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鴻客都是龍族的中心，那麽半月殘關便是中心的中心。
看到鴻客都無比熟悉的模樣，顏九九微微有些愣住了，記得上次在這裏的時候，一切都是陰氣森森的模樣。
雖然現在沒有了那股子的陰冷勁兒，但是依舊是灰暗著的一片，隻剩下滿地的斷壁殘垣。
那些矗立著的銀色柱子已經沒有了之前的顏色，但是依舊透露出些許不敢輕視的威嚴出來。
上一次，就是在這個位置，君陌染飛升天界，將自己獨自一個人留在黑暗裏……
甩去腦子裏對以往的迴憶，顏九九開始朝著鴻客都的深處走去。
既然顧淵都說了自己可以進半月殘關了的話，想必裏麵各色的結界陣法什麽的應該早就沒有了吧。
果不其然，顏九九直接走入了鴻客都的中心位置，但是也未曾遇到什麽厲害的結界陣法。
半月殘關以往的樣子顏九九是不知道的，但是現在映入眼簾的隻是一片看不見邊的荒漠。
一輪紅紅的圓日斜掛在天際，帶著淡淡的餘溫，在斜陽的映照下，眼中依稀可以看見一座還算是完整的殿宇立在麵前。
顏九九竟然覺得有些緊張，自己進去以後是不是真的可以看見君如珩呢？
自己還沒有問過顧淵，倘若是君如珩從君陌染的體內分離出來了的話，對君陌染應該不會有什麽影響吧？
之前不是說君如珩已經消失了嗎？怎麽還會……
甩掉自己越發複雜的想法，顏九九大步朝著那座殿宇走了過去。
其實這座殿宇就是大殿，裏麵金碧輝煌的立著數十根雕刻著金龍的紅柱，兩側還燃著不滅的燭火，整座殿宇顯得格外的明亮。
步入殿宇後顏九九明顯的感受到了殿內撲麵而來的暖意，其間還夾雜著一些淡淡的清香味。
大殿的中間是一張寒冰雕刻而成的冰床，上麵赫然躺著一位白衣男子，看上去似乎睡得很香。
顏九九的雙眸似乎是被一層水霧遮擋住了，眼前躺著的人不是君如珩還能是誰？
可是顏九九的雙腳就像是被固定在了原地一般，竟是怎麽樣都是動彈不了的，她可以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雙手在微微的顫動著。
還沒有等到顏九九靠近，一旁的大柱子後麵便是出現了同樣身穿白衣的男子。
看著朝著自己緩緩走來的君陌染，顏九九的心裏浮上了一層的愧疚，遲遲不太抬起頭來直視君陌染。
看著那一雙皓雪般的衣袍到了自己的身前，顏九九咽了咽口水，“我聽顧淵說，你和君如珩分離開了？”
君陌染的臉色有些蒼白，他輕輕地點了點頭，“如你所願，本君將其帶迴來了。”
當真是為了自己嗎？顏九九越發的覺得有些不安了。
“可是這樣對你真的沒有什麽影響嗎？”
君陌染的眼神微微暗淡了一些，隨即淡淡的說道：“本君為了你的君如珩犧牲了萬年的靈力，顏九九，你該怎麽報答本君？”
說著話君陌染便是用手輕輕的挑起了顏九九的下巴，“本君從來沒有這般大方過……”
顏九九微微側身躲過了君陌染的手，淡淡的說道：“多謝，我……”
許多的話到了嗓子眼卻是怎麽也說不出來的了，自己和他之間的關係實在是有些奇怪了。
也許是看出了顏九九的窘迫，君陌染淡淡的說道：“顏九九，從頭到尾你對本君就沒有一絲的愛意嗎？”
顏九九低頭認真的迴答道：“我曾經是真的很喜歡你……”
哪怕是他將自己扔在了鴻客都的時候，自己還是迷戀著他，直到他帶著自己到了君憂山……
所以的愛意在那一天便是停止了的。
“這樣啊……”
顏九九愣了一會兒之後，她取下了手指上的戒指，將其遞到了君陌染的身前。
