片對於千門的意義,我那大哥將衣缽留給了你,我不會說什麽,畢竟你是門主,但是你記得一件事,你可以丟了,但是卻不能放棄了!怎麽丟的怎麽搶迴來!”


    沈遊沒有說話,雖然隻是幾天,但是幾次和尚英雄聊天,除了得知許多江湖舊事之後,尚英雄教給他更多的是人生的道理。相處下來,也是非常的愉快,乍一聽尚英雄要走,沈遊還是驚了幾分鍾,但是卻沒有表現出來,到最後,卻隻是微微的點頭笑笑。


    或許也是覺得自己有些殘忍,尚英雄說完之後便不在抬頭看沈遊,專心致誌的剝著花生,紅中略帶白的花生仁從他的手指間一粒粒的泄出,落在身前的盆子中,聲音隱隱可聞。


    就在幾個人略微沉寂的時候,隻聽見門外傳來了叩擊門環的聲音,陸放似乎有些受不了那份沉靜,聽見有人敲門說了一聲便向門外走去,留在低著頭剝花生的尚英雄和不知道想些什麽的沈遊。


    腳步聲傳來了進來,隻見陸放領著一個年輕的漢子走了進來,男人大約三十左右,留著一個板寸頭,脖子上紋著一隻振翅欲飛的鳳凰,麵容略顯冷峻,一看就是極為幹練之輩。


    尚英雄依舊在剝著花生,似乎進來的人和他一點關係沒有,倒是沈遊從他進門就一直盯著他看,那漢子也算是客氣,略微一躬身道:“幾位,我是洪門的駱鋒,今天來送龍爺的拜帖!”


    “哪個龍爺?”尚英雄頭也沒抬問道。


    駱鋒略微控製一下自己的怒氣,依舊用很平和的口氣說道:“龍飛,龍四爺!”


    “原來是那他啊!放那吧!”尚英雄一努嘴,向著放著信封的桌子一努嘴。


    駱鋒的臉色略微有一些不好看,誰也知道,煙海市黑道大佬龍飛早已經處於半歸隱狀態,道上的人說道他都會說起他“一弟一子一紅顏”,除了重要的事情之外基本上都是把兄弟坐堂大爺樂無忌處理,而對於護劍的駱鋒而言,有人說他是龍飛的關門弟子,也有人說他是龍飛的私生子。種種說法不一而足,但是最讓人佩服的是駱鋒的手段,剛猛、霸道、陰柔,這些看似極端的性格居然集中在他一個人身上。


    他沒有發作,畢竟那個老頭看上去也有些唬人,而且對龍四爺似乎並不是很在意,更何況,駱鋒知道自己的目的,這次龍飛就是讓他來送拜帖的,不是來讓他收人命的,送完拜帖之後還有龍四爺,他才不在乎那麽多呢!


    “姑娘,麻雀的消息!”水姨低聲對著正站在窗前,向外遠眺的龍笙兒說道。見龍笙兒微微點頭,她接著說道:“他們兩個從一出章浩天的家門就開始給路上的行人散錢,全是百元新鈔,散了一路子,箱子裏全是錢!迴家後不久,洪門龍飛手下的護劍大爺駱鋒找上門去,不知道說了什麽,駱鋒有些怒色的離開了!”


    聽水無形說完之後,龍笙兒的眼皮跳了一下,她說不上來為什麽章浩天會把錢給沈遊,畢竟500萬可不是小數,而龍飛居然也攙和進去,不過龍笙兒也異常的肯定,龍飛估計是因為章萩荻的事情,應該暫時不會知道玉片的事,畢竟陸放的事情她自覺做的還算是隱秘。


    “繼續跟著吧!一有消息立即匯報!”龍笙兒輕輕的說道。


    待駱鋒離開之後,尚英雄嗬嗬一笑說道:“看來惦記你的不是少數啊!不過我就做一次好人,臨走前把這個給你解決了,剩下的就靠你自己了!”


    沈遊嗯了一聲說道:“你們走你的,臨走前陸放你幫我去一品香定一桌飯,明天晚上,約一下龍四爺!”說完之後他又側目望向尚英雄,沒有說話。


    “臭小子!放心吧!”尚英雄似乎有一些難以壓製的興奮,臉色變得如同酒葡萄一般紅,隻不過嘴裏還是依稀有些不屑的對著沈遊說道。


    此時此刻,方才是一個艱苦碰撞的開始,這仿佛也是將一個島上少年一下子推到巔峰舞台的時機,畢竟黑道巨魁,商界一哥,還有不知道哪裏來的,但是敢動商界一哥閨女的神秘人,無論哪一個出來,似乎都是煙海市裏有些名氣的主,反倒把這一個略有奇遇的少年人一下子推到了漩渦之中。


    隻是,後悔嗎?不會的!從正式知道千門,選擇了千門的那一天,沈遊就知道不會後退的,且不說老頭子如父如師,幼年時無知的跟隨,總要配上成年後的勇敢擔當,這方才無愧一個“人”字!


    在沈遊的腦海中,似乎出現了一個私藏腦海許久的畫麵,那樣的溫暖,那樣的讓人懷念。


    那是跟著師傅的第二年,中秋月圓之時,師傅第一次沒有讓他天黑之前下山,反倒是拿出一葫蘆酒,沈遊到現在都能記得那股香味。


    沈遊倒酒,師傅酒到杯幹,最後的時候,喝的昏昏沉沉,輕聲哼唱著沈遊不懂的曲調,無比悲壯激越,無比高亢深沉,讓人血氣迴蕩!借著酒勁,師傅撫摸著他的頭說他本命錦鯉,困於涸澤便罷,若有深水,當有化龍之姿!


    那個時候,雖然不是很懂,但是師傅既然說的,而且是關於自己的,自然就要記住。同時記住的,還有師傅那高亢悲壯的嗓音,雄渾且深厚,淒厲且激昂,他依稀記得還是稚子的他師傅唱的是什麽,師傅豪飲一口酒,方才告訴他那叫做秦腔,苦音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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