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絲黑色的氣息縈繞在君陌染的身側，可是他的臉上卻是沒有半分的不適。
看著眼前的一幕，顧淵難免有些擔心起來了，雖然說可以將魔羅的血液淨化納為己用，但是未必太冒險了些。
過了半晌，君陌染周圍的霧氣漸漸散去，他也懶洋洋的睜開了自己的眼睛。
他可以清楚的感覺到自己體內的修為暴漲，但是直麵對上帝釋應當還是有些困難的，還要算上斂瞑。
現在依舊不是時候……
看著君陌染醒來，顧淵連忙迎了上來，“君上，已經過了整整一日了。”
“小九如何了？”
顧淵微微皺了皺，慢悠悠的說道：“顏九上神一直將自己鎖在屋子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誰也不見。”
君陌染微微皺眉，近來發生的事的確是有些難以接受，也許她還需要一些時間吧。
見君陌染沒有太大的表情波動，顧淵又說道：“君上，現在我們怎麽辦，後日你真的要帶著顏九上神親自……”
按照鳳兮的意思，後日自己必須帶著顏九九一起前往君憂山。
她是要自己當著小九的麵親自出手，倘若不從，龍母的性命隨時都會陷入危險之地。
隻要自己照做了，龍族所有的人也可以離開監禁之地，迴到神列。
但是君陌染卻是不願意的，倘若繼續是帝釋為所欲為的話，這樣的神列不迴也罷。
他輕輕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這件事本君自有定奪。”
可是還沒有走出幾步，心髒的位置便是劇烈的疼痛了起來，他因為突如其來的疼痛麵部都開始扭曲了。
見狀，顧淵連忙攙扶著君陌染退到軟榻前坐下，“君上！要不我去叫亦卿上神過來看看？”
君陌染的額頭已經滲出了細細的密汗，他隨即盤腿坐下，“不必了，你出去守著，不要讓任何人靠近。”
“可是……”
“還不快去！”
沒有辦法去，顧淵隻能老老實實的守在門口，但是那顆心怎麽都放不下來。
他甚至開始埋怨起自己來了，堂堂的龍族竟然與魔界的人牽扯不清，要不是自己不敢阻止的話，說不定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倘若君上被魔羅所侵，自己又該怎麽辦才好？！
君陌染運轉周身靈力調養，卻始終找不出毛病，體內的魔血自己明明已經煉化了啊！怎麽會這樣……
腦海裏突然冒出了一個陌生又熟悉的聲音，“你讓她失望了……”
誰？自己讓誰失望了？你又是誰？
他微微睜開了眼睛，眼前赫然出現了另一個自己，也就是君如珩的模樣！
君如珩的眉間緊鎖，似乎是在說些什麽，但是君陌染卻是什麽也聽不見的。
隨著體內靈氣的不斷翻湧，君如珩的身影開始逐漸消失在了自己的麵前，一切似乎都恢複了平靜。
看著寂靜的屋子，君陌染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那一雙手在微微的顫著，自己卻也說不清緣由。
良久，他總算是迴過了神，自己讓她失望了嗎？
可是自己又該怎麽做？
而這邊的顏九九呆坐在軟榻上，雙目無神，臉色有些蒼白。
明亦卿看著顏九九呆愣的模樣，一臉的心疼，好好的女孩子，為什麽就選了這樣的一條路呢？
他伸手摸了摸顏九九的發絲，眼底滿是擔憂。
“明明內丹已經迴來了，你怎麽還是這副樣子呢？”
顏九九這才迴過神來，她甜甜的一笑，隻是這個笑容怎麽看都有些勉強。
“師尊，我沒事啊，隻是我在想，我是不是選錯了？”
明亦卿微微皺眉，“小九……”
他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說些什麽，選錯了嗎？可好像也是沒有的，但是……
看著明亦卿糾結的神色，顏九九拉住明亦卿的手，“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君陌染和君如珩之間，我是不是選錯了……”