“水麒麟本就是王者的神獸，你既然是帝俊挑選的人，水麒麟便是你的了。”
可是看著顏九九拿在手中的戒指，君陌染將自己的雙手背到了身後，淡淡的說道：“既然給你了，它便是你的了，你也是帝俊選中的人不是嗎？”
“我的存在本就是為了你。”
明明知道顏九九的話不是自己想的那個樣子，但是君陌染的眼中還是忍不住的露出了一絲溫柔。
君陌染略過顏九九看向躺在冰床上的君如珩，“君如珩元神受損，還需要些時間來恢複。”
顏九九緩步來到了君如珩的身側，他就安安靜靜的躺在那裏，就像是睡著了一般。
她的腦子裏忍不住的想起之前他背對自己作畫的模樣，他淺笑著斥責自己不認真學習畫靈，撐著臉嘲笑自己愚笨。
嗬，無論是神還是人，都逃不開七情六欲啊……
看到顏九九看著君如珩的模樣，君陌染微微斂眸，隨即緩緩離開了。
隻是顏九九並沒有發現身後的人是什麽時候離開的，她隻是靜靜地看著眼前這個男人，自己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他會迴到自己的身邊。
在自己愛的人和愛自己的人之間，顏九九應該是已經做出選擇了的。
君如珩雖然已經擁有了軀體，但是靈識覺醒還需要一段時間，或許是幾天，或許是幾月，也有可能是幾年。
但是這樣自己顏九九已經是感到滿足了的，起碼自己知道他還在自己的身邊。
“如珩……”
而此時的楊柒正端坐在白難生的身前，自然是沒有給他好臉色看的。
兩人沉默了許久，最後是白難生開口道：“你已經守了我足足五日了，你還想做些什麽？”
楊柒不耐煩的翻了一個白眼，“是不是你對我姐姐下手的？那可是你的親生孩子，你當真下得去手？”
雖說那東西現在在楊長歌的肚子裏還算是安分，但是畢竟是蠱蟲，所以楊長歌現在的身體算不上多好。
白難生一臉的漠然，“你可知私自監禁領侍衛大臣可是死罪……”
楊柒卻是一臉的無所謂，抱著手毫不在意的說道：“監禁又怎麽樣？現在京都的局麵這般混亂，你以為你能把我怎麽樣？”
“嘭！”
白難生突然站了起來用力的拍了一下桌麵，桌麵上的茶水被濺了起來散了滿桌的茶漬。
“楊柒！我的職責是保護陛下，你這樣做可有考慮過後果？”
楊柒翻了一個白眼，幽幽的說道：“現在長樂公主帶著侍衛日日夜夜的守在陛下身邊，哪裏輪得上你來操心？”
白難生皺緊了眉頭，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楊柒，你根本什麽都不懂！”
這時候楊柒也覺得有些煩躁，以同樣的聲調說道：“那你又知道什麽？！你知道我姐姐為你做了些什麽嗎？！”
四目相對，白難生沉默以對。
楊柒不由得微微握緊了雙拳，幾乎是咬緊了自己的牙冠從自己的齒縫中擠出憋了很久的話。
“當初你受奸人所害，是我姐姐日日夜夜守著你為你試藥，甚至因此差點一病不起。你因為顧青竹受人詬病，是我姐姐散盡家財為你撇清關係，恢複你的名譽。”
“難道我姐姐為你所做的你都是看不見的嗎？！白難生，你當初可是信誓旦旦的保證過了的，你要好好的護著我姐姐！可是結果呢？你竟然與顧青竹一起聯手起來傷害我姐姐！”
越說越激動，楊柒手中不知何時幻化出了一把利刃，似乎隨時都會將其刺入白難生的胸膛處。
沉默著的白難生艱難的開口道：“楊柒，我不管你現在都知道了什麽，你現在都必須讓我迴去！”
“你這個家夥……冥頑不靈！”
