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麽了?”虞晚晚樣子有些懨懨地,說話也有氣無力。


    戰銘城黑著臉,“你自己中暑了,不知道?!就那麽一下子倒下來,差點沒把我嚇死!”


    虞晚晚還真不知道自己中暑了。


    昏倒前,就感覺天一下子黑了,人也沒了力氣。


    “下迴天氣熱就別出門了,出門也要帶一壺水。你為什麽會流這麽多汗?”


    戰銘城話裏沒有半句責備的意思。


    可他臉上的表情也不好看,讓人很有壓迫感。


    “迴來太晚了,沒趕上。本來我以為是能趕上的,所以就……跑了那麽一段路,誰知道最後還是沒……趕上。”虞晚晚越說聲音越小,甚至都不敢和戰銘城對視。


    戰銘城氣笑了。


    虞晚晚等了半天,沒等來他發脾氣,反而是聽見了他的笑聲,像是在嘲笑自己一樣。


    虞晚晚不幹了,膽兒也跟著大了起來。


    “笑什麽笑?有什麽好笑的?我已經很難受了,你還笑我?”


    戰銘城:“沒笑你!我笑我自己呢!”


    “你自己?你當我傻呢?你……”虞晚晚說著,說著,下意識的看了一下自己的衣領。


    胸前白花花一片,她的衣領口不知道什麽時候解開了。


    虞晚晚嚇得張嘴大叫,戰銘城及時的伸手捂住她的嘴。


    “我沒占你便宜,你中暑了,得先降溫。濕毛巾擦了還不行,我就把你胸前的扣子給解開了,你放心,我什麽都沒看到。”


    戰銘城話說的倒是一本正經,如果他沒有說下一句話就更好了。


    “大不了,我也解開扣子,讓你看,這樣總行了吧?”


    “你想的倒挺美!咱們能一樣嗎?”虞晚晚氣鼓鼓。


    戰銘城裝傻,“怎麽不一樣?我看了你,你再看迴來,多公平?”


    “你……”虞晚晚沒他那麽厚臉皮。


    “好了,先別生氣了,你還有哪裏不舒服?老蘇說你要是再難受,可以幫你刮痧?”


    “刮痧?”


    “沒錯!不過你先換一件幹淨的衣服,這一身濕噠噠的,穿在身上難受。”


    說的也是。


    虞晚晚想起身,卻因為身子沒勁兒,差點又栽倒。


    戰銘城趕緊伸手去扶她,“算了,我扶你進去。”


    虞晚晚的衣服在自己房間的衣櫃裏,戰銘城扶著她進屋拿衣服。


    一進房間,戰銘城就伸手將牆邊的燈泡線扯了一下,瞬間,昏黃的燈泡亮起。


    戰銘城將人扶到床上,打開虞晚晚的衣櫃,扭頭問她,“你想穿哪件?”


    虞晚晚:“隨便吧!”


    打從接管這具身體以來,除了迴戰銘城家,虞晚晚就沒關心過穿著打扮。


    平時衣服也是扣住紐扣的最上那一顆,要多保守,有多保守。


    戰銘城也確實不知道該怎麽選,他給虞晚晚找了條白色的背心,下身就拿一條黃色的裙子。


    衣服遞給虞晚晚,他還好心的問,“要不要我幫你換?”


    虞晚晚:“滾!”


    戰銘城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也不一定非得讓我滾,我背過身去。要是你再昏倒,我也好及時的搭把手!”


    虞晚晚:“!!!”


    戰銘城還真沒走,虞晚晚接過衣服,將濕了的衣服換下來,換上幹淨的衣服,果然要舒服很多。


    就是還是有些惡心難受。


    “好了吧?”戰銘城問。


    “好了!”


    戰銘城轉身,隻看了一眼,下巴差點驚掉。


    虞晚晚最近一段時間,瘦了一大圈,她之前的衣服都是大了的。


    平時穿的保守還好,頂多就是看衣服,但現在,她穿的少,加上她是真有料啊。


    該大的地方大,該粗的地方也粗。


    戰銘城看的差點噴鼻血,趕忙別過頭,才壓製得住心裏那股子火氣。


    戰銘城:“我去拿酒和硬幣,待會兒過來給你刮痧。”


    戰銘城說刮痧,虞晚晚也確實不舒服,就隨他去了。


    等戰銘城拿好東西,虞晚晚已經平躺在了床上。


    前麵的風景,自然是什麽也看不見了。


    戰銘城有那麽一點點的惋惜。


    他覺得,他大概是這世上最慫的男人,這可是他媳婦。


    他們是兩口子,持證上崗的。


    就算……就算他多看幾眼,也不犯法。


    可心裏想歸想,該正經的時候,戰銘城是半點也沒有流氓。


    “我要在你背後刮,你的衣服……”


    戰銘城話說到一半,虞晚晚將後背的衣服掀了起來。


    雖然這背……有些寬闊了哈,但總好過戰銘城之前看過的那些戰友,各個硬邦邦,跟鐵塊一樣。


    倒是虞晚晚,雖然胖,但她的皮膚是真的好。


    摸起來,細膩的就像剛剛蒸出來的饅頭一樣,按一下,馬上迴彈。


    “咳咳咳……”意識到自己想的太多,戰銘城趕緊迴神。


    他走到虞晚晚旁邊,用硬幣沾了酒,在虞晚晚背上輕輕那麽一劃拉。


    “啊——”虞晚晚嘴裏發出一聲慘叫,“好……好痛。”


    戰銘城嚇得趕緊去捂她的嘴。


    “噓,別叫,這要是讓外麵的人聽到了,明天不知道該傳成什麽樣了!”


    虞晚晚也不想叫啊,誰讓這個粗人,下手這麽狠。


    她就這麽可憐兮兮的看著戰銘城,眼睛裏還含著淚水,要掉不掉的樣子。


    戰銘城的心髒,像是被什麽擊中了一樣,他瞬間有種這輩子,他無論如何,也要站在她身邊,保護她。


    也就是那一瞬間,戰銘城知道,自己這輩子算是栽了!


    他……完了!


    戰銘城匆匆給虞晚晚刮完痧,然後腦袋一熱,跑出了家。


    他衝到了自己從前住的宿舍,恰好沈建國打算去值班。


    瞧見臉紅成猴屁股的戰銘城,沈建國起了打趣的心思,“老戰,你這臉紅的,跟猴屁股似的,怎麽?去猴兒山了?”


    戰銘城瞪了他一眼,“滾蛋,你才去猴山了,你的臉才像猴屁股!”


    沈建國摸了摸自己的臉,“胡說,我的臉才不像猴屁股,我的臉像黑屁股!”


    短暫的沉默的之後,戰銘城發出一陣爆笑。


    沈建國跟沒事兒人一樣,能讓自己泰山崩於前,不失態的好兄弟笑出聲,也是他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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