雖然她知道君如珩和君陌染本就是一生雙魂，本就是一個人，但是她還是覺得君如珩就是君如珩，君陌染就是君陌染。
似乎是不懂顏九九的意思，明亦卿問道：“可是小九，他們本就是一人，無論是誰都是注定的一人罷了。”
“不是的。”
顏九九搖了搖頭，她將自己的眸子邁向了窗外，“君如珩和君陌染是兩個不同的存在啊……”
自己喜歡的好像一直都是君陌染來著，但是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自己好像也沒那麽的喜歡他了。
他更像是一種習慣，自己習慣了待在他的身邊，自己習慣看著他冷冰冰的臉。
而君如珩更像是照進黑暗的一道光，給了自己好多的溫柔，帶給自己好多的快樂……
看著明亦卿擔心的樣子，顏九九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好啦好啦，我隻是隨口亂說的，你不用擔心，我真的已經沒事兒了。”
她長長的舒出一口氣，“現在要想法子將龍母帶出來才是。”
明亦卿微微皺眉，時間快要到了自己怎麽說也要去君憂山走一遭才是。
他點了點頭，“你自己小心，為師想要去尋你家二哥一次，他這個家夥最近過分安分了些。”
顏九九也沒有問其他的隻是點了點頭，“小心啊。”
這幾日也不知道為什麽，顏九九在妖界走來走去都是沒有看見穆笙和穆歌的，就連止戈似乎也是很少出現的。
而且止戈最近也是怪怪的，竟然常常出沒於穆笙的書房大殿等地，但是也沒有機會細細的問上一問。
妖界似乎一切都是安安靜靜的，鬧市還是鬧市，但是已經沒有了往日的氣氛。
“咚咚咚——”
失神之際，房門被叩響，顏九九這才迴過神來，原來自己已經這樣待了三天了啊。
打開房門，看著君陌染一襲白衣的模樣，顏九九微微一愣，隨即綻放出一個甜甜的笑意來。
在妖界的時候君陌染一直穿著一襲黑衣，現在突然換了迴來，倒是突然的有些不習慣了。
“怎麽了？”
君陌染笑著摸了摸顏九九的發絲，“今日怕是得委屈你隨我出征了，你相信我嗎？”
顏九九不知所措的眨了眨眼睛，“我當然是相信你的，不過你替誰出征？妖界近日也算得上安穩啊，未曾聽聞有什麽禍事啊。”
時間久了，顏九九甚至自然而然的將自己和君陌染默認為了非天界之人。
君陌染沒有說話，隻是拉著顏九九的手徑直往外走，顏九九雖是不解，倒也是乖乖的跟著出了妖界。
不過剛剛邁出妖界，看著眼前排列整齊的天兵天將，顏九九顯得有些不知所措，因為她看見了斂瞑的身影。
她看著君陌染，難免有了些擔憂，他們難不成是來捉拿君陌染和自己的嗎？
“小九，我們好久不見啊。”
看著人群中走出來的女子，顏九九也是愣了一下，鳳兮換下了那一襲妖豔的紅衣，穿上了整潔的白袍。
那一襲的白色戰袍頗為耀眼，鳳兮原本稚嫩的臉上此時卻是顏九九從未見過的成熟與穩重。
“鳳兮，你怎麽……”
“怎麽了，見到我似乎不是很開心啊……對了，我記得在混沌之地你昏倒了來著，難怪了……”
似乎是明白了什麽，顏九九看向了身側的君陌染，“你要替天界出兵？”
一個顏九九最不願意看見的結果還是出現了，就如當初的顏家和穆笙一樣，君陌染被要挾了。
可是明明知道天帝就算得逞了也不會善罷甘休，為什麽君陌染還要答應？
“君上，你先聽我說，我們不能落入了帝釋的圈套啊。”
“大膽！”
鳳兮盯著顏九九的眸子全是寒意，“顏九上神，你怎敢對神尊不敬！”
一道寒氣突然襲來，君陌染卻是輕鬆一掌將其化為虛無。
他冷眼看著鳳兮，“真當本君是擺設嗎？！”
鳳兮訕訕的笑了笑，“小九，這一場戰役格外重要，你可不要讓陌染哥哥失望啊。”
聽出了鳳兮的意味深長，但是顏九九卻是沒有心思去想的，自己答應過帝後要護好她的，但是自己還是沒能做到……
這一次遭殃的又會是誰？四海八荒還有誰不敢服從帝釋？
顏九九看著君陌染，“君上……”
她知道龍母對他的重要性，自己總不能讓他放棄龍母，但是自己也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步入深淵啊……