在憤怒之中，楊柒控製不住了自己的脾氣，竟然直接舉起匕首朝著白難生刺了過去。
白難生多年的領侍衛大臣自然也不是白當的，輕易便是將楊柒的攻擊躲了過去，還順勢將楊柒緊緊的按在了桌麵上。
“楊柒，你先聽我解釋啊！事情不是這樣的！”
“閉嘴，現在我什麽都不想聽！”
楊柒的雙眸閃過一絲詭異的紅光，他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力氣，竟然是在一瞬間將白難生推開了。
白難生一時沒有防備，朝後退了好幾步之後撞在了一邊的柱子上，隻覺得自己心血沸騰，咽喉似乎有血意湧了出來。
他有些不敢相信看著自己麵前的楊柒，“你……”
楊柒不屑的冷哼了一聲，“白難生，你以為我是誰？你以為我還是那個在清平縣無能的楊柒嗎？！”
一時的憤怒幾乎蒙蔽了楊柒的雙眼，他高舉著匕首就打算刺下去，鋒利的匕首上似乎還縈繞著若有若無的紅色氣息，帶著陣陣寒意。
白難生閉上了雙眸，似乎是已經做好了死在楊柒手中的打算。
可是還沒有等到楊柒手中的匕首落下，突如其來的一陣痛意讓楊柒忍不住鬆開了緊握著匕首的手。
楊柒一臉不悅的看著慢慢從門口走進來的顏九九，隨即臉上的憤怒便是慢慢的轉為了無奈，然後便隻剩下委屈了。
顏九九看了看屋內的白難生，淡淡的說道：“你要迴去便迴去吧，希望如你所說的一樣，你可以好好地護住柳玄清。”
聽到顏九九說的話，楊柒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你說什麽？你就這麽讓他走了？不是說讓我好好地看著他嗎？！”
顏九九為白難生讓出一條路來，“楊柒，發生的事我日後再和你解釋。”
“又是日後？！”
白難生站了起來，隨即慢慢地從顏九九的身側穿過，“多謝。”
他的這一句謝謝不知道是因為現在還是因為之前的那件事，他離開房門的時候忍不住多看了幾眼顏九九身後呆愣愣的君如珩。
但是他還是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禮，“國師大人。”
聽到白難生這樣說了，楊柒這才將自己的身子探出來了些，果然看見一個白衣男子站在顏九九的身後。
隻不過是因為剛在自己站在屋中角度的原因，所以自己沒有看見。
他收斂了些自己心中的不滿，抱著手不悅的說道：“你這些日子就是找君陌染去了？”
看了看身後一臉呆愣的君如珩，顏九九也有些無奈，隨即伸出手來。
看到了顏九九伸出的手，君如珩也遞上了自己的手，朝著顏九九走近了些，但是臉上依舊是沒有一絲的變化。
楊柒疑惑的看著君如珩，微微皺眉，“我怎麽覺得這個國師大人……憨憨的？”
顏九九不知道該怎麽解釋這件事，隻能無奈的聳了聳肩，“他不是君陌染，他是君陌染的哥哥君如珩。”
楊柒看著顏九九的臉色微微變了變，“我沒有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
“我？我怎麽了？”
“你竟然連哥哥都不放過，小九啊，我以為你有君陌染就夠了……”
顏九九翻了一個白眼，冷冷地說道：“我已經很累了，你現在最好不要惹我生氣……”
楊柒撅了噘嘴，隨即慢慢地走了出去，當他從君如珩的身側穿過的時候，忍不住多看了幾眼，這個家夥雖然和君陌染長得一樣。
但是……
但是這個家夥的眼神和君陌染那兇巴巴的模樣時完全不一樣的，就連身上的氣息感受起來都是溫柔了不少的。
