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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位?你們這是賣魚嗎?”正在三個人有些發愣的時候,忽然聽見眼前有人問道。


    沈遊抬眼一看,隻見是一個有些消瘦的漢子從飯店門口賣油條的人那走了過來。那人看上去尖嘴猴腮,按照跟師傅學的相術,沈遊便知道這人是尖酸刻薄之徒。但是他心中卻不以為意,對著那個人笑笑說道:“對啊!”


    “是嗎?那到我店裏談談唄”說罷那個人便轉身往飯店裏走去。


    沈遊似乎體會到趙鐵蛋心中的疑惑,當即對著他說道:“鐵蛋叔,上人謀智,中人謀人,下人謀力!說的就是有些人喜歡用智慧,有些人喜歡用人,而有些人卻隻能用力!這條魚我有用處!”


    聽他這麽說,況且這些魚基本上全是沈遊用拋鉤弄上來的,趙鐵蛋也沒有說話,隨著沈遊便往飯店裏走去。


    那消瘦的漢子坐下之後說道:“這魚怎麽賣啊?”


    沈遊沒有理會他說道:“這魚是我爹他們打的,現在我和我幾個叔叔哥哥的送來賣,我爹幾年前的時候賣過您魚,您可能也忘記了,我這次一共帶了十七條……”


    消瘦的漢子聽後兩眼瞬即便冒起光來,畢竟,這個季節一下子弄上十多條馬鮫魚還是非常有麵子的事情,當即對著沈遊說道:“是嗎?那幾條呢!”


    沈遊一下子變得委屈起來,對著消瘦的漢子說道:“五條給了對麵的周老板,我爹說欠他個人情,這次相當於還人情,以後不不欠了!就都給你送過來!還有一條我們不認識路,送給了給我引路的人……”


    聽見沈遊問路就送了一條魚,那個消瘦的漢子三角眼不住的閃爍,心中暗自罵了一聲。


    而沈遊接著又說道:“還有十條被馬會長收稅了,說我們從海上來,捕撈的要來到城裏買賣就得給他們繳稅,所以還剩了一條,我就按照我爹的吩咐來賣給你!”


    那個漢子沒有理會沈遊說的話,隻是追問了一句:“什麽馬會長?”


    “就是海邊上的馬會長,叫馬橫,說不給他就要揍我們,一共收了我們十條的稅,我都給他說了我爹說給芙蓉送五條剩下的全是一品香的。”


    果然,那個消瘦的漢子聽後眼珠子有些兇光,從櫃台上隨手拿了幾張錢,遞給沈遊說道:“原來是這個孫子!”


    “您認識他啊?”沈遊也沒有看錢,直接遞給趙鐵蛋,然後將手裏的魚遞給店裏的夥計。


    “這孫子以前給我送水產,去年東邊新開了一個一品鮮,這孫子見老板生的狐媚,就不給我送了,光給那個飯店送!”消瘦漢子惡狠狠的說道。


    沈遊聽後心中一喜,心中暗道巧合,本來還隻是想將禍水引一下,卻沒有想到這兩個人本來就有疙瘩,當即做出一副羞愧的樣子說道:“早知道不給爺說了,還讓你麻煩了!”


    “麻煩什麽!本來就像收拾那孫子!”消瘦的漢子眼見沈遊的樣子,加上原本對馬橫就有芥蒂,當即有些兇狠的說道。


    兩個人又閑聊一陣後,沈遊方才和趙鐵蛋他們離開。除了一品香之後,沈遊讓趙鐵蛋他們先逛著,而自己則憑著記憶來到了船上。


    船上還有些海菜以及魚幹之類的東西,這些本來是趙鐵蛋他們準備換錢的東西,隻不過沒有想到沈遊居然逮了些馬鮫魚。沈遊留了兩個人在看著船,讓其他人拿著一部分向著城裏而去,自己拿了一小部分海菜魚幹之類的叫賣起來。


    果不其然,他剛剛開始賣不久,馬橫便帶著人走了過來,看到沈遊之後,他冷哼了一聲,身後的人接著上來就搶沈遊的東西,沈遊當即故做鎮定對著他說道:“你們想幹什麽!這都是給一品香老板準備的!”


    來搶的人似乎也知道一品香,手腳一滯,而馬橫聽後也一愣,沈遊見狀後連忙開口說道:“還有昨天的馬鮫魚,趕緊還給我,否則有你的好看!”


    他話音剛落,在自己手下麵前,馬橫便感覺麵子有些掛不住了,當即冷哼一聲對著沈遊說道:“你告訴竹竿蘇,從老子這走,就是老子說這算,什麽玩意!”


    沈遊連忙做出一副畏畏縮縮的表情,而馬橫的手下則順勢將他腳下的幹魚,其中一個還對著沈遊的後腦勺抽了一下子,一群人發出了放肆的笑聲。沈遊看著他們的背影,暗暗的咬了咬自己的嘴唇。


    帶那群人走遠之後,沈遊方才向著遠處帶著大部分海菜和幹魚的青年人走了過去。對於路途他有一種先天性的敏感,很快的便帶著他們來到了芙蓉飯店那條路的拐角處。


    他先是給一個相對機靈的人說了將東西去芙蓉飯店換錢,自己和其他的人則在一旁等著。不多久,隻見起初的那個人喜滋滋的拿著錢走了出來。


    沈遊將他們安頓下之後,自己抹了抹眼淚,便向著一品香走去。


    此時的一品香正是人聲鼎沸之際,好多食客在廳堂裏麵觥籌交錯,言笑晏晏。那瘦子也非常開心的站在門口櫃台後麵,指揮著來迴傳菜的夥計。


    一走進門,沈遊當即放聲大哭起來。廳堂內的食客聽見有人大哭,目光瞬即都集中到這裏。而瘦子看著大哭的沈遊,心中也不禁一陣怒意湧上來。


    這個時候,沈遊也知道戲演的差不多了,當即對著瘦子說道:“蘇老板啊!我本來想還有點海菜和幹魚的,想給你送過來,結果剛剛拿出來就被馬橫搶走了,我告訴他要給你送,結果他還告訴我就搶你竹竿蘇的,那個地方是他的地盤,就得聽他的,他的手下還打了我,蘇老板你得給我做主啊!”