鳳兮輕笑一聲，“走吧，陌染哥哥，喚醒你的魔羅們，我們也是時候出發了……”
可是君陌染卻是冷冷的扔下一句，“現在的魔羅暫時還不能離開妖界，還需要時間。”
一直沉默著的斂瞑站了出來，“陌染上神莫不是想要違抗天帝的命令？”
顧淵自然也是不甘落後的，“你們還想怎麽樣？堂堂的天兵天將還要依靠魔羅的本事，羞不羞？！”
“你！”
“你什麽你？！要我說你們可真不要臉，是害怕自己輸的很慘嗎？”
鳳兮的眸子閃過一絲戾氣，她看了一眼斂瞑，似笑非笑般的說道：“斂瞑，退下。”
她抬眸看著顏九九，“既然陌染哥哥都這樣說了，那我們也不強求，天界對戰從未輸過。”
隨即她讓出一條路來，“陌染哥哥，今日你可是將領，自然是要上前來的。”
君陌染摟著顏九九的腰便徑直向前走去，顧淵跟在身後，還不忘瞪了一眼斂瞑。
在天界的時候因為君陌染尚未與帝釋撕破臉皮，他也不好當麵和斂瞑對著幹，自己也隻好忍著。
可是現在卻是不一樣了的，事情既然已經發展到了這一步，還擔心什麽呢？
顏九九與鳳兮擦肩而過，心中卻是忍不住的膽怯了起來，往事自己都記得清楚。
鳳兮拉著自己的手說她好喜歡好喜歡她的陌染哥哥，她說她的陌染哥哥在日後定會迎娶她……
而自己也是說過的，自己說要祝福她與君陌染的，自己說過要看著她與君陌染邁入幸福……
可是現在呢？可是現在自己卻是牽著君陌染的手在她的麵前堂而皇之的走過……
她迴眸去看鳳兮的眸子，那雙眸子卻是冷靜得可怕……
“小九，怎麽了？”
顏九九看著君陌染微微搖了搖頭，笑道：“沒事兒，我還是有些擔心你，總覺得帝釋有什麽陰謀……”
他怎麽會沒有陰謀呢？當鳳兮出現的時候，自己便已經是知道了的。
他寵溺的摸了摸顏九九的發絲，“沒事兒，有我。”
顏九九點了點頭，“我自然是信你的……”
鳳兮則是站在身後默默的看著這一切，嘴角露出了玩味的笑來，信任嗎？所謂的信任根本就不值一提……
自己已經開始期待之後顏九九的反應了……
看著眼前的一幕，顧淵難免有些擔心起來了，雖然說可以將魔羅的血液淨化納為己用，但是未必太冒險了些。
過了半晌，君陌染周圍的霧氣漸漸散去，他也懶洋洋的睜開了自己的眼睛。
他可以清楚的感覺到自己體內的修為暴漲，但是直麵對上帝釋應當還是有些困難的，還要算上斂瞑。
現在依舊不是時候……
看著君陌染醒來，顧淵連忙迎了上來，“君上，已經過了整整一日了。”
“小九如何了？”
顧淵微微皺了皺，慢悠悠的說道：“顏九上神一直將自己鎖在屋子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誰也不見。”
君陌染微微皺眉，近來發生的事的確是有些難以接受，也許她還需要一些時間吧。
見君陌染沒有太大的表情波動，顧淵又說道：“君上，現在我們怎麽辦，後日你真的要帶著顏九上神親自……”
按照鳳兮的意思，後日自己必須帶著顏九九一起前往君憂山。
她是要自己當著小九的麵親自出手，倘若不從，龍母的性命隨時都會陷入危險之地。
隻要自己照做了，龍族所有的人也可以離開監禁之地，迴到神列。
但是君陌染卻是不願意的，倘若繼續是帝釋為所欲為的話，這樣的神列不迴也罷。
他輕輕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這件事本君自有定奪。”
可是還沒有走出幾步，心髒的位置便是劇烈的疼痛了起來，他因為突如其來的疼痛麵部都開始扭曲了。
見狀，顧淵連忙攙扶著君陌染退到軟榻前坐下，“君上！要不我去叫亦卿上神過來看看？”
君陌染的額頭已經滲出了細細的密汗，他隨即盤腿坐下，“不必了，你出去守著，不要讓任何人靠近。”
“可是……”
“還不快去！”
沒有辦法去，顧淵隻能老老實實的守在門口，但是那顆心怎麽都放不下來。