可是看起來怎麽是個……傻子？
看到鴻客都無比熟悉的模樣，顏九九微微有些愣住了，記得上次在這裏的時候，一切都是陰氣森森的模樣。
雖然現在沒有了那股子的陰冷勁兒，但是依舊是灰暗著的一片，隻剩下滿地的斷壁殘垣。
那些矗立著的銀色柱子已經沒有了之前的顏色，但是依舊透露出些許不敢輕視的威嚴出來。
上一次，就是在這個位置，君陌染飛升天界，將自己獨自一個人留在黑暗裏……
甩去腦子裏對以往的迴憶，顏九九開始朝著鴻客都的深處走去。
既然顧淵都說了自己可以進半月殘關了的話，想必裏麵各色的結界陣法什麽的應該早就沒有了吧。
果不其然，顏九九直接走入了鴻客都的中心位置，但是也未曾遇到什麽厲害的結界陣法。
半月殘關以往的樣子顏九九是不知道的，但是現在映入眼簾的隻是一片看不見邊的荒漠。
一輪紅紅的圓日斜掛在天際，帶著淡淡的餘溫，在斜陽的映照下，眼中依稀可以看見一座還算是完整的殿宇立在麵前。
顏九九竟然覺得有些緊張，自己進去以後是不是真的可以看見君如珩呢？
自己還沒有問過顧淵，倘若是君如珩從君陌染的體內分離出來了的話，對君陌染應該不會有什麽影響吧？
之前不是說君如珩已經消失了嗎？怎麽還會……
甩掉自己越發複雜的想法，顏九九大步朝著那座殿宇走了過去。
其實這座殿宇就是大殿，裏麵金碧輝煌的立著數十根雕刻著金龍的紅柱，兩側還燃著不滅的燭火，整座殿宇顯得格外的明亮。
步入殿宇後顏九九明顯的感受到了殿內撲麵而來的暖意，其間還夾雜著一些淡淡的清香味。
大殿的中間是一張寒冰雕刻而成的冰床，上麵赫然躺著一位白衣男子，看上去似乎睡得很香。
顏九九的雙眸似乎是被一層水霧遮擋住了，眼前躺著的人不是君如珩還能是誰？
可是顏九九的雙腳就像是被固定在了原地一般，竟是怎麽樣都是動彈不了的，她可以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雙手在微微的顫動著。
還沒有等到顏九九靠近，一旁的大柱子後麵便是出現了同樣身穿白衣的男子。
看著朝著自己緩緩走來的君陌染，顏九九的心裏浮上了一層的愧疚，遲遲不太抬起頭來直視君陌染。
看著那一雙皓雪般的衣袍到了自己的身前，顏九九咽了咽口水，“我聽顧淵說，你和君如珩分離開了？”
君陌染的臉色有些蒼白，他輕輕地點了點頭，“如你所願，本君將其帶迴來了。”
當真是為了自己嗎？顏九九越發的覺得有些不安了。
“可是這樣對你真的沒有什麽影響嗎？”
君陌染的眼神微微暗淡了一些，隨即淡淡的說道：“本君為了你的君如珩犧牲了萬年的靈力，顏九九，你該怎麽報答本君？”
說著話君陌染便是用手輕輕的挑起了顏九九的下巴，“本君從來沒有這般大方過……”
顏九九微微側身躲過了君陌染的手，淡淡的說道：“多謝，我……”
許多的話到了嗓子眼卻是怎麽也說不出來的了，自己和他之間的關係實在是有些奇怪了。
也許是看出了顏九九的窘迫，君陌染淡淡的說道：“顏九九，從頭到尾你對本君就沒有一絲的愛意嗎？”
顏九九低頭認真的迴答道：“我曾經是真的很喜歡你……”
哪怕是他將自己扔在了鴻客都的時候，自己還是迷戀著他，直到他帶著自己到了君憂山……
所以的愛意在那一天便是停止了的。
“這樣啊……”
顏九九愣了一會兒之後，她取下了手指上的戒指，將其遞到了君陌染的身前。
“水麒麟本就是王者的神獸，你既然是帝俊挑選的人，水麒麟便是你的了。”
