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是擒住帶頭的那些人。


    溪水村的村長和村幹部。


    這事兒同樣是戰銘城帶人去做。


    整件事,持續了一個小時。


    中間有點小插曲,村長的大兒子起夜撒尿,見到有人翻越自家圍牆,不過沒等他喊出聲,人已經被戰銘城一拳擊倒。


    可能是戰銘城用力過大,他感覺傷口有些崩開了。


    有些黏膩的液體湧了出來。


    不過比起村裏被拐賣來的人受的苦,這些不算什麽。


    戰銘城他們擒賊先擒王,剩下的就是普通的老百姓家裏。


    趙隊長親自帶隊。


    足足一個晚上的時間,等所有人都抓住的時候,天一已經破曉。


    公安局的手銬都不夠用了,不少村民都是被麻繩綁著的。


    抓了人,才是解救人質。


    當那些婦女,被人從豬圈,地窖裏解救出來的時候,不少人眼眶都濕了。


    他們有些被餓的渾身隻剩下皮包骨,全身都是傷痕。


    有些連衣裳都沒穿。


    當得知她們被解救的時候,她們甚至忘記了哭喊,一個個茫然的看著來解救他們的人。


    也有些小孩兒哭著讓戰銘城他們放開他們的爸媽。


    但這些人裏,有些是被拐賣來的孩子。


    從有記憶起,見到的人,就是溪水村這些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親生父母的那些人。


    所以後續要做的工作還有許多。


    所有人都被抓去了公安局。


    該審問的還得審問,該發布告尋親的,還得尋親。


    實際上,所有的事情都沒結束。


    不過這屬於公安的職責範疇。


    戰銘城他們負責押送人。


    完成他們的任務之後,大家下午就要迴部隊了。


    戰銘城也要一同迴去。


    不過他得先去包紮傷口,再是去鄉下接虞晚晚和孩子們。


    ……


    虞晚晚昨天從縣城迴去,也沒和戰母說自己在縣城發生的事兒。


    就隻把給孩子們帶的吃的,給她和公公帶的鞋子給了她。


    虞晚晚給戰母買的是一雙輕便的運動鞋,平時走路什麽的,不會累腳。


    最適合戰母走路進城的時候穿。


    戰母似乎挺喜歡那鞋子的,一直拿在手上,不住的摩挲著。


    “也不知道,你爸和你姐那事兒,弄的咋樣了!”戰母歎了口氣。


    虞晚晚安慰她,“會沒事兒的,我爸肯定能把事情辦好!”


    戰母現在把虞晚晚當自己人,也就不瞞著了,“還有件事兒,你大姐之前在紡織廠幹活兒,工資其實還挺高的。這要是從城裏到了農村,她工作沒了,從哪裏弄錢啊!難不成,真的種地?”


    虞晚晚:“媽,這是他們自己該考慮的事兒。原本大姑姐要生孩子,丟工作的不是她一個人,而是他們兩口子。


    現在保住了一個人的工作,已經算不錯了。剩下的,就看姐夫的良心了!”


    那兩口子關係好的時候,自然是利益共同體,以後就難保了。


    畢竟生男生女這事兒,誰說的準?


    沒準大姑姐辛辛苦苦白忙了一場,是個女兒呢?


    不過這些話,虞晚晚不敢和戰母說,畢竟那是她的女兒。


    比起她這個不知道什麽時候,就不是兒媳婦的兒媳婦,親閨女永遠都是親閨女。


    戰母沒盼來戰父和大女兒。


    倒是盼來了二兒子迴來。


    戰銘城換了一身幹淨的衣裳,可是眼角的青圈暗示著他這幾天應該很辛苦。


    加上臉色有些異常的白。


    就連虞晚晚也詫異的出聲,“你沒什麽事吧?臉色有些白。”


    戰銘城搖頭,“沒!我們得迴去了,有便車迴部隊!”


    這話一出,戰母驚掉了下巴。


    “咋就迴去啊?這才來了幾天啊!”


    戰母一臉不舍。


    戰銘城想說原本這幾天都不會有的。


    如果不是他爸謊報傷情。


    當然,事實證明,這一趟來的直!


    戰銘城:“媽,你和我爸忙完了,有時間再去我們那邊。或者孩子們寒暑假,我們再送過來!”


    戰銘城沒打算在這裏多待了。


    不過迴去之前,他得辦幾件事兒。


    “我得去一趟村長家。”戰銘城開口。


    虞晚晚估計是幫大姑姐。


    虞晚晚:“你帶點東西過去吧!”


    戰銘城一怔,“我忘了買了。”


    戰母:“你們帶來的麥乳精啥的,我和你爸還沒動,把這個拿去吧!”


    戰銘城:“媽,你待會兒和我一起去城裏,我再給你和爸買。”


    “買啥買,我和你爸都不喜歡吃這些。再說你去找村長,還真不能空著手腳上門!”


    在戰母的堅持下,戰銘城拿了點東西。


    虞晚晚想起自己買的多餘的兩隻鐵皮青蛙,拿出來給了戰銘城。


    讓戰銘城拿去哄村長家的小孩兒。


    禮多人不怪,大姑姐的事兒,也是戰父和戰母的心病。


    戰銘城出去一趟,沒多久迴來了。


    村長那邊同意接收戰愛蘭的戶口。


    同時,也表示會安排人幫著戰父和戰母種地。


    當然,該給的報酬,得給。


    戰銘城迴到家,虞晚晚給了他二百塊錢。


    “你……?”


    “別你啊,我的,這錢給咱媽,你做兒子的迴來,總不能一個子兒都不給爸媽吧?傳出去得讓人笑話了!”


    虞晚晚說話的語氣很是輕鬆。


    但心裏,她卻罵罵咧咧。


    倒不是罵戰家的人,而是穿越女。


    那個女人將戰銘城的錢霍霍的差不多了。


    不然她也不至於過苦日子。


    還好,之前在陳慧那兒做廚子賺了不少。


    不然現在想做點事兒,都會因為手頭緊,統統作罷。


    戰銘城:“這錢……算我借你的,以後還給你!”


    虞晚晚聽他這麽說,忍不住小聲嘀咕,“這本來就是你自己的錢,再說了,之前花你的,還少了?”


    戰銘城這人,被穿越女逼的月月光,有時候還要借錢。


    如果這錢不是花在了自己的身體上,虞晚晚還真有底氣說和她無關。


    可惜,她不能啊!


    戰銘城和將錢給了戰母,說了幾句道別的話。


    戰母眼眶紅紅的。


    她舍不得兒子,舍不得孫子和孫女,也舍不得這個好兒媳婦。


    “銘城,過年你們迴來嗎?”戰母忍不住問。


    戰銘城沒辦法給她肯定的答案。


    戰銘城避開戰母的問話,答非所問的迴答,“媽,你和爸在家好好的,有什麽事,再給我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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