他甚至開始埋怨起自己來了，堂堂的龍族竟然與魔界的人牽扯不清，要不是自己不敢阻止的話，說不定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倘若君上被魔羅所侵，自己又該怎麽辦才好？！
君陌染運轉周身靈力調養，卻始終找不出毛病，體內的魔血自己明明已經煉化了啊！怎麽會這樣……
腦海裏突然冒出了一個陌生又熟悉的聲音，“你讓她失望了……”
誰？自己讓誰失望了？你又是誰？
他微微睜開了眼睛，眼前赫然出現了另一個自己，也就是君如珩的模樣！
君如珩的眉間緊鎖，似乎是在說些什麽，但是君陌染卻是什麽也聽不見的。
隨著體內靈氣的不斷翻湧，君如珩的身影開始逐漸消失在了自己的麵前，一切似乎都恢複了平靜。
看著寂靜的屋子，君陌染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那一雙手在微微的顫著，自己卻也說不清緣由。
良久，他總算是迴過了神，自己讓她失望了嗎？
可是自己又該怎麽做？
而這邊的顏九九呆坐在軟榻上，雙目無神，臉色有些蒼白。
明亦卿看著顏九九呆愣的模樣，一臉的心疼，好好的女孩子，為什麽就選了這樣的一條路呢？
他伸手摸了摸顏九九的發絲，眼底滿是擔憂。
“明明內丹已經迴來了，你怎麽還是這副樣子呢？”
顏九九這才迴過神來，她甜甜的一笑，隻是這個笑容怎麽看都有些勉強。
“師尊，我沒事啊，隻是我在想，我是不是選錯了？”
明亦卿微微皺眉，“小九……”
他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說些什麽，選錯了嗎？可好像也是沒有的，但是……
看著明亦卿糾結的神色，顏九九拉住明亦卿的手，“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君陌染和君如珩之間，我是不是選錯了……”
雖然她知道君如珩和君陌染本就是一生雙魂，本就是一個人，但是她還是覺得君如珩就是君如珩，君陌染就是君陌染。
似乎是不懂顏九九的意思，明亦卿問道：“可是小九，他們本就是一人，無論是誰都是注定的一人罷了。”
“不是的。”
顏九九搖了搖頭，她將自己的眸子邁向了窗外，“君如珩和君陌染是兩個不同的存在啊……”
自己喜歡的好像一直都是君陌染來著，但是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自己好像也沒那麽的喜歡他了。
他更像是一種習慣，自己習慣了待在他的身邊，自己習慣看著他冷冰冰的臉。
而君如珩更像是照進黑暗的一道光，給了自己好多的溫柔，帶給自己好多的快樂……
看著明亦卿擔心的樣子，顏九九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好啦好啦，我隻是隨口亂說的，你不用擔心，我真的已經沒事兒了。”
她長長的舒出一口氣，“現在要想法子將龍母帶出來才是。”
明亦卿微微皺眉，時間快要到了自己怎麽說也要去君憂山走一遭才是。
他點了點頭，“你自己小心，為師想要去尋你家二哥一次，他這個家夥最近過分安分了些。”
顏九九也沒有問其他的隻是點了點頭，“小心啊。”
這幾日也不知道為什麽，顏九九在妖界走來走去都是沒有看見穆笙和穆歌的，就連止戈似乎也是很少出現的。
而且止戈最近也是怪怪的，竟然常常出沒於穆笙的書房大殿等地，但是也沒有機會細細的問上一問。
妖界似乎一切都是安安靜靜的，鬧市還是鬧市，但是已經沒有了往日的氣氛。
“咚咚咚——”
失神之際，房門被叩響，顏九九這才迴過神來，原來自己已經這樣待了三天了啊。
打開房門，看著君陌染一襲白衣的模樣，顏九九微微一愣，隨即綻放出一個甜甜的笑意來。
在妖界的時候君陌染一直穿著一襲黑衣，現在突然換了迴來，倒是突然的有些不習慣了。
“怎麽了？”
君陌染笑著摸了摸顏九九的發絲，“今日怕是得委屈你隨我出征了，你相信我嗎？”
顏九九不知所措的眨了眨眼睛，“我當然是相信你的，不過你替誰出征？妖界近日也算得上安穩啊，未曾聽聞有什麽禍事啊。”