可是看著顏九九拿在手中的戒指，君陌染將自己的雙手背到了身後，淡淡的說道：“既然給你了，它便是你的了，你也是帝俊選中的人不是嗎？”
“我的存在本就是為了你。”
明明知道顏九九的話不是自己想的那個樣子，但是君陌染的眼中還是忍不住的露出了一絲溫柔。
君陌染略過顏九九看向躺在冰床上的君如珩，“君如珩元神受損，還需要些時間來恢複。”
顏九九緩步來到了君如珩的身側，他就安安靜靜的躺在那裏，就像是睡著了一般。
她的腦子裏忍不住的想起之前他背對自己作畫的模樣，他淺笑著斥責自己不認真學習畫靈，撐著臉嘲笑自己愚笨。
嗬，無論是神還是人，都逃不開七情六欲啊……
看到顏九九看著君如珩的模樣，君陌染微微斂眸，隨即緩緩離開了。
隻是顏九九並沒有發現身後的人是什麽時候離開的，她隻是靜靜地看著眼前這個男人，自己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他會迴到自己的身邊。
在自己愛的人和愛自己的人之間，顏九九應該是已經做出選擇了的。
君如珩雖然已經擁有了軀體，但是靈識覺醒還需要一段時間，或許是幾天，或許是幾月，也有可能是幾年。
但是這樣自己顏九九已經是感到滿足了的，起碼自己知道他還在自己的身邊。
“如珩……”
而此時的楊柒正端坐在白難生的身前，自然是沒有給他好臉色看的。
兩人沉默了許久，最後是白難生開口道：“你已經守了我足足五日了，你還想做些什麽？”
楊柒不耐煩的翻了一個白眼，“是不是你對我姐姐下手的？那可是你的親生孩子，你當真下得去手？”
雖說那東西現在在楊長歌的肚子裏還算是安分，但是畢竟是蠱蟲，所以楊長歌現在的身體算不上多好。
白難生一臉的漠然，“你可知私自監禁領侍衛大臣可是死罪……”
楊柒卻是一臉的無所謂，抱著手毫不在意的說道：“監禁又怎麽樣？現在京都的局麵這般混亂，你以為你能把我怎麽樣？”
“嘭！”
白難生突然站了起來用力的拍了一下桌麵，桌麵上的茶水被濺了起來散了滿桌的茶漬。
“楊柒！我的職責是保護陛下，你這樣做可有考慮過後果？”
楊柒翻了一個白眼，幽幽的說道：“現在長樂公主帶著侍衛日日夜夜的守在陛下身邊，哪裏輪得上你來操心？”
白難生皺緊了眉頭，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楊柒，你根本什麽都不懂！”
這時候楊柒也覺得有些煩躁，以同樣的聲調說道：“那你又知道什麽？！你知道我姐姐為你做了些什麽嗎？！”
四目相對，白難生沉默以對。
楊柒不由得微微握緊了雙拳，幾乎是咬緊了自己的牙冠從自己的齒縫中擠出憋了很久的話。
“當初你受奸人所害，是我姐姐日日夜夜守著你為你試藥，甚至因此差點一病不起。你因為顧青竹受人詬病，是我姐姐散盡家財為你撇清關係，恢複你的名譽。”
“難道我姐姐為你所做的你都是看不見的嗎？！白難生，你當初可是信誓旦旦的保證過了的，你要好好的護著我姐姐！可是結果呢？你竟然與顧青竹一起聯手起來傷害我姐姐！”
越說越激動，楊柒手中不知何時幻化出了一把利刃，似乎隨時都會將其刺入白難生的胸膛處。
沉默著的白難生艱難的開口道：“楊柒，我不管你現在都知道了什麽，你現在都必須讓我迴去！”
“你這個家夥……冥頑不靈！”
在憤怒之中，楊柒控製不住了自己的脾氣，竟然直接舉起匕首朝著白難生刺了過去。
白難生多年的領侍衛大臣自然也不是白當的，輕易便是將楊柒的攻擊躲了過去，還順勢將楊柒緊緊的按在了桌麵上。