    果然,這略微帶著哭腔的訴說一說完,廳堂內的食客當即就開始議論紛紛起來,混社會的人最好的就是一個麵子,雖然竹竿蘇經營著飯店,但是遠近的人都知道他也養了一群打手,不是肯吃虧的主。此刻竹竿蘇聽到沈遊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說馬橫不把他放在眼裏,對剛剛沈遊影響他生意的憤恨一下子轉移到馬橫身上。


    看著廳堂內竊竊私語的人群,竹竿蘇竭力的裝出一副微笑的模樣對著沈遊說道:“小兄弟,放心吧,你爹讓你給我送魚就是因為我這個人仗義,他馬橫既然不把我放在眼裏,我肯定就要讓他吃點苦頭。”


    與其說這話對著沈遊說,倒不如說他是講給廳堂裏吃飯的人聽,畢竟沈遊剛剛在那裏一頓哭,在廳堂裏吃飯的人說多不多說少不少,但是真要傳起來,用不了一天隻要是道上混的人都知道這個事情。


    說完之後他特意一頓,對著沈遊說道:“小兄弟,你說罷,怎麽收拾他。你說怎麽收拾我們就怎麽收拾他。”


    沈遊略微沉吟了一下說道:“我們那犯錯誤的人都被澆上糞便,要不咱也給他澆上?”


    “好,就依你!”竹竿蘇故做豪氣的說道。


    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消息很快就傳到馬橫耳朵裏,馬橫原本和竹竿蘇就不是很對付,得到這個消息後登時也火冒三丈,對著他身邊的人咒罵了一番後,居然帶上了十來個人往城裏而去。


    一群人帶著今天剛剛從沈遊那搶來的幹魚,加上昨天那些馬鮫魚,馬橫自己留了一條,剩下的九條幾個人直接就用鹽抹幹送到了離著一品香也就兩條街道的一品鮮。


    一品鮮是去年一個叫馮喜兒的少婦開的,沒有人知道她什麽背景,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她開業的時候,連煙海市黑道上最有名氣的龍飛龍四爺都去隨禮了。


    據說龍四爺是洪門的子弟,輩分還比較靠前,再加上馮喜兒一口吳儂軟語,煙海市的人到處都流傳這個馮喜兒是洪門一個大佬的側室,為了躲避正室,所以來到這裏。


    不管怎麽樣,反正她開業到現在,也就一年多的時間,把原先城裏最大的一品香酒樓的生意搶了不少,而一品香的老板竹竿蘇雖然有所不忿,但是卻一直沒有敢同她打交道。一直到半年前馮喜兒把一直給一品香送海貨的馬橫挖走,馬橫原本包攬了一品香百分之九十的海貨配送,他一走,直接將一品香的生意陷入了一個斷層,而馮喜兒也趁著這不足十天的空一舉將名氣反超,終於一躍成為最大的酒店。


    馬橫將東西放下之後,按照慣例來到前台,對著馮喜兒笑嘿嘿的說道:“好妹妹,今個氣色怎麽這麽好啊?比上一次見你又漂亮了!”說完之後他那兩隻眼睛不住的在馮喜兒身上逡巡,似乎要長出刀一般,將馮喜兒生吞活剝一般。


    對於男人來說,馮喜兒的確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尤物,腰肢纖細,盈盈也就有一握,偏偏臀部又非常的翹,再加上那豐滿的上圍,粉嫩的臉上明亮的眼睛如同兩盞明月,櫻唇點點,似乎要滴出水來一般,讓人忍不住的有想侵犯的衝動。


    而馬橫也是熟悉了之後方才同她沒事開開玩笑,畢竟龍四爺也不是好惹的主,他照顧的人誰敢不給麵子,所以馬橫也是慢慢的試探,看著馮喜兒的一顰一笑,他的心裏如同貓撓一般,異常的難受。


    聽到馬橫說笑,馮喜兒對著他嘿嘿一笑說道:“你還敢來城裏啊,那個竹竿蘇都準備給你倒大糞了!”那紅唇白齒加上清脆的聲音幾乎能將馬橫勾出魂來。


    俗話說色令智昏,馬橫原本就對竹竿蘇有意見,此刻聽見馮喜兒調笑他,馬橫當即哈哈一笑說道:“美人,就讓你看看我的手段!”說罷他轉身帶著人便走了出去。


    此時夕陽西下,天邊隱隱有一片紅彤彤的雲翳,因為歸家的行人,路上也顯得有些擁擠,馬橫他們一群人混在人群之中如同沙漠中的一粒沙子,如此的普通平常……


    中午的時候,沈遊說完就離開了,一品香裏的食客也和沒發生什麽事情一般,依舊吃吃喝喝。而竹竿蘇雖然當著那麽多人的麵放出狠話,但是真的讓他行動他還是感覺膽氣不壯,就在他晚上剛剛開始上人營業的時候,馬橫帶著一大群漢子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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