時間久了，顏九九甚至自然而然的將自己和君陌染默認為了非天界之人。
君陌染沒有說話，隻是拉著顏九九的手徑直往外走，顏九九雖是不解，倒也是乖乖的跟著出了妖界。
不過剛剛邁出妖界，看著眼前排列整齊的天兵天將，顏九九顯得有些不知所措，因為她看見了斂瞑的身影。
她看著君陌染，難免有了些擔憂，他們難不成是來捉拿君陌染和自己的嗎？
“小九，我們好久不見啊。”
看著人群中走出來的女子，顏九九也是愣了一下，鳳兮換下了那一襲妖豔的紅衣，穿上了整潔的白袍。
那一襲的白色戰袍頗為耀眼，鳳兮原本稚嫩的臉上此時卻是顏九九從未見過的成熟與穩重。
“鳳兮，你怎麽……”
“怎麽了，見到我似乎不是很開心啊……對了，我記得在混沌之地你昏倒了來著，難怪了……”
似乎是明白了什麽，顏九九看向了身側的君陌染，“你要替天界出兵？”
一個顏九九最不願意看見的結果還是出現了，就如當初的顏家和穆笙一樣，君陌染被要挾了。
可是明明知道天帝就算得逞了也不會善罷甘休，為什麽君陌染還要答應？
“君上，你先聽我說，我們不能落入了帝釋的圈套啊。”
“大膽！”
鳳兮盯著顏九九的眸子全是寒意，“顏九上神，你怎敢對神尊不敬！”
一道寒氣突然襲來，君陌染卻是輕鬆一掌將其化為虛無。
他冷眼看著鳳兮，“真當本君是擺設嗎？！”
鳳兮訕訕的笑了笑，“小九，這一場戰役格外重要，你可不要讓陌染哥哥失望啊。”
聽出了鳳兮的意味深長，但是顏九九卻是沒有心思去想的，自己答應過帝後要護好她的，但是自己還是沒能做到……
這一次遭殃的又會是誰？四海八荒還有誰不敢服從帝釋？
顏九九看著君陌染，“君上……”
她知道龍母對他的重要性，自己總不能讓他放棄龍母，但是自己也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步入深淵啊……
鳳兮輕笑一聲，“走吧，陌染哥哥，喚醒你的魔羅們，我們也是時候出發了……”
可是君陌染卻是冷冷的扔下一句，“現在的魔羅暫時還不能離開妖界，還需要時間。”
一直沉默著的斂瞑站了出來，“陌染上神莫不是想要違抗天帝的命令？”
顧淵自然也是不甘落後的，“你們還想怎麽樣？堂堂的天兵天將還要依靠魔羅的本事，羞不羞？！”
“你！”
“你什麽你？！要我說你們可真不要臉，是害怕自己輸的很慘嗎？”
鳳兮的眸子閃過一絲戾氣，她看了一眼斂瞑，似笑非笑般的說道：“斂瞑，退下。”
她抬眸看著顏九九，“既然陌染哥哥都這樣說了，那我們也不強求，天界對戰從未輸過。”
隨即她讓出一條路來，“陌染哥哥，今日你可是將領，自然是要上前來的。”
君陌染摟著顏九九的腰便徑直向前走去，顧淵跟在身後，還不忘瞪了一眼斂瞑。
在天界的時候因為君陌染尚未與帝釋撕破臉皮，他也不好當麵和斂瞑對著幹，自己也隻好忍著。
可是現在卻是不一樣了的，事情既然已經發展到了這一步，還擔心什麽呢？
顏九九與鳳兮擦肩而過，心中卻是忍不住的膽怯了起來，往事自己都記得清楚。
鳳兮拉著自己的手說她好喜歡好喜歡她的陌染哥哥，她說她的陌染哥哥在日後定會迎娶她……
而自己也是說過的，自己說要祝福她與君陌染的，自己說過要看著她與君陌染邁入幸福……
可是現在呢？可是現在自己卻是牽著君陌染的手在她的麵前堂而皇之的走過……
她迴眸去看鳳兮的眸子，那雙眸子卻是冷靜得可怕……
“小九，怎麽了？”
顏九九看著君陌染微微搖了搖頭，笑道：“沒事兒，我還是有些擔心你，總覺得帝釋有什麽陰謀……”
他怎麽會沒有陰謀呢？當鳳兮出現的時候，自己便已經是知道了的。
他寵溺的摸了摸顏九九的發絲，“沒事兒，有我。”
顏九九點了點頭，“我自然是信你的……”
鳳兮則是站在身後默默的看著這一切，嘴角露出了玩味的笑來，信任嗎？所謂的信任根本就不值一提……
自己已經開始期待之後顏九九的反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