“楊柒，你先聽我解釋啊！事情不是這樣的！”
“閉嘴，現在我什麽都不想聽！”
楊柒的雙眸閃過一絲詭異的紅光，他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力氣，竟然是在一瞬間將白難生推開了。
白難生一時沒有防備，朝後退了好幾步之後撞在了一邊的柱子上，隻覺得自己心血沸騰，咽喉似乎有血意湧了出來。
他有些不敢相信看著自己麵前的楊柒，“你……”
楊柒不屑的冷哼了一聲，“白難生，你以為我是誰？你以為我還是那個在清平縣無能的楊柒嗎？！”
一時的憤怒幾乎蒙蔽了楊柒的雙眼，他高舉著匕首就打算刺下去，鋒利的匕首上似乎還縈繞著若有若無的紅色氣息，帶著陣陣寒意。
白難生閉上了雙眸，似乎是已經做好了死在楊柒手中的打算。
可是還沒有等到楊柒手中的匕首落下，突如其來的一陣痛意讓楊柒忍不住鬆開了緊握著匕首的手。
楊柒一臉不悅的看著慢慢從門口走進來的顏九九，隨即臉上的憤怒便是慢慢的轉為了無奈，然後便隻剩下委屈了。
顏九九看了看屋內的白難生，淡淡的說道：“你要迴去便迴去吧，希望如你所說的一樣，你可以好好地護住柳玄清。”
聽到顏九九說的話，楊柒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你說什麽？你就這麽讓他走了？不是說讓我好好地看著他嗎？！”
顏九九為白難生讓出一條路來，“楊柒，發生的事我日後再和你解釋。”
“又是日後？！”
白難生站了起來，隨即慢慢地從顏九九的身側穿過，“多謝。”
他的這一句謝謝不知道是因為現在還是因為之前的那件事，他離開房門的時候忍不住多看了幾眼顏九九身後呆愣愣的君如珩。
但是他還是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禮，“國師大人。”
聽到白難生這樣說了，楊柒這才將自己的身子探出來了些，果然看見一個白衣男子站在顏九九的身後。
隻不過是因為剛在自己站在屋中角度的原因，所以自己沒有看見。
他收斂了些自己心中的不滿，抱著手不悅的說道：“你這些日子就是找君陌染去了？”
看了看身後一臉呆愣的君如珩，顏九九也有些無奈，隨即伸出手來。
看到了顏九九伸出的手，君如珩也遞上了自己的手，朝著顏九九走近了些，但是臉上依舊是沒有一絲的變化。
楊柒疑惑的看著君如珩，微微皺眉，“我怎麽覺得這個國師大人……憨憨的？”
顏九九不知道該怎麽解釋這件事，隻能無奈的聳了聳肩，“他不是君陌染，他是君陌染的哥哥君如珩。”
楊柒看著顏九九的臉色微微變了變，“我沒有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
“我？我怎麽了？”
“你竟然連哥哥都不放過，小九啊，我以為你有君陌染就夠了……”
顏九九翻了一個白眼，冷冷地說道：“我已經很累了，你現在最好不要惹我生氣……”
楊柒撅了噘嘴，隨即慢慢地走了出去，當他從君如珩的身側穿過的時候，忍不住多看了幾眼，這個家夥雖然和君陌染長得一樣。
但是……
但是這個家夥的眼神和君陌染那兇巴巴的模樣時完全不一樣的，就連身上的氣息感受起來都是溫柔了不少的。
可是看起來怎麽